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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8章 人心更比鬼怪惡(求訂閱)

    咖啡廳外,柳大師老神在在,雙手抱胸,仿佛一切都智珠在握。
    那名女助理非常合格,需要她的時候及時出現(xiàn),不需要她的時候,她能像空氣一樣透明。
    看了看時間,女助理微微皺眉:壓著嗓子道,“大師,他們進去超過五分鐘了。不會是有什么變卦吧?”
    “能變到哪里去?”柳大師悠悠一笑,“這云山時代廣場的局勢,只有我說了算,懂么?他們想分出場費,就更別出什么幺蛾子。否則,局勢惡化,到時候就不是這個價了。”
    女助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退在一邊,不再說什么。
    就在這時,咖啡廳內響起砰的一聲。
    好像是墻體被撞開似的,聲音非常沉悶,卻異常響亮。
    女助理吃驚:“大師,你那些鬼物……它們不會對閆長官和高處下手吧?”
    “不可能的!”柳大師語氣非常堅定。
    “進去看看。”
    柳大師雖然胸有成竹,但是看那高處和閆長官半天不出來,里頭又鬧出那么大動靜,多少有些狐疑。
    走進咖啡廳,柳大師叫了一聲:“閆長官?高處長?”
    咖啡廳空蕩蕩的,沒有回應。
    好像剛才進去的兩個人,壓根不在里頭似的。
    有點不對勁。
    柳大師走到門板虛掩的那個包間,又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回應。
    柳大師輕輕推開門,里頭卻空無一人。
    門再往里推,忽然又是砰的一聲響。
    門板后面,高處長的身體摔落在地,腦袋歪在一邊,脖子明顯有錯開,一看就是被外力扭斷的。
    邊上的墻體,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
    大洞破開的口子極大,一看就是人為撞開的。
    這種商場內部的用材,都不算特別結實,但也不是說撞開就能撞開的。
    剛才確實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難道說是閆長官撞開墻體,從隔壁溜了?
    柳大師有點傻眼了。
    這是什么情況?
    他怎么都想不到,閆長官和高處長會自相殘殺?
    難道兩人是有什么利益沒談妥,出現(xiàn)了內訌?
    他們要內訌,柳大師一點都不關心。可是現(xiàn)在明顯不是內訌的時候啊。
    他柳某人滅鬼的酬金,還等著高處長和閆長官去兌現(xiàn)呢!
    鬧這么大的一出,這酬金還能作數(shù)嗎?
    甚至,柳大師都懷疑,高處長一死,之前承諾的出場費還能落實嗎?
    不會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個子都沒著落吧?
    “大師,怎么會這樣?”女助理顯然也傻眼了。她顯然也看不懂這到底是什么操作。
    “特么的,這是要我柳某人白忙活一場嗎?閆禿頭這是什么意思?殺了高處長,這是想不認賬嗎?”
    女助理卻忍不住道:“大師,真是閆長官殺了高處長嗎?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怎么個不對勁?”
    “這閆長官孤身一人進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他沒有任何動機殺高處長吧?這件事彼此之間有很深的共同利益紐帶,殺了高處長,這根紐帶就等于斷了。尤其是這個時候殺高處長,那不是自斷財路嗎?而且,不是把局勢搞復雜嗎?他堂堂行動局的高層,幾乎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高處長,難道不怕咱們指認他?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謀殺屬下?他這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女助理的思路很清晰。
    經(jīng)她這么一分析,柳大師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難道說,這咖啡廳里,還有第三個人?”
    “是不是第三個人不好說,也許是其他邪祟呢?”
    “不可能!”柳大師堅決否認,“我再重申一遍,這云山時代廣場絕對不存在其他邪祟!”
    “那也許……閆長官根本不是閆長官,是邪祟所變?”
    “你是說……復制者?”柳大師失聲道。
    “一切皆有可能!”
