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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皇者上了出租車,那兩個男人也離去。
這時小伙摘下耳塞遞給我,我直接戴上耳塞,接著就聽到里面傳來說話聲。
“先生要去哪里?”
“大羊毛胡同口!”耳塞里傳來皇者的聲音。此時,聽他的聲音,毫無醉意,十分清醒。
然后,出租車就開動了,我們的車暫時沒有動。
這時,那兩男兩女出來了,談笑著直接奔自己的車子過去了。
看出租車不見了影子,我對小伙說:“開車,去大羊毛胡同口。”
小伙子隨即發動車子。
這時,耳塞里傳來皇者的聲音:“怎么搞的,怎么停住了?”
“前方堵車!”
“怎么搞的嘛?堵車會耽誤事情的!”皇者說。
“咱北京是首都,首都就是首堵,來北京您要是遇不到堵車那是不可能的,您要是有急事兒啊,就不該打車,您該坐地鐵。”那出租車司機操著一口京腔說。
聽到這里,我對小伙說:“他們的車在前面堵住了,你能不能抄近道去大羊毛胡同口?知道路不?”
“知道,嘿嘿,北京的大小胡同我沒有不熟悉的。”小伙說著,直接在前方往右一拐,拐進了一條車輛稀少的胡同。
30分鐘后,我們的車到了大羊毛胡同口,而此時,我從耳塞里聽到皇者距離這里還有10分鐘的路程。
之所以知道還有10分鐘路程,是因為那出租司機太專業了,不停給皇者匯報路況和到了那里以及還有多久能到。
顯然,他的真實用意是在告訴我。
小伙將車停在路邊的陰影處,我下車,看了看這胡同。
胡同不寬,車子和人此時都很少,路燈也有些昏暗,似乎這胡同里沒有幾個住家,顯得十分僻靜。
我有些困惑,皇者不回湖南大廈,跑這種地方來干嘛?
又看看周圍的環境,我們的車子停在這里,雖然是在陰暗處,但還是挺顯眼的。
我上車對小伙說:“你先回去吧。”
“這……”小伙有些猶豫。
“沒事的,我自己在這里就行,人多了還有車,反而目標容易暴露,你今天的任務完成地很好,回頭有事我會安排人和你們聯系的。”我說。
“哦。那好的。”小伙答應著。
我將耳塞還給小伙,然后下了車,沖小伙揮了揮手,小伙子隨即開車離去。
我站在路邊陰影處,看著來往的車輛。
很快,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胡同口,隨即皇者下了車,出租車接著離去。
我站在一棵大樹后觀察著皇者的動靜。
皇者下車后,并沒有急著進胡同,而是在胡同口溜達了幾步,甚至還點了一顆煙,吸了兩口,同時往四周看了看。
我隱藏在大樹后看著皇者。
溜達了一會兒,皇者似乎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情況,然后滅了煙頭,豎起風衣領子,直接沿著人行道,貼著墻根就進了胡同。
老鼠走路喜歡貼墻根,皇者是老鼠,所以也喜歡這么走路。
此時,我這樣想,邊想邊快速移動到胡同口,借著昏暗的路燈燈光,在樹影的掩護下,暗暗提氣,悄悄輕手輕腳跟了上去。
雖然我不知道皇者這是要干嘛,但感覺皇者此時的行為很怪異,很值得跟蹤。
胡同似乎挺長,走了半天還沒有到頭。
胡同兩側門店很少,大多數是老舊的青磚墻。
又走了半天,我隱約看到前方沒有路了,胡同到頭了。
原來這是一條死胡同。
在胡同的盡頭,有一個不大的小門口。
皇者走到門口突然就站住了,我立刻閃到一棵大樹后。
然后,我聽到有輕輕的敲門聲,隨即有開門聲,接著又是關門聲。
等我再次探出頭,皇者已經不見了。
無疑,皇者是進了這個門。
我悄悄走過去,走到門口,門緊閉著。
門顯得有些陳舊,上面的漆都有些剝落。
我輕輕推了下,門關死的,推不開。
我后退幾步,抬頭打量著這門樓,還有兩邊的墻。
門樓和墻都不高,里面似乎沿著墻根栽了很多松樹,墻外都能看到樹的頂部。
我在墻根下來回走了幾步,打量了半天,也沒看到任何監控器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最后下了決心,決定翻墻進去,看看這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東東,看看皇者到底在里面搞什么洋動靜。
我后退幾步,助跑,然后一提氣,輕輕就翻上了墻頭。
蹲在墻上,往里看,這才發現里面竟然是個不小的院子,院子里空蕩蕩的,只有中間位置有一座孤零零的兩層小樓,周圍都是冬青和草坪,還有幾柱昏暗的燈光。
小樓只有二樓一個房間是亮燈的,其余地方都黑著。
院子里靜悄悄的,看不到任何人,聽不到任何動靜。
我在墻頭呆了片刻,沒有覺察到任何動靜,然后輕輕跳了下去,然后躡手躡腳直奔那小樓。
走近發覺這小樓很陳舊,樓門還是木頭做的,關著。
這自然難不住我,我繞小樓走了一圈,然后攀住樓板直接上了二樓,從走廊打開的窗口翻進了二樓。
二樓樓道里同樣沒有人,只有走廊另一端盡頭的房間亮著燈。
我悄悄走了過去,靠近那亮燈的房間。
隱隱聽到有講話的聲音,似乎其中還有個是皇者的。
我心里暗喜,輕輕貼近房門口,彎下身子,將耳朵貼近門縫。
剛想仔細聽聽皇者在里面說什么內容,突然感覺后頸似乎被什么極其輕微的東西輕輕叮咬了一下,似乎是有蚊子之類的小蟲,想想這個季節不會有蚊子了,不由身后摸了摸脖子,感覺那里似乎有點濕乎乎的,摸完不由自主把手指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
剛嗅了一下,渾身突然感覺軟綿無力,眼前接著一黑,大腦瞬時就失去了知覺。
這反應如此之快,我甚至都來不及想自己是怎么失去知覺的,就一下子沒有了任何感覺和意識。
我的大腦然后就徹底混沌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似乎在做夢,在廣闊無垠的沙漠里獨自艱難跋涉,周圍沒有一絲風,沒有一絲生機,我似乎處在一個死亡之海里。
這種感覺讓我絕望。
正在絕望里,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大聲叫我:“易克,易克——”
猛然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明亮。
我眨眨眼睛,眼前看到的是天花板。
我動了動手指和四肢,能動,我有力氣了。
我眼珠子轉了轉,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北京國際發現我的房間里,正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房間的窗簾拉著,但燈都開著。
媽的,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到酒店了?我不是在大羊毛胡同嗎?
