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公,這敲詐勒索與民事訴訟索賠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律法認定流程。</br> 咱們這些當官的可不敢這么主觀的去隨意做認定,更不能用手中的權力去強行干涉。</br> 這受害人想要索賠數額的多少那是受害者應有的律法訴訟權利,咱們可以依法去認定他提出索賠數額的合理性是否成立,就……”</br> 這時正想要宣傳一下特區新律法的朱喜明,突然發覺有液體正從頭頂順著臉龐向下流出。</br> 他便用手去摸感覺是水,就有些疑惑的用鼻子聞了聞手。</br> “不對,應該是尿吧?”</br> 他立馬聯想起剛才柳如是離去時那迷人心魄的詭異笑容,他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br> 急忙把紗帽從頭上取了下來就有些惱火的要丟到地上,卻被趕來的卞玉京伸手接住還笑著用手帕擦拭著紗帽說道:</br> “看來柳小姑娘和咱家惠政和鳳凰都一樣頑皮,正如三哥你所講的那樣喜歡澆朋友。”</br> 朱喜明見自己的夫人笑著向自己解釋,本想動怒的他又無奈將怒火壓了下去,心中暗想和一個不到四歲的小孩子生氣也確實有些失身份了。</br> 隨著朱喜明對柳如是所訴之事給出了一個了圓滿的解決辦法,接風酒宴上的詩詞討論便正式開始了。</br> 可誰都沒有想到送上來的第一篇詩詞卻是馬湘蘭寫的,一名被徐文爵指定來誦讀詩詞的師爺拿著馬湘蘭的那篇詩詞登上了金臺之上進行誦讀。</br> “人生若只如初見,</br> 何事秋風悲畫扇?</br> 等閑變卻故人心,</br> 卻道故人心易變。</br> 驪山語罷清宵半,</br> 淚雨霖鈴終不怨。</br> 何如薄幸錦衣郎,</br> 比翼連枝當日愿”</br> 馬湘蘭送上的這首詩詞正是當年朱喜明作為絕句,誦讀出來后就引來了無數癡情男女為之推崇。</br> 無數文人墨客為之續詩,但卻沒有誰的詩作能夠得到人們的廣泛認可。</br> 雖然發生在秦淮河畔的選魁大會已經過去了數年時間,但人們對這首詩的談論熱情卻一直未曾消退。</br> 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去追求著這首絕句詩的全文,用來彌補自己心中那份對純美愛情缺失的遺憾。</br> 隨著馬湘蘭今日別有用心的將這首全詩當眾令人誦讀出來,也使所有喜歡這首詩前段美好憧憬的人都有一種被愚弄被打擊中傷的感覺。</br> 但細細品味全詩的內容后,在場的眾人也才知道當初朱喜明所不愿意誦讀全詩的本意所在。</br> 這首絕句詩的完整版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襲擾在心頭。</br> 卞玉京沒有想到她只是離開片刻給朱喜明擦拭紗帽,馬湘蘭就為了報復柳如是看似無情無義的兩次控訴進行了這樣的絕地反擊。</br> 她看著朱喜明那已經很是尷尬的表情,還有不遠處將女兒攬入懷中假意未聞的柳如是。</br> 卞玉京便趴在馬湘蘭的耳邊開始輕語了起來,馬湘蘭臉上的表情由憤恨不滿變成了驚愕之色最后又變成了懊悔的神情。</br> 隨著酒宴上越來越多的詩詞被人拿上來誦讀,人們的專注焦點又開始轉移到對后續詩詞的評論中。</br> 朱喜明在后世屬于胸無點墨又喜好顯擺的那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類型,他這一世從穿越時空至今已經是第十二個年頭了,一直忙著練兵保命和新政變法收買人心。</br> 他就從來沒有真正把精力放在過詩詞歌賦之上,就連天天都要寫的毛筆字也沒有比后世寫的好多少。</br> 因為他發現自己講述讓別人來寫,再按自己的意思進行整理更加方便快捷。</br> 即使他現在還有很多繁體字不認識,對文言文寫的文章也還是看不太明白,也需要讓別人用白話文寫給他或誦讀給他聽。</br> 所以當大家討論金臺上誦讀的詩詞時,他也只能安靜的聽著身旁的徐文爵、趙之龍,甚至是韓贊周不斷向他討教對這些詩詞的理解。</br> 朱喜明也只好假意小醉不停的陪笑點頭稱好,可不管他如何表現這詩詞他還是要做的。</br> 最后他只得令人設立書案擺上筆墨紙硯后,滿臉喜悅的舉手招呼正獨自失落中的馬湘蘭。</br> “四妹,今日你那首絕句詩續的好續的妙,三哥賞你金銀幣各十枚。</br> 現在我也來做兩首詩,你來為我執筆如何?”</br> 說完后就幫馬湘蘭將頭上的發簪正了正,用來表達自己對她今日的魯莽行為并沒有責備之意。</br> 再說這馬湘蘭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招惹誰也盡量不會去惹她不高興,因為從古至今男人最惹不起的就是那位枕邊人,因為她們那張冷漠無情的臉會直接影響到你的心情好壞。</br> 朱喜明摸著那頂被卞玉京幫他擦干后又硬給他帶上的紗帽,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悅。</br> 他裝模作樣的在書案前來回踱著步,將一位苦思冥想后做出萬古不朽巨作的才子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br> “ 詠梅</br>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br>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br>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