    柳大師喃喃道:“這就有點意思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大師,以我看,不管誰殺了高處長,一定得找出來。否則,極有可能成為隱患。這個計劃,極有可能被破壞。”
    “該死,該死!”柳大師懊惱之極。
    局勢照這么發(fā)展下去,他的出場費也好,滅鬼的酬金也好,有可能都要打水漂,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大師,會不會是行動三處那個羅處長搞鬼?”
    “他們?”
    “你別忘了,星城復制者的案子,是他們行動三處負責的。他如果虛報個把復制者的數(shù)字,留一兩個復制者在身邊使用,也完全有可能吧?”
    不得不說,這個女助理的腦洞也很大。
    而且,她這樣推理,竟顯得非常合理。
    柳大師的臉色十分難看。
    “這幾個混蛋,到底有沒有進商場?”
    “大師,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您養(yǎng)了好幾個鬼奴,何必矜持,一發(fā)都放出來唄!商場就這么大,我不信他們區(qū)區(qū)幾個人,能躲到哪里去?照我說,您就不該急著讓鬼奴朝高處那兩名手下動手。雖說這樣可以制造恐慌,迫使他們支付額外酬金。可這么一來,節(jié)奏都打亂了。感覺事態(tài)現(xiàn)在明顯有些失控……”
    柳大師頗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的確是有點操之過急,用力過猛了。
    他對羅處那些人的去向,其實一直都不太關心。
    他關心的是,怎么拿到出場費,怎么恐嚇高處長和閆長官,讓他們六神無主,這樣才能讓他們心甘情愿給酬金。
    所謂的厲鬼,所謂的卦象,完全是他一手炮制。
    出發(fā)點只有一個,趁火打劫,撈取更多好處。
    至于殺兩個無辜之人?
    在他們這種人眼里,和拍死兩頭蒼蠅沒多大區(qū)別。
    只要在他們計劃內,沒有誰是不可以死的。
    “你說說,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柳大師詢問起女助理。
    “還是要找到那幾個人,決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只要這些人都死了,里邊發(fā)生了什么,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到時候問題解決了,分錢的人也少了一個。似乎也不虧?”
    柳大師眼前一亮。
    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只要云山時代廣場的案子搞定,給行動局一個說法,還怕他們不給出場費?還怕他們不給額外酬金?
    酬金不給?
    大不了再鬧一下鬼好了。
    鬧不鬧鬼,還不是他柳大師說了算?
    柳大師正得意時,忽然走廊嘩啦啦一片響聲傳來,好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朝走廊外沖出去。
    就在他們沖出走廊后的兩三秒后。
    墻體破洞的另一邊,鉆出一道身影,赫然是偽裝成閆長官的江躍。
    只見他伸手摸向一條椅子,隨后手中就多出了一只手機。
    手機還處于錄音狀態(tài)。
    江躍將錄音一關,快速閃入那個洞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xiàn)在,他基本已經(jīng)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徹底摸清楚了。
    云山時代廣場的詭異事件,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人為陰謀。
    商場失蹤的幾百號人,絕對是人為挾持!
    而這個柳大師,大概率跟這批人是同一伙。
    至于背后這股勢力到底是誰,江躍目前無從得知。不過這件事,只要柳大師不死,總有機會搞清楚。
    商場這幾百號人被人挾持之后,背后這股勢力又收買了閆長官,還有高處長這些人。
    所以,云山時代廣場這個案件,閆長官才會親自出馬。
    其實根本不是來調查案子,而是來擦屁股,來找一個合適的說法而已。
    而擦屁股的閆長官和高處長,又不甘寂寞,勾結這個柳大師,又來騙一道出場費。
    這些信息,有些是江躍從高處長那里逼問出來。
    有些則是通過柳大師剛才和女助理的對話中,分析出來的。
    令江躍毛骨悚然的是,以高處長的地位,他竟然連背后那股勢力具體是什么情況,都說不清楚。
    由此可見,這股勢力絕對不一般。
    能讓行動局高層閆長官都妥協(xié),都乖乖聽命的存在,能一般嗎?
