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曾有師徒幾人在山中修煉,幾人的師父姓南宮名喚寂寥,南宮寂寥在凌山上建了一座凌志宮,引來眾多妖怪投奔。
那年南宮涼羽不過剛剛修煉出人形,不懂情為何物,一日他們的師尊發現,二人舉止異常,稍作盤問發現二人互生情愫,于是將二人分別關押,孤九霄跪地發誓會就此忘了南宮涼羽,以后潛心修煉。
南宮寂寥念南宮涼羽涉世未深,對她從輕發落,隨即將她這段記憶抹去,南宮涼羽與孤九霄的情誼從此斷的干凈。
那是一個有著一輪圓月的夜晚,南宮涼羽在山中吐納,順便摘了些果子回來,她剛一走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南宮涼羽手里的果子掉了一地,快速的跑進屋內,孤九霄手握著尖刀,一刀一刀的刺進南宮寂寥的身體,刀刀深入肺腑,刀刀致命。
南宮涼羽一掌將孤九霄打飛,她扯了羅裙一角,雙手顫抖著替宮主寂寥包扎。
“師尊……師尊……您會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我給您止血。”
南宮寂寥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了南宮涼羽的手說:“即日起……涼羽承我之姓,繼任凌志宮宮主之位,涼羽……為師要你答應,留孤九霄一命,莫要追查為師的死因。”
此時凌志宮幾位弟子匆匆趕來,只聽到了南宮涼羽繼任宮主之位,隨即紛紛跪倒在地。
南宮寂寥說完這句話瞬間閉上了眼,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南宮涼羽眼前,她起身拔劍刺向孤九霄,卻在劍離他喉結上三寸之處停下了動作。
“師尊要我留你一命,今日我便以凌志宮新任宮主的身份,將你逐出凌志宮,從今日起……你不在是凌志宮的人,不再是……我南宮涼羽的師兄。”
——
三人離開離國京都一夜,連夜趕路使得袁雅兒疲憊不堪,于是在路邊找了一個客棧小作休息。
袁雅兒一邊說話,一邊搗鼓著身邊的藥罐子,她看了一眼梓亮,隨后搖了搖頭又放了幾片葉子進去。
“我們得盡早離開離國,孤九霄是個難纏的主。”
南宮涼羽提起孤九霄時,手微微顫抖眉毛緊皺,她長舒一口氣后,歪倒在榻上。
袁雅兒端著藥走到南宮涼羽身邊,她坐在榻邊說:“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么?”
“有一個老友身中劇毒,我把你師父給我的續命丹給他吃了,我解不了毒,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南宮涼羽語氣慵懶,她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袁雅兒一下子跳了起來,手里的藥碗掉到了地上。
“那是給你特制的藥,你咋能給別人吃呢?”
袁雅兒走到梓亮面前,一把抓過梓亮的手腕,南宮涼羽瞇著眼睛看過去,她輕笑一聲說:“中毒的不是他,是蒼山的婁柯秦。”
袁雅兒微微皺眉隨口說了一句“哦……婁柯秦也不能吃呀!”
南宮涼羽輕笑一聲說:“沒事……婁柯秦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袁雅兒隨后開口說到:“那我們得趕快趕路啊!”
“走也不能現在走,我們身后有尾巴。”
梓亮聲音壓的很低,他坐在窗邊看著樓下,手里握著赤日劍,精神時刻緊繃著。
南宮涼羽起身看了一眼梓亮,她端起面前的茶杯說:“他們不足為懼,我要在這里歇腳,是因為……”
咔咔……咔……咔……
梓亮立刻拔出了手中的劍,他盯著發出聲響的房頂,腳步跟隨著聲音移動。
南宮涼羽卻顯得十分無所謂,她伸了一個懶腰歪靠在軟榻上。
房頂跳下來一個人,梓亮立刻舉起劍刺了過去,那人身子往旁邊一側,用手擋了一下,他一身黑衣,臉上戴了一塊鐵質面具。
梓亮的劍割斷了那人面具上的繩子,面具瞬間掉到了地上,面具下是一張俊俏的臉,可是就是這樣一張臉上,卻有著一道長長的疤痕,自左至右,從鼻子中間而過,這也就是他時常帶著面具的原因,只見那人立刻單膝跪地,雙手握拳低頭想要說話。
南宮涼羽傳音道:“這有個人不知道我是誰,還有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給我行禮。”
那人抬頭看向南宮涼羽,南宮涼羽此時已經來到他的面前,伸手將他扶起來道:“回來了……交代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我……”
南宮涼羽將梓亮舉著的手按了下去,她輕笑了一下說:“這位是我的靈獸之一,名喚北啟。”
袁雅兒湊到北啟面前,她看著北啟的臉,隨后一臉驚訝的說:“這傷……莫不是被龍鱗所傷?我以前就聽說過,被龍鱗所傷極難愈合,即便是愈合了,也會留下永遠無法去除的疤痕。”
北啟一伸手那面具便飛到他的手上,他將面具瞬間戴了回去。
袁雅兒伸手便想摘掉北啟臉上的面具,北啟下意識的往后躲。
“你快讓我看看,我或許能醫好你臉上的傷疤。”
任由袁雅兒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動的了那面具分毫,梓亮見狀連忙說到說:“袁姑娘……既然這位北兄不想讓你看,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嘛!咱不看了啊!”
南宮涼羽知道北啟有話要說,回頭對梓亮說:“梓亮……不如你帶雅兒出去吃點東西吧!”
“外面那么多尾巴,師叔你不會是想自己逃吧!”
梓亮嬉皮笑臉的說到,南宮涼羽微微瞇眼說到:“你師叔我是這樣的人嗎?趕緊的……夜里還要趕路呢!”
看著二人出去北啟才開口說到:“大人……我查到一些線索,卻還是未找到兇手。”
“說……”
南宮涼羽的臉瞬間陰冷異常,她手里的茶杯被捏的粉碎只留下一堆粉末。
北啟將一把匕首放到桌上說:“主人要我調查慧姑娘之死,我這一個月來跟隨一絲線索,走遍了東部,最后查出來,殺死慧姑娘的,與北云國攬月教脫不了干系,我追著那人本欲取他xing命,不想他突然消失在我眼前氣息全無,一下子斷了所有線索。”
南宮涼羽轉身看向窗外,她深吸一口氣,心里暗自說到:“那兇手手段極其殘忍,非正派所為,攬月教多年來一直說自己匡扶正義,以懲奸除惡為己任,多么可笑,既然與攬月教脫不了干系,那我就先拿風清曜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