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秀水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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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望著天空中那水幕衍化出的天劍,吳池的心中滿是震撼,雖然已經(jīng)拜入了萬(wàn)劍宗,甚至成了真?zhèn)鞯茏樱蓪?shí)際上,吳池也還一直都沒有機(jī)會(huì)見到劍君級(jí)的強(qiáng)者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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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今看到這恐怖的一劍,心中的震撼簡(jiǎn)直難以言語(y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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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相比自己,秀水劍君這才是真正的以天地規(guī)則為劍,衍化大道法則,這樣一劍,對(duì)于吳池來(lái)說(shuō),不僅僅是一種震撼,更是一種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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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讓他清楚的明白,之后的劍道之路,該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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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親眼目睹秀水劍君出手,即便如今已是重傷之軀,吳池心中也依然難免一陣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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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秀水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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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相比于吳池,顯然云荷對(duì)秀水劍君更為熟悉,那種死里逃生的感覺,讓云荷喜極而泣,緊緊拉住了吳池的胳膊,“我們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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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劍驚退群妖,對(duì)于秀水劍君來(lái)說(shuō),要找吳池他們并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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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倒不是說(shuō),秀水劍君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強(qiáng)大到,神念一掃就能覆蓋整個(gè)邙山的地步,而是因?yàn)樗腥f(wàn)劍宗核心弟子的身份令牌上,都會(huì)透出一抹劍意,憑借這些身份令牌,想要找到人就便的極為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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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吳池,真?zhèn)鞯茏恿钆粕系臍庀ⅲ踔炼疾挥盟邉?dòng),秀水劍君就能感知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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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片刻之間,秀水劍君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吳池與云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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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目光落到了云荷抓著吳池的胳膊上,秀水劍君微微挑了挑眉,卻依舊并未說(shu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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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弟子拜見秀水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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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到秀水劍君,云荷當(dāng)即反應(yīng)了過來(lái),連忙松開了抓著吳池的手,躬身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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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弟子拜見秀水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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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目光微微一掃,落到白榮的身上定了定,吳池這才向秀水劍君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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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wú)需多禮,什么劍君不劍君的,你是羅師弟的弟子,叫我?guī)熓寰秃谩!毕啾扔诎讟s與云荷,秀水劍君對(duì)于吳池的態(tài)度就要溫和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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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即便是白榮剛剛告過狀,也并沒有絲毫的異樣,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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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秀水師叔。”吳池依然改了口,又看了白榮一眼,卻壓根就沒有提白榮的事情,“秀水師叔,剛剛你那一劍好厲害,是你自創(chuàng)的神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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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秀水劍君隨口說(shuō)道,“不錯(cuò),你若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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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話卻是頓時(shí)讓白榮有些抓狂,心中對(duì)于吳池的妒忌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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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同樣是真?zhèn)鞯茏樱墒撬c吳池的待遇差距卻實(shí)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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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秀水天劍,乃是秀水劍君的招牌神通,即便是秀水劍君自己的親傳弟子,也并不會(huì)輕易傳授。可吳池不過只是順口一提,秀水劍君就答應(yīng)傳授,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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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搖了搖頭,吳池卻是笑著拒絕道,“我可學(xué)不來(lái),秀水師叔這一劍,對(duì)于水之道的領(lǐng)悟要求極高,我可學(xué)不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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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這吳池這么說(shuō),秀水劍君眼中透出一絲贊許之色,輕聲說(shuō)道,“那也沒什么,以你的天賦,若是肯用心鉆研,不出千年,必然能夠?qū)W會(huì)這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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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千年聽來(lái)漫長(zhǎng),可實(shí)際上,這個(gè)評(píng)價(jià)卻已經(jīng)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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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真的,秀水劍君口中的學(xué)會(huì),可不是單純照貓畫虎的掌握,而是真正得到其中精髓的掌控,即便是跟隨他多年的弟子,實(shí)際上,真正掌握了這一劍的,也僅僅只有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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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事實(shí)上,能夠一眼就看出水行大道的領(lǐng)悟,才是這一劍的關(guān)鍵所在,吳池在劍道上的眼光就已經(jīng)讓秀水劍君相當(dāng)驚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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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白榮這樣,想要學(xué)這一劍的人很多,可能看出其中關(guān)鍵的,卻實(shí)在太少。尤其吳池如今才不過剛剛踏入聚星境而已,就更顯得難能可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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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是不要了,若是讓師尊知道,非得揍我不可。”笑著擺手,吳池隨口說(shu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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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指尖一彈,一股精粹星力驟然涌入?yún)浅伢w內(nèi),轉(zhuǎn)眼之間,便讓吳池體內(nèi)紊亂的星力通暢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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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宗門的長(zhǎng)老很快就會(huì)趕到,你是隨我先返回宗門,還是跟其他人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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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秀水劍君這一次到邙山來(lái),本就是為了確保吳池的安全,至于其他弟子,自然會(huì)有宗門的長(zhǎng)老去找,用不著他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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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隨師叔一起回去吧,如今這種狀態(tài),留在這,可沒什么用處。”吳池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身體說(shuō)道,“對(duì)了,云鵬師弟跟我們走散了,還請(qǐng)師叔一起帶回宗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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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微微頷首,秀水劍君說(shuō)道,“云鵬也是我的記名弟子,自然隨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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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沒提,但實(shí)際上,秀水劍君卻早就已經(jīng)感知到了李云鵬的位置,找過去也不過就是片刻之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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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呢?”秀水劍君的目光再次落到白榮的身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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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弟子愿隨劍君一起返宗。”聽到秀水劍君的話,白榮連忙說(shu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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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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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之前云荷還沒顧得上白榮,如今看到白榮要跟著一起返宗,頓時(shí)忍不住開口道,“劍君明鑒,白榮師兄處心積慮一再布置殺局,意圖致吳師兄與死地!