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安低沉渾厚的嗓音在林暖耳邊響起,升溫起來。
“我會好好和你談?wù)劦模绷峙f,她知道自己贏不了傅懷安,“我們可以在車上談?wù)剢幔?br/>
林暖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和傅懷安在那里親密接觸,那樣會引起太多的流言蜚語,所以她只能選擇在車里說話。
他們一上車,傅懷安就把車開到廣播大樓后面一條稍微偏僻一點的小路上,停在那里。
林暖坐在副駕駛座上,緊緊地抓著包,一副犯了錯誤的孩子,低下頭,靜靜地盯著自己的手指。她的心跳速度還沒有減慢。
傅懷安搖下車窗,掏出一根煙,卻沒有找到打火機。他握著香煙的手握著方向盤,伸手打開儲物盒,取出打火機,但沒有點燃香煙。
他深邃的目光看向林暖,將她的姿勢收了進去。傅懷安的唇角微微上翹,一邊按著打火機一邊說道:“昨晚,你說想要一個和你年齡相仿的伴侶,這絕對是我無法改變的難點。
至于你說的...所謂共同話題。傅懷安向林暖靠得更近了。
傅懷安說話的時候,一股股熱氣拂過她的發(fā)際線和耳尖。敏感讓林暖轉(zhuǎn)過頭去,卻低估了傅懷安對她的親近程度。他們的鼻尖擦在一起,她突然呼吸到他濃烈的男性氣息。她驚慌失措,向后靠了靠,突如其來的嚴厲動作讓她把后腦勺撞在玻璃上,讓她很尷尬。
“我覺得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要討論,比如昨晚,你說什么?”
傅懷安誘人的低沉嗓音中帶著一絲嘶啞,聽起來極為分心,但他的話聽起來簡直有道理,說話時神情嚴肅。林暖無話可說。
林暖坐立不安,臉上發(fā)燙,出于習(xí)慣,下意識地想咬住下唇。但傅懷安咬著嘴唇時,她那句話,說她像是故意勾引他,她忍住了。
見林暖保持沉默,傅懷安繼續(xù)道:“我身邊沒有糾纏女人,連我的秘書都是男人。我有兩三個異性朋友,但我們幾年只見面一次,而且話不多。如果你想了解他們,我可以向你介紹他們中的每一個。一般來說,雜志和媒體大多不值得信賴。與其相信他們的文章,不如直接來問我,我應(yīng)該能比那些斷章取義的狗仔隊更清楚地向你解釋,比如蘇曼曼的那件事......”
聽到這個名字,林暖的拳頭緊握。
她總是不肯問這件事,因為傅懷安說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他會解釋的。
光是想到傅懷安雙手插在口袋里,嘴唇間夾著一根煙,任由蘇曼曼纖細的手臂滑入外套,抱住他的腰,林暖就覺得傅懷安是個花花公子。
“蘇曼曼的真名叫傅曼曼。你應(yīng)該能夠在網(wǎng)上找到它。
林暖頓了頓。傅曼曼...
既然她姓傅,是不是說她是傅懷安的妹妹?
“那天,狗仔隊應(yīng)該也拍到了幾個人纏著蘇曼曼的照片。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下藥然后被別人帶走。
蘇曼曼是傅懷安的外祖父傅清泉的弟弟的孫女。他們不經(jīng)常私下見面,只在家庭聚會時見面,他們從未交流過超過三句話。
那天,傅懷安把社交交給了陸錦南,只是在路邊抽煙。他隱約聽到有人說要給明星蘇曼曼下藥,這樣他們就可以和她一起玩了。
沒過多久,傅懷安就看到幾個男人抬著一個昏迷半醒的蘇曼曼走出酒吧,不顧她的掙扎。
傅懷安干脆站在那里,喊了傅曼曼。蘇曼曼抬起頭,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一邊對著傅懷安笑了笑,一邊拼命掩飾著心中的恐懼。她把身體從那幾個男人的鉗制中掙脫出來,沖進傅懷安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仿佛怕傅懷安把她推開,求傅懷安救她。
那幾個男人原本想上去把她搶回來,但當他們看到傅懷安和陸錦南開心地和對方的人聊天走出酒吧時,他們意識到他們輸了。
原本打算占蘇曼曼便宜的幾個男人在心里輕聲商量了一下,才不甘心的離開了。
那天,傅懷安把她送到醫(yī)院,打了靜脈滴注后又把她帶回了家。不過,傅懷安并沒有在蘇曼曼的公寓樓里逗留。送她上去后,他干脆回到了酒店。
他只是吩咐助手第二天早上再把蘇曼曼送到醫(yī)院,僅此而已。
“你說工作和薪水平等,那你打算找你這一行的人嗎?如果你不打算這樣做,那么恐怕很難實現(xiàn)平等權(quán)力的部分。
傅懷安平靜地針對林暖前一天晚上說的話,一行一行地看了一遍,聽起來平靜而嚴肅。