    星城這么個地方,怎么會盤踞如此可怕的勢力?
    難道是詭異世界已經(jīng)滲透到星城了?
    這股勢力壓根不是人類的勢力,而是詭異勢力?
    只可惜,這些問號,高處長那里也給不出確切的答案。
    高處長自然是江躍殺死的。
    這種吃人飯不干人事的敗類,江躍殺他,非但不覺得膈應,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暢快感。
    進入詭異時代,江躍經(jīng)過了這許多詭異事件,心態(tài)早已經(jīng)不受過去那些規(guī)則的限制。
    殺人雖然不容易。
    但遲早終究要走出這一步。
    遠古法陣,十絕死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是柳大師的鬼話。
    令江躍沒想到的是,高處長那兩個手下,竟是被柳大師畜養(yǎng)的鬼奴所殺,這著實有點刷新江躍的認知。
    人心竟然可以險惡到如此程度。
    就為了區(qū)區(qū)的額外酬金,看起來在同一條船上的人,竟然說殺就殺。
    殺了之后還裝神弄鬼。
    那么,之前柳大師胸有成竹,號稱他有秘法可以搜索出商場的活人,想必憑仗也是畜養(yǎng)的鬼奴。
    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江躍心頭壓抑稍微緩解了一些。
    鬼奴什么的,江躍并不畏懼。
    江躍迅速下了樓道,從另一邊返回到先前那家女裝店。
    羅處和三狗他們已經(jīng)十分焦急了。
    外頭乒乒乓乓,又是慘叫,又是槍響,又是玻璃破碎的,他們卻只能干著急。
    見到江躍回來,總算松了一口氣。
    “羅處,今天早些時候,他們派進來的人,說不是失蹤就是迷路,對吧?”
    “對。”
    “那他們派出的,都是行動五處的人吧?”
    “這是五處的轄區(qū),老高派出的當然是他手下的精銳。其實也就派了三四個人而已。”
    江躍滿臉果不其然的神情。
    這就能解釋過去了。
    這云山時代廣場,壓根就沒有什么鬼怪邪祟,也不存在什么迷陣迷宮,哪里會迷路?哪里會一進來就失蹤?
    多半是行動五處的人聽從高處長指揮,故意配合演戲罷了!
    “小江,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情況相當復雜……”江躍長話短說,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通。
    羅處聽完之后,再聽江躍給出的柳大師和女助理的對話錄音,他目瞪口呆,整個人都不好了。
    打破他腦袋,也絕對想不到,這云山時代廣場如此詭異的一件事,竟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
    而且,同在這個局里邊的各方,還彼此算計,還黑吃黑?
    羅處深吸一口氣,收攏自己凌亂的心緒,問道。
    “小江,如果是人為,那幾百號人,去了哪里?”
    “商場外面各個口子的監(jiān)控,你們應該都看過的吧?自那之后,有沒有可疑車輛,可疑人物出沒?”
    “沒有,絕對沒有!要運走幾百個人,那得多少車輛?哪怕是大巴車,也得不少吧?這么大動靜,監(jiān)控不可能看不到的!”
    “所以,我懷疑,要么這個商場有密道。要么,這些人壓根就沒有離開,還在商場內!”
    “還在商場內?不應該吧?”
    “羅處,這件事,有可能牽扯到星城超自然行動局的高層,你確定,這渾水你要趟嗎?”
    羅處瞇著那雙細細的眼睛,森然道:“我管他什么高層不高層,只要為非作歹,老子就跟他干!”
    “好,很好!”
