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兩邊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此事算是就這樣了,畢竟皇帝能說什么,一邊是大臣后妃兒子,另一邊也是兒子,雖然長安王府占理,但是皇家顏面被顧白損了,這種行為也不能支持,不過長安王府的侍衛皇帝還是著令換了一批。
顧白這么做過于陰險不要臉,誰都沒有想到顧白竟然不是關起門來搞事,可若是關起門來搞事,那么事情可能就沒完了,因為只要長安王府敢動他們的人,他們就能找到各種理由搞長安王府,可是顧白這么做,不但讓長安王府正大光明的趕走了他們安排的所有人,以后他們安排起人來也不容易了。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鄉下野丫頭,沒有想到不是個省油的燈!
還是說,其實這一切都是長安王教顧白做的?
果然不能小覷長安王啊!
還有那幫刁民!簡直氣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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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氣煞的時候,顧白已經帶著崔荷和雀兒挑買了十個丫鬟仆從,這些人中以后會不會被什么人收買她不知道,但至少現在都是心思清白的。
“王······夫人,還要去哪里?”雀兒問。
顧白正要說話,突然聽到一聲大罵,然后一盆水就潑了過來。
“你這死相還瞧不上老娘!滾!”
一個婦人的罵罵咧咧聲響起,然后又聽到砰的一聲關門響。
“夫人!”
雀兒和崔荷驚叫出聲!
她們三人正站在街邊巷子口說話,旁邊不遠有戶人家,還有個一身灰棉襖打滿補丁的年輕男人不停的在對那戶人家出來的人彎腰行禮,好像在祈求什么。
顧白呆了一下,然后看向那戶人家,又看向那個失魂落魄的年輕男人。
跟著顧白的兩個侍衛見此沖過來,擋在顧白面前,雀兒趕忙跑去馬車上拿新的大氅。
“大膽!”
一個侍衛已經沖到那戶人家門前,正要拍門,顧白說:“算了。”
侍衛聞言,便站到了一旁,沒有再砸門。
雀兒拿來新的大氅,顧白披上,然后看向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胡子拉碴,發髻蓬亂,雙眼如死水無波,像個行尸走肉,他匆忙的朝顧白的方向一揖禮,然后就踉蹌著走了。
“什么人啊?”雀兒不高興的瞪著那個踉蹌離開的男人背影。
崔荷說:“我聽到好像是和那戶人家借銀子的,然后那婦人似乎想······總之不如那婦人的意,所以婦人惱羞成怒,潑來了一盆洗衣水。。”
“夫人,我們趕快回去吧,染了風寒就不好了。”崔荷看著顧白已經濕透的繡鞋說。
“對!夫人!我們快走吧!”雀兒攙著顧白離開,心想真是倒霉,王妃娘娘成了殃及的池魚,離那么遠都能潑過來,那婦人不會是故意的吧!
思及此,雀兒更怒了:“那個男人看起來比乞丐還不如,那老寡婦也要!啊呸!狗男女!真是不要臉!那么饑餓!怎么不去花樓子敞開了賣!”
崔荷:“······雀兒。”
顧白哈哈大笑,說:“雀兒,我以為你只會養馬,沒有想到你罵人還有一手。”
雀兒拍拍胸膛:“那是!奴婢的娘親罵遍天下無敵手,我只得她一分真傳。”
顧白再次笑起來,然后就打了個哆嗦,真的好冷啊,雖然太陽很大,但是她鞋子啥的都濕透了。
趕緊走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