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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從四哥那里得到消息,他在去市中區(qū)區(qū)委宣傳部送一個材料的時候,看到蘇定國進(jìn)了蘇部長的辦公室。
同時,四哥還告訴我,昨天下午下班后,他自己開車在大街上溜達(dá),不經(jīng)意間就看到曹麗開著自己的寶馬拉著雷正直奔了郊區(qū)的一個別墅酒店。
無疑,雖然關(guān)云飛和孫東凱都在靜默中等待對方的動靜,但蘇定國和曹麗都沒閑著,蘇定國在繼續(xù)對本家的蘇部長做工作,曹麗則直接將工作做到了雷正身上,她還是采取老辦法,肉彈開路。
我有些坐不住了,媽的,都在忙乎,我該怎么去忙乎忙乎呢?
我有些焦慮,卻又感到束手無策。
這個時候,我突然很想我的教父老黎了!
這家伙在美國怎么還不回來呢?
不回來倒也罷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打他的電話,還都是關(guān)機(jī)!
這老爺子真不夠意思,我想他他卻似乎不想我!
快下班的時候,我走進(jìn)秋桐辦公室,她正在忙著看一個報告,見我進(jìn)來,抬起頭笑了笑:“怎么?不忙了?”
“嗯。”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秋桐:“你還真坐的住啊。”
“怎么了?”秋桐看著我。
“都什么時候了,他們都在忙著托人找關(guān)系,你倒是很沉得住氣,在這里穩(wěn)如泰山。”我說。
“我不穩(wěn)如泰山我還能做什么?你想讓我去公關(guān)領(lǐng)導(dǎo)?你想讓我去托人求情送禮?你想讓我去為了這個職位違背自己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則?你想讓我去接受那些什么領(lǐng)導(dǎo)的潛規(guī)則?”秋桐向我發(fā)出一連串的反問。
“這。”我一時無語了。
“呵呵。能進(jìn)這個三人名單,我就已經(jīng)趕到很光榮了,這已經(jīng)是黨委給我工作的肯定了,還要怎么樣啊?”秋桐笑起來:“誰愿意去忙乎就去忙乎吧,反正我是順其自然,該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去,不該是我的,再折騰也白搭。我既然身在官場,我當(dāng)然想進(jìn)步,但是,我不愿意以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作為代價去進(jìn)步。這不是我想要的進(jìn)步方式。”
我聽秋桐說的有道理,卻還是感到很不甘心。
秋桐這時收起文件,對我說:“這事不要再談了,我不想繼續(xù)談這個事情了。剛才我給海珠打了電話,她正在公司忙著,我說下班后去看她的。晚上我和她一起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我剛要答應(yīng)和秋桐一起去,又想到海珠看到我和秋桐一起過去會不會又起什么疑心,又增加什么疑慮,就搖搖頭:“我不去了,你去吧。”
秋桐似乎頓時明白了我心里的所想,眼神黯淡了下,接著點(diǎn)頭:“嗯,好。那我自己去吧。我想,這么一段時間過去,又專門去了一趟加拿大,海珠的病情該大大有好轉(zhuǎn)了。”
我說:“哦。”
秋桐抿了抿嘴唇:“真希望海珠的病情徹底好了,那樣,她就會回到你身邊了。那樣,你們就會好好地在一起了。”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難言的滋味,看著秋桐:“你。你怎么眼里從來都是只有別人,唯獨(dú)沒有你自己。”
秋桐低聲說:“我的現(xiàn)實(shí)已經(jīng)就這樣了。我無力無法無改變我的現(xiàn)實(shí),我也不想去改變我的現(xiàn)實(shí),我自己得不到的,我希望你能得到,希望海珠能得到。能看到你們的幸福,我的心里終歸也是快樂的。
你是一個懂責(zé)任的男人,同時你又是一個善良而堅(jiān)強(qiáng)的男人,海珠和你在一起,會幸福的。當(dāng)然,和海珠在一起,光有你的責(zé)任和善良光有她對你的愛還是不夠的,你還要真正走進(jìn)她的心里。”
我怔怔地看著秋桐。
“我的話你明白了嗎?”秋桐用溫和的目光看著我。
我不由點(diǎn)了點(diǎn)頭。
秋桐微笑了下,輕輕地說:“在現(xiàn)實(shí)里,人們其實(shí)不能去左右愛情,只有去適應(yīng)愛情,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幸福快樂幸運(yùn)的事情。只有好好珍惜彼此,幸福才能更長久。”
秋桐的聲音里隱隱帶著幾分凄然和悲苦,卻又帶著幾分希冀和祝福。
我不由又想起春節(jié)期間發(fā)生的事情,看著秋桐說:“秋桐,我對不起你。因?yàn)槲业臎_動和無知,我深深傷害了你,我傷害了你的身體,傷害了你的靈魂。”
我的聲音里充滿了愧疚。
秋桐低頭默然無語,一會兒說:“不要這么說,其實(shí),傷害的不僅僅是我,還有你。我知道,那事,你心里是很難過的,我同樣也很難過。其實(shí),傷害的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其他人。其他我們周圍的無辜的人,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但不知道不等于沒有傷害。”
秋桐的聲音里充滿了自責(zé)。
我們不由都沉默了。
正在這時,秋桐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我扭頭看去,一個腦袋正伸進(jìn)來。
“嘎——嘎嘎——二爺不在自己辦公室,果然就在這里!”夏雨的腦袋晃動著,沖我們直做鬼臉。
夏雨來了。
秋桐笑起來,招呼夏雨進(jìn)來。
夏雨推開門,一蹦一跳地走了進(jìn)來,走到我跟前,握起小拳頭沖我的就是輕輕一下,半真半假地說:“二爺,不好好上班,來這里泡女上司啊?”
