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捂住了自己被抽的滾燙的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瞪了簡愿半天之后,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
“我靠,你還敢打我?”男人問罷,他的手從他的臉上移開了,轉(zhuǎn)而朝著簡愿揮過來。
簡愿還未有所反應(yīng),就看到那只咸豬手被定在了半空。
簡愿回頭一看,阮寧崢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旁,他擒著男人的手腕,狠狠的一甩。
“都干什么呢!”阮寧崢的聲音冷漠異常,他這句話的火氣顯然不止是單單沖著那個男人的,有一半是沖著簡愿和一旁軟趴趴的思暖吼的輅。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不知道啊,他只當(dāng)他們都是一伙的,眸光冷凄凄的看著阮寧崢。
“喲呵,還英雄救美是吧,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男人說罷,他的手一揮,身旁跟著躥出了兩個男人。
剛剛還明顯偏向這邊的局勢一下子顛倒了,一對三很快變成了三對三,可是思暖這邊的三還包括了兩個女人嬲。
簡愿不由的有些擔(dān)心,她看了一眼阮寧崢。
她喜歡阮寧崢這么多年,知道他能文能武,當(dāng)然所謂的武是指他在籃球場上有足夠迷倒小女生的風(fēng)姿。
可是對于打架這件事,簡愿真是不敢想象。
不料,阮寧崢比她想象的還要靠譜些,他赤手空拳的將兩個一齊撂倒在地,只是在退后的時候遭到了那個男人的偷襲。
這始料未及的一拳就讓阮寧崢的臉上掛了彩。
簡愿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可是阮寧崢?biāo)坪醪⒉灰詾橐猓嗣旖寝D(zhuǎn)身,就立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三個人都倒在地上捂著各自吃痛的部位“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簡愿望著好像已經(jīng)猩紅了眼睛的阮寧崢,忍不住上前揪了一下他的袖子,生怕他再次出手,若是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那可又是要吃官司的事情。
她可不想再去警局撈人,尤其不想撈他。
阮寧崢感受到簡愿的拉扯,一扭頭就看見她正別扭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隱約有些擔(dān)心,可是又偏偏要強(qiáng)的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擔(dān)心。
她的故作姿態(tài)讓他有些心疼。
“我們走吧。”阮寧崢伸手不由分說的一把牽住了簡愿的手。
簡愿沒有說話,只是掙脫了阮寧崢的手,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的卓思暖,她完完全全沒有被剛才的打斗驚擾,已經(jīng)徹底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簡愿折回去,推了推思暖的肩膀。
“暖暖,起來,我們回去睡。”
卓思暖的身子順勢動了動,可是依舊沒有要醒的趨勢。
阮寧崢終于忍不住上前了一步,簡愿也配合的讓了讓他。他俯身就將卓思暖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簡愿看著思暖因為沾染了酒精而變得粉嫩的臉頰,乖巧的靠在阮寧崢的胸前,她毫無防備的樣子和深深鎖起的眉頭像是最鮮明的對比。
簡愿只覺得有些動容也有些心疼。
阮寧崢的嘴角還掛著彩,在燈光下好像是喋血的騎士一般。
靠在他懷里的卓思暖忽然往他的胸膛上湊了湊,呢喃之間輕輕的喚出一個名字。
簡愿聽清楚了,阮寧崢也聽清楚了。他們默契的相互對視一眼,終于又無奈的轉(zhuǎn)開了視線。
也許越是悄無聲息的愛情,蘊(yùn)藏的力量就越是強(qiáng)大。
只是洛少東這個男人,讓他們的愛情強(qiáng)大了,卻沒有讓他的女人也強(qiáng)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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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崢將卓思暖抱上了他的車,才轉(zhuǎn)身去尋找簡愿的身影。
簡愿還在臺階上站著,她揪著自己的衣角,一臉的扭捏,似乎并不愿意靠近他的車,這樣的不愿意明顯的有些刻意。
而這樣的刻意,又讓阮寧崢莫名的心酸。
他折回去,在簡愿面前的臺階上停下。他低她一級,這樣一站,兩個人的視線就剛剛好齊平。
簡愿偏轉(zhuǎn)了腦袋,只覺得有些躲閃不及的尷尬。
“怎么不上車?”
