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煙花雨,正是江南好時節。
窗外細雨紛紛,而此時的鐵南山正躺在床上,只要一伸頭就能看到雨落芙蓉浦的場景。
是的,此時的鐵南山正乘著樓船游著銅山頗有名氣的天井湖,天井湖中央有個天井,而天井里孕育過一條絕世大蛟龍名曰“井龍王”,天井湖便因此而得名,而湖中心的妖獸也是兇悍非常,據說有蛟龍血脈,只不過鐵南山所坐樓船乃是貨真價實的中品寶器,那防御力可不是蓋的,而且船上篆刻了天雷符陣,攻擊力也沒的說。
窗外便是美不勝收的湖景,然而鐵南山卻沒有絲毫賞景的興趣,因為身邊的云水月此時正微微俯著腰身幫他研墨,墨水是上好的一得閣靈墨,更好的是研墨的美人兒。云水月腰身輕輕地彎著,從鐵南山的角度可以看到大半胸口,一對不算碩大但絕對挺拔的玉兔就這么微微左右搖曳,搖的鐵南山心都酥了。
“好看嗎?大色狼!”云水月微微昂頭白了鐵南山一眼,卻并未直起腰身。這是她喜歡的男人,他想看,她也愿意讓他在自己的身上流連忘返。
鐵南山勾起邪笑,半躺的身體站立起來,走到云水月的身旁,一只手挽住了云水月的腰,一只手握住了云水月研墨的纖纖素手,用云水月的手握住了一只紫竹狼毫。
狼毫是紫羽貂的背尖毫,堪稱極品。筆桿是千年紫竹的竹節用天地靈火烤制而成,堪稱完美。
鐵南山興起而作詩,而后便是筆鋒走黑白,寫下了這首讓云水月為其癡迷一生的詩。
一手抱美人,美人執狼毫。
窗外煙花雨,窗內佳人笑。
君不見粼粼碧波搖?
君正把手佳人,作一曲長生謠。
君不見點點雨聲瀟?
君正筆墨縱橫,為紅顏折腰。
那一年,鐵南山為云水月作了一首詩。
那一年,云水月為鐵南山送了一個吻。
那一年,有江南湖畔煙花雨。
那一年,有宣紙留白墨闌珊。
那一年,有才子腹有詩書氣縱橫。
那一年,有佳人沉香亭北倚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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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悄然綻放,鐵南山送云水月下了船。
“真的不陪我過夜啊?”撫著少女的秀發,鐵南山輕笑著問。
少女臉色羞紅,偷偷地抬起頭,望了鐵南山一眼,便立馬再度沉下頭去。輕輕地咬了咬紅唇,輕開嬗口:“下次再出來好嗎?我要回家了。”
“可以,叫聲老公,不然不讓你走。”鐵南山繼續耍賴皮。
“下次好嗎,我還不適應,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會,嗯,我會進步的。”如糯米一樣軟而不膩的撒嬌聲讓鐵南山魂都酥了。
沒有在言語,少年接著月色,再次吻上了少女的芳唇。
一吻天荒。
送走了云水月,鐵南山卻是有點不舍,手上還有佳人的余溫,可惜佳人不能陪自己度過這漫漫長夜。
鐵南山微微嘆了口氣,說了了一句膾炙人口的名言。
“唉!少爺我現在當下和襠下都很憂郁啊。”
回到船上,聽著天井湖月夜的碧波蕩漾聲,看著風吹過湖面,吹起一池漣漪,鐵南山心迅速靜了下來。
鐵南山再次提起筆,卻沒再用寫字用的熟宣,而是換成了在學校用學分兌換的六品堂燙金符紙。
世界上有句話叫最難消受美人恩。
但是在消受美人恩之前,你得先讓美人“消瘦”你。
鐵南山再次嘆了口氣,一套五行符陣,夠他“消受”一晚上了。
筆鋒從上往下一劃,再轉一個圈,再狠狠一抖,勾勒出兩個火紅的火焰狀花紋,火球符搞定。
換一張符紙,從中央處起筆,提頓轉回,在一氣呵成一個垂落樹,然后手腕微斜,參差的畫出枝蔓,木靈符完成。
手腕上下抖動再狠狠一勾突然又變緩,再由緩慢向上變得急促向下,水流符賓果。
土盾符,金戈符也是有條不紊的畫了出來。
一套五行符就這樣弄好了。
鐵南山浪費了十幾張紙,心疼的滴血。。。那可是用五學分換來的,自己這次拿了個第十也就獎勵了五學分啊。。。
當然,鐵南山的制符成功率已經很高了。
可還是架不住一套七七四十九張五行符篆的的摧殘!
