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日子 !
第一一三章十萬八千里遠親
小白跟小毛耳打了一場,其實叫知趣看,小毛耳肯定是打不過小白。不過,先時小白胡貍那里吃了不小虧,被揍得灰頭土臉。如今再跟小毛耳打,倆人基本上不分勝負。
倆人斗法之后,又上肉搏,直接拽頭發抓臉,你踢我一腳我給你一拳地上翻滾。一面廝扯,一面互相言語攻擊,小毛耳尖著嗓子罵,“白毛兒雞,別以為大人娶你,你就無法無天啦,我家大人才不喜歡你哩!”
“死狐崽子,一窩騷毛狐貍,白給老子暖床,老子還不稀罕哩。”
“等我告訴我家大人,看我家大人拔了你鳥毛兒,燉一鍋好肉湯哩。”
“看我扒你皮,做圍脖兒哩。”
后,還是知趣死活把倆人拽開,小毛耳往地上啐了一口,拽著毛耳朵走人。且走時再三威脅,要知趣等人好看。
毛耳朵吃人嘴短,對著知趣抱歉笑了笑。沒辦法,他雖是哥哥,不過一向很聽弟弟話,只得跟著小毛耳走啦。
知趣看小白身上一層冰渣子雪粒子,臉上又添了傷,心疼把小白抱起來,嘮叨著,“趕緊洗個澡,我給你上藥。疼吧?”
“沒事!就不能受那狐崽子氣!”小白氣哄哄說。
知趣拿出大浴桶弄熱了水給小白泡澡,里面放了不少靈藥,小白閉著眼睛泡一會兒,驚喜道,“流氓趣,里面靈藥很不錯啊。”
“上回我給雷霹后,水仙拿去給我泡藥浴,有些個沒用,我就收起來了。舒服你就多泡會兒,別浪費了藥力啊。”
孔白笑嬉嬉應了。
別看孔白生俊俏,一幅貴公子模樣,實際上半點兒不嬌氣,知趣給他上藥,孔白一聲疼都沒喊。倒是黑豆兒,大驚小怪嘎嘎叫,不時跟孔白撒嬌。孔白驕傲鐵抬起下巴,搔掻黑豆兒翅膀,帶著一絲被人崇拜小得意道,“這也沒啥啦,誰叫你是我隨從呢。我不護著你,護著誰呢。”
黑豆兒又對孔白表白了一番自己忠貞之心。
晚上,知趣召集一家子人商量對策,總不能真叫小白嫁過去啊。尚未有啥好主意,忽然就覺著一陣霸道威壓襲來,冰洞瞬時不穩,竟有斷裂聲響起。小白一聲怒吼,左手拽知趣,右手抱黑豆兒,強大靈力自小白身上彌散開來,直接破開屋頂冰層飛到冰川外面來。
知趣見一個白衣服男子站高處,冷冷望著他們一行人。
此男人生得威武高壯,絡腮胡子,國字臉,高鼻闊嘴,一雙眼睛明亮有神,與胡貍美艷瘦削完全不是一類型。大胡子男人兩只眼睛冷冷掃過諸人,冷厲目光后落豆丁孔白身上,問,“你就是孔雀?”
孔白一腳踢開死拽著自己褲腿羅卜,抬高下巴,反問,“你是哪個夯貨?”
大胡子見孔白并不否認,眼中直射出凜凜兇光,二話不說自腰間抽出一把大砍刀,兇氣騰騰道,“別管我是哪個,今天就要你鳥兒命!”
未待知趣問個清楚明白,大胡子劈山一刀砍來,知趣被此靈力一震,馬上順勢退出數米,以免小白牽念于他,反分了心。
那刀勢直逼孔白而來,孔白卻是不避不讓,直到刀勢凌至跟前,孔白突地不見,瞬息之間便至大胡子頭頂上空,小手往屁股后面一摸,摸出一根銀光四射翎羽,奶聲奶氣聲音響徹清冷冰峰,“大孔雀之冰火舞。”
原本孔白初來時是噴火,現不知怎么改使冰了。知趣頗是不解,但是孔白這招威力著實不小,就見以孔白為中心,驀然燃起純白色火焰,但這火焰所過之處,卻是憑生出一座極寒冰峰來。
那來挑釁大胡子就被孔白凍冰峰里面,成了冰棍。
孔白冷哼一聲,冰峰隨之化為齏粉,就是里面冰棍兒大胡子也跟著消失不見,身死道消。
這是知趣頭一次見識孔白手段,不說知趣,就是羅卜亦看得目瞪口呆。知趣正想過去與小白慶賀,就見小白臉色一變,猛然半空一個旋身退出數米,就見依舊是那個大胡子,站遠處,又是一刀落下。落刀處冰雪飛濺,竟成一處數丈深溝壑。
孔白回身將雀翎輕靈一掃,便是一陣狂風颶浪,大胡子再次風中消失不見。
孔白索性空中盤起腿來,俏生生小臉兒很有幾分莊嚴之色。天空中,慢慢飄起細碎雪花,落臉上,冰涼透骨。
夜風吹過,雪花漫天飛舞。
不過,這雪似受到什么指引一般,自四面八方往一處旋飛而去。
“不愧是阿貍看上人,年紀雖小,倒有幾分能耐。”一樣大胡子再次憑空出現,細密雪花圍繞他周圍,速度越來越,雪花越來越多,甚至自知趣角度望過去,已經看不清人影,只是無數旋飛雪花織成了一個雪色繭。
知趣聽到大胡了話,心下一動,急忙道,“誤會誤會,我家小白從沒有要跟胡貍成親意思。”
知趣本以為正中大胡子心事,不想,大胡子與小白無一動容。小白手里翎羽猛然漲大,天空飛雪狂舞,雪中似有無數殺意彌散,雪繭外已然結出層層堅冰。
“你本事不錯,只是道行尚淺,并非我之對手。”大胡子似乎頗是自信,話音未落,繭外堅冰已出現絲絲蛛網似裂痕,似乎大胡子男馬上就要破繭而出。
小白面上沒有半分焦急,他將翎羽往眉心一按,翎羽頓時消失不見。接著小白手里出現四張銀白靈符,小白手一抖,四張靈符疾速向冰繭飛去。
大胡子繭中似乎就感覺到了欲來危險,冰繭呯一聲,碎成冰粉,大胡子男破繭而出,卻不料四張靈符已至跟前,空懸于其頭頂之上,發出燦燦銀光。
大胡了面色一變,無比凝重。喉中一聲驚天動地怒吼,雙手似托舉千斤重量,靈符一寸寸逼近,大胡子男額間卻沁出淺淺汗珠兒來。
小白冷笑:叫你小瞧本少爺!
