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當著墨君邪的面,讓顧長歌和封禹敘舊,她的心沒那么大。
兩個男人,臉色一個一個凝重,搞得她杵在間,各種不適應。
顧長歌拽著封禹,把他帶回自己別院。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她剛泡好的茶,還冒著裊裊的白霧。
少了幾分在墨君邪那里的拘束尷尬,顧長歌笑著和他嘮家常,“圓圓還好嗎?”
“圓圓問我你怎么不回去,我想了想,你這邊事情辦完的話,正好過來接你回去。村子里有人又進城找到了一些活計,應該有適合你做的,你回去可以挑選?!狈庥砼踔鵁岵瑁盗丝跉?,咕咚咕咚喝下。
顧長歌驚訝于他不怕燙,小聲的道,“你慢點喝……”
話音未落,封禹把杯子往桌子一放,“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早收拾下東西,午我們啟程回去,我來的時候租了匹馬,騎馬走得快,不出意外,晚能到村子?!?br/>
封禹安排的井井有條,顧長歌頻頻點頭,但是他是不是忽略了,她好像沒有說要回去吧?
“封禹?!鳖欓L歌打斷他,“我沒打算回去?!?br/>
“為什么?”封禹明知故問。
他自然知道,是因為墨君邪,顧長歌和墨君邪之間的那些事,他不厭其煩的打聽,盡管每次打聽到的內容都是自己內心受虐。
顧長歌這個女人,一根筋,又死心眼,喜歡的人,會為他付出一切。
現在見到墨君邪,她哪里舍得走,哪里舍得給別人機會?
封禹唇角下壓,平靜的坐著,可氣場卻十分逼人。
顧長歌擰了擰眉頭,緩緩的開口道,“我…我本來不屬于邢家村,只不過是一個過客,說真的,現在我有了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所以…不再回那里了。當然,”她感激的看著他,眼神無誠懇,“這些天你的照顧和幫忙,我真的十分感謝,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言語的表達太過于薄弱,但是我……”
“既然言語的表達,你也覺得薄弱,不如做點實際的感謝吧?!狈庥硇α耍麛]起來的袖子,有一只寬松的垂下來,風吹起他的發,分明是個莊稼漢,但在某一個瞬間,顧長歌覺得,他應該藏著不少故事。
頓了頓,她說,“你說吧,想要我怎么感謝你?!?br/>
“長歌,跟我過吧?!彼麚P了揚下巴,沉沉的開口,“跟我在一起,我們好好過?!?br/>
這像是在做夢。
顧長歌不是沒想過,封禹對她的幫忙,摻雜了其他感情,但每次都被封禹那高大的身姿,健碩的臂膀,淳樸的寡言而說服——或許他是樂于助人呢。
她碰見的事情太多,多到幾乎沒有時間去想一些不可能的假設。
所以對于封禹,她懶得去想。
但不去想,事情還是會找門來。
如說現在的處境,他步步逼近,向她索要一個答案。
顧長歌沒辦法,她知道如何應對墨明煦那樣的追求者,可封禹完全不一樣。
他是田間最淳樸的農民,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的感情熱烈而明白,他期待得到答案,會永遠等待著那個答案。
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退到無路可退,男人高大的身姿壓下來,他有力的臂膀撐在她兩側,顧長歌怕他壓過來,趕緊伸手擋住他。
“停”她低低的叫,“封禹,我感謝你是真的,但是跟你一起過…恐怕不能。”
封禹堅持問,“為什么?”
顧長歌泄氣,她知道,和他說話費勁,耿直憨厚的男人,無論什么事情,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可哪里有那么多的為什么。
“我不喜歡你。”她決定實話實說,“我有喜歡的人,所以不能和你一起生活。”
“喜歡的人,是誰?”封禹深深的看著她,低啞的問道。
顧長歌迎他的目光,“這個沒有必要告訴你?!?br/>
“是隔壁的那個男人嗎?”
顧長歌深吸口氣,“不關你事。”她看天色不早,多說幾句,“今晚你現在隔壁的房間休息吧,明天可以返程回去了。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是?!?br/>
封禹的肩膀動了動,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顧長歌開門的間隙,回頭注意到,他還站在原地,嘆口氣叮囑,“還有,今天你見到隔壁男人的事情,不要出去說?!?br/>
不說出去?