第二天早上鐵南山耷拉著眼皮,婉拒了敲門小姐“特殊服務”的請求,直接倒在床上睡去。
其實看到輕紗遮體的漂亮姐姐,鐵南山是不忍心拒絕的,但還是沒敢讓人家進屋。
第一自己已經有云水月了,完全不需要這么精.蟲上腦。最重要的是自己昨晚消耗了太多心神,今天要是在這么放縱不羈愛自由一把,搞不好就真要精.盡人亡。。。
鐵南山睡了一個白天,下了船。一手放在嘴前,忽的吹了聲口哨,一匹棗紅色烈馬變奔馳而來,拍了拍馬脖,鐵南山翻身上馬,一路疾馳。
鐵南山知道,今晚一場有一場好戲等著他。
銅雀臺,自古便有銅雀春深鎖二喬之說。而鐵南山眼前這個酒店也沿用了這個名字,足見其奢華。酒店門前是一座漢白玉鏤空雕刻的白獅雕塑,整個酒店金碧輝煌,連吊燈都是深海琉璃做燈泡,門墻更是請了一等一的書畫大師一筆筆畫上去的,古人寫字入木三分,現代人若修為精深卻是可以筆力透墻!
“這座酒店的造價至少這個數。”在門口迎接鐵南山的劉豐伸出了五個手指。鐵南山笑道:“五千萬又如何?我要是這里老板一個億都舍得砸,銅雀春深鎖二喬,這里的小娘全是并蒂蓮,要么是姐妹,要么是孿生胞胎,奇貨可居,自然不愁市場,作為咱們銅山最有名的銷金窟,哪怕他把這里住宿一晚的價格在提三倍,來人依舊會絡繹不絕。從生意上講,這里的老板已經很成功了,所以你小子今天請我來,雖然沒說什么事,不過我猜是有過江龍要來砸這個地頭蛇的場子吧。”
劉豐眉頭一挑,“就知道你小子看著老實,算計卻最精明。沒錯兒,銅雀臺的老板背景神秘,但肯定是腳踏黑白兩道的梟雄人物,不然小小一個銅山哪里找來那么多并蒂蓮?”嘿嘿一笑,劉豐話鋒一轉:“不過不是猛龍不過江,今兒來砸場子的可算是個無雙猛人。咱們徽州省會淝水城逍遙津的張家大少爺,張文遠。”
張家,起源三國,古有張遼威震逍遙津!滔天惡名生生使三歲童兒半夜止啼!麾下八百死戰步卒,死戰,敢戰,死戰不退!
后世記載,魏文帝嘆息顧左右曰:“此亦古之召虎也!
張遼曾笑言江東子弟三千萬,擋不住也聽不得我張召虎座下八百腳步聲!
