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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你會成為我的賢內(nèi)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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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帆給她介紹道:“這是媽媽。”
    “媽……媽。”丁一禮貌地叫了一聲媽媽,這是自從16歲母親走后,她還是第一次叫“媽媽”。
    “這是爸爸。”
    “爸爸好。”這一聲,她倒是叫得干脆。
    江帆又給妹妹做了介紹。介紹完后,江帆幫助丁一脫下外套,連同圍巾給她掛在衣架上,就說道:“江燕,妹夫吶?”
    “還在家里,估計現(xiàn)在起床了。”
    “叫他過來,幫我搬東西,要不你來。”說著,就往出走。
    江燕沖著哥哥的背影說道:“干嘛呀哥,有了嫂子就開始欺負我了?”
    丁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站起來,說道:“我跟下去吧。”
    江媽媽把她按下,說道:“孩子,不用,你身子弱,讓江燕去。”
    江燕看著丁一,愁眉苦臉地說道:“嫂子,你聽見了吧,你來之前,我的地位還行,你來了,我的地位急轉(zhuǎn)直下。”
    丁一笑了,不知該說什么好。
    這時,江父換上鞋,披上大衣,說道:“好了,你也別地位低下了,我去幫你哥拿東西。”說著,就開門走了出去。
    “我也去,我也去,看看江市長給咱們帶什么好東西來了。”說著,穿上外套就跑了出去。
    “來,孩子,坐下吧。”江媽媽對丁一說道。
    丁一坐了下來,發(fā)現(xiàn)江媽媽不錯眼珠地看著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理了理額前的頭發(fā)。
    江媽媽不掩飾自己喜愛的目光,她拉過她的手,說道:“孩子,你的手這么這么涼?是不是穿得太少?都怪小帆,這么早就讓你把外套脫了。”老人說著,就起身去給丁一拿外套。
    丁一趕忙站起身,說道:“不用,我一點都不冷,屋子很暖和。”
    事實上這屋子也不冷,江燕他們在屋子里穿得都很少,只是一件薄薄的毛衫。
    江媽媽猶豫了一下,心疼地看著她,說道:“孩子,要注意保暖。”
    “誰不注意保暖了,小丁嗎?”
    這時,江帆搬著東西就上來了。
    一會江父和江燕也都手里拎著東西上來了。
    江媽媽說:“這孩子手是涼的。”
    江帆放下東西,脫去外套,走了過來,說道:“我摸摸。”說著,就攥住了丁一的手,說道:“呵呵,是有點涼,你是不是見著爸媽緊張的?”
    丁一的臉紅了,嬌嗔地看著他。
    江帆說:“媽媽,我上次放在家里的那個針織開衫呢,給她披上。”
    江媽媽說:“我剛才是想給她那件衣服披上,她不讓。”
    江帆笑了,走進家里的那個小書房兼臥室,從里面拿出自己一件針織外套,給她披上。然后,拎過兩個購物袋,說道:“爸,媽,這是小丁給你們二老的禮物。”
    江帆說著,示意丁一拿給兩位老人。
    丁一有些不好意思,這禮物根本就不是她準備的,江帆怕她出去選禮物費神,早就給她提前準備好了。
    兒子最了解父母了,他選的禮物,肯定合乎老人的心氣。
    丁一提前做了功課,知道送給江媽媽的是一個質(zhì)地極好的羊絨披肩,送給江父的是一個羊絨圍脖,來的路上江帆就跟丁一說,西北天氣冷,所以男人有用圍脖的習慣。
    丁一恍然大悟,難怪江帆總是習慣在脖子上搭一條圍脖,彭長宜也曾經(jīng)效仿江帆用圍脖,但就是不習慣,圍了幾天后嫌麻煩就不用了。
    丁一很奇怪他年前那么忙,什么時候去商場買的這些禮物?江帆表示,因為目標明確,所以到了商場就直奔主題,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
    當丁一將禮物送到二老手中的時候,兩位老人都很激動,江媽媽摘下眼鏡,擦著眼角說道:“只要你們倆順順當當?shù)刈吆靡院蟮穆罚覀冏隼先说男囊簿头畔铝耍饶銈兘o我們買什么禮物都高興……”
    江父也嘆了口氣,說道:“這一點我和你媽媽的意見一致。”
    江帆攬過丁一,說道:“這個話題可以翻過去了。我聽說你們給我準備了壓歲錢,怎么還不往外掏呀?”
