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格里木拼了命的搖頭,然而他的掙扎在千手之魔看來卻是無濟于事,此刻的他就仿佛是恐怖電影里面,永遠迫害的男二,遭遇了無法抵抗的恐怖場景!
他整個人都開始迅速的干癟。
格里木最后的念頭,并不是對活著的渴望,而是對酋長的不解。
“我們的草原,我們的天空,為什么要離開……家鄉……”
格里木竭盡全力的想要站起來,眼前仿佛又出現了他的兄弟在草原上奔跑。
“阿布,額吉!”格木木牽著哥哥的手,朝著遠處的父母擺手。
父親穿著獸人的袍子,他騎在了一批戰馬的身上,父親說道:“快點回來,你伊吉和歐沃都來了,給你帶了你們兄弟倆最愛吃的酸奶糕!”
“阿哈來了嗎?”格里木大喊。
父親慈祥的面龐,永遠是那么的讓人安心,他點了點頭:“來了,今天是你額吉的生日,他們都來了。”
格里木和格木木相視一眼,忽然兄弟倆同時舉起了一個東西,原來是一個花環:“額吉,生辰快樂!”
在父親馬背后的母親,高興的捂住了嘴巴,她很感動,眼淚都在眼眶里面打轉:“傻小子,還不虧來,今天殺了一頭羊。”
“我要哈羊尾油!”格木木跑了過去。
而格里木罵道:“小心花環!”
他無奈,只能獨自抱著花環跟上了腳步。
眼前的畫面只是人生一瞬,才稍稍出現了片刻,它就消失了,格里木倒在了冰冷的巖石上,周圍的畫面開始變得模糊。
“原來死亡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格里木閉上了眼睛。
……
夜色下的琥珀山靜悄悄。
幾十個富有草原特殊的圓錐帳篷,遍布在了琥珀山四周圍的綠地上。
在最靠近山的地方,有個長屋,是用布料和干草堆疊起來的房子,上面還有琥珀氏族的圖騰……
一塊金色的菱形石頭。
夜里的巡邏正在道路上行走著,他們手里拿著狼牙棒,身材都十分魁梧。
“為什么今天一入夜,我就感覺心慌……”一個巡邏獸人說道,他坐在了一塊石頭上面。
“格軋,你可能是想家了唄……”
“你不想?”格軋瞥了他一眼。
那獸人隊長哈哈大笑:“當然想,但現在咱們的草原已經不在了,族長說了,當我們采完了這一片礦場的礦之后,稀人大人們會賞賜給我們一塊富饒的草原。”
“是啊,到時候我就能和我的孩子一起在草原上奔跑,就當初我小時候一樣……不過最近的人類越來越少了。”
“本來人類和獸人都各自安好,互不干涉……現在,唉……”
“那都是大人們的事情,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走,繼續巡邏,你怎么不走了?”隊長不解的看著格軋。
格軋臉色慘淡:“隊長,我……我不能動了,救救我!”
他伸出了手,隊長這才發現,在格軋的雙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了觸手,而格軋的身體開始萎靡,縮小……
“格軋!”隊長跑了過去。
“隊……”格軋倒在了地上,已經成為了一具干尸。
隊長抱著干尸,朝著周圍的隊員大叫:“有敵襲!準備好防御!”
然而一條條觸手拔地而起,將這些巡邏隊員全部都給封鎖住了,讓隊員們動彈不得。
噗噗噗!
全部的獸人巡邏,他們的天靈蓋同時出現了一條觸手,這些觸手迅速的將獸人們的身體給抽干。
在月色下,千手之魔從一堆亂石中走了出來,他掃視四周圍,淡然說道:“行動!”
大量都抱著炸藥包的人從礦洞的出口走了出來,為首的阿力抱著炸藥包朝著遠處的長屋跑路了過去。
“炸藥包、引線一個都不能落下。”千手之魔說道。
當然這個世界的炸藥還是最基礎的,并未有什么技術含量,所以他們也是以量取勝。
轟轟轟……
連續不斷的爆炸,從琥珀氏族的帳篷周圍爆炸。
火焰立刻吞噬了四周圍的一切。
“怎么回事?”一個女獸人跑了出來,她摔在了地上,然而腳下踩在了一個炸藥包上,她直接被炸藥包給吞沒。
另外一個燃燒的帳篷里面,有一個年幼的獸人推著一個成年獸人哭嚎:“額吉!額吉你醒一醒啊,額吉……嗚嗚嗚……”
顯然,死去的獸人是他的母親,用自己的身體給孩子的身體提供了庇護。
大量的獸人都在爆炸中陸續葬身,而死去的獸人,身體都會干癟,直到最后化作干尸。
千手之魔的雙眸充盈著血紅色,他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力量從這些獸人的身體里面流淌出來,然后來到他的身上。
匱乏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的補充。
黃靜看著一個年幼的獸人不忍,她一步步的后退。
年幼的獸人朝著她尖叫:“你們這些魔鬼,你們殺了我額吉和阿布!我跟你們拼了!”
說著,那小獸人拿出來一把木刀。
阿力忽然閃到了黃靜的面前,他手里面拿著一把生銹的鐵刀朝著那獸人的后腦勺就砸了過去。
小獸人走了沒幾步,就踉蹌摔在了地上,當場斃命,然后化作了干尸。
“你干什么?你發什么呆呀,這些可都是獸人!”阿力罵道。
黃靜嘴唇囁嚅,她說道:“可是,可是他也有父母……”
“收起你的善心吧,我們多少同胞都死在他們受傷!”阿力說道,他踢開了小獸人。
就在阿力準備去其他地方補刀的時候,大火之中忽然飛出來一把大刀!
這一把大刀在空中快速的旋轉,從阿力的身邊掠過。
阿力走了兩步就停止了,因為他的身體被斬成了兩半!
“阿力!”黃靜失聲驚呼。
從大火之中·出現了一個龐大的黑色影子:“卑微的人類竟然也敢傷害我琥珀氏族的人!”
來著是一個身高近五米的巨型獸人!
他朝著阿力的方向一招手,那一把巨刀如同回旋鏢一樣,回到了他的手上,渾身猩紅色的皮毛,那一個如同紅色巨塔的身體,讓在場每一個礦奴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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