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月票,仵作更的少,自從V了,你們知道我是沒喊過月票的,提醒清票是因為每到月初,總會看到有人哭訴說上個月的票忘記投作廢了,因此月底最后一天我會例行提醒清票,至于怎么投,姑娘們但憑喜好。 今天是月底最后一天,例行提醒大家清月票。 昨天前頭甚卡,后面卡過了,下章會順些,今晚應該還能碼出一章來。------題外話------ “別動!”暮青不讓他動,只站在他身后,讓他感覺,“你忽略了老多杰的身高。” “什么?”元修欲回頭。 “沒錯!”暮青點點頭,但還是沒放開元修,“但你還是忽略了一點。” 元修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那酥麻感,只說心頭的疑惑,“老多杰乃是勒丹金剛,第一勇士,天生神力。若我是兇手,我會以劍殺人,從老多杰的后心刺入,而不會近他的身,從他的頸部下手。從習武之人的角度來說,除非功力相差甚大,否則與高手對決,其頭頸部是最難傷到的。” 感覺? 說話間,暮青繞到元修身后,假裝手里有把匕首,勒住他的脖子在他頸旁虛虛一劃,問:“感覺到什么了嗎?” “沒錯!如果兇手是一擊刺穿了老多杰的后心,那么他的肩胛骨上有可能留有傷痕,如果兇手是從身后割斷了老多杰的脖子,那么頸骨上便有可能留下傷痕。可是我初驗之時并沒有在這幾處骨骼上發現傷痕,因此我以濃磨涂抹在骨上,候干洗去,若骨有細微傷損,人眼瞧不見,黑墨卻必定浸入,一觀便知!”暮青將那頸骨遞給元修,看著上面的傷痕道,“此痕乃是劃傷,即銳器尖端在骨骼表面造成的損傷,也就是說,兇手用的是匕首。” “要么后心,要么脖頸。”元修習武,此事一點就通。 “劃傷!”暮青道,“我初驗骨時,沒有發現骨面損傷,但老多杰顯然是被人所殺。鑒于鄭郎中是他殺的,兇手當時定是趁他殺鄭郎中時下的手。隨后將他綁上巨石沉入井中,再將鄭郎中拋入井中,井中狹窄,兩人的手勾連到了一起,因此鄭郎中被打撈出來時拽出了老多杰的一根手指。那么,兇手既然是從背后殺的人,他可下手之處能有幾處?” 元修和巫瑾雙雙起身走了過來,與暮青一起對光細看,只見她手里捏著的一塊頸骨側邊發現了一條極細的墨痕! 費力將骨染了墨,如今又要洗去,元修不知暮青此舉何意,只知她必有她的用意,于是便屏息瞧著,見她將洗凈的骨一塊塊拿起來,對光細看。在看到一塊頸骨時目光一變,道:“在這兒!” 也就一刻的時辰,她將晾干的骨拿回來,又放到水盆里去洗,將墨又全都洗去了。 片刻后,三樣東西送來花廳,暮青起身走到尸骨旁,挑出頸椎骨、肩胛骨和胸肋骨,拿帕子蘸著墨輕輕擦在骨上。白森森的人骨頃刻成了墨色,染好后,暮青便悉數拿去了花廳外臨風晾干。 月殺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見她無事,這才去了。 “拿墨、帕子和一盆水來。”暮青抬眼時見月殺匆匆自后院而來,便吩咐他道。 暮青深深看了眼元修,她記得以前說起元家之事,他眉宇間總是含著隱忍痛心的復雜之色,今日除了如鐵般的堅毅,別無其他。 她對此案必定是有看法的,但沒在驛館說,想必是不方便在那里說。 元修道:“殺老多杰和殺勒丹大王子的應是同一個兇手,但我爹不知此事,兇手將勒丹大王子拋尸相府別院,要么是元家人,要么與元家有仇。你覺得呢?” 暮青抱著老多杰的人頭便進了府,只留下劉黑子在后頭解釋。尸骨還好好的擺在花廳的地上,暮青到上首坐下便問元修道:“此案你有何看法?” 石大海一開門,見馬車不見了篷頂,不由驚問:“出啥事了?” 三人各懷心事,劉黑子將馬車簾子掀開時,三人才發現已到了都督府。 巫瑾又瞥了眼暮青,若有所思。 桑卓女神……的使者? 元修也好,呼延昊也罷,還有步惜歡,似乎皆待她不同。 馬車疾馳不停,二月風刀自頭頂灌下來,割得人頭臉生疼。巫瑾將狐裘攏得緊了些,貌似不經意間瞥了暮青一眼,眸底隱有奇異之色流轉。 此人想必是個有故事的。 她想不明白的是,巫瑾究竟有何原因不能修煉這本武林至高的秘籍? 巫瑾不懂武藝,她亦不驚訝,蓬萊心經乃祖洲仙山流傳于世的至寶,他既然給了步惜歡,自是有自己不能修煉的原因。 巫瑾以蠱退敵,此事她并不驚訝,她擅讀人心,早看得出此人表面上出塵不爭,實則是個心思極重的人,表面上待人謙和,實則待誰都疏離防備。 元修眉宇間落了心事,暮青也有心事。 他自幼便見慣了內宅爭斗,元睿怕是這輩子只能不死不活的拿湯藥吊著性命,亦或是哪一日下人服侍不周偶感風寒毒性突發便去了,他在青州是否有通敵賣國之事只怕很難再查得清。 