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沒有說話,目光冰冷地看著那兩個被他打暈的山賊。</br> 其實,就在剛才那個人在墻邊談論的時候,羅信就已經對他們判了死刑。</br> 羅信轉頭看向身邊的王大寶,對著他問:“大寶,如果這兩人要對付的是翠花,你會怎么做?”</br> 翠花是張大寶的意中人,兩人也是你情我愿,眼下缺的就是一筆彩禮錢。</br> 一聽這話,王大寶甚至沒怎么過腦子,就瞪著眼眸喝道:“俺碎了他們!”</br> “現在你能明白我的想法了吧?”</br> 讓羅信這么一說,王大寶終是點點頭。</br> 王大寶雖然憨厚老實,卻不傻,他也明白這兩個人不能放,一旦放了,肯定后患無窮。手里拿著鏟子,就站在旁邊不說話。</br> 見兩人還沒醒,羅信就抬起腿對著其中一人的褲襠狠踹一腳!</br>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人終于睜開了雙眼。</br> “醒了?”</br> 羅信眼前這人,就是之前嚷嚷著要對李妘娘下手的山賊。</br> “你你你……”</br> 眼見對方一直結巴,羅信對著他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br> “連話都不會說了么?”</br> “我、我……”</br>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褲襠里那玩意兒被羅信踹疼了,男人的舌頭一直在打顫。</br> 羅信冷冷一笑,轉頭看向旁邊另外一個:“別裝了,一個昏睡的人,眼睫『毛』不可能還一直顫著。”</br> 讓羅信這么一說,邊上的男人這才睜開雙眼。與同伴相比,他則顯得要冷靜很多。</br> “你是誰?”男人低沉著聲音,冷著臉。</br> 伸手從王大寶手里拿過鏟子,羅信對著男人的頭狠狠抽了過去!</br> 一下!</br> 男人半張臉被打破了皮,</br> 反過來,再一下!</br> 男人當場吐了血,牙齒也被羅信砸落了兩顆。</br> 王大寶在邊上有些發(fā)愣,在他的印象中,羅信是一個待人和氣、喜歡開玩笑的人。可是現在羅信給他的感覺卻完全變了,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他說不清楚,但本能地會感到害怕的人。</br> 將鏟子狠狠『插』在泥土里,羅信依靠著鏟柄,對著臉已經逐漸紅腫起來的男人笑:“怎么,你們黑風寨的人在動手之前,連對方的樣貌都沒有搞清楚么?”</br> “你是羅信?”盡管被打得頭疼腦熱、兩耳發(fā)蒙,男人仍舊沉著臉,聲音的音調都未產生絲毫的變化。</br> 羅信站在對方面前,上下打量著他,之后微微點頭,笑著說:“不錯,看來是個老手。你現在心里一定尋思著回去之后,如何帶人來報復。只可惜啊,你們應該沒有這樣的機會了。”</br> 聽到這話,男人不由得冷笑一聲。</br> “你笑什么?”羅信問。</br> 男人雖然雙手被縛,但他臉上卻是流『露』出不屑之『色』:“你不過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平日里恐怕連雞都么殺過,你還敢殺人?羅信啊羅信,我知道你現在只是意氣用事,等這火氣過了,恐怕就會雙腿打擺子了。”</br> 男人果然是老手,他一開始就沒有求饒,反而擺出一副老江湖的姿態(tài),仿佛被捆的不是他,而是羅信。</br> “我敢肯定你沒有聽過黑風寨,更不知道我們黑風寨有多可怕。”見羅信沒有開口,他繼續(xù)說,“我勸你現在就把我們放了,否則的話,我敢保證你和你身后這位小哥見不到明天日出!”</br> “嘖嘖嘖……”羅信笑嘻嘻地靠近,對著男人豎起大拇指,“不錯啊,都這樣了還能唬人,你看我身后這小哥還真被你唬得一愣一愣。”</br> 羅信隨手將鏟子丟給王大寶,然后站在兩人中間,對著兩人說:“你們兩個當中,只有一個能活。而活下來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好好回答我問的問題。”</br> 讓羅信這么一說,右手邊一開就被羅信踹褲襠的男人連忙開口:“什么問題?”</br> 不待羅信開口,左手邊的男人就大喊:“別信他的話,這小子不敢動我們,他只是在套話!”</br> “不敢動?”羅信別了一下頭,“哦喲,瞧你這話說的,搞得我好像真是帶你們倆出來郊游了。”</br> 左手邊的男人瞪著眼睛說:“哼,有本事你動老子一下試試?”</br> “嚯嚯,我活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聽到這么變態(tài)的要求,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要求,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動動你吧。”</br> 羅信抬起腳又要踹人,但他又收了腳,自言自語:“嗯,不對,不對。你們這些山賊強盜的抗擊打能力很強,我又沒學過功夫,打了也不疼,還是換換方法。”</br> 說著,羅信就從衣兜里取出了小布包,他從小布包中先取出一根尖細的牙簽,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笑著說:“這東西叫牙簽,就是平時用來剔牙的。其實啊,牙簽除了剔牙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功效,那會是剔除指甲上的污垢。不過又一次,我不小心手抖了一下,結果牙簽刺入指甲縫里,那疼得叫一個嘶啞咧嘴啊。”</br> 盡管羅信說話的時候一直帶著笑,但隨著他講話的深入,剛才還在叫囂的男人不由得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