其余一眾師兄弟,也都是被他所殺,還請(qǐng)劍君還他們一個(g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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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秀水劍君淡淡看了云荷一眼,隨即轉(zhuǎn)向吳池問道,“吳池,你有什么要說(shuō)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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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明明是云荷說(shuō)的話,可此刻秀水劍君卻并沒有問她的意思,反而問吳池,其中的意味可就很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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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時(shí)間,白榮和云荷的目光也同樣落到了吳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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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躬身一拜,吳池平靜的答道,“弟子沒有證據(jù),所以無(wú)話可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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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話答的極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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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yàn)闆]有證據(jù),所以無(wú)話可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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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榮能夠活下來(lái),并且跟著秀水劍君一起出現(xiàn),吳池自然能猜到,白榮勢(shì)必有另外一套說(shu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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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秀水劍君沒有提,卻并不意味著就什么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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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事實(shí)上,從秀水劍君帶著白榮趕到的時(shí)候,吳池就已經(jīng)猜到秀水劍君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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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不提之前的事情,就是不想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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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明明險(xiǎn)些死在白榮的手中,吳池也并沒有提,反而刻意跟秀水劍君說(shuō)話套近乎,就是在告訴白榮,自己與與秀水劍君也同樣極為親近,并不在乎他說(shuō)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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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云荷點(diǎn)破之后,秀水劍君自然再無(wú)法回避這個(gè)問題,所以才問吳池有沒有什么話可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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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是吳池順著云荷的話說(shuō),那就是雙方各執(zhí)一詞,至于相信誰(shuí)……那就是秀水劍君的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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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池與白榮兩人都是真?zhèn)鞯茏樱匀徊淮嬖谡l(shuí)的話更可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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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此一來(lái),重要的便只有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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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池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是白榮殺的人,更沒法證明,白榮之前想要?dú)⒆约海裕f(shuō)什么其實(shí)都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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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同樣的,這一句話,也是在告訴秀水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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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沒有證據(jù),所以什么都不說(shuō),那么白榮如果說(shuō)過什么,也請(qǐng)他拿出證據(jù)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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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果沒有,那他說(shuō)過的話,自然也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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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是因?yàn)橄朊靼琢诉@些,所以,吳池才會(huì)如此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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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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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池的回答讓秀水劍君非常滿意,這種情況,既然雙方都沒證據(jù),那么干脆不管不問,這才是最簡(jiǎn)單的解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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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相比于白榮一見面就告狀,吳池這樣的反應(yīng),顯然更合秀水劍君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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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秀水劍君卻也并沒有打算就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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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眼中透出一抹深意,秀水劍君再次淡淡開口問道,“沒有證據(jù),就可以不分是非,不問對(duì)錯(cuò)了么?倘若如此,公道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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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話也是云荷想要說(shu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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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當(dāng)然明白,她拿不出什么證據(jù)來(lái),連陳鶴都死了,除了她與吳池外,便再?zèng)]有什么人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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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涉及真?zhèn)鞯茏樱匀徊豢赡芤驗(yàn)槎嗔怂粋€(gè)人的話,就定白榮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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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她即便明知沒有證據(jù),卻也依然忍不住要說(shuō)出來(lái),就是為了求一個(g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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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如同她之前,寧愿死,也要拔劍向白榮討一個(gè)公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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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無(wú)法說(shuō)服自己,讓那些無(wú)辜的弟子就這么白死,所以,才開口讓秀水劍君還那些弟子一個(g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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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接受不了吳池那種說(shuō)話,心中憋屈的厲害,秀水劍君這一句話,無(wú)疑也是問出了她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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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是沒有證據(jù),就可以不分對(duì)錯(cuò),不問是非,那這世間還有什么公道可言?還有什么希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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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默了片刻,吳池微微欠身,這才緩緩說(shuō)道,“弟子曾聽一位師弟說(shuō)過一番話,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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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咱們?nèi)f劍宗,以劍立宗!所以,對(duì)咱們?nèi)f劍宗的弟子來(lái)說(shuō),手中的劍,便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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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謂公道,也不過只在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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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弟子沒有證據(jù),也打不過白師兄,所以現(xiàn)在自然無(wú)話可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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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番話,無(wú)論是云荷還是秀水劍君都不禁微有些動(dòng)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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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嘆息了一聲,秀水劍君輕聲說(shuō)道,“你的性子跟羅師弟果真有些像,人心如劍心,只在三尺青鋒間!這本就是羅師弟說(shuō)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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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榮,你以為如何?”話鋒一轉(zhuǎn),再次指向白榮,秀水劍君淡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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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師弟說(shuō)的不錯(cuò)!弟子也沒有證據(jù),所以……待吳師弟踏入碎星境之時(shí),弟子愿憑手中劍,再向吳師弟討一個(gè)公道!”臉色一正,白榮肅然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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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既然如此,你二人皆有殺害同門之嫌疑,本君便罰你們?nèi)雱Κz百年!百年之后,宗門大比之時(shí),再由你們分個(gè)勝負(fù),你二人可心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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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PS:不是不想爆發(fā),實(shí)在是最近有點(diǎn)累,每天都寫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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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又是個(gè)不習(xí)慣水情節(jié)的,所以,只能先保證質(zhì)量了,爆發(fā)的話,只要有狀態(tài),肯定會(huì)有的,望大家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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