銅山銅雀臺,亭臺水榭,葡萄美酒,夠籌交錯。
紫旗袍美人為鐵南山煮了一壺上品的黃山毛尖兒,其實要論茶的價位還是黃山的太平猴魁更高一籌,不過鐵南山就好這口,沒辦法,自家家里喝得就是這個。只是鐵南山此刻內心是忐忑的因為此時他對面坐著一個漂亮的過分的大美女,鐵南山敢打保票恐怕只有云水月長開了之后才能與之媲美,紫旗袍美人也差了一條街。沒辦法人家身上除了一股削平天下的氣勢外還有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而且人家剛剛更是直接把張家大少給咔嚓了,鐵南山自認為自己的身份不比張家大少高,所以保不準人家心情不好連著自己一塊咔嚓了。
姬如龍華挑起紫旗袍美人的下巴,輕笑著對鐵南山道:“紫兒可是我銅雀臺的掌上明珠,南山少爺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鐵南山喝了口茶,卻是不卑不亢的道:“雖然我不知道龍華小姐找我所為何事,但恐怕與逍遙津張家肯定有關,龍華小姐在銅山腳踏黑白兩道,還有著銅雀臺作為基業,在銅山就算不是一手遮天也是一方巨擘,這樣抖一抖腳銅山就能顫一顫的存在,找的應該不是小子我,只是我可代表不了整個鐵家的意愿,你找我老頭子還差不多。”
姬如龍華呵呵嬌笑了起來,“年紀不大,裝什么少年老成?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鐵南山難得的臉紅了一下,羞澀的笑了笑。“喲?還會害羞吶,啊!好可愛哦。”姬如龍華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貝一般,調戲般的坐到了鐵南山身邊,直接將他頭按到了自己的兩團豐腴里,鐵南山只覺得自己仿佛被甩進了兩團棉花糖中,只要伸一伸舌頭,就是滿嘴甘甜。
“唉,小爺我運氣咋就那么好呢?小爺我女人緣咋就那么好哩?看看人家張家大少爺還沒來得及調戲就被咔嚓了,再看看小爺我,還沒說兩句話就被調戲了。哎,差距啊!”
姬如龍華下巴抵在鐵南山頭上,魅惑的紫色艷唇輕啟“姐姐可不是無緣無故對你這么好的哦,小時候我在你外公姚人王那里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還親手抱過你呢,那個時候你只有點點大,現在都這么高了。”鐵南山虎軀一震,抬起頭迷惑的看著姬如龍華。“你真是我。。。姐姐?”姬如龍華莞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嗯,咱倆沒有血緣關系,我只能算你半個姐姐。要不你當我的妃子好了,還能給姐姐暖床?”
尼瑪啥玩意兒,妃子?暖床?這是要做武則天啊。鐵南山的內心是崩潰的,立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開玩笑,給女人當男寵,哪怕是個大美女,咱也不干啊!當然,如果只寵愛小爺我一個的話。。。嗯,我呸,那也不行,咱可是要后宮三千的男人,咱還要給鐵家開枝散葉呢,怎么可以這么隨便。
“不愿意啊?好多男人愿意姐姐還看不上呢。”
“那啥,姐啊,你把張家少爺給咔嚓了,不就跟張家弄翻了?這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姐姐你打算怎么辦?”鐵南山立馬轉移話題道,因為他怕自己真要被面前這位霸氣絕倫的姐姐給納入后宮。。。
“小山子,對于姐姐來說,張家,就是用來滅的。”姬如龍華劍眉一挑,緩緩道:“華夏的天,要變了。你的境界未到,眼光自然有所局限,等你修為再進一步,能對外稱一聲張家少主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望著鐵南山迷惑的神情,姬如龍華莞爾一笑:“跟你說道說道也無妨,華夏雖然不是西方的議會代議制,但也并非幾千年前那樣皇權獨尊,在華夏金字塔頂端的那些個巨頭,都有著改變天下大勢的權力與實力,但沒有永恒的權力,當這些能夠決定億萬人生死的位置開始變動時,有多少家族和人物會暗中發力?又有多少家族和人物會乘勢崛起?現在華夏站在最頂端的那群人開始換屆,下面自然是暗流涌動,亂世出英雄,胸有抱負的人,都會在這時奮發而起,看看能不能跳過龍門,金鱗化龍。家族也是一樣。”
說罷,姬如龍華紫色的艷唇勾起,狹長的眸子勾勒出驚艷的弧度,“男兒何不帶吳鉤?難道女人就做不得一方諸侯?難道就不允許女人不愛男人愛江山?”
我偏要!
