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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睡了一夜醒來,沒有做噩夢,哪里都舒坦,除了嘴巴。
她嘴巴感覺麻麻的,還隱隱帶著點疼痛。
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好像是腫了。
她忍不住嘀咕,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嘴巴會紅腫啊!
女人到底心思單純,沒有往別的方向想,只以為是夏天到了出現蚊子,蚊子咬到嘴巴上面造成的。
她下樓吃飯,碰見了墨君邪,當對方問她睡得怎么樣時,她下意識的跟他一股腦全說了。
“睡得是挺好的,就是蚊子太煩人了。”
墨君邪夾了一個剛上來的熱包子,輕輕的放到她碟子里,疑惑的問,“蚊子?”
“對啊。”她紅著小嘴巴,撅起來咬了口包子,熱氣熏的嘴巴更痛,她唔了聲,“你沒感覺到嗎?”
墨君邪搖搖頭,注意到她的嘴巴,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瓣。
昨晚上小女人的柔軟和香甜,他印象深刻,只要一回想,就忍不住的沖動。
那些他曾經以為自己上了年紀激情散退的想法,簡直可笑。
他依舊生龍活虎能一夜大戰三百回合,之前沒那念頭,純粹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旁邊阿秀只顧著吐槽,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小嘴巴雖然腫著,仍擋不住的往外說,“好大的蚊子,居然咬我的嘴巴。”
“咬你的嘴巴?”墨君邪嘴角抽搐,“怎么咬的?”
“蚊子啊!你看我嘴巴都紅了,看來得找小二要點驅蚊草放房間里燒一燒。”阿秀杵著筷子,說做就做,招呼小二兩個人嘰嘰咕咕的說了去。
墨君邪呵呵笑,夾起一個包子丟到小無憂碟子里,視線和兒子對上,兒子笑瞇了眼睛,指了指他。
“吃你的飯。”他沒好氣的說,“吃完出門了。”
早飯的小插曲一晃而過,阿秀成功要到了驅蚊草,并且像模像樣的點燃后,才關緊門窗離開客棧。
她性子漸漸溫和起來,話也跟著多起來。
說起來驅蚊草,講到開陽村種了許多。
墨君邪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那到時候帶我們去看看,夏天應該長得旺盛。”
阿秀答應下來。
集市上的人非常多,比之前還要多,不同穿著打扮的,像是從四面八方趕過來,阿秀走在人群之中,被到處左推右搡的,站都站不穩,宛如一只孤獨的小船晃晃悠悠,忽然,一只大手從上面伸了過來,他抓住她的衣領,稍微用力,阿秀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兩步,撞進了懷抱里。
最近幾天她很熟悉這個懷抱。
扭頭看,果然是墨君邪。
男人個子高,身后是陽光,低頭看過來,有些許光線漏過來,照在她的眼睛上,她眨了眨睫毛,“謝謝。”
“就這么走。”墨君邪吩咐,口吻一本正經,“這里人太多了,擔心你我二人走散,你在我懷里,不會被擠到。”
阿秀還沒回答,他的手臂便收緊了,她想要拒絕都不得,只能小幅度的點點頭。
有了墨君邪的保護,的確如他所說的一樣,沒有再被擠到,就算是人潮將他們擁擠的快要變形,可她四周自成一片天地,讓她十分從容。
太陽升起來,熱度跟著上升。
光線強烈,照的人身體發燙,加上到處都是人,阿秀覺得還可以,仍有點頭暈眼花。
她看向墨君邪,男人巨大的身影,將她罩的嚴嚴實實,他偶爾抬頭,正對太陽,臉上的汗十分明顯,正無聲的往下淌。
阿秀抿了抿唇,從袖子里面掏出手帕,朝他遞過去,“你擦擦汗。”
“我抱著你,怎么擦?”墨君邪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打商量道,“要不…你幫我擦?”
看在他今天表現還不錯的份上,阿秀給面子的答應了。
她需要踮起腳尖,才夠得到他臉,墨君邪貼心的微微垂下頭,二人距離瞬間拉近,在嘈雜的人聲鼎沸了里,在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百姓之中,他的呼吸,他的聲線,無限擴大。
阿秀臉上的毛孔都要張開了。
“真乖。”她退開后,墨君邪稱贊了句,而后說,“馬上就到了,還有不到百米,就是花海。”
婺州的花海是純天然的,自成一片,就在縣城西北角,那里有個小山坡,正因為面積小,所以大片花朵綻放,顯得格外驚艷。
二人艱難的來到花海附近,可惜人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全是攢動的腦袋,視線完全被堵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墨君邪還好點,他個子挺拔,要高出來大部分人一大頭,他不經意抬頭,就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費了這么大的勁兒才來看一趟,阿秀不想空手而歸。
她踮著腳尖往里頭看,還是看不到,隨后蹦跶了幾下,只能看個邊邊角角。
越是這樣,越是著急,越是想看。
她像個兔子似的,在墨君邪身前蹦啊蹦的。
“……”
墨君邪無語的看了她大半天,發現小女人真是專心,居然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在她再次蹦起來的時候,快準狠的出手,掐住了她的腰。
阿秀扭頭,意外的誒了一聲,“墨君邪?”
“想看里面你跟我說。”他笑著松開手,隨性的用衣袖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動作自然,“你蹦來蹦去的,累不累?”
“……累。”
“累還不告訴我。”墨君邪收回手,“我帶你看。”
阿秀以為他要擠到前面去,不贊同的道,“前面都是人呢,擠不過去的。”
“誰說要擠了?”墨君邪說著蹲下身子,指了指自己背后,“你過來,騎在我脖子上,我把你舉起來看。”
“???”
阿秀愣著沒動,墨君邪就蹲在她跟前,看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快過來,聽話。”
她嘴巴抿了抿,和晟軒認識一年,都很少有身體接觸,因為她從心里不太喜歡,可和這個男人認識幾天,他們居然抱過無數次。
因為…她是愿意的嗎?
阿秀能察覺到心里的天平在朝著那個男人偏斜,她為此感到苦惱,久久的沒有動彈。
“阿秀?”墨君邪不確定的問,“你來嗎?”
“我要騎上去嗎?”她說,目光中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愫。
“嗯,你可以騎上來,”墨君邪咧開嘴笑,邪惡而寵溺,“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