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也是哭笑不得,他也沒想到,黃毛會如此滑溜,那么多道劫雷,愣是一下也沒劈中它。
怪不得后來都是十幾二十多道劫雷同時降下了,雷神也動了真怒了!
估計雷神也實(shí)在累壞了,要不就是劫雷也有時間限制,否則,絕不可能停止。
果然,這時候天邊又有烏云集聚,隱隱還能看到閃電。
魏武急忙一把抓起黃毛,把它放到地上,告訴它拼死也要壓住身上的靈氣。
要是緊接著再來一次,估計黃毛也受不了,氣急敗壞的雷神卷土重來,還不把它往死里劈!
這回,可沒人替它扛雷!
聽魏武一說,黃毛也知道不好,顧不得羞恥,急忙依言盤坐下來,運(yùn)起功法,死死壓制住翻涌的靈氣。
不過,它還是特意挑選了一叢草叢,把光溜溜的下身藏在草叢里。
可那翻涌的靈氣豈是容易壓制的,眼見天邊的烏云越聚越多,黃毛身上的氣息還在不停地翻涌,魏武又拿出一顆隱匿丹給它服了,這才把那洶涌的靈氣暫時壓住了。
果然,隨著黃毛的氣息越來越弱,天邊的烏云不再翻滾,并漸漸散去了,黃毛也急不可耐地再次鉆進(jìn)魏武的口袋,心里不停地腹誹。
魏武索性拿出一瓶的隱匿丹,踹進(jìn)黃毛藏身的口袋里,說:
“你今天把主管雷劫的雷神氣得不輕,要是再次渡劫就太危險了。
這段時間,千萬不要運(yùn)功動氣,決不能讓體內(nèi)的靈氣再次翻涌,一旦壓不住了,就再服用一顆隱匿丹,照著剛才的口訣,壓住靈氣。”
口袋里,黃毛一邊點(diǎn)頭,一邊“吱吱唧唧”的罵娘。
魏武還是沒忍住,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時候,路前方的已經(jīng)沒有了一個活人,極少數(shù)零星沒被雷劈到的,早就跑了。
這種級別的劫雷,只要沾到了邊,就沒有受傷一說,即使是離劫雷中心稍遠(yuǎn)的,只需被電弧碰到,就會當(dāng)場電死。
活著的那些,都是最邊緣,且聽到雷聲就四散躲避,遠(yuǎn)離人群的那些,總數(shù)也只有幾十個,且個個都嚇破了膽子。
而西邊那一側(cè),也一樣沒了槍聲,估計戰(zhàn)斗應(yīng)該也結(jié)束了。
很快,魏武就聽到有人急速飛掠過來的聲音,稍近了一些,便從氣息上判斷出,來人是遲驚雷。
遲驚雷的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就跑近了,看到魏武坐著沒動,遠(yuǎn)遠(yuǎn)就喊了起來:
“師父,你沒事吧?”
魏武有些奇怪:
“我能有什么事?”
遲驚雷氣喘吁吁地說:
“剛剛那雷聲太過驚人,遠(yuǎn)比我和順哥化神的時候,要強(qiáng)大太多,我擔(dān)心黃毛傻乎乎地把劫雷引到您身邊了,把您也罩了進(jìn)去。
而且,我也沒看到黃毛化神的五彩光柱,這才跑來探個究竟。”
說話間,遲驚雷已經(jīng)奔到了魏武身邊,左右看了看,果然沒見到黃毛,不免有些可惜道:
“可憐的黃毛,應(yīng)該已經(jīng)化作飛灰了吧?”
黃毛剛剛服了隱匿丹,把一身氣息都隱匿起來了,再加上遲驚雷跑得急,一顆心又都在師父身上,這才沒注意到黃毛的氣息。
黃毛本來就羞怒異常,一肚子火沒地方撒,聽遲驚雷這么一說,氣不打一處來,雙手趴在衣兜的袋口,探出光溜溜的腦袋來,破口大罵:
“唧唧吱吱……唧唧……唧唧唧!”
遲驚雷看到那小腦袋灰不拉幾的,如同鹵熟了的鼠頭鴨脖一樣,愣了半晌,驚道:
“咦?這是黃毛嗎?怎么變成了這樣?”
黃毛心里一驚,急忙松開手,直鉆袋底,卻早被遲驚雷伸手進(jìn)去,一把抓了出來。
魏武再也憋不住笑,縱聲大笑起來,遲驚雷驚愕之余,也經(jīng)不住大笑。
可憐的黃毛,拼命掙扎著,卻怎么也脫離不了遲驚雷的“魔爪”。
哦,黃毛這個名字,現(xiàn)在好像一點(diǎn)也不適合它。
魏武一邊笑著,一邊把黃毛“渡劫”的事說了,遲驚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可憐的黃毛,還在他手心里掙扎著破口大罵。
遲驚雷大笑了一陣子,這才發(fā)現(xiàn)黃毛羞怒交加的神色,禁不住又是一陣大笑,一邊把它塞回師父的衣兜,一邊說:
“黃毛,你這名字是不是也要改改了,要不叫‘無毛’或者‘毛光’?”
“唧唧唧唧,吱吱吱吱!”
遲驚雷聽它吱吱唧唧不停地嘶叫,知道它在罵人,又忍不住笑了,說:
“你就不會自己弄身衣服穿?
剛剛的雷劫,說不定有啥小動物也遭了殃。”
遲驚雷的話音未落,黃毛已經(jīng)躥了出去,化作一溜灰影,眨眼就不見了。
師徒倆又是一陣大笑,魏武這才問起西邊的戰(zhàn)局,還有武器搬運(yùn)的情況。
遲驚雷說:
“那邊也沒人了,我們剛剛和對方交手,張群就帶人過去了,幾十挺機(jī)槍,只一會就消滅了一多半,剩下的都跑了。
我聽見這邊的雷聲異常,就跟楊臣大哥說了,讓他們在那邊繼續(xù)守著,跑來看看。
但雷聲太激烈,我也不敢靠前,就在那邊的山洞等了一會,直到雷聲息了才過來。
山洞那邊,他們已經(jīng)搬走一趟了,只留了幾個人在守著,我來的時候,看到有人跑得快,已經(jīng)來搬第二趟了,這次來的人更多。”
隨后,師徒倆也沒急著離開,那邊的軍火搬運(yùn)應(yīng)該還需要一段時間,這邊也還需要繼續(xù)監(jiān)視,防止篤朗又派人過來。
沒過多久,就聽前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倆人都警覺起來。
隨即,魏武笑了起來說:
“是黃毛,也不知它從哪弄了一只豹貓的皮來,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果然,沒過多久,就見小路上跑來一只趔趔趄趄的豹貓,就跟喝醉了一樣,邁著奇怪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顯然,豹貓的身軀遠(yuǎn)比黃毛要大得多,“穿著”這樣一件大號的“皮大衣”,行動難免有些異樣。
“豹貓”一瘸一拐地跑到魏武身邊,縱身一躍就趴到了衣兜袋口,把腦袋鉆了進(jìn)去。
可是,“豹貓”的身子太大,只鉆進(jìn)去一半,剩下的半個身子和尾巴,卻是怎么也裝不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