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林放下了電話之后,心里充滿著復雜而且有點沮喪的心情,他靜靜地在辦公室里坐著,心里想著的黃曉婷的電話內容,
省政研室的張西征過來淮河市當一把手,這將是對自己有利還是有弊呢?李翰林心里有一種很復雜的情緒在里面。
但是,老同學周輝能夠來到淮河當市長對于李翰林來說是太好不過了,畢竟是熟人多吃二兩鹽,這對自己的政治前途將是一個新的亮點出現在前方。
于是就撥通了周輝電話,周輝很快就接聽了,手機里依然傳來他那地道的省城方言:“嘻嘻——老同學,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也知道你想在我這里的道什么樣的消息,告訴你吧,我可能要到你們市工作,很有可能與你擱伙計,高興吧!”
李翰林笑道:“知我者!周輝也!還沒等我先開口,你就先說了,非常希望能夠做你的部下!”
周輝爽朗的笑道:“李翰林!我是了解你的,你的能力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配合過,很默契,你是那樣的善于理解別人的意圖,而且具有極強的合作與協調能力。這一點我對你是很肯定的。”
;李翰林也笑道:“是啊,今后還望老同學多多關照,在你的手下做事,我也感到我們很有緣分,往后的日子承蒙你多多提攜。”
“兄弟之間不要說見外的話,我們工作的時間是上下級關系,私下里我們還是兄弟感情,不要再和我扯其他見外的話。”周慧也是一個很直爽之人。
李翰林道:“總之我們還是像從前,希望能夠多多的給你擋活兒吧,工作你盡管安排了。”
周輝道:“嘻嘻,別說見外的話,我可能下半年過你們那兒上任吧,對于我對你們當地的情況不是太了解,今后還需要靠你來多支持我的工作呢!”
李翰林道:“沒問題,我是什么花樣性格的人你是知道的,士為知己者死嘛。”
周輝道:“是啊,兄弟之間能夠在一起轟轟烈烈干一番事業真是人生當中一件大事啊!”
周輝道:“我想最近到你們縣走走,已是想做個調研,而是也想出去散散心。
李翰林連忙說道:“那敢情好啊!歡迎你到我這兒做客,什么時候來”。
周輝道:“我要開個會,要經常聯系啊,老同學。”
李翰林就說:“好吧,再見,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等你來了,我們在一塊好好地拼拼酒量。”
“哈哈哈!不到壞誰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我可不敢跟你拼酒。好了再見吧!”周輝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李翰林分別給省城的兩位老同學打了電話之后,心里舒坦了許多,于是就端起了給他沏泡的碧螺春茶,這茶是前不久一個鄉長送給他的。他慢慢地品嘗著這香甜可口沁人心脾的上等好茶,心情就坦然了許多。
這時,秦頌過來說:“李書記,聽說你要離開我們這個縣了,將來你離開了,被提拔走了,我可怎么辦啊!我很想和你一走,還繼續給你當秘書,今后你到哪兒就帶上我好嗎?給你當一輩子的秘書好不好!”
李翰林一聽哈哈大笑道:“我要走了?到哪兒去?你聽誰傳言的啊!不可能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秦頌說:“最近,那個叫張旭的人,就是瞎胡說,他說你要到市里競選副市長了,將來白河縣的一把手有可能非他莫屬。”
李翰林一聽這話就很生氣,臉色陰沉著對秦頌說:“這話是張旭書記說的?不可能吧,他這么沒水平,他也知道作為領導,到處散播小道消息,是官場大忌,他會想長舌婦那樣到處亂說?我不相信。”
秦頌道:“千真萬確,這話我還是聽他說的,他告訴我說,很快他的那位老戰友就要到淮河市當一把手了,將來的天也就會變得。他的哪位戰友已經和張旭談過了,讓張旭在白河縣干一把手這還會有假啊!”
李翰林道:“哦——真有這事兒?我知道了,你要記住一點,別人可以隨便胡說,亂說可以,知道嗎?但是你不能這樣,這是組織紀律。你必須保持沉默,同時不傳播任何不利于穩定和團結的話,這也是一個從政者最基本的素質。”
秦頌道:“知道了,李書記,你盡管放心,我絕不會亂說的,本來一開始我對張旭這個人還很佩服,但是現在我卻有點看不起他,作為一個領導,受黨的教育多年那么隨便亂說呢。”
李翰林沒說話,只是抬起右手示意,秦頌沒事了,你可以暫時離開了,于是秦頌就知趣地離開了縣委書記的辦公室。
李翰林還以一個人默默地在思考,張旭這個人是哦這話究竟是煙霧彈迷惑他自己啊,還是提前偵查他的情況。難道張旭的那個同學張西征還真要重用他。
李翰林心想,自己要是真相張旭所言自己是副市長的候選人,那還是要有群眾基礎的啊,李翰林不明白,權重要是不信任,你干的再好,都不行啊,群眾就是歷史的潮流,群眾是相信務實的官兒。
在全市這個更高一層次的官場圈子里,他李翰林又算得了什么呢,群眾眼睛是雪亮的,副市長是人代會上選舉出來的,而自己有沒有像劉亞光那樣到處去游說拉選票,群眾愿意選舉一個很陌生自己不了解到縣處級干部嗎?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但是轉念再一想,只要組織上相信自己,領導會明察秋毫的。于是也就不覺得那么好顧慮的了。
他其實對于到淮河市競選副市長,并沒抱太大希望,只是現在還想在白河縣多做點實事,白河有太多事還沒有顧得上實施,這里需要他繼續留下來啊。但是,李翰林還是深信一點,那就是組織上要想培養一個好干部,會從全方位的角度去考察一個干部的任用問題的。
他突然想起了,劉亞光,于是正想給劉亞光撥通了電話的時候,他確不約而同地把電話打來了,這讓李翰林這有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劉亞光在電話中說:“有時間嗎?我想找你好好聊聊,約個地點吧!”
李翰林被他突然的邀約,倒是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拿著手機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
說道:“怎么了,老兄,最近正午不太忙了。怎么有這樣的閑情雅趣呢。”
劉亞光道:“老弟,你沒有感覺到省里要吹吹人事變動的風嗎?最近市里要換班子了,你難道一點政治敏感都沒有?我不相信。”
李翰林心想,這個昔日的老搭檔,老對手,真的是要開誠布公,真誠的于自己談談心里話?這絕不可能,政治斗爭往往是殘酷的,更何況他們將要有一場爭斗,已經很明顯地擺在了現實面前,他們彼此都很明白,都對對方有一種莫名的戒心在里面。
但是,李翰林還是答應了劉亞光的邀約,他也倒想探探這個政治老手的對于這次競選副市長的陣勢想法。
于是也就很爽快地對劉亞光道:“好啊!老領導,我也和你想和你好好談談了,都這么長時間了,我們這兩個昔日的老搭檔,還真需要一次推心置腹的談心了。”
他們的邀約定在今晚,地點是淮河市的帝豪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