馬車一停,墨憐抱著明誠朝主院里趕,走進主院的寢室,輕輕的把明誠放到床榻上。
“同樂!我怕…我怕我挺不…不過去!”明誠緊緊握著墨憐的手。
“別怕,我在!我會一直在!”墨憐回握著明誠的手。
“對了,同樂,你把我帶…帶回來,我阿爹…阿娘肯定會…知道,你可千萬別…聲張,叫他們擔心!”
“好,我決對不會叫他們擔心,你少說話,省些力氣!”明誠點了點頭,握著墨憐的手更緊了些。
在明誠生產期間,墨憐寸步不離,一直在明誠身旁。
墨憐坐在床榻邊,用帕子擦試熟睡的明誠額頭上的細汗。
“公主,國舅爺和右相來了!”此時,阿林推門進來回稟道。
“嗯!知道了?!蹦珣z抱起明誠身邊的小娃娃,朝著會客廳走。
墨憐剛走進會客廳,富察承德和富察于就圍了過來,墨憐淺淺彎了彎腰,道“同樂見過外祖父,見過舅舅!”
富察承德扶住了墨憐,道“好孩子,快快來,讓外祖父仔細瞧瞧你,這幾日苦了你了?!?br /> “同樂,你抱著的可是明誠的孩子?”
墨憐將小娃娃遞給富察于,“正如舅舅所言,這孩子是明誠的!”
“明誠離臨盆雖近,但也還有半月有余,這怎么突然早產?”富察承德發問道。
墨憐讓阿林把小娃娃抱回去,自己則是和富察承德和富察于把寧王府上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富察承德聽后大怒!“我富察家的姑娘怎么能受這委屈,我明日上朝就參他一本!”
富察于也道“老虎不發威,真當富察家沒人嗎?今天回去我就去找與我交好的文官,明日都參他一本!”
“寧王私議皇室,管教子女有失,寧王妃違抗圣意,其子女藐視碧海律法,以下犯上,若是外祖父和舅舅等一眾文官加同樂一起上書參他一本,到也夠他喝一壺了。”墨憐淺淺喝了一口茶,眼里滿是殺意。
“同樂,你明日也要去上朝?”富察于問道。
“自然要上,不上都不行?!蹦珣z淡淡地道。
“可同樂,你是一介女流,若是……怕是也會遭人閑話?!备徊斐械聯牡?br /> 墨憐放下茶盞,道“我可與那些個夫人小姐不同,父皇賜我太子同等特權,與我皇兄不過是差了個名號,皇兄能的,我自然也能!”
富察承德贊許地點了點頭,道“不虧是我富察家的姑娘,巾幗不讓須眉!”
“嗯!同樂放手去干,若有人說閑話,舅舅割了那人的舌頭!”
富察于和富察承德又去看了看明誠,叮囑了幾句。
離開的時候,墨憐將兩本折子給了富察承德和富察于,說是明日有大用處。
第二日,光明殿上。
皇帝還沒來,大臣正在聊閑話,墨憐走進來的時候,大殿一瞬的安靜后,爆發出更加熱烈的議論聲。
墨憐也不管這些大臣說得是什么,只默默走到墨曄身邊站好。
“皇妹,你怎么來了?”墨曄歪著身子問道。
“閑來無事,覺得父皇賜的同等特權不能浪費,就過來看看?!蹦珣z答道。
墨曄剛想繼續問些什么,宋公公的聲音就響起“陛下駕到!”
大殿上除了墨曄和墨憐是行拱手禮外,大臣們則是跪了一片,“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只淡淡地道“眾愛卿平身!”
“多謝陛下!”
等到幾名大臣稟報了近些時日的一些小事和墨曄冊封禮的準備進度后,墨憐繞過墨曄來到大廳中央,道“兒臣,有本啟奏!”
皇帝淡淡的聲音響起,“乘上來?!?br /> 小太監接過墨憐手中的奏折,交給宋公公,再轉交給皇帝。
皇帝仔細看了一遍手中的奏折,又抬眼看著殿中央的墨憐,開口道“同樂可否說說寧王何處私議皇室,寧王妃又是如何違抗圣意的?”
“回父皇,昨日兒臣領旨前往寧王府接回明誠郡主,寧王則在府門大罵,說兒臣仗勢欺人,不尊叔長,寧王妃則派人攔門,不讓兒臣接走明誠郡主,明誠郡主受驚早產,腹中胎兒險些夭折!”
“可有人證?”
“回父皇,昨日隨兒臣前去的侍衛都可作證!”
“來人,傳寧王,寧王妃!”
殿外的侍衛領了活,就朝寧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