簡愿不說話。
“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可是你又放心不下卓思暖。”阮寧崢篤定的看著簡愿,他們雖然從未相愛,可是畢竟生活在一起這么多年,對于簡愿的心性,他還是極為了解的。
簡愿瞪他一眼,像是在責(zé)怪他的自作聰明。
阮寧崢揚了揚嘴角,收容了她莫名的小情緒。
“如果后者的情緒大過前者,那么你就跟著我上車。”他的手伸過去。
只是這一次,簡愿并沒有讓他握住自己的手。她將自己的手往后一藏,才看向阮寧崢。
“你說的對,我放不下思暖,所以就算我跟你上車也與你無關(guān),別拉拉扯扯的,我跟你很熟嗎?”她出口就帶著怨氣,骨子里特有的倔強(qiáng)也許讓她覺得嘴上服軟都是難堪的。
阮寧崢對于她時不時就要和自己劃清界限這件事其實大為光火,他將自己的腦袋往前一湊,在她往后躲藏的時候自她身后一把按住了她的后背,讓她更緊的貼向自己。
“你懷過我的孩子,你說我們熟不熟?”
這似乎是簡愿流產(chǎn)以來,阮寧崢最為強(qiáng)勢的一次。之前他怕傷害她,所以處處遷就她。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退讓只會助長她疏離的氣焰。
簡愿沒有想到阮寧崢竟然還敢在她的面前主動提起孩子,本來就極為煩躁的心情,一下子瀕臨爆炸的火點。
她抬手,不由分說的給了阮寧崢一個巴掌。
她今天大概是打人上癮了,只覺得手掌心里的痛感讓她產(chǎn)生了快感,這是一種變相的自我折磨,她瘋了。
但是,她想,這大概是一個遲到了太久的巴掌,早就該扇到阮寧崢的臉上。
她本是那么強(qiáng)勢的一個女人,卻為阮寧崢懦弱了那么久,所以流產(chǎn)過后蒼白的每一天,她都告訴自己“簡愿,你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你活該,活該”。
簡愿扇了阮寧崢一巴掌之后,也不給他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幾步,走到阮寧崢的車子旁邊,拉開車門,毫不猶豫的坐了進(jìn)去。
阮寧崢伸手摸了摸被她扇過的地方,并不疼也不燙,她的力氣不會這么小,很明顯下掌的時候別有用心的為他收了勢。他看著簡愿像個孤傲的女王一樣坐進(jìn)他的車?yán)铮鋈徊豢梢种频拇笮ζ饋怼?br/>
這笑聲在黑夜里顯得有些詭異,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挨了一個巴掌的他心情就是特別的好。
簡愿終于不再抗拒他走近她的世界,終于開始與他有了些許的互動。
哪怕只是打他,也讓他覺得心滿意足。
阮寧崢覺得自己真是矯情。
洛少東說過,談戀愛的人都矯情。
他從來沒有覺得,洛少東這小子說話是如此的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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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疾馳,輕車熟路的在簡愿家門口停下。
阮寧崢這幾日都快要成了這條路上的巡邏警察了,每天來來回回不下三遍,可是他不敢上去找簡愿,只是停在這樓下,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她屋子里的燈火,也覺得心滿意足。
阮寧崢此前從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愛的這樣的卑微且容易滿足。
簡愿想要憑著自己的力量將卓思暖扶進(jìn)屋子,可是無奈醉酒的思暖沒了意識,根本就不是她可以駕馭住的。
阮寧崢?biāo)闪税踩珟В@過車頭走到簡愿的身邊。
簡愿明明知道他要過來幫忙,可是還是扶著思暖死活不肯撒手。
阮寧崢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也不想讓我進(jìn)屋,可是你不把她搬出來,我也走不了啊。”阮寧崢雙肩一攤,試圖曉之以理。
簡愿不理會他,又試了試。
思暖一時重心不穩(wěn),往后一仰,險先把她也帶進(jìn)了車廂。
“來來來,我來。”阮寧崢一伸手,握住了簡愿的胳膊,將她往自己的身后一帶“快去開門,我放下她就走。”
簡愿聽出阮寧崢?biāo)坪跤行﹦託饬耍粫r愣在了原地。
她記得阮寧崢以前雖然不喜歡她,可是也鮮少對她動氣,偶爾幾次,也都是因為她太過要強(qiáng),就好像是現(xiàn)在一樣。
她想,她之所以會愛阮寧崢愛的死心塌地,也許是因為,只有他一人,在她逞強(qiáng)的時候可以一眼就看穿。
他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施以援手,而這樣的男人,往往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抗拒不了的。
也許她并沒有先愛上阮寧崢,只是先愛上了所有女子都會愛上的那一類男人,而阮寧崢,恰恰屬于這一類型男人的佼佼者。
她不幸遇上,也不幸沉淪。
