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才是真絕色[快穿] !
場中一時靜得可怕,大臣們都恨不得把腦袋縮進案桌藏起來,只覺得準是淮王和祁將軍觸怒了圣顏,沒看楚帝臉都黑了嗎?甚至都準備好跪下高呼‘陛下息怒’了。
哪曾想,端坐上位的楚瑾瑜竟朗笑出聲,絲毫不在意二人無禮之舉一般,“云愛卿倒是教出了一個好女兒,琴藝出眾啊,云錦瑟是吧?朕準你許個要求,但凡朕能辦到的,朕都允了。”
云錦瑟眼神一滯,原本準備好的說辭被生生咽了下去,卻是立即起身,姿態(tài)雍容,嘴角的笑越發(fā)柔和,“皇上,小女有個不情之請,望賜一段美好姻緣。”說到這甚至面帶嬌羞地偷偷瞥向了楚子恒的方向,欲語還休。
看在眾人眼里也只是感嘆一句原來是恒王,倒也不負了恒王的風流名聲,兩人身份還算般配,這么看還真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蜷在角落的云錦繡狠狠揪扯披風上鑲著的一圈兔毛,美眸里滿是陰毒狠辣的神色,在夜色映襯下甚是猙獰扭曲,只可惜沒人注意到她。
顧安爵正在咬一顆紫玉葡萄,桃花眼微微瞇著,晶瑩汁液順著嘴角緩緩流下,直到落在白皙鎖骨上才被某人用柔軟錦帕輕輕擦去,然后又珍重地疊好小心翼翼放進懷里。
顧安爵暗罵一聲悶騷,艷紅的舌尖故意就著楚景淮喂他的姿勢,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輕輕咬了一口。
一股酥麻感立時讓楚景淮紅了耳根,垂著眸子久未動作。
顧安爵得意地輕笑一聲,扭頭看向站在古琴前的美麗女子,果然很像當年風靡京城的第一美人風絕華。
在這本重生復仇文里,風絕華也許連配角都稱不上,可就是那寥寥數(shù)語卻勾勒出一個不拘世俗,敢愛敢恨的風華女子。
楚帝先是一愣,繼而撫掌大笑,“你倒是性子直爽,如此,朕就允了,今日便賜婚于恒王和……”
那個‘你’字還未出口,云錦瑟卻突然跪伏在地,眉目間滿是歡欣,“多謝皇上為恒王和小妹云錦繡賜婚,臣女謝主隆恩!”
倒是把一眾原本打算祝賀靖遠侯的大臣哽了個半死,楚帝也頗有些尷尬,眉頭微微皺起。
云錦瑟卻恍若未知一般懵懂地繼續(xù)訴說,“臣女的小妹與恒王情投意合,早已互贈定情信物,只因性子羞怯,故而我這個做姐姐的斗膽求皇上賜下一樁婚事,況且聽爹說云家與恒王確有婚約,這般也算圓了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愿。”
楚帝一聽,倒也在理,況且自己兄弟連人家姑娘的定情信物都收了,賜個婚也沒什么大不了,當下大手一揮,降下道明黃圣旨。
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高公公扯著嗓子高聲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靖遠侯云皓之女云錦繡賢淑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恒王已過弱冠,適婚娶之時,兩人乃天作之合,朕欲成人之美,特賜云錦繡為恒王側妃,擇良辰完婚,欽此。”
不對,應該是瑟兒嫁給我,怎么會變成云錦繡,楚子恒頓時面色一白,眸中糾結百轉,腰間荷包里貼身放著的白玉龍鳳佩頓時成了燙手山芋。
這會他哪能不知道這原本以為瑟兒送他的定情信物竟然是云錦繡的,難怪自己當時問瑟兒,她的態(tài)度那般冷淡,自己還以為是女人的通病,欲拒還迎,故作嬌羞。
現(xiàn)在想來楚子恒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變幻不定,再瞥到云錦繡那張驚喜異常的艷麗臉龐心內更是郁結了一口濃濃怨氣。
云錦繡原本還在咬牙切齒,心內咒罵云錦瑟那賤人準是要借著這機會讓皇上賜婚給她和子恒,杏眼里滿是怨毒的神色。
哪料云錦瑟竟然是在幫她,當下面色一紅,又是尷尬又是喜悅,云錦繡面上笑得越發(fā)甜蜜,眉宇間滿是幸福,根本沒看到楚子恒一臉便秘的難堪表情。
云錦瑟目光溫軟,姿態(tài)雍容,杯沿剛好擋住了她嘴角細微的冷笑。
顧安爵桃花眼里瀲滟一片,這女主倒是睿智大氣,陰起人來毫不手軟。等看完好戲,再伸手拿糕點,卻發(fā)現(xiàn)白玉小碟里空蕩蕩的。
楚景淮你丫的偷懶,顧安爵剛想扭頭吼他一句,卻發(fā)現(xiàn)貌似有哪不對勁。
耳邊響起某禽獸急促粗重的呼吸聲,柔軟滑膩的舌在耳垂上舔舐啃咬,背部頂著根堅硬熱乎乎的棍子,直往臀縫間蹭,大掌更是緊貼在腰際,不斷往下摩挲……
再一看那雙赤紅泛著情/欲的眼,顧安爵有片刻呆滯,尼瑪,這怎么又發(fā)情了!?