怎么可能
封禹坐在軟榻,面無表情的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偏黑的肌膚,硬朗的體格,他哂笑了下,猛然出手,把臉的面具撕下來,露出本來的臉。
桃花眼不再勾人,而是閃著精明的光。
晏行除了擅長易容,更擅長的是捕捉機會。追了這么久的獵物,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墨君邪的突然出現,讓他始料不及。
今天是個不怎么樣的日子。
撞見墨君邪,表白被拒絕,想想糟心。
顧長歌說不讓說出去,是因為最近墨明煦和良帝,找墨君邪的藏身之處,找的快要瘋掉了。
不得不說,墨君邪這個地方藏的好,是太礙眼了,礙著他追求顧長歌。
晏行挑挑眉,把和墨君邪有關的消息賣給墨明煦,豈不是一次性解決很多問題?他笑瞇瞇的舒了口氣,樂的睡不著,半夜迫不及待的爬起來寫信,天蒙蒙亮悄然離開。
顧長歌醒來,沒看到封禹,以為他走了,結果在下午的時候,封禹又回來了。
更讓她大吃一驚的是,他居然還帶來了行李。
“你這是…要做什么?”顧長歌無語的揉著眉心,問大包小包站在院門口的封禹。封禹果然很健壯,單只手臂,一二三四個包裹排成排,緊致的肌肉微微繃著,而他一臉輕松,被問也若無其事的回答,“來陪著你,擔心你一個人在這里,照顧不好自己?!?br/>
“……”顧長歌像是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
她在這里是為了培養和墨君邪的感情,幫墨君邪找回記憶,封禹來瞎湊什么熱鬧啊
“你回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鳖欓L歌眼睛機靈的轉著,繼續勸道,“圓圓還需要你照顧,你來這里了,圓圓怎么辦?”
“他明天也會過來,你放心?!?br/>
“……”
顧長歌生無可戀的看著封禹,再次住到她的隔壁。
大覺寺的僧侶,對所有前來祈福的人都懷抱著一顆善心,他們主動幫封禹搬運行李,忙來忙去,完全無視了顧長歌的抗議。
她瞪了半下午,眼睛發酸,最后跺跺腳,算了,跟死心眼的木頭疙瘩沒法交流,封禹他愛怎么著怎么著吧。
顧長歌當封禹不存在,到了晚,照樣找墨君邪蹭飯。
然而當她來到飯桌時,居然看到了封禹。
封禹憨厚的和她打招呼,“今天我剛住進來,特意來拜訪下鄰居,我從村子里帶來了美酒,長歌,這酒是我們之前一起跨年時候喝過的,你說很好喝的,要不要再試試?”
并不想試酒,現在只想把封禹給扔出去
顧長歌訕訕的笑了笑,剛要開口拒絕,卻見墨君邪招呼她道,“是嗎?看來你們兩個很熟?!?br/>
“我們住一起。”封禹面對著墨君邪,少了幾分活潑,一五一十的道。
墨君邪長長的哦了聲,“住一起?”
“不不不我們只是鄰居而已都在邢家村住著,也可以算是住一起吧?”她趕緊解釋,不自然的笑,“哈哈哈是這樣”
封禹把帶過來的酒遞給墨君邪,“你嘗嘗。”
墨君邪輕聲的笑,回答顧長歌,“成,我沒誤會,其實住一起也沒什么,我之前說過,你們看著很般配的?!?br/>
“……”
顧長歌笑不出來,沒好氣的打斷他,“這種屁話以后不用說了?!?br/>
兩個男人在飯桌,居然意外的聊到了一起,顧長歌很無語,不明白一個王爺和一個莊稼漢,有什么共同話題。
他們時而高談闊論,時而放聲大笑,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顧長歌注意墨君邪大半天,發現他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她。
真的忘記了嗎?
真的沒感覺嗎?
混蛋,分明以前說過最喜歡她,最愛她的
怎么現在她成了他不會鐘意的哪一款了?
顧長歌越想越心塞,她一杯接著一杯酒的往肚子里灌,試圖緩解這種不舒服。
自家釀的酒,清新香醇,喝了一壇子,顧長歌還是清醒無。
兩個男人聊得投入,她又撈出來一壇子酒,還沒人注意。
她這回索性仰頭喝。
一個活生生的女人,還是個長得不丑的女人,被無視的連渣都不剩,簡直是對她身為女人魅力的重大打擊。
不如喝酒。
顧長歌不知道喝了多少,總之她后來看見眼前出現了很多人影,時而重疊在一起,時而又分開,最后腦袋一沉,砸在桌。
舉杯的手頓了頓,墨君邪瞥向顧長歌。
封禹放下酒杯,笑著頓了頓,“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休息。”
“好。”墨君邪點頭。
他看著封禹把顧長歌攔腰抱起,她小小的一只,在封禹身形的映襯下,顯得腰更細。
女人肌膚很白,因為醉酒,臉頰紅彤彤的,又密又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她睡著的模樣,毫無防備,墨君邪抿了抿唇瓣,忽然被這樣的睡顏,勾的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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