感到十分困惑,倏地坐起來,看看四周,房間里只有我自己,我的外套放在沙發上。
撓撓頭皮,我怎么回來的?我怎么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這時,我突然聞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酒氣,呼吸里也有。
這又是怎么回事,我沒喝酒啊,操!我又迷糊了。
正在這時,伴隨著敲門聲,外面傳來曹麗的聲音:“易克,起床了——吃早飯了!”
我忙起床,穿上外套,打開房門,門口正站著孫東凱和曹麗。
“我昨晚是怎么了?我怎么回來的?”我看著孫東凱和曹麗結結巴巴地說。
“還說呢,昨晚你和同學聚會喝了多少高度酒啊?是不是喝死了啊?”曹麗說。
“同學聚會?喝酒?”我喃喃地說:“我喝酒了嗎?”
孫東凱搖搖頭:“小易,我記得你酒量是不錯的,看來你昨晚確實是喝了很多啊,還不是一般的多。我和曹麗出去逛街回來正好遇到你同學從車上把你架下來,他們說你一時高興,喝大了,喝醉了。
你喝得真是爛醉如泥啊,完全沒有了意識,渾身都是酒氣,我和曹麗叫你都沒有反應,你兩個同學把你架到房間里,房卡還是你同學幫你掏出來的。這幸虧和你喝酒的是同學,知道把你送回來,要是換了其他的場合,那可就難說了。”
“是這樣?”我說。
“是的,我從來沒見你喝成這樣過,真的就是爛醉了,酒精把你的大腦都燒糊了吧,一點知覺反應都沒有了,就知道呼呼大睡。”曹麗說。
“額。”我愈發感到暈乎了。
“小易,是不是最近大喜大悲的事情太多了,見了同學,找到發泄的機會了,所以才喝大了啊?”孫東凱帶著關切的表情說。
我木然地點點頭:“嗯。或許是的。”
“什么或許是,我看一定是。好了,洗漱下到樓下吃早飯,吃完早飯,我們就要飛回星海了。我和曹麗先去餐廳了。”孫東凱說。
我又點點頭。
然后孫東凱和曹麗就走了。
回到房間,我邊洗漱邊琢磨,卻愣是沒有琢磨出個道道來。
昨晚送我回來的人顯然不是我們的人,那么,既然不是他們,就應該是皇者的人。可是,我怎么突然就會失去知覺了呢?我這渾身的酒氣又是怎么來的?失去知覺之后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呢?送我回來的人和皇者有關系,那么,和伍德會不會有關系呢?
還有,皇者昨晚倒地有沒有早就發覺了我的跟蹤,是直到我到了那房間門口準備偷聽的時候才發覺還是早就察覺了呢?既然發覺我在偷聽,為何又把我如此這樣的灌上酒弄回酒店房間呢?皇者這會兒在干什么呢?
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子里盤旋,昨晚發生的事情好像是一場游戲,又是一場夢。
吃完早飯,收拾東西準備去機場。
等車的時候,孫東凱去和幾個同行道別,曹麗在我身邊帶著幽怨的口氣說:“你個死鬼,昨晚干嘛喝那么多,好好的機會浪費了?”
“什么機會?”我愣愣地看著曹麗。
“媽的,昨晚我本來想找你做那事的,結果你喝成了死豬,怎么敲門都沒反應,我在房門口都能聽到你的鼾聲。”曹麗說。
“昨晚孫書記干嘛了?”我說。
我很疑惑曹麗昨晚怎么沒陪孫東凱做那事。
“孫書記干嘛了和我有什么關系嗎?”曹麗說。
“沒關系,我就是隨便問問!”我說。
“哼,他昨晚和幾個報業集團的頭頭打了一夜撲克,玩扎金花呢。”曹麗說:“我敲不開你的門,就去看他們打牌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曹麗會有空來找我。
“孫書記贏了還是輸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