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不記得自己
可是他到底是人是鬼,為什么會躺在棺材里。
太陽這么大,他一點都不懼怕陽光,還有影子。
我很感謝他為了洗脫清白。
可是……面對他,我心里莫名的心慌恐懼。
原本站在炫辰身邊的徐曼麗,踩著高跟鞋走到我們面前,畫著濃妝的眼睛朝他打量。
語氣比剛才還嬌柔:“帥哥,凌小雅在我們學校名聲非常不好,你確定要幫她嗎?”
幾十上百雙眼睛看著他,等待他的回話。
炫辰站上前來,質問我:“他是誰,和你什么關系?”
這是炫辰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可我不知如何回答,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徐曼麗眼眸朝我一瞥,手臂挨著炫辰:“炫辰,你看清楚了沒,這個小賤人私生活混亂罷了,一天不到,就有了新男人,昨天她耍你的,以后不要什么阿貓阿狗給你東西就收……”
我怒視徐曼麗。
她昨天晚上找人把我一棍子敲暈罷了,還給我灌上春藥丟進廢舊博物館里,最令人發指的她居然找人強我……
我不知道這些照片那來的,估計那些強了我的人為了得到錢,PS的……
我跟她什么怨什么仇,我不就是暗戀炫辰,向他表白而已!
她非得要這樣把我逼上絕路嗎?
?;瞬黄?,出身高貴了不起?她能隨意踐踏我的人格嗎?
“啪……”
我揚起手一巴掌煽在徐曼麗的臉上:“我告訴你徐曼麗,我已經忍無可忍的,你在無中生有冤枉我,別怪我不客氣?!?br/>
狗急了還跳墻,兔子急了還咬人。
她在陷害我,我就捆上炸藥跟她同歸于盡。
我就這個脾氣!
徐曼麗何時在眾目睽睽下這么丟人過,她雙目睜圓瞪著我:“凌小雅,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打我。我……”揚起手想朝我扇來,
不知怎的,她舉起手雙目猙獰,卻落不下去了,整個人像被禁錮了一般,動彈不得。
這詭異一幕,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那個少年陰謀瞬間變得陰寒,眼內有紅色光焰閃過。雖一縱即逝,但被我逮了個正著。
公告欄前,氣氛一下凝寒至極,學生們漸漸散去。
彷如每個人的心底,對這個少年有深深的恐懼。說不上是什么,就是打心里感到害怕。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幫我,他已經連著兩次幫我了。
他冷清的眼掃過來,用命令的語氣道:“跟我過來?!?br/>
他朝外走去,我默默的跟上。
他帶我來到一處隱秘的地方,是一棟廢舊的教學樓,教學樓前后長滿雜草,很少人來。
我跟他進了走廊后,他猛地轉身,雙眼呈現血紅色的注視我,五指掐著我的脖子,一下把我壓在墻面上。
他嘴唇上顎長出尖銳的牙齒,眼眸閃耀紅光,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說,你是誰?”
這突然而來的變故,讓我瞬間愣住。
不消一會,臉色漲紅,喉嚨拼命的咳嗽著。
“為何你可以喚醒我?說……”
“咳咳……放開我,你先放開我?!?br/>
他非但沒有放開我,雙手猛地抓緊,如同野獸般的銳利牙齒抵著我的脖子,在我脖子上緩慢的移動。
我不知道這個絕美的少年,是如此的恐怖。
他五指猛地攥緊,陰沉的聲音在我耳邊冷冷道:“我是誰,為什么我不記得自己……”
我喉嚨被堵無法呼吸,眼看著他的牙齒抵著我的脖子大動脈處,我眼睛在眼眶里打轉。
他不會在這里把我殺了把?
怎么辦?
不要,我還不想死??!
我眼睛發黑,大腦極度缺氧,快要堅持不下去時,他五指猛地放開我。
我一下背靠柱子上,沿著柱子滑到地上。
手扶著喉嚨不??人?。
他站在我面前,俊臉變得暴厭不已,眼眸冷的像深淵寒灘,沒有一絲溫度。
我一個哆嗦,嘶啞聲音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昨天晚上我被人下藥丟進博物館里的,我做過什么完全沒有印象,要是對您有冒犯之處,求您原諒,我……”
他冷冽的打斷我的話:“凌小雅,我命你查,為何我會出現在那,我是誰,為何完全沒有了記憶……”
轟!
我大腦一片空白!
他從棺材里出來,讓我查他是那里人士,為什么會出現在博物館。
我又不是歷史考古系的,我怎么知道?
“你不愿意?”他冷幽的威脅我。
我手搖的像撥浪鼓,點頭如蒜:“愿……愿意,下午我就開始幫你查?!?br/>
他給我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轉身,消失在我面前。
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菲菲不知從那里找到我,見我坐在地上,嚇了一跳:“小雅啊,你怎么了這是?起來,快起來,地上臟?!?br/>
她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我捏緊她的手,慌亂道:“菲菲,你下午幫我一個忙,不對,兩個忙,選修課幫我點名,還有,這是我出租屋的鑰匙,幫我去出租屋收拾一下東西,一床被子幾套衣服搬去宿舍。”
菲菲長大嘴巴:“啊……小雅,你還要來宿舍住,你知道學校里的人都把你傳成什么樣了。”
“我不怕,反正校方沒有點名開除我,菲菲,你一定幫我,宿舍的床位一直都在的,我晚上就住進來,我現在有事去外面一趟?!?br/>
“小雅,不是我不幫你,宿舍里的人都太那啥了,當著我的面說你,把你說的很難堪,你還是別住進來了。點名我會幫你的。”
她態度堅決,我也沒勉強她。
和她告別后,我便是出了校園,坐上公交去博物館。
到了博物館門口,博物館斑駁長滿鐵銹的大門緊閉,我旁邊圍墻上翻了進去。
進去之后,一片森冷氣息撲面而來,就像進了地窖一樣,氣溫直降到幾度左右。
我定了定心神,沿著斑駁的走廊往展室走去。
走廊和夢里的一樣,左右兩邊都是斑駁幾乎脫落的墻面,中間只有一盞昏暗的應急燈亮著。
一閃一閃的。
我走到展室大門前,伸手推開展室的門。
咯吱……
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毫無預兆,一雙冰冷骨骼的手掐上來,瞬間把我往展示里拉。
“啊……”
我大聲凄厲尖叫,整個人往展室里栽去。
黑暗中,那雙手移到我的脖子,將我從地上高舉起來。
此時,我看到一個黑漆漆人骨架子,大致有一米六高,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子對著我,一排牙齒上下一張一合。
蒼老冷幽的聲音,像從地下爬上來的孤魂野鬼:“我的房子,把我的房子還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