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慌『亂』如麻,但李妘娘還是強自鎮定下來,她連忙對著身后的『亂』紅說:“小紅,快去將師父請來!”</br> 『亂』紅沒有應聲,當即施展最快的身法,沖出房門之后,立即騰空而起,幾個縱躍就消失在仆從眼中。</br> 李妘娘也沒有白白地等孫思邈,在孫思邈趕往羅信府宅的這段時間,李妘娘已經用銀針在羅信全身上下的所有『穴』位,當孫思邈火急火燎感到的時候,羅信的身上已經密密麻麻地『插』滿了銀針。</br> 孫思邈在交匯李妘娘醫術的同時,也傳授她一套十分高深的內功心法。盡管李妘娘修煉的時間不長,卻已經達到了一般人修煉五六年的成果,此時她正全力施救,并且通過銀針,將自己內勁源源不斷地輸送給羅信,意圖刺激他的經絡。</br> 只是她的功力還是太淺,再加上救人心切,羅信臉『色』非但沒有絲毫的好轉,她也差不多把自己給搭進去了。</br> 孫思邈連忙走上前,伸手重重拍了李妘娘那按在羅信雙肩上的手,這一拍,使得李妘娘的嘴角當即溢出血水,不過她原本煞白的臉兒卻逐漸恢復了紅潤了。</br> “你這丫頭,為師再三叮囑,救人先要自救,假如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當什么醫師?”孫思邈沉著臉,臉上滿是責備。</br> 若是平時李妘娘肯定虛心受教,而眼下她最最關心的還是自家夫君的安危,連忙開口:“師父,夫君他,他……”</br> 孫思邈讓身邊的迪婭扶著李妘娘到邊上,他先是探了探羅信的脈搏,之后又逐一為羅信檢查。</br> 檢查完畢之后,孫思邈的眉頭不由得擰在一起:“這孩子究竟經歷了什么,為何他的體內經脈盡碎,可是他的肉身卻未收到任何撞擊。這不像是被某個武功高手打傷的,倒像是用勁過度,先天之炁流逝過去而導致。”</br> “師父,要怎樣才能救夫君?”</br> 孫思邈沉『吟』了片刻,對著李妘娘說:“眼下他丹田空空如也,無法吸納先天之炁。為今之計只能通過特殊手段刺激他的身體,只是……”</br> “只是什么?”李妘娘從未像現在這樣緊張過。</br> “只是需要一位處子,最好還要懂得雙修之術。”身為醫師的孫思邈倒沒覺得多少不好意思,“但眼下這匆匆忙忙,想要找一位懂得雙修之術女子就已經很難,更何況還是處子。”</br> 李妘娘輕抿薄唇,看著深陷昏『迷』,而且臉『色』煞白的羅信,她原本猶豫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br> 李妘娘與邊上的迪婭對視一眼,見迪婭微微點頭,她這才開口:“師父,徒兒……”</br> 孫思邈道:“妘娘,有話就說,信兒現在的情況很不妙,為師也不知道他能撐多久。”</br>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李妘娘還是開口了:“迪婭來自天竺,她們家鄉有一種十分神奇的功法是、是專門用在男女房事方面的,徒兒……徒兒學了一些,是想今后取悅夫君。”</br> 孫思邈當即轉頭看向李妘娘身邊的的迪婭,問:“孩子,你來說說這門功法的特點。”</br> 盡管迪婭能夠開口說話,但一直以來,她的話很少。一方面是出于自卑,畢竟她的膚『色』和鮮明的輪廓對于大唐人來說顯得十分丑陋,也只有羅信這個“不太正常的人”才會把她當成美人。</br> 迪婭一直跟在李妘娘身邊,盡心盡力,她感恩,同時也感激。</br> 羅信給了她新的生命,而李妘娘則是教會了她怎么樣重新做一個人,一個女人。</br> 為此,她將他們族里最為高深的功法傳授給李妘娘,而這門功法雖說是專門用來取悅男人,但是李妘娘天資聰穎,再結合孫思邈所傳授的醫術,她竟然將這一門單純取悅男人的功法,變成了雙修之術。</br> 迪婭告訴孫思邈,這門功法叫瑜伽。</br> 它乃是一千多年前,古印度一位高人專門為氏族宗教所創立,目的是為讓那些女人能夠更好地服侍他們宗教里的上位者,同時也將這些女人稱之為“印度圣女”。</br> 迪婭并沒有告訴孫思邈她會瑜伽的原因,她只是表明這門功法講究的是心靈與肉身的結合。</br> 而且,迪婭不僅僅會女人練的“守”瑜伽,還會男人練的“攻”瑜伽,攻守結合,最終達到返璞歸真、彼此結合,融二為一</br> 孫思邈聽完迪婭所說,不由得面『色』詫異地看著李妘娘:“妘娘,你和信兒還未圓房?”</br> 盡管知道眼下不是羞澀的時候,但李妘娘還是微微垂首,輕聲說:“夫君如今在守孝期,所以……”</br> “你呀,有些時候不要太過拘泥于形式,再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可要早點為信兒懷上一個,這樣一來你這主母的地位才能穩當。”</br> 對于自己羅信這個徒弟,孫思邈自然是無限驕傲。雖然羅信不學醫術,但無論如何也是孫思邈的徒弟。同時,他也知道,羅信的地位只會越來越高,接觸的人和事多了,這心思就會越來越活絡,一旦踏入那花花世界肯定就無法剎止,家中的妻妾肯定也會相繼增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