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楚看著對面的男人,心里很不爽。他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長地比他帥的,另一種就是比他有錢的。對面這個男人無異是兩者的結(jié)合體。
有些事情并不是1+1=這么簡單,比如嫉妒。所以,黃楚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脫下隔壁桌那個性感女人大約1cm左右的高跟鞋,自己換上,然后使勁往這個家伙臉上踹幾腳。長的帥怎么了?用得著跑到大廳廣眾下炫耀嗎?你看那些明星出來都是戴著墨鏡帽子什么的,多低調(diào)。也不知道學(xué)著點兒。
的,黃楚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皮膚白皙如嬰兒。很像一部紅遍中國的韓劇男主角。一套白色名貴休閑西裝,手腕上的鉆表在不同角度的燈光照耀下變幻不同的色彩,幾個服務(wù)員上菜時盯著哪塊表都不舍離開。手里握著一條潔白的手帕,每吃進一點兒東西,便用手帕遮著嘴咀嚼。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馬?王子?黃楚才不愿意把后面這兩個字加上呢。
這個討厭的家伙叫ken,,是白雪兒的鄰居,幾年前全家移民到美國,這次回來探親。這是白雪兒為他們雙方做介紹時得到的資料。
這是一個強大的對手,黃楚看到他地第一眼就對他充滿敵意,況且他總是拍白雪兒的馬屁,這更讓黃楚憤怒。這混蛋純粹是搶臺詞嘛,黃楚要拍的話都被他搶先拍了。真是棋逢對手啊。對方在捂著嘴吃那份四分熟的牛排時也不忘打量黃楚,眼神不屑。
“你們倆怎么了?平時都能說會道的,今天怎么不說話了?”白雪兒眼珠在兩人臉上打量來打量去,好奇的問。
“哈哈,吃飯時說話不宜消化?!秉S楚干笑兩聲說道。他也覺得這氣氛是有點兒尷尬。
“先生從事什么工作?”ken邊用手帕擦嘴問道。
“還是別叫我先生了,我不太習(xí)慣。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叫我黃楚吧。我們年紀(jì)差不多,我叫你ken如何?我的工作就是廣告公司的小職員。”黃楚不想讓白雪兒夾在中間受委屈,所以說話語氣比較緩和。也在刻意拉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只是一個小職員嗎?那有沒有興趣來我手下做事???”ken把身體躺在沙上,居高臨下般問道。
“哦,你是在哪兒大財???”黃楚很生氣。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自己刻意緩和矛盾,卻被對方當(dāng)作示弱,更加看不起自己。黃楚什么時候吃過別人的虧了,現(xiàn)在說話也開始帶情緒了。
“大財?shù)拐劜簧希嶞c兒零用錢用而已?!眐en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小鐵盒,從里面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黃楚。
是用兩根手指夾著名片遞過來的,在社交場合這是極不尊重人的表現(xiàn)。黃楚很想把桌子上所有的牛排都蓋到他那囂張的臉上,可那樣自己爽了,卻讓白雪兒難堪。因為自己是被白雪兒打電話邀請過來的。
黃楚雙手接過ken的名片,他得意的笑了。
黃楚拿到名片看著上面一排排的職位名稱,心里涼了半截。
“美國##貿(mào)易公司總裁助理”
“美國##貿(mào)易公司香港分公司總經(jīng)理”
“美國##貿(mào)易公司廣州分公司總經(jīng)理”
黃楚以為對方也就是一個紈绔的二世祖而已,以他對白雪兒的了解,這丫頭并不太喜歡這樣的人。沒想到他不斷長著一幅好皮囊,賺錢的本事也不差??磥碜约菏菦]希望了,兩人完全不是一個臺面上的人。連做人家對手的機會都沒有。
不再理會黃楚,和白雪兒談?wù)撈鹈绹纳钊ぢ労退姆N種經(jīng)歷。白雪兒笑顏如花。兩人談笑風(fēng)生,完全忘記了黃楚的存在。
黃楚的心很痛很痛??粗鴮γ娴囊粚鹜衽?,黃楚開始自卑起來。他們才是最適合的吧,自己終究是多余的。公主偶爾親近,不是愛上了你,只是因為公主也會寂寞。自己終究是個窮小子,的公主愛上窮小子也只是童話而已。
黃楚站起身,微笑著打斷談興正濃的兩人。“對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們聊?!秉S楚向遠(yuǎn)處的服務(wù)員招手“埋單?!?br/>
“不用了,你哪點兒薪水還是省著點兒用吧,要不然明天得啃窩窩頭了。由我埋單好了。”ken笑著阻止。
黃楚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開。這是侮辱,他明白。可這也是實情。他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丑丑?!卑籽﹥赫酒饋?,喊著黃楚的小名。這是今天晚上的第一次,之前一直叫黃楚。
“什么事?”黃楚轉(zhuǎn)身,微笑著問白雪兒。
“今天是情人節(jié),你——沒有禮物要送給我嗎?”
“對不起,我忘記了。”說完轉(zhuǎn)身走開。
出了餐廳門口,黃楚深深地呼吸幾次,平息一下兒心里潮水般涌出來的疼痛后,從懷里掏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造型別致的戒指。
雪兒,你曾說過,期待有人送你一枚戒指。我說會有人為你戴上。現(xiàn)在我知道了,那個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