萬劫不復(fù)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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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愿乖乖的轉(zhuǎn)身,聽話的從她的手提包里找到了自己的家門的鑰匙。
而男人就是男人。纖弱的卓思暖對于同樣纖弱的簡愿來說是不可撼動的存在,可是對于阮寧崢而言,就完全不足掛齒了。
簡愿打開了門也打開了燈。
阮寧崢抱著卓思暖長驅(qū)直入,再一次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簡愿的房間,簡愿沉默的跟在阮寧崢的身后,看著他站停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才想到要扭頭瞪他一眼。
瞪完她就覺得自己有些臉紅急躁了,好在阮寧崢并沒有看到她這個細(xì)微的變化。他只是催促著簡愿“快開門。”
簡愿這才立馬搭手,幫著擰開了門把手。
阮寧崢將思暖放倒在床上的時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卓思暖抱著可比看著重。”他不由的感慨一句,嘴角染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簡愿故意不去看他的目光,也不去回應(yīng)他的玩笑,只是坐在床沿邊細(xì)心的為思暖攏著棉被。
思暖睡得很熟,可是好像睡夢之中也依舊不安穩(wěn)樣子。睫毛抖著抖著就滾落一串淚水,看的簡愿有些心驚膽顫的。
阮寧崢沒有得到回應(yīng),顯得有些自討沒趣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覺得自己繼續(xù)站在這里也不合適。
“那,我先回去了。”他斟酌著開口,等著簡愿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可是簡愿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依舊低著頭看著卓思暖出神。
阮寧崢更窘,窘的自己都想發(fā)笑,但是也不知道笑的是自己,還是像個孩子一樣賭氣的簡愿。
他沒有再做聲,只是悄無聲息的轉(zhuǎn)身往樓梯口走去。
簡愿的房子還是像之前每一次光顧的時候一樣亂,只是亂,并不臟。
以前的但凡來過簡愿家的朋友,都會用這個亂字作為參觀完簡愿家的觀后感,但是說完亂之后,通常也會補(bǔ)充一句,亂雖亂,但是亂的很溫馨。
阮寧崢想,他終于知道了這所謂的溫馨,原來是發(fā)自內(nèi)心關(guān)于愛的感受。
他再一次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這個屋子的時候,也忽然找到了無比強(qiáng)烈的歸屬感。但是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喜歡的女人,住在這個房子里。
阮寧崢頭也不回的走到門口,因為他怕一回頭就會舍不得離去。
“喂!”身后忽然傳來清亮的女聲。
他還未回頭,就覺得自己心口泛起一股暖流。
恍然之間,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年春天。那一年學(xué)校的梧桐長得特別的茂密,不同膚色的學(xué)生騎著單車從他的身邊飛馳而過,留下與青春相得益彰的笑聲。
“喂!”身后也是今時今日這般清脆的女聲。
他不確定對方是在喊自己,所以也沒有很快的轉(zhuǎn)頭。
“喂,你鞋帶散了。”
阮寧崢一聽這話,也顧不上判斷這句話到底是在對誰說,下意識的就低下頭去檢查自己的鞋帶。
鞋帶綁的好好的。
“哈哈,這么低級的愚人節(jié)騙術(shù)你也相信啊。”身旁有個女生跑過。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簡愿。
那一年的簡愿長發(fā)及腰,她舉手投足之間還完完全全的是個女孩子而不是女漢子。
簡愿不止一次的說過,她是因為愛上他才會變得義無反顧,才會變得主動好勝,才會變得堅強(qiáng)勇敢阮寧崢說不上來,這對于簡愿而言,是不是一件好事。
也許是因為他對主動的女孩子沒有好感,也許是因為那時候他的心已經(jīng)被江暖先入為主,也許有太多的也許,所以他以為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愛上簡愿。
而簡愿,剪去了長發(fā),從溫婉可人變得干凈利落,她自己完全有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魄力,她完全是個不需要男人也可以生存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激發(fā)不起他作為一個男人想要保護(hù)的***他錯過她了,以上的一切都不過是他錯過了她的借口和理由。
可是愛情,最不需要的就是借口和理由。
可是愛情,最致命的就是悔不當(dāng)初過去和身不由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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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崢慢慢轉(zhuǎn)過身去,光陰都好像在他轉(zhuǎn)身之際飛舞蹁躚。
