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們這次抗了個大山搬來搬去多麻煩?要是能將那四座行舟全都找回來,那便是四座可以移動的仙府啊!又能當法寶又能當?shù)缊觯瑢嵲谑欠奖悴贿^。”袁洪一路贊嘆那陸地行舟的功用,心里卻在盤算如何讓西王母出手將另三件也一同取回來。
“若不是昆侖山乃是洪荒萬山的祖脈,華夏龍脈的發(fā)源之地,又有元始天尊親自坐鎮(zhèn),我早就把王母宮煉化成一件如意法寶了,只是這樣一來,整個西昆侖都將不復(fù)存在,龍脈靈氣也會受損,元始天尊斷斷是不肯的。”西王母也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心思,只是故作不知,顧左言他。
“西昆侖自然是不行,還不如實際一點去將那幾件行舟取回來,然后再稍微祭煉一番一樣能當?shù)么笥茫院笤蹅冊侔峒視r也不用孔雀妹妹那么吃力拖山了。”見她不松口,袁洪也不肯死心,畢竟如今有了這么一個超級打手,不用那是浪費。
“虧你如今還是一方教主,在三界立了大教,怎么養(yǎng)成這副習(xí)性,見了法寶就走不動,須知我輩修煉,還是要以自身為根本,法寶靈丹只是外物輔助罷了。”西王母見袁洪一直咬著那幾件法寶不放,心里也擔(dān)心他過于倚重法寶。荒廢了自身的修煉,因此忙出言提醒。
“娘娘就別笑話我了。這些道理我怎會不知?只是我如今年修為提升地慢,要想活命,只有多收集一些強力法寶了,再說這法寶原來就是我煉制的,我使著也順手。娘娘……然看到西王母眼中隱隱現(xiàn)出淚光,吃了一驚。
“你這是怎么了?好好地有哭什么?”
“你我夫妻。本該一體而生,如今你這般喊我,可見是心里還在怨我三萬年前離你而去了。”
“這是從何說起?”袁洪將西王母的身體扳的直了一些,看著她的眼睛道“婉,你要記住我今天說的每一句話:我太一從來都沒有怨過你什么,當年是我沒有看清大勢,連累的無數(shù)地族中兒男喪命,便是妻小,也被人殘殺,十個兒子只剩下陸壓一人撿了條性命。這三萬多年我知道你過的很苦。相信我,我能理解你的苦楚。你這忍辱負重可比我當年撒手一去要苦上千萬倍啊!”
袁洪說的動情,眼中也漸漸升起水霧:“我初時來到這里,心里苦悶,又無人可以傾訴,不過短短的幾十年就覺得受不了了,更何況你苦熬的這無窮歲月?”
“自從我開了頂上三光。明悟前生,心里就一直盼著能再與你相見。但那時我是即想又怕,我知道你天資極高,又得天獨厚,但論法力,就是我全盛時只怕也不及你,如今過了這三萬年,只怕就更精進了。我是怕我又連累了你,因此才一直不敢前去尋你,直到幾年前。我才知道我心里根本放不下你,這才按耐不住。去了西昆侖絕頂。”
“本來我是打算只遠遠的和你見上一面,從此一心向道,也好了了你的這份心思,說不定沒了我的拖累,你反倒更安全一些。那知道見面之后我還是說不出那些狠話來,一心只在你的身上,那里還收地回來?”
“我只盼如今你我和睦,再將陸壓孩兒尋回,如此我們一家三口團聚,便是不證那混元我也認了!”
西王母聽的心砰砰直跳,心里又是歡喜,又是感動。“他從前雖然待我也好,但卻從不會跟我說這些話地,怎地今日竟說些羞人的言辭?”
