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羊羊的電子列陣,不出意外地發揮了奇效,羊軍的進攻一度使狼軍前線陷入混亂。</br> 作為最前沿扼守要道的混成旅,首當其沖被羊軍視為重點攻擊的對象。</br> 頭二十分鐘,狼軍完全被動,指揮層聽著外面的槍炮聲束手無策。</br> 幸好損失了一個營的團長,嗅到了氣氛的詭異,搶先一步做出動作。</br> 本著寧可錯殺不肯放過的心態,團長認定情況::“聯系不上?壞了,出大事了!”</br> 前腳派出一隊人去送信,后腳羊軍的攻勢咬了上來。</br> “快快快!把腿跑斷了也要聯系上……”</br> 庫哧!火焰膨脹著,充斥在視野里,耳朵也暫時失聰。</br> 眼球灼燒之際,人形的影子揮舞著雙臂,仿佛在高聲大喊:“炮擊?。?!快臥倒!??!”</br> “砰!”重磅炸彈正中靶心,精準地落到目標上。</br> 熱戰中一顆炮彈在人頭頂上炸開,就像口渴了喝水一樣自然。</br> 光是兇狠的勁風就能掃死一圈人,何況夾在其中的半融金屬碎片。</br> “噗……嗦!”“丟翁——”</br> 視線天旋地轉,吐出一口鮮血,先是一陣窒息的快感升起,緊跟著臉頰被刮去一大片,通訊兵還留著一口氣,幸存的右眼凝視著太空。</br> 涌進嘴巴的血液,哪里顧得上口腔是否完整,只顧著爭先恐后地跑出氣管,努力騰出地方給肺部吸進空氣。</br> 肺部卻早已被自己的血液灌滿,一絲氧氣也吸收不進血里。</br> 沒來得及的通訊兵,死于非命名。</br> 數百米外的營地,一群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地等待著,前往各團的通訊兵,帶回來消息。</br> 到處都是炮聲和槍聲,戰況如何難以分辨,但旅長和參謀們清楚,這絕對是大規模的進攻。</br> 再親眼看到自己所處的營地前,不是爆開一陣陣火光,加上幾個團接連失去聯絡,混成旅的長官們瞬間慌了。</br> “你那?也聯系不上了?!”臉色嚴峻得發黑,參謀長望著四名參謀,站在通訊器旁一籌莫展。</br> “咚!”掛在行軍帳中的水壺,悄悄溢出來一灘水漬。</br>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三個團沒有一個能接上信號的?!”眉毛快要飛出腦門,參謀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br> 雖然知道自己會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參謀長還是抱著一絲希冀,問道:“老一團是不是也沒有了動靜?”“他們是最早失去聯系的,目前已經近一個小時沒有聯絡過了?!?lt;/br> 參謀長不死心:“再試一試……”</br> “噠噠噠!”有節奏的槍聲,突兀在外面地響起。</br>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緊張到極點的衛兵立刻動手摁倒旅長在內的所有上司。</br> 安全起見,衛兵隊長勸道:“旅長,我們快撤吧!”</br> “起來!那是自己人的槍!離這兒還有八百米遠,你害怕個屁?。??”在衛兵屁股上來了一腳,旅長爬起來,把臉上的沙子掃了下來。</br> 略微發涼的沙礫,帶走幾分不理智的憂慮和焦急。</br> “……”旅長捂著嘴巴,一言不發地深思著。</br> 參謀甲放下通訊器,輕輕地朝參謀長搖搖頭。</br> “哎,完了?!眳⒅\長嘆了一口氣,老一團大概是兇多吉少。</br> “副旅長呢?他還沒回來?”忽然覺得誰沒在場,旅長抬頭問道。</br> “沒有,他說帶著技術兵上去看看,大概還在前線。”</br> “聯系上他了沒有?”“也失去了聯系。”參謀甲回答。</br> “聯絡不上就先別指望了,現在要緊的是判斷羊軍一輪攻擊,還能有多少兵力在手上?!?lt;/br> 旅長同樣坐臥不安,在營帳里來回踱步。</br> 被動挨打,在血拼的兵,可都是旅里同生共死的人。</br> 從窮山惡水間帶來的部隊,一起吃過土,穿過沙衣的兵,旅長怎么可能不心疼呢?</br> 兵不厭詐,參謀乙率先想到了核武,低聲問道:“我看像是戰術核彈帶來的電磁脈沖,可……”</br> 參謀長一愣,繼而對著旅長說:“也不是沒可能,一紙合約能蓋上公章,也能拿去堵鼻血?!?lt;/br> “但是我的電子表還能用,蕈狀云也沒有見到,轟炸倒是有幾分可能性?!眳⒅\乙又伸出了手腕,向眾人展示。</br> 能清楚地看見電子表的數字,顯示屏上的時間正一秒一秒地變化。</br> “看來不是核彈了,那是什么?空襲也不可能就派兩架飛機來啊?”</br> 開打前,防空雷達確實捕捉到了羊軍的蹤跡,兩架飛機在夜色中,在陣地上空盤旋了一圈。</br> “空中襲擊不太可能,那兩架飛機只在陣地前百米的狹長地帶,飛了一會,并沒有干什么?!?lt;/br> “那就是后來的炮擊有問題,他們使用了小型的脈沖彈?”參謀長猜測:“至少現在能斷定是羊軍做了什么手腳?!?lt;/br> 參謀長在地圖上一陣涂涂畫畫,旅長和參謀們也擁上來看看。</br> 混成旅的三個團,成品字形東西走向,南北最窄處一千八百米,最寬處兩千多米,東西直線距離長三千多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