鐵南山一時也被姬如龍華的氣度所震驚,依依不舍把頭從姬如龍華的雙峰只見抬起來,沒辦法,再不起來就要被悶死在里面了。。。。雖然鐵南山覺得這么個死法挺不錯,但自己還年輕呢,就這么死了對不起那些現在或未來癡情于自己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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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姬如龍華,鐵南山和劉豐一起策馬回到了銅山一中,一路上不管劉豐如何死纏爛打問鐵南山跟那位姬如龍華發生了什么鐵南山就是不說。
廢話,難道告訴你我被調戲了嗎,難道告訴你小爺我“親臉”測試了一下大美人的胸圍嗎?就算我敢說,你丫的敢信么?
不過鐵南山此刻心里還是暖暖的,一方面是被姬如龍華的大胸脯給捂暖的。。。更重要的是臨走前親愛的龍華姐姐給他往他胸口里塞了一件靈物。
那可是靈物啊,修士融合靈物入自己罡氣便可使靈力威力大增并帶有靈物性質,陸鼎仙的木靈力為什么那么強悍,都不怕離火的煅燒?還不是因為他熔煉了一份黃階極品的千年胡楊木,使得他的靈力如胡楊一般生而不死死而不朽。而鐵南山胸口的這一份靈物,同樣也是黃階極品,甚至論價值比陸鼎仙的那份千年胡楊木還要珍貴,甚至可以媲美玄階下品靈物!
黃階極品靈物——火山金剛巖
宋應星《天工開物*靈物榜》記載,黃階極品靈物火山金剛巖,于火山巖漿活躍處煅燒十年,自帶巖漿蒸汽。煉化后修士體質金剛不壞,靈力萬法難侵!自帶巖漿蒸汽,可灼燒萬物,厲害非常,威力足可媲美玄階中品靈物!但因其蘊含巖漿火毒,煉化后火毒難除,輕則影響修為,重則危及性命,副作用極大,故歸為黃階極品靈物,望后世修者審慎用之!
坐在學校的修煉室內,凌峰手里托著那塊火山金剛巖,仔細觀察者上面的紋理以及里面所蘊含的濃郁火毒,此火毒一旦被修士吸收還會焚燒經脈痛苦不堪,必須輔助以丹藥來解決其隱患,但是鐵南山卻并不準備這么干,因為自己有一等一的鎮壓神通萬重山,倒是可以嘗試把巖漿火毒鎮壓在萬重山內,然后再想辦法解決。
鐵南山雙手掐道印,指間數道金輝流過,一座靈力構成的山岳頓時浮現在其身上。鐵南山把火山金剛巖放在身前,一手掐太陰,一手抱須彌。
火山金剛巖慢慢氣化,一股股暗紅色的氣流被鐵南山吸納入體內,同時一股極其濃郁的紅得發紫的毒氣被鐵南山所幻化出的萬重山狠狠地鎮壓在山底,萬重山不斷旋轉,把流入鐵南山體內的火山蒸汽提煉而出,使得靈力更加精純。
修行無歲月,轉眼之間一夜已過去。鐵南山緩緩睜開眼,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大爭之世,我輩當勇往直前。
這次班級小比,我鐵南山自然當仁不讓。
且揮拳,戰出個星垂平野闊。
在一片片搖旗吶喊中,鐵南山三人登上了擂臺。
對面也是派出了三名男生出戰。陸鼎仙作為班長,自然先打了招呼。“張兄,許兄,秦兄,好久不見。”
而對面卻是傳來一陣嗤笑聲,“喲,還真以為自己個人戰力第一就了不起哈,來,今天爸爸教你做人。哈哈哈。”為首的張智道狂笑道,其他兩人更是隨著附和“來來來,兒子,叫爸爸,爸爸手下留情一些,剛好你們班妞水平不錯,給爸爸介紹幾個?”
蔣玄天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道殺氣。“早聽說十六班那群炸逼滿嘴噴糞,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陸鼎仙雙手插在袖子里呵呵一笑:“山哥,你打頭?”
鐵南山瞇了瞇眼,笑著答應了一聲。人家裝逼到你頭上了,怎么辦?
沒辦法咯,干他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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