隨即轉(zhuǎn)念一想,心中了然。“是了,我們此次相聚不易,他也是隕落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事看不開?以前那些不敢說的話,如今當然是敢說了。”
“原來他以前便是這般心思,只是可憐我竟不知,如今在輪回中走過一遭,人也變了許多,這么說來叫我也不知他這次隕落是福是禍了。”
西王母在心中柔腸百轉(zhuǎn),見袁洪喊她小名也微微有些害羞。“你這一世倒是會哄人了許多,比以前的枯呆木吶更讓我喜歡。只是有一點,你如今也是一方教主了,這些話在外人面前是斷斷不敢說的。”
袁洪
笑了幾聲,當真有幾分意氣風(fēng)發(fā)地樣子。“這些你立這魔教,就是教化蒼生要萬事由心,不為凡塵俗念束縛。我既為教主,自然也不會做什么尊禮守法的事。”
“我這一世,怕便是怕,懼便是懼,也不管什么面皮,行事全憑一顆本心,惡我者未必為惡,順我者未必為善,只管本心,那里顧得上許多。”
袁洪立魔教時追求的大道便是直指人心本源,人生來無懼無畏無怕,那是因為他的無知,正是無知者無畏,就算圣人在他們面前也一樣會吃喝拉撒。
而在后天的成長中,他們知道的越多,所懼怕,畏懼的東西也就越多。有了這懼怕,畏懼的世俗之心,便已經(jīng)是蒙蔽的本心,行事說話算計之時都會有所顧忌。
想要回歸到出生前的那一刻,何止是千難萬難?無欲無求,無畏無懼,這已經(jīng)暗合道地本質(zhì)了,只是嬰孩無知,因此雖合道卻不能證道,若是在后天有知的情況下而能做到無懼,無欲,這便已經(jīng)是天道了,也可做無情,乃是圣人之上地存在。
天道無情,這天地之間唯一能達到這層境界的只怕只有鴻君一人,便是圣人也只是為圣多一些,為人少一些,但卻不能徹底脫離人的束縛,圣人,圣人,畢竟也只是為圣的人而已。
袁洪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達到天道的高度,因此天道無情,他取有情,補天之不足,雖然將來的成就也只能在天道之下,但也能達到圣人的高度。
所以人間的喜怒哀樂,悲歡愁苦,都是他要修煉的,因此有情,因此有知,因此有畏。
“你這一門對天道的理解倒是別具一格,當年是三尸證道,如今失了當年的根基,竟又悟出這有情道,倒也真難為了你。”西王母何等眼力,從袁洪的只言片語中便領(lǐng)略到了這有情道的博大精深。
“不單單是有情道,以力證道,三尸法門,功德成圣,**玄功,回轉(zhuǎn)先天,這證道的法門千萬,別人只取其一,我卻是條條可取。”袁洪微微一笑,對西王母指出了自己這法門與別家不同之處,精髓所在。
西王母似有所悟,細細品味這話中真意,一時間只覺個中玄妙,實在難以頓悟。過了半晌才忍不住嘆道。“果然是另辟一途,你的法力雖然差我千倍,但在對道的體悟上,卻是我不及你了。”
“這也未必。”袁洪笑了笑。“我對道也談不上什么體悟,只是有后世的閱歷,因此起點比你反要高些,后來三光盡開,這才知道以前都是言之無物,漸漸的才領(lǐng)悟這么一些。”
“何必太謙。”西王母搖頭道。“我的法力如今已接近了大圓滿,在這一界內(nèi)的頂峰,除非是天地重開,才有可能積攢更多的法力。而且三尸也已經(jīng)斬去其二,但我斬尸有些取巧,威力有限,將來的成就只怕就遠不及你了。”
“那里有什么將來,我眼前的難關(guān)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去呢!”袁洪神色淡定。也知道西王母所言不假。
這一界的眾生,除了幾大圣人法力無邊外,眾多的修士都被加上了限制,無論如何修煉也不過積攢數(shù)十萬年的法力,西王母乃是當之無愧的圣人之下第一人,如今也不過積攢了一元會多一點的法力。
洪荒大陸破裂之后,幾大圣人有感凡間的煉氣士神通廣大,破壞力極強,一場爭斗下來,竟將整個洪荒大陸打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因此在女媧娘娘成圣后六人一同設(shè)下封天禁制,限制這一界內(nèi)生靈的神通,只要修為在天仙以上,圣人以下便都受到限制,這也是為什么袁洪前期近境極快,而這幾百年來實力卻一直提升不上去的原因。
當年祖巫大戰(zhàn),每個祖巫都是活了數(shù)百個元會的家伙,僅僅是爭斗的余波便將天柱不周山毀壞,只是他們一般鍛煉的都是肉身,因此只是肉身強橫,法力雖然廣大,但還算不上無敵,被圣人分化后下手滅之。
如今的大陸只是當年洪荒大陸的殘片,靈氣稀薄,因此圣人聯(lián)手限制這一界修士對靈氣的吸收,只要是修為達到了一定的階段,便再也不能吸收一絲一毫的天地元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