這是一個遲來的轉(zhuǎn)身,就好像是那個遲來的巴掌一樣,讓他措手不及卻又滿心歡喜。
簡愿站在阮寧崢的身后,她喘著氣,應(yīng)該是小跑下來的。也許是因為燈光的緣故,她的臉蛋格外的紅。
“你等一下。”她的語氣并不自然,還是有幾分扭捏。
阮寧崢甚為乖巧的點了點頭。
簡愿看他點了頭,這才放心的轉(zhuǎn)過身去,她蹲在客廳里,翻箱倒柜許久,才將家里應(yīng)急的醫(yī)藥箱給找到。
“你,擦了藥膏、再走。”簡愿一字一頓的,就像是并不利索的機(jī)關(guān)槍一樣。
阮寧崢瞇了瞇眼,看著她又打開藥盒毫無頭緒的尋找著她口中那所謂的藥膏,不由的淺笑起來。
“我來找吧。”阮寧崢走過去,站到她的身邊,與她一起俯身。
簡愿將藥盒一盒一盒的丟出來,阮寧崢就在旁邊一盒一盒的收納整齊。終于在醫(yī)藥箱的最底層找到了藥膏。
“你自己來吧。”簡愿別扭的將藥膏往阮寧崢的面前一遞。
阮寧崢伸手的時候,卻麻利的一把將她的手腕也拉住了。
“你幫我。”他說的篤定又霸道,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愛擦不擦。”簡愿掙了他的手,隨手將藥膏甩到了茶幾上,自己坐倒在沙發(fā)上收拾藥盒。
阮寧崢頓時覺得頭大,這個軟硬不吃的女人,真是讓他覺得挫敗。
他想自己以前的人格魅力該是有多強(qiáng)啊,竟然不知不覺的連這樣野性的女人也給征服了。
只是越老越不中用了。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可是他在簡愿面前卻這樣猝不及防的變成了豆腐渣,這讓他情何以堪。
可是男人嘛,能屈能伸才是好男人。
阮寧崢又腆著臉皮,坐下來自己給自己上藥,觸到傷口不免有些疼痛,他齜牙咧嘴倒抽涼氣的時候,一旁的簡愿才沒好氣的施舍了他一個眼神。
阮寧崢又嘿嘿的笑,好像被她看一眼疼痛就減輕了很多。
“你往哪兒涂呢。”簡愿冷冰冰的數(shù)落著阮寧崢,不動聲色的接過了他手里的藥膏,輕輕的擠了一點在自己的指尖,這才緩緩的湊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為他涂抹著傷口。
阮寧崢一瞬不瞬的看著簡愿。
此刻溫柔的坐在他眼前的人不再是他的幻覺,是他一伸手就可以觸及的溫暖。
可是他不能動,只能這樣的看著她,等她不再排斥著和自己靠近,他才可以肆無忌憚的將她摟進(jìn)懷里。
“別看著我。”簡愿沒有對上阮寧崢的目光,只是專注的處理著他的傷口,可是語氣也有些疏離。
“我沒看你。”阮寧崢嘴硬的為自己辯解。
“別說話。”簡愿的手狠狠的按了一下阮寧崢的傷口。
“啊!”阮寧崢一聲驚呼。
“知道疼了嗎?”簡愿瞪著他。瞪了幾秒之后,又氣餒的移開了目光,“我曾經(jīng)比你疼上一千倍一萬倍。”
簡愿的語氣一瞬間變得愴然無比。
阮寧崢只覺得心口一緊。他想要伸手去摟住了她,可是她卻轉(zhuǎn)身躲過了他的懷抱。
“你這般靠近我,我卻這樣不知好歹的推開你,你也許覺得我無情,可是阮寧崢,我曾經(jīng)這樣的痛過,你讓我怎么樣輕易的忘掉然后和你重新開始?”
“小愿”阮寧崢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卻也只能喚出她的名字。
“別再糾纏我了,就當(dāng)是放過我不行嗎?”簡愿的平淡的語調(diào)里有了一絲起伏。
“不行。”阮寧崢拒絕的干脆利落。
簡愿回眸瞪他。
她最近時常出現(xiàn)的一個表情,似乎就是瞪他,可是阮寧崢就是喜歡被她這樣瞪著,只要她看著他還是有情緒的,那么就說明他還是有希望的。
“我今天先走了,你自己也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阮寧崢可以忽略之前的不快,好言道。
“我不要你來看我。”
“那成,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思暖。”
“她更不需要你看。”簡愿冷冷駁回。
“不管怎么樣,我明天就是要來的。你不讓我來,我今天就不走了。”阮寧崢?biāo)Y嚒?br/>
簡愿無言以對,只是默默的轉(zhuǎn)了身。
這樣的阮寧崢,其實她并不陌生。
只是當(dāng)年,她是看著,看著他將這些乖張風(fēng)趣孩子氣一一展現(xiàn)給了其他的女孩子。
而今,這樣生動的他終于為自己綻放了,可是她卻沒有了力氣去迎合。
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而她,不想再做他面前可悲的簡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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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華麗麗的感冒了,大家注意保暖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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