    江躍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柳大師畜養(yǎng)的鬼奴,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
    如果不是先前柳大師有小算盤,為了博取額外酬金,把鬼奴調去殺人,恐嚇高處長和“閆長官”,估計那些鬼奴早就找到三狗他們了。
    現(xiàn)在,柳大師和女助理達成一致,目標就是他們幾個。
    “來得好!”三狗躍躍欲試。
    經(jīng)過了盤石嶺的大陣仗,幾頭畜養(yǎng)的鬼奴,倒真是嚇不到江躍他們。
    不過,江躍這時候卻不想跟柳大師硬碰硬。
    現(xiàn)在正面對碰,就得暴露真實實力,對接下去的調查不利。
    羅處的心思顯然和江躍一樣。
    “小江,以我看,咱們現(xiàn)在不宜和這個神棍糾纏。要不,咱們先出去,我去召集人馬,調取設備。”
    幾百個大活人如果在商場內,不管藏得多好,只要幾條警犬,或者掉幾臺生命探測儀就足夠了。
    這并不是多難的活兒。
    “羅處,你可想好了,你一旦揭開這個蓋子,就意味著和某些人撕破臉皮,甚至你得罪的勢力,強大到讓你難以置信,分分鐘可以讓你人間消失的那種。”
    這不是江躍恫嚇羅處。
    背后操控這一切的勢力,絕對具備這個能力。
    連閆長官這個比羅處大幾級的高層都得慫的勢力,以羅處的地位,還真扛不住。
    “小江,你知道我從事這個幾年了嗎?”
    “五年?十年?”
    “二十年!我今年三十六,我十六歲那年,就加入了特殊部門。從那天起,我就立誓,要和一切邪惡斗爭到底,不死不休。因為,那一年,我失去了所有親人!自那之后,我不娶妻,不生子,不走動任何親戚同學,疏遠一切關系,永遠讓自己處在孤家寡人狀態(tài),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除了這一身百十斤肉,我要讓自己沒有什么可失去的!這樣,我就永遠不會畏懼,遇到危險,我永遠可以沖在最前頭!”
    “所以,你覺得,我會怕嗎?”
    羅處那雙細細的眼睛,竟睜得前所未有的大,認真地盯著江躍。
    一時間,江躍無言以對。
    面對羅處的眼神,江躍汗顏無地。
    一直以來,他覺得羅處在套路他,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一直在套路羅處?
    很多原來不明白的為什么,在這一瞬間,江躍都明白了。
    為什么羅處他敢和上級拍桌子?
    為什么他明明沒有太多底牌,卻總敢去著手詭異案件?
    為什么老韓都畏畏縮縮,而他羅處卻敢半夜去太平間翻尸體?
    因為,他無所畏懼。
    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可失去的!
    “走,下樓去。”
    羅處語氣平靜,招呼道。
    一行四人,瞧瞧走向消防通道,從消防樓梯下去。
    剛下到一樓,三狗忽然朝江躍使了個眼色。
    江躍心領神會,知道有鬼物接近。
    羅處現(xiàn)在也熟悉了江躍和三狗他們的節(jié)奏,非常配合地摸出槍支,與楊聰二人,護持在江躍和三狗跟前。
    就在他們嚴陣以待的時候,三狗忽然神情一松,驚訝無比。
    “二哥,這鬼物竟然自己退了。看上去,它好像很怕我們?”