“如果你喜歡兩個人共用一個公寓,那也沒有問題!至于你說的,吃完一頓大餐后興奮幾天,我覺得,只要和對的人一起吃飯,無論吃什么東西都會很滿足。
“林暖,作為一個30多歲的男人,論事業(yè),我野心勃勃,不能保證每天和你一起做飯,吃你做的飯,但只要你有興趣給我做飯,我一定會趕回來的。不是別的,只是我不愿意讓你的努力和心白費!就算我出差海外,不在你身邊,我還是可以早晚給你打電話問候你。
傅懷安的話讓林暖無言以對。
蘇曼曼姓傅的一行,讓林暖這幾天胸口的令人窒息郁悶的結(jié),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林暖明白“野心勃勃”這個詞的意思,但她無法與之聯(lián)系。
對于林暖來說,這世上大概沒有什么是她如此迫切想要得到的,讓她覺得自己有野心。
即使她選擇轉(zhuǎn)入廣播專業(yè),也是因為該專業(yè)很容易轉(zhuǎn)學(xué),而不是因為她有任何夢想。
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肯定對自己的目標抱有渴望。
但。。。
林暖沒有。
清晨的陽光透過層層云層照進來,附近樹木的點綴陰影落在汽車的擋風(fēng)玻璃上。林暖聽到車外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心不在焉。
她不像白小年。白小年夢想成為一名出色的新聞主播,因為她想追趕母親的腳步。
她也不像宋瑤。宋瑤曾隆重宣布要成為業(yè)內(nèi)最受歡迎的女主持人;后來,她成名了——但不是作為主持人。
傅懷安看到林暖踉踉蹌蹌地盯著擋風(fēng)玻璃上的陰影。他搖下車窗,點燃香煙,然后問道:“你在做什么白日夢?
林暖假裝看了一眼手表,道:“我該走了,不然節(jié)目錄制會遲到。
傅懷安沒有說要放開她。
“林暖。”傅懷安抽了一口煙,肌肉發(fā)達的手臂擱在車窗邊緣,將煙灰敲開。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關(guān)于s*x的事情,我沉迷于你。
傅懷安的話,讓林暖的心跳又加快了。親密讓林暖的胳膊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昨晚的嗯哼聲和身體的敏感反應(yīng)表明你也喜歡和我在一起,我們在床上真的很相容。”
林暖最羞愧的記憶被傅懷安直接曝光,尷尬變成了憤怒。她想罵傅懷安猥褻,但她覺得昨晚自己在床上這么開口的樣子更丟人了!
她狠狠地瞪了傅懷安一眼,才拿起包,推開車門。
她去抓包的動作有點太用力了,包的磁性扣子打開了。她的手機,鑰匙,避孕藥以及她進入大樓所需的工作通行證散落在汽車地板上。
沒有看到工作通行證卡在控制臺和副駕駛座之間,林暖紅著臉抓起剩下的東西,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繞過車子,朝著前面走去。
傅懷安修長的手指拿起林暖的工作通行證,他也下了車,冷聲道:“你不要工作通行證了?
林暖聞言走回去,只見傅懷安站在車旁,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著煙和工作證。他仔細地看著通行證上她笑臉的照片。
林暖走到傅懷安身邊,搶過掛繩,把她的工作通行證拽了回來。
就在她準備轉(zhuǎn)身走開的時候,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身邊,說:“你不愿意迎上我的目光。你說你對我有一些感覺,你不能欺騙你身體的反應(yīng)。我只是在和你好好說話。我沒有別的意圖!就算不是我,以后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別告訴我你會柏拉圖式的,永遠不要碰s*x?
傅懷安將她拽到胸前,將本已低沉的聲音壓得更低,道:“你喜歡昨晚的你......”
說到這里,傅懷安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林暖咬了咬牙,鼓起勇氣看向正在施壓氣場的傅懷安。她生氣地說:“沒錯!我昨晚特別開放!因為我是女性成年人。僅僅因為我嗯哼了幾次,就意味著我喜歡和你一起做!我是人,不是一塊木頭。就算是別的男人,我還是會有同樣的反應(yīng)!沒有區(qū)別!
傅懷安抓著她手腕的手握得更緊了,林暖感覺到了疼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