    江媽媽破涕為笑,說道:“沒你的份兒。是我給小丁的。”說著,就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個紅包,塞到丁一的手里。
    丁一看著手里的紅包,不知如何是好,她就求救般地看著江帆,希望江帆替她拿主意。
    江帆笑了,說道:“別看我,我不管,我心里正嫉妒著呢。”
    丁一尷尬的臉就紅了。
    江父說:“收下吧,是你媽我們的一點心意。”
    丁一這才沖著二老微微傾了一下身子,說道:“謝謝您。”
    江媽媽高興地說:“不謝,不謝。”
    江燕走了過來,說道:“嫂子,怎么沒有我的禮物?”
    丁一笑了,忙轉(zhuǎn)身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個小錦盒,說道:“不知道你喜歡不?”
    江燕驚喜地說:“小嫂子,你還真給我買禮物了?”
    江帆說:“知道你有這一手,能沒有你的嗎?”
    這個胸針,其實不是特意給江燕買的,是丁一從新加坡帶回來的,她知道江帆沒有給妹妹準備禮物,就拿了這個胸針當做禮物送給江燕。
    江燕打開看了看,說道:“我喜歡,嫂子的眼光肯定沒錯。為了表示對嫂子的感謝,我給嫂子剝個石榴吃。你看他們竟顧著高興了,都忘了讓你品嘗我們西北特產(chǎn)了。”
    江燕說著,就把丁一按在沙發(fā)上,從桌上的果盤里拿過一個石榴,就要剝。
    江帆過來,從她手里奪過石榴,說道:“你還是先管我們飯吧,這個石榴我替你剝。媽,這是咱們老家的石榴嗎?”
    江媽媽說:“是,是咱們老家院里的石榴,我都樂暈了,你三叔前幾天來北京看我們,特地給你帶了一箱咱們老家那顆樹上的石榴,說你最愛吃。”
    “哦,保存的不錯啊。”
    江父說:“附近有個冷庫,他摘下后,就儲存到冷庫里了,給保管員買了兩條煙,就當電費了。”
    江帆說:“他來怎么沒告訴我?”
    父親說:“是想見你,我覺著你剛當選,又是第一個春節(jié),肯定忙,就沒讓他見你。”
    江帆笑了,說:“您這是什么邏輯,我是新當選,也是過第一個春節(jié),但再忙,晚上的時間還是有的,離北京這么近,我晚上過來見一面還是沒問題的。”
    父親說:“他見你的目的我都知道,我替你辦了,跟他說,以后有困難就找我,別找你,找你讓我知道了也不給辦。我的窮親戚,不再往你們這輩兒人身上延續(xù),你也別惦記他們什么,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丁一盡管不知細情,但她知道江父有一顆愛子的心,為了怕給兒子找麻煩,老家叔叔來了都不讓見,不禁對這位老人肅然起敬。
    江帆說道:“他能有什么麻煩,無非就是我給他點煙錢。”
    “你不了解情況,他那個老婆的娘家人三天兩頭有事,想讓你把他那個后兒子調(diào)到這邊來,我當場就給否了,我說他一沒技術(shù)二沒學歷,上這邊來還不是找死嗎?在當?shù)刈鳇c小買賣還能維持生活,真要是來這邊恐怕連飯都吃不上。”
    “嗯,這倒是。”江帆說道:“那您也不能攔著不讓見我啊,大老遠給我背來石榴,我連一聲謝謝都沒說。”
    媽媽這時說道:“你爸替你謝了,給了他一筆錢。好了,趕緊剝石榴吧,讓小丁嘗嘗咱家自產(chǎn)的石榴。”
    江帆這才剝開石榴,說道:“這是咱們老家的石榴,那顆石榴樹是棵老叔,我自打記事起就吃這棵樹上的石榴,籽小粒大,吃了這個石榴,定會讓你的口水一流千尺長,你將會對所有的石榴失去興趣。”