夏雨的話一時讓我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秋桐也有些尷尬,臉色微微一紅。
我站起來看著夏雨:“我和秋總在談工作。你胡扯什么?”
“嘻嘻。談工作就談工作唄,我只不過隨便和你們開個玩笑,看你們倆的臉色,都那么不正常,好像你們倆真的在搞什么似的。哎——”夏雨邊說邊又跑到秋桐跟前,看著秋桐:“嘎——秋姐姐,大美女,臉還真紅了啊,乖,別臉紅哦,我逗你們玩的哦。”
夏雨這么一說,秋桐的神情更加不自在了。
我和秋桐此時的表情應(yīng)了一句話:做賊心虛!
我這時轉(zhuǎn)移話題,看著夏雨:“這都快下班了,你來這里干嘛呢?”
“干嘛,找你的唄。”夏雨理直氣壯地說:“怎么?我來看看你,不行?”
“找我干嘛?”我說。
我的口氣突然有些無力,似乎自從和夏雨有了那一次,我就覺得自己虧欠了夏雨什么。
特別是當(dāng)著秋桐的面,我的感覺更加心虛。
“這個時候找你,你說還能干嘛?”夏雨說:“吃飯唄。吃飯飯哦。二當(dāng)家的。”
“你找我去吃飯?就我們兩個去吃飯?”我說。
“本來呢,是我們?nèi)齻€,不過現(xiàn)在呢,秋姐姐在,那就是我們四個了。”夏雨說。
“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說。
“嘎——哈哈,告訴你你不要激動啊。我老爸回來了,今天下午到家的。他好想你哦。專門安排我來接你去吃飯飯。看你的面子夠大吧,我堂堂副總裁開著寶馬來接你。所以啊,本來是我們?nèi)齻€人,現(xiàn)在加上秋姐,就是四個人嘍。”夏雨搖頭晃腦地說。
原來老黎回來了!
老黎剛回來就約我吃飯!
我心里暖洋洋的,突然特別想見到老黎!
好久不見老黎,我還真想他。
秋桐這時神色恢復(fù)了正常,笑著說:“哎——還是你們?nèi)齻€人一起去吃飯吧,我和海珠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的。”
夏雨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悠著看著秋桐:“咦——你晚上要和海珠一起吃飯?”
“嗯。”秋桐點(diǎn)點(diǎn)頭。
“額……”夏雨嘴里嘟噥著,看看我,然后又看著秋桐。
我不知道夏雨又在想什么。
“二爺,太原路上的那個上島你知道不?”夏雨突然說。
我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
“知道那就好。那我就不陪你和老爸吃飯了,我要跟著秋姐去和海珠大奶一起吃飯飯。”夏雨說:“老爸在二樓的單間里等你,你自己去吧。”
夏雨不和我一起吃飯,要跟著秋桐去,讓我略微感到一些意外,卻又感到幾分輕松,忙點(diǎn)頭:“好,好。我自己去就可以!”
夏雨然后看著秋桐:“美女姐姐,我跟你去和大奶一起吃飯可以不可以哦。”
秋桐呵呵笑著:“當(dāng)然可以,只是你不可以當(dāng)著海珠的面說什么大奶二奶的。”
“嘎——遵命!”夏雨笑嘻嘻地說。
我這時忍不住問夏雨:“你本來是來接我的,怎么突然又想跟她們一起去吃飯了呢?”
夏雨沖我吐了吐舌頭:“其實(shí)我很想跟二爺一起吃飯啊,只是,我老爸旅途有些勞累,想安靜,我下午和他一起嘰嘰喳喳了半天已經(jīng)讓他有些頭疼了,我不想讓他晚上繼續(xù)頭疼嘍,正好秋姐和海珠又一起吃飯,那我干脆跟她們一起去得了。”
夏雨的解釋似乎很合情理。
然后,大家分頭走了,夏雨開車?yán)锿┲苯尤チ撕V楣荆抑苯娱_車去了太原路的上島餐廳。
上了二樓,我大步直奔單間。
推開門,看到了我多日未見的忘年交老黎!
見到老黎的一瞬間,我的心里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我看到老黎很激動,老黎見到我卻很淡定。
“小朋友,多日未見,一向可好?”老黎坐在那里笑呵呵地看著我。
“嘿嘿,好,好,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啊!”我笑著坐在老黎對過。
“我氣色不錯,你精神卻似乎有些萎靡哦。”老黎風(fēng)趣地看著我:“怎么樣,這么久沒見,是不是想我這個老家伙了?”
“我是很想你這個老爺子啊。只是,你想不想我呢?”我繼續(xù)笑著。
“你要是想我,那我就想你,哈哈。”老黎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又說:“咦——不是讓那丫頭去接你的嗎,怎么就你自己來了,丫頭呢?”
“她跑了,跟著秋桐找海珠玩去了,晚上和秋桐海珠一起吃飯,讓我自己來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