小白只待靈符收了此妖,他就可報仇。
卻不料憑空出現一美艷男子,此男子并非別人,正是要強娶小白胡貍,胡大人。
胡貍一見大胡子為靈符所困,臉上神色頗有幾分難以形容。倒是知趣一見胡貍立時迎上去,笑瞇瞇抓住胡貍手,親熱萬分道,“阿貍啊,你不是說要跟我家小白成親么。這么晚了過來,是不是要跟我商量喜宴事兒啊。還有喜福喜酒喜帳喜被,都要準備哩。”
知趣啰啰嗦嗦一堆,困于靈符中大胡子卻是渾身一震,再承受不住靈符威壓,啪一膝跪于冰雪之上。胡貍心神一震,看向知趣,淡淡道,“把阿白放了,我解你禁制,與孔雀婚事,自不再提。”
果然兩人中間不清白啊。
知趣看小白一眼,“小白,聽阿貍,收了靈符吧。”
小白道,“靈符一出,概難收回。”
真上道!知趣心下贊小白機伶。
胡貍冷冷勾起一抹不善笑,對小白道,“知趣魂血我手里,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若不收回靈符,我立時捏碎他魂血,管叫他魂飛魄散!”
小白亦學著胡貍樣子勾起一抹笑,學著胡貍口氣道,“你先放了流氓趣魂血,再發個誓,不與我們為難,我就想法子收回靈符。不然我可告訴你,這符下去,你這姘頭是活不成了!大不了我陪流氓趣一道死,你看我怕是不怕!”
胡貍冷哼一聲,倒也俐落,將知趣魂血打回知趣體內,知趣身上一松,猶如卸下一幅枷鎖,對孔白輕輕點了點頭。就聽胡貍道,“待你解開阿白靈符,我再不為難你們。”
孔白只是隨手一召,既將靈符收回。可見之前搪塞,都是鬼話。
胡貍隔空一腳將這大胡子踹個跟頭,薄怒道,“還躺地上裝死不成?”
大胡子男一躍而起,飛奔到胡貍面前,激動問,“阿貍,你真不跟小孔雀成親啦?”
“你管我?”
“阿貍,我早后悔了。我不該跟你生氣。”
“滾滾滾,別叫我看到你。”
“阿貍,我真個急死咧。”
“你不是喜歡小蘭花兒么,滾去跟她好吧。”這話酸,真個能擰出醋汁子來呢。
“阿貍,你誤會我了。”
“別叫我名子,看你就來火。”
“阿貍阿貍。”胡貍一飛千里,大胡子男亦趨步過去,只是聲音漸遠,逐漸聽不清了。
幾人都不是笨,哪怕黑豆兒也聽出了些門道兒,嘎嘎嘎跟孔白說著話。孔白氣,對著胡貍跟大胡子男消失方向指了指,奶聲奶氣脫口而出一句國罵,“他媽——”
真個情人吵架,別人遭秧。
知趣本想趁夜離開這該死雪山,只是夜間方向難識,于是把破了房頂屋子修了修,又堅持了一夜。第二日剛要走,就見大胡子男帶著毛耳朵笑嘻嘻守他家門口,一見知趣便道,“昨天實失禮。說來,大家都是親戚哩。孔雀,你家排行老二吧。”
大胡子男笑呵呵地問。
孔白道,“干嘛。”
大胡子男套交情道,“說來,我大伯媽姥姥表妹娘,就是孔雀你祖母太姥姥表嫂子堂妹哩。這一論,可不是親戚。我年紀略長,你叫我一聲阿白哥哩。”
知趣幾乎要暈過去,這親戚遠喲。
大胡子男道,“難得他鄉見親人,孔雀,后日就是我與阿貍成親日子,你就留下來喝杯喜酒吧。”
孔白板著臉,“你這么好心?”
大胡子男不好意思笑笑,“阿貍害羞不愿請人來賀,正好碰到你們。聽說,這位知先生還一手好廚藝,想托知先生為我們整治一桌酒席哩。人多也熱鬧,又不是外人。”
孔白看知趣一眼,“流氓趣可不會白替人做工哩。”
“放心放心,我有好東西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