    江帆說著,就摳下幾粒,遞到丁一的手里。
    丁一低頭看著這幾粒晶瑩剔透、白里透紅、水靈靈的瑪瑙般的石榴籽,就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旁邊都在看著的她的一家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丁一取出一顆,放入口中,用牙齒輕輕一嚼,立刻果汁四溢,酸甜可口,那兩津津的味道,一直沁入肺腑。
    這個品種,的確有別于市場上出售的其它石榴,無論是酸還是甜,都很極致,的確難忘。難怪有一年江帆在亢州感冒發(fā)燒,他嚷嚷要吃石榴,記得小許開著車,幾乎把水果攤都轉(zhuǎn)遍了,也沒有買到石榴。小時候的記憶是最根深蒂固的。
    “別一粒一粒的吃,要吃得豪放一些,看我。”江帆說著,就將手里一把石榴籽全放進嘴里,然后一陣石榴籽的破裂聲。
    丁一看著也將手里剩余的幾粒全都放在了嘴里,嚼得滿口汁水,清涼解渴。
    兩個人饒有興趣地吃了石榴,旁邊的江媽媽滿心高興地看著他們,樂得合不攏嘴。
    江燕忽然說道:“哥,那么涼的東西讓嫂子嘗嘗就行了,呆會還得吃飯呢。”
    江帆剛把摳下來的石榴籽遞到丁一的手里,一聽江燕這么說,趕緊又從丁一的手里抓了回來,直接放進了自己嘴里。
    江媽媽笑了,說道:“沒事,石榴性溫,兩人吃這一個沒問題。”
    江燕說:“石榴沒問題,畢竟是涼的。”
    江媽媽說:“喜歡吃就行。”
    江燕說:“您怎么不理解我的意思,這個東西本身是涼的……”
    江帆一聽,急忙說道:“別嚷別嚷,我不給她吃了,我自己獨吞,行了吧?”
    “哈哈。”大家就笑了。
    這時,江燕的老公和兒子進來了,小家伙挨個拜年。到了丁一這里,小家伙說道:“舅媽過年好。”
    丁一忙掏出一個紅包,塞到孩子手里,孩子說了聲:“謝謝舅媽。”
    江帆也給了外甥一個紅包,摸著他的頭跟丁一說道:“他跟小虎一般大。”
    這時,江燕過來,小聲跟丁一說道:“所以你得給我哥要抓緊呦。”
    丁一的臉紅了。
    旁邊的江媽媽看著丁一欣慰地笑了。
    丁一很喜歡他們這個家的家庭氣氛,父母親和藹,一個高知,一個是企業(yè)曾經(jīng)的高管,和她的家庭環(huán)境差不多,妹妹活潑,熱情,看得出,江帆在家里放松了不少。盡管丁一還有些拘謹,但是她已經(jīng)感覺到這個家庭固有的那種濃濃的愛意,讓她的心有了一種歸屬感。
    盡管媽媽極力挽留,讓他們在家住幾天,但江帆怕累著丁一,同時也想讓丁一有一個逐漸適應(yīng)的過程,所以拒絕了媽媽的好意,帶著丁一回來了。
    丁一當然想跟江帆過二人世界了,這一段的朝夕相處,她早就對江帆產(chǎn)生了依賴。
    回來的路上,江帆跟她談起了移民的事。
    江帆說道:“你昨天晚上跟我說的事,我沒有立刻答復你,我說我考慮考慮再說,你還記得嗎?”
    丁一點點頭,看著他。
    “這個問題其實我昨天晚上就想明白了,只不過沒跟你說罷了。”江帆平穩(wěn)地駕著車,看著前邊,繼續(xù)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嫁給我的話,移民問題就不要考慮了,因為我們這個級別的干部,家庭關(guān)系都是要在組織部門備案的,盡管新加坡是友好國家,但畢竟是外籍,所以我不同意你移民,還是把這個名額讓給喬姨吧,或者是別的人,你說怎么樣?”