然后的結果就是倆人在眾千金賣力展示才藝的時候偷偷溜了。
以至于在蘇羨寧一襲白衣羽仙舞衣,一支蹁躚飛天舞驚艷全場,本想對著某少年回眸一笑時,案桌那連個人影都沒有。
倒是安容瞧著她那副失望意外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明艷的臉龐襯著嘴角惡意的弧度,“喲,昭寧郡主這是在忙著找祁將軍呢,真是不巧,剛好在你跳舞的時候人就走了。”
蘇羨寧也不生氣,行了個端莊宮廷禮,裊裊娜娜回到位上,倒是楚帝有些看不過去,低呵了一聲安容。
云錦瑟抽出條藍色錦帕擦了擦唇邊不慎沾染的酒漬,等視線落在錦帕右下角的一枚綠色竹葉上,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恍惚,如玉的臉龐更是染上了一抹淺淡紅暈。
坐在一旁的靖遠侯關切地開口詢問她,云錦瑟慌忙把那錦帕緊緊攥在手里,只推說自己不勝酒力,身體不適。
云皓見女兒臉色蒼白,當下便想跟楚帝遞折子請辭。
云錦瑟心內一暖,不管前世還是今生,爹爹對她永遠是這般關懷,即使前世的自己害得靖遠侯府最后破落不堪,眼眶微微有些濡濕。
云錦瑟一貫清冷的眸子望向靖遠侯卻是滿滿的柔和,耐著性子軟聲勸慰了幾句,云皓才終于答應讓秋紋陪著她回去。
隱在黑暗中的一雙鳳眼霸氣鋒利,帶著困惑不解糾結歡喜哀怨惆悵種種復雜情緒,以及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深深愛意,直到看到那張被云錦瑟緊攥的錦帕神情頓時柔和下來,眷戀而纏綿。
隨意找了個理由支開秋紋,此時站在假山背后的云錦瑟莫名猶豫了,邁出去的腳步又堪堪收了回來。
宮闈淫/亂可是大罪,萬一是哪個受寵的嬪妃,自己一個臣女摻和到這種事里到底是吃力不討好,若是帝王為了掩飾這樁宮廷丑聞,知情者想來也難逃一劫。
正當云錦瑟扭頭想要走時,又是一聲極誘惑的輕吟飄在耳畔,像片羽毛,撩人心脾。
云錦瑟定了定神,恢復了一臉清冷表情,小心翼翼從假山石縫里望過去,瞬間鳳眼里滿是驚愕。
那真的是傳言中冷漠孤傲,不近人情的淮王?是有人假冒的吧?
