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如今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已經不是明月本人。
    而是，小公主。
    楚望以為楚江南聽到小公主的任何消息，一定會特別激動緊張。
    以前每次，只要他提起小公主，皇兄都會很緊張。
    但這次，楚江南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眉宇間，竟是如此的云淡風輕。
    “你想知道什么？”楚江南問道，話語間，真是沒有太多語氣的起伏。
    楚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這個反應，的確是出乎他的預料。
    愣了下，他才問：“皇兄，龍騰國的龍曦月殿下，你可曾見過？”
    “未曾。”龍騰國與南冥國，這么多年來，一直保持著亦敵亦友的關系。
    但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北冥國。
    所以龍騰和南冥之間，其實，并沒有太多直接的沖突，雙方的掌權人，也沒有直接見過面。
    倒是當初南冥的先皇陛下，和龍騰國的定國女皇，曾有一面之緣。
    但那時候，楚江南還是個少年，并沒有隨著父皇出行。
    至于龍騰國的曦月殿下，更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皇兄，你有沒有想過，明月姐姐也許……也許就是龍曦月？”
    “怎么可能？”當然是想都沒想過，所以現在楚江南聽到楚望的猜測，內心也毫無波瀾。
    “為什么不可能？”以前，楚望也覺得不可能。
    堂堂一國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會到處去游歷學武。
    “可皇兄有沒有想過，明月也絕不會想到，你竟然會是南冥的太子殿下？”
    這話，讓一直神色淡然的楚江南，眉宇間，逐漸浮現出一絲絲遲疑。
    “明月姐姐也一定想不到，是不是？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南冥國的太子殿下，竟然可以離開皇宮，不管朝政的事情，甚至不參與爭權的事，游山玩水天下為家?！?br/>     “那對尋常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br/>     楚望深吸一口氣，緊緊盯著皇兄的臉：“可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楚江南指尖慢慢繃緊了起來。
    是啊，沒人會想到，南楚會是南冥的太子殿下！這不符合常理。
    可他為什么，就一直用“常理”，去推測明月的身份？
    難道，他可以不符合常理，明月就不能？
    “你……懷疑龍曦月就是月兒？”如龍曦月真的是月兒，那么……那么！小漓兒豈不是他的女兒？
    楚江南終于激動了起來，看著楚望，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可是，他現在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要怎么組織語言！
    他幾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楚望，不許……不許給我虛假的希望！”
    小漓兒有可能是他的女兒！這是真的嗎？
    他心里，說不出的不安。
    萬一不是真的……
    不行！不可以如此去想！不可以想如此之多！
    他現在真的太激動了！
    萬一小漓兒不是，他能承受這個事實真相給自己的打擊嗎？
    “皇兄，我豈能給你保證？我也是剛想到這點。”
    楚望知道他心里焦急，可事實上，他比皇兄更焦急。
    “皇兄，要不，我們悄悄去鑒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