    丁一點點頭,說道:“我聽你的,我回國前,的確是咨詢過師兄有關(guān)移民的一些標準和政策,那個時候也的確有這個想法,就想不回來了……”
    “你真這么想過?”
    “是啊,想過。”
    “那現(xiàn)在呢?”
    “呵呵,如果移民對你有影響,現(xiàn)在當然不想了。”
    “我知道有許多干部家屬移民了,不過也沒什么意思,移民也是要在國內(nèi)生活的,有些國家還有限制,必須在本移民國家居住多長時間,這個太受限制,夫妻兩人不可能分開那么長時間。所以不現(xiàn)實。如果我不是政府干部,我是搞企業(yè)的,移民就移民,以后還有可能到國外發(fā)展,但現(xiàn)在顯然是我不可能改行,所以你就是移民也沒有意思。盡管現(xiàn)在組織上對干部家屬移民沒有硬性規(guī)定,但我覺得那樣影響也不好,我們有沒有錢拿到國外去洗,目前也沒有孩子需要到國外去上學,就是將來要到國外上學,我也不可能移民,我要是不移民,你移民還有什么意思?”
    丁一點點頭,覺得江帆說的有道理。
    江帆又說:“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如果你不嫁給我,移民的問題我就管不了。”
    丁一笑了,說道:“如果我要是嫁給你,是不是移民就行不通了。”
    江帆說:“基本是這樣,盡管組織目前沒有明確要求,不過我會這樣要求。”
    丁一看著他,就見他的表情平靜,聲音也很平靜,由此知道了他的態(tài)度。故意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如果我要是移民,是不是就不要夢想能跟你結(jié)婚了?”
    江帆這時笑了,說道:“別把我們的談話趕到死胡同里去,我知道你對移民這個問題不會熱衷的。我現(xiàn)在在想,你父親也不會十分熱衷的,他有可能是在為你們考慮,再有,實在沒有必要,你看看我們周圍都是什么人在移民?審視一圈后,你自己就能得出結(jié)論來了。”
    丁一笑了,說道:“唉,沒勁,還想試試我在你心中的分量,連試都不讓試。”
    江帆拉過她的手,說道:“調(diào)皮,這個還用試嗎?”
    “我知道不用試,但要和你的政治前途放在一起的話,我就不知道我重得過重不過了。”
    “這是兩個互不矛盾的主體,你既不是階級敵人,我也不是進步青年,況且,你也是不會給我任何麻煩的,你會成為我的賢內(nèi)助的,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丁一笑了,自信地說道:“這一點,我本人也是深信不疑。”
    “哈哈,這么不謙虛?”
    “這一點,不謙虛,我有這個自信。”
    “哈哈。”江帆開心地大笑。
    丁一說:“媽媽跟我說,說你會做燜面,怎么樣江大廚,哪天露露手藝?”
    “沒問題,隨時都可以,這幾天我先把我會做的給你做個遍,等上班后,你再把你會做的給我做個遍,怎么樣?”
    “好的——”
    春節(jié)上班后的第一個常委會上,朱國慶就將政府那塊地皮重新招標的事再次提出來,彭長宜表現(xiàn)的不太積極,他說:“有關(guān)部門要汲取上次流標的經(jīng)驗,可以重新調(diào)整游戲規(guī)則,但有一點,絕不能因為流標而降低標準。那塊地皮是皇帝的女兒,是亢州市的門面,女婿的標準一定要高,不能稀里糊涂就嫁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么冠冕堂皇的話,居然在第二天就到了市長岳筱的耳朵里。三天后,在錦安市經(jīng)濟工作會議上,岳筱就批評下邊有的干部思想不解放,抱殘守缺,安于現(xiàn)狀,私心大,有的在地皮開發(fā)上優(yōu)親厚友,達不到目的就拖著不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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