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干笑兩聲,用手指著旁邊坐的老婦女,道:“其實我哪有什么財啊,真正有財?shù)囊獢?shù)這位姐姐的。”
唐駿擺了擺手,熱切地望著少婦道:“此財非彼才,我喜歡的是才華橫溢的才,而非財大氣粗的財。”
如果是平時,少婦聽到這句話自然是滿心歡喜,可是此時她身邊卻坐著一個愛吃醋的老女人,她怎敢再任由唐駿繼續(xù)說下去,連忙道:“你可不要再胡說了,今天沒有姐姐的盛情,你我哪能坐在這里。”她一邊說著,一邊坐到老婦女與張劍雨之間。直到此時,老婦女的那張陰晴不定的臉,才算緩和下來,盡管如此,她還是盯著少婦的臉,譏諷道:“你倒是挺招帥哥們喜歡的。”
“哪有,我和姐姐比起來,就像一粒沙子和一顆珍珠,頓時顯得黯然失色。”少婦忍聲吞氣道。
“好了,好了,酸溜溜的,聽起來就像一罐子的醋打翻在地上,別提有多難受。”老女人厭惡道。
少婦敢怒不敢言,心里雖然對老女人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她畢竟是有求于老女人,所以她表面不動聲色,仍然低聲下氣道:“姐姐說的是,小妹說錯話了。”
“你還小啊!”老女人哼了一聲,她不再看少婦,對著后面站的四個猛男道:“去,去把服務(wù)員喊來,就說我要點菜。”其中一個猛男答應(yīng)一聲,立即轉(zhuǎn)身出去。
唐駿心里瞧得明白,知道“用間”需見好就收,否則可能會弄巧成拙,激怒老婦女,于是朗聲道:“姐姐今晚的盛情,做弟弟的真是愧不敢當(dāng)。從那次KTV與姐姐一別,到現(xiàn)在,我一直心里掛念著姐姐,想姐姐對弟弟的好,想姐姐對弟弟的關(guān)心和愛護,我一直銘記在心中,不敢一日有忘。”
老婦女聽到后,喜得屁滾尿流,一張涂得猩紅的嘴笑得合不攏,“你這張嘴啊,真能甜死人,你若能天天留在姐姐身邊,那姐姐別提有多高興了。”
唐駿見時機來了,連忙換了個座位,坐到老婦女旁邊,誠懇地說道:“我從小就想要個愛我疼我的姐姐,可是做了幾十年的白日夢,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實現(xiàn)。我一直嘆息老天爺如此地不盡人情,可是自從遇見姐姐后,我就不再覺得那個遙不可及的夢難以實現(xiàn)了,我也不認(rèn)為我的人生中會遇見比姐姐更疼愛我的人了,今天,也就是這個花好月圓的今天,我想借這個機會,求姐姐一件事,求姐姐認(rèn)我這個弟弟,幫我實現(xiàn)這么多年我都未能實現(xiàn)的愿望。”
老婦女眼瞅著唐駿的那張招人喜歡的臉和那張?zhí)鹑缑鄣淖欤悬c躊躇不決,如果真認(rèn)了唐駿做她的弟弟,那么她就不好再提其他非分之想了,因為她說到底內(nèi)心中扎根的還是以前生長在農(nóng)村的傳統(tǒng)思想,她這幾年風(fēng)光也是靠他死去的老公生前打拼出來的,她老公死后給她留下了兩家公司,一家公司是做二手房地產(chǎn)生意的,另一家是做小額貸款生意的,這兩家公司多依賴她老公的弟弟是花都銀行龍山區(qū)分行的行長,如今央行提高存款準(zhǔn)備金率,各家銀行都收緊房貸,而對二手房貸款這塊控制也更加嚴(yán)格,而老婦女手下的這兩家公司多得力于她老公弟弟的暗中相助,貸款和房貸都不費吹灰之力,一方面她可以幫助買房者購房盡早地貸到銀行款,當(dāng)然她要比其他二手房地產(chǎn)公司收取的手續(xù)費高,另一方面她手下的小額貸款公司可以從花都銀行以較早較低地利率貸到錢,卻又以比銀行高的多的利率放貸給客人或公司,從而賺取里面的差價。少婦就是因為和李大奎想在花都市開個大型娛樂會所,想在銀行里貸款,而有求于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