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楚千漓不認(rèn)識的蠱,也不知道這蠱會引起什么樣的后果。
但她知道是蠱,而不是毒。
可玄王爺這樣的人,他做事一向小心翼翼,能給他下蠱的機(jī)會,微乎其微。
除非,是他根本不會防備的人。
是誰,能讓他完全不防備?
楚千漓心里,或許有答案,只是,這個答案有些太嚇人。
一般人接受不了。
楚千漓回去之前,席就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心里話說了出來:
“公主,既然你知道他是中了毒,那么,他對你對鳳泠的態(tài)度,會不會也是因為這蠱毒引起的?”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公主……你真的要放棄他嗎?”
那夜楚千漓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過去種種,那些羞辱,那些強(qiáng)迫,那些折磨,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忘記。
若他的種種行為,真的只是因為中了蠱毒……
“九叔,你在哪里?”
她對蠱術(shù)的研究實在是太少,連她自己都不確定,風(fēng)夜玄是真的對她沒有感情了,還是因為蠱毒引起?
“九叔,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
一大早,村子里就躁動起來了。
令王爺急匆匆趕來:“公主,公主你醒了沒有?公主……小漓兒,大事不好了,你趕緊起來看看!”
“什么事?”楚千漓剛從床上起來,睡眼惺忪,披上外袍就去開門。
看到楚令揚(yáng)眼底一片焦急,她蹙眉:“二皇伯,怎么了?”
“村民們……村民們都中毒了!”
……中毒!
疫癥沒有來,村民們倒是被毒倒了一片。
“公主,他們今晨服了你的藥,就被毒倒了,這事,公主如何解釋?”
楚銘昊一身戎裝,威風(fēng)凜凜。
質(zhì)問楚千漓的時候,也是一臉義正言辭。
“楚銘昊,你胡說什么?村民中毒,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和公主的藥有什么關(guān)系?”
楚令揚(yáng)快步走到楚千漓的跟前,就是見不得楚銘昊在楚千漓跟前趾高氣揚(yáng)的模樣。
他之前,怎么就想過,以后也許這位昊世子也能是一位明君?
只能怪他當(dāng)時太會裝,裝得溫文儒雅的,他根本就看不出來,原來昊世子的本質(zhì),是這么一個人!
陰險小人!
“除了吃了公主的藥,還有什么東西,是所有村民一起吃下去的,如果不是公主的藥有問題,那又是什么?”
楚銘昊絲毫不示弱,那聲音,洪亮到幾乎連村尾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幾個官員雖然不敢說什么,可心里,對楚千漓的藥多少產(chǎn)生了懷疑。
楚千漓從楚令揚(yáng)身后走了出來,淡然道:“所以,昊世子也覺得,是本公主的藥有問題?”
“當(dāng)然!”
“也所以,昊世子希望村民因為這個藥,和本公主沖突起來,是嗎?”
“你胡說什么?”話不可亂說,主動挑起百姓和公主的沖突,是死罪!
“難道不是嗎?”楚千漓看著所有人,目光,猛地一沉:“昊世子企圖挑起本公主和百姓的沖突,罪不可恕,來人,將他給本公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