只見狹窄的山洞內,黑衣錦袍男子正用結實的雙臂環(huán)抱住白衣少年,兩人緊緊相貼。
少年背部抵在石壁上,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盤在男子腰間,男子的大手就著這個姿勢,從下擺伸入。
兩人碾轉親吻,頭頸交纏,變換著各種角度,曖昧的吮/吻聲在這密閉的空間里嘖嘖作響,一縷銀絲更是順著相貼合的唇角緩緩淌下,直到?jīng)]入衣領。
男人俊逸非常,少年昳麗無比,兩人的神色都極其溫柔投入,繾綣而癡纏,畫面不止不惡心,反而侈靡而美好,直讓人看得臉紅心跳,恨不得縮進墻縫里,卻又不忍移開視線。
“吶~你看夠了嗎?”一雙水波瀲滟的桃花眼蒙著迷茫水霧,輕飄飄瞥向云錦瑟,眼尾因著情動渲染出極濃的桃紅色澤。
“滾!”還不待云錦瑟反應過來,某個因為‘進食’被打斷的男人已經(jīng)黑著臉冷冰冰開口了,眼神銳利無情。
與此同時,作為貼心好丈夫的某淮王當然不忘把自家誘人無比的小愛人牢牢擋住。
云錦瑟頓時感覺冷風颼颼,淮王這是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自己撕碎的摸樣,可腿軟了走不動啊,妥妥做死的節(jié)奏,為什么要發(fā)現(xiàn)這兩位的奸/情,真是好奇心害死人啊,云錦瑟心內默默淚流。
顧安爵倒是撲哧一聲笑了,掰過楚景淮欲求不滿的臉,重重吻上他削白的薄唇,盤在腰間的腿也用力夾緊,衣襟更是在一番拉扯之下露出了白皙圓潤的肩頭。
愛人這么主動,這么誘惑,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于是楚景淮以更猛烈的攻勢回吻過去。
兩人繼續(xù)勾勾纏纏,唇舌相交,攪得空氣中都飄蕩著股火辣辣的氣味兒。
云錦瑟默默給某吻得投入實則一雙桃花眼朝她笑得妖嬈的少年發(fā)了張好人卡,拖著酥軟的雙腿,頂著張滾燙的緋紅臉蛋,一步一挪地離開了這個甜膩到不可思議的地方。
月光皎潔,云錦瑟剛舒了一口氣,站在原地等秋紋那丫頭給她把披風拿來。
一道黑影迎面罩下,抬頭便是張貼得極近的男子臉龐,與淮王有三分相似的俊逸面容一看便知是皇家出品,膚色是性感的古銅,一雙黑如點墨的上挑鳳眼,透著自然而然的清貴與霸氣,鼻梁高挺,厚薄適中的紅唇漾著抹壞笑。
“錦瑟,你在看什么呢?”一身鵝黃色鑲金袍子襯得男子身如玉樹,修長挺拔,腰間用紅瓔珞墜著塊白色暖玉,隱隱透著熒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似乎是因著云錦瑟一直沒回應,男子挑了眉,頗有興趣地瞥了一眼云錦瑟走過來的地方,一處假山,似乎沒什么稀奇。
“楚君曄,我們去逛花燈節(jié)!”云錦瑟眼神幾經(jīng)變換,咬咬牙,扔掉心里最后一絲羞怯,伸手拽住面前男子便往宮門走。
楚君曄雖然是楚子恒那渣男的弟弟,甚至一開始自己也是懷著遷怒的心緒冷冰冰對待他,可是,楚君曄并沒有什么對不起自己的地方,甚至還出手幫了自己幾次。
總之,云錦瑟心軟了,她可以肯定若是放任楚君曄過去,會發(fā)生兄弟相殘血濺皇宮的慘劇吧大概。
楚景淮那冷漠性子以前是誰都不在乎,現(xiàn)在倒是有了個放在心尖的少年,可為什么偏偏是眾閨閣女子心中的白月光,我前世的仇人祁西泠啊,云錦瑟默默憂傷。
楚君曄,大楚最小的一位王爺,成年之后就不喜歡跟女子相處,因為嫌棄她們矯揉造作,一身的濃膩脂粉味兒十足嗆人。
以至到了將近二十還是跟他家潔身自好的四哥淮王一樣,沒有正妃側妃,甚至沒有侍妾。
楚君曄到底沒淮王那么不近人情,身邊也是有兩個嬌美丫鬟的,但也就是服侍起居,做做糕點針線而已。
但凡宮廷女子都是人精,跟在楚君曄身邊的丫鬟一個淡然,一個溫柔,萬沒有爬上主子床榻的狐媚想法,本分異常,倒也不令楚君曄討厭。
直到遇到了命運中的那一人,楚君曄才真正知道情為何物以及相思之苦。
被云錦瑟以野蠻粗暴的姿態(tài)拖走的楚君曄完全不顧形象,一邊臉頰飄紅一邊蕩漾萬分。
天,太美好了,我家瑟兒主動牽我手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啊,回家以后是三天不洗手還是一周呢?真糾結。
于是,宮宴就在眾女賣力表演卻發(fā)現(xiàn)想要勾搭的主角早已失蹤,被賜婚的對象楚子恒與云錦繡心思各異中落下帷幕。
而彼時,祁西泠正與他家愛人在山洞耳鬢廝磨,至于云錦瑟?她大概拉著楚君曄‘甜蜜’地逛花燈節(ji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