巫瑾應該有解那蟲毒的本事,恐怕是姑母和爹不想讓元睿醒來。吳正殺元睿時不慎被他識破,他若醒來,爹恐怕無顏面對他。 元睿中毒之事是青州將軍吳正所為,奉的是姑母之命。他雖庶出,但好歹是元家的長子,爹的血脈,他起初十分不解姑母為何狠心如此,問過之后才知元睿早兩年前就跟青州軍有勾結,暗中買馬,心懷不軌。他一聽此事便想起了曾經懷疑有人跟胡人勾結,在青州山里培育胡馬,并勾結馬匪暗中囤積戰馬,而呼延昊運進呼查草原的那批機關短箭也是有奸細暗中幫忙,他心中懷疑那與胡人勾結的人正是元睿,但他中毒不醒,此事便只能是懷疑。 元修目光漸深,他想起了元睿之事。元睿在地宮里被毒蟲所傷,送回相府后,府中請巫瑾去解毒,巫瑾素有毒醫圣手之稱,那毒卻一直沒能解得了,元睿整日不死不活地在屋里躺著,只日日喝藥吊著性命。 圖鄂一族的蠱術向來神秘,世人畏蠱如畏蛇蝎鬼神,這等手段也能稱之為雕蟲小技? 雕蟲小技? “本王不懂武藝,只是閑來養養蠱蟲,雕蟲小技罷了。” “聽聞王爺擅蠱,今日得見,果真厲害。” 馬車進了內城,車里卻許久無聲,半晌后,元修先開了口。 * 一道城門罷了,他終能讓她從那城門里被送出來,只為見他。 男子眸光幽暗,這回沒有再追,只是望著那道阻隔了他與她的城門,惡狠狠一笑。 呼延昊一驚,急忙馳退,他落下馬車,遠遠避開,只見馬車頂上撲出的黑蟲緩緩收了回去,而馬車也駛入了內城。他身為胡人,只能在外城驛館住著,無大興朝臣奉召接引是入不得內城的。 男子氅衣如雪,廣袖風華似月,袖下卻忽見小蟲,小蟲漆黑,密密成群,黑沙般撲向呼延昊! 馬車仍在疾馳,呼延昊扒著車沿子,心情舒暢地探頭進來,一眼望見暮青按著元修的手,眸底忽然有嗜血殺意涌出。暮青抬眼,解剖刀已在手中,抬手便刺向呼延昊的面門,呼延昊仰頭便躲,手臂借力,身子一縱,眼看著便要落進馬車里來,巫瑾忽然抬袖。 元修拳風忽收,只覺少女手心溫軟,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手背火辣辣的疼,整條胳膊莫名酥麻,再使不得一分氣力。 “還想動武?” 元修抬頭,眸光如流火,拳風忽起,暮青啪地將他的手一按! 仿佛要印證暮青說的話,車沿子頂上忽然抓來一只手,“多謝大將軍!” 馬車里頓時沒了聲音。 少年哼了聲,“嗯,車篷沒了,人倒是沒處落了,待會兒直接落進來了。” 車里又傳來一道渾不在意的大笑聲,“這不是沒事?有些日子沒習武,手癢!揭了車篷,好過有人落來落去,煩!” 車里一道少年聲音傳了出來,怒斥道:“不要命了!你傷好了?” 眼看著呼延昊的指尖觸到了劉黑子的衣領,卻見他面色忽然一變,縱身而起!正當他縱起時,馬車的篷頂忽然一翻,似被內力轟了出去,當空一裂,木屑華綢飛散如矢! 沿街百姓嘩的一聲,議論紛紛。 街上百姓指指點點,見狄王緊追著都督府的馬車不放,離馬車還有一丈遠時,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了馬車篷頂,伸手便抓向劉黑子,大笑道:“你們都督的馬車,本王駕了!” 呼延昊望著那馳遠的馬車,縱身上了街旁的院墻,一路急追。 他初見她便是在那里,從那以后便是挫敗、追逐,不止不休。 呼查草原…… 呼延昊負手盯著那輛馬車,冷笑一聲,眸光青幽。區區小卒,不值得他記得,但他卻偏偏記得,只因他是那女人的親兵。她點了個瘸子當親兵,整個西北軍都知道那小子是她從伙頭營里找回來的殘兵,傷在呼查草原。 春陽當頭,呼延昊抬眼時只見柳刀如雪,逼得人睜不開眼,他目光一虛時隱約覺出那刀正沖著他的小腿而來!馬車顛簸,他不得已縱身而起,低頭時見那刀割過篷頂的紅穗,他負手落地,穗絲隨風飄揚,拂過衣袖,刀在身后擦出一溜兒星火,前方馬車已馳遠。 劉黑子回首,目光如刀,薄刃如雪,抬袖便射!呼延昊嗤笑一聲,身子一側,輕輕松松便躲了過去。他沒將劉黑子放在眼里,側身躲刀時看也未看他,卻聽前方風聲忽變! 呼延昊目送馬車馳遠,忽然一笑,那笑如盯住獵物的狼,縱身掠出,黑袍一展,身姿如鵬,砰的一聲穩穩落在了車篷之上! 元修和巫瑾聞言自然不理呼延昊,兩人陸續進了馬車里,劉黑子揚鞭駕馬,馬兒嘶鳴一聲便馳出了驛館外的長街。 暮青刷地放了車簾,冷聲道:“回府!”天近晌午,驛館外碧樹春陽,呼延昊負手出來,耳上鷹環耀眼,揚聲道:“我也去都督府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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