    其實不用三狗提醒,江躍也感覺到隱隱的鬼氣似乎在不斷后退。以江躍的直覺判斷,這頭鬼奴的實力,并不趙守銀的鬼奴強,甚至還不及。
    也就是說,這個柳大師的御鬼能力,極有可能不如趙守銀。
    當然,像趙守銀那種變態(tài),本來就是奇葩,千萬人當中也未必有一個。既有一身邪術,還心理變態(tài),最關鍵的是,他還不喜歡入世,只在云溪鎮(zhèn)和盤石嶺搞動作,完全不被世俗的花花綠綠所迷惑。
    要說耐得住寂寞這一點,柳大師就完全不能比。
    鬼奴退散,江躍他們當然也不會去追擊,三人順著西門,順利走出商場。
    外頭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
    當然,云山時代廣場周圍,戒嚴依舊。
    出了商場,就恢復了手機信號。
    “羅處,還得找通訊部門的技術人員來鑒定一下,這云山時代廣場的手機信號,極有可能是被人工屏蔽的。”
    “放心,這都是小問題,不用通訊部門的技術人員,我手下就有這種人才。”羅處和那個高處長明顯不同。
    他是真心誠意干事業(yè),所以手下搜羅了很多擁有各種專業(yè)技能的人才。通訊方面的人才,在這個行業(yè)不可或缺,羅處肯定不會放過這種人才。
    羅處回到隊伍中,對著老韓低聲叮囑了幾句。
    剛說完,閆長官的秘書就快步過來,要他過去一下。
    閆長官這時候已經(jīng)轉移到一處遮陽傘下了。
    看得出來,領導雖然有點不悅,但并沒有提前撤走。
    由此可見,他對云山時代廣場的事,極為上心。
    可惜,江躍知道內情,知道閆長官真正牽掛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兩個事。
    一是擔心這個局能不能完美地收官,給上上下下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
    二是牽掛分給自己那一份出場費能否到位。
    江躍陪著羅處,走到遮陽傘跟前。
    閆長官語氣端著。
    “羅處長,怎么高處長他們沒有一起出來?里頭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啊?”
    二十年的從業(yè)經(jīng)驗,羅處早就學會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報告領導,我們進去轉悠了一圈,說句可能大家不太信的話。這里頭根本沒有任何異樣。不信你們進去看看,這個商場,完全可以進出自如。”
    閆長官不悅道:“照你這么說,那幾百個人就跟空氣一樣蒸發(fā)了?”
    “反正我不信這是詭異事件。”羅處的回答很干脆。
    其他幾個行動處的處長,對羅騰還是比較信服的。聽他這么一說,都有幾分相信。
    “呵呵,不管是不是詭異事件,等高處長他們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閆長官,我申請帶一批人員,進去仔細搜索一番。”羅處自告奮勇。
    “你?”閆長官斜睨了羅處一眼。
    “你自己手頭的案子,都辦妥了嗎?咱們局的規(guī)矩你不是不知道。除非五處自己辦砸了,不然你這可是有點撈過界了啊!”
    “嘿嘿,我尋思著領導把我叫過來,不就是想讓我出點力嘛!”
    “我叫你過來,那是紀律,是讓你們過來協(xié)助五處,出出主意。打主力,還得是五處。這是分工,這是行動紀律,懂不懂?”閆長官官腔很足。
    話音剛落下,忽然南門那邊出現(xiàn)兩道身影,赫然是柳大師和那個女助理。
    柳大師的面色十分難看。
    見到羅處和江躍他們在閆長官跟前,更是面色大變。
    “閆長官,我舉報!”柳大師快步上前,“我高度懷疑,這幾個人有問題,他們當中一定潛伏了復制者!而且,他們還殺了高處長和他的兩個手下!”
    柳大師惡人先告狀,一見面,直接給羅處他們潑一盆臟水。
    閆長官當場大吃一驚,從椅子直接站了起來,退開好幾步,遠離羅處和江躍他們。
    羅處冷笑:“柳大師,說話咱得講點證據(jù)好吧?高處長他們明明跟你們一路進去,你卻反咬我們一口,這是什么道理?復制者?你這腦洞夠大的。你覺得我們哪個像是復制者?”
    “復制者的資料,我已經(jīng)在局里做過通報,復制者有哪些特點,大家都明明白白。你說我們當中有復制者,大可測試一下。反倒是你們,鬼鬼祟祟的,我高度懷疑,這云山時代廣場,是不是你們特意做的局,目的是來騙取出場費,賺這黑心錢?”
    羅處知道內情,更不怕和這柳大師打嘴皮子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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