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心中似乎已經度過一輩子的時光,多出了一些難忘的,與某人相關的記憶……而現實中仿佛只是經過了短短一瞬間,似乎變得更成熟了的云鵑睜開了雙眼。
然后發(fā)現自己手中多出了一只……聚寶盆?!
同樣能當做煉丹爐,立即便知如何使用。
“聚寶元胎?破財消災!”
也就是花錢買平安——錢在她的手中或許真的堪稱一聲萬能。
你的這個問題只要氪金后就能夠解決,如果還沒解決只是因為充的錢不夠多。
別忘了云鵑可是個渾身是寶的小富婆,所以此刻又給傅酬整了個精彩的花活。
一顆顆珍貴的丹藥被少女投入了丹爐,但是卻唯獨沒有她說過的那種‘蛻殼丹’。因為徒兒在服丹時會被師父全程護法,得到最精心的照料…根本用不著這玩意。
直到藥性間產生了某種化學…靈學反應?化為一只‘元寶靈龍’,也飛入少年的體內。
然后和張牙舞爪的‘藥煙毒龍’捉對廝殺!
剛開始還勢均力敵,但是很快占據上風。
正因前者糧草已斷,后者卻有大量補給…加上本質相差無幾,這才最終決出勝負。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種先前說過的藥…傅酬的心思太野了,所以想綁一根紅線。
雖然必須要建立在心意相通的前提上——少爺應該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討厭我吧?
看似溫柔的瘋丫頭其實掌控欲很強烈,否則也不可能追出銀河彼岸的距離了……
正如傅酬同樣具備著兇狠與和善兩面…然而喜歡上一個人,就要接受其的一切。
伴隨著無聲的嘶吼,‘藥煙毒龍’徹底潰散。
已經完成了使命的‘元寶靈龍’隨之消逝。
兩種藥性通過戰(zhàn)斗融入了傅酬的體內,又恰好符合了睚眥好勇斗狠這種本質。
在一系列的誤差和一系列的巧合之下——這一顆‘恨天絕骨丹’終于被徹底煉化了!
雖然是以一種極為復雜和扭曲的方式……連卞大夫都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就像1+1=2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但是你能通過公式證明其中的邏輯嗎?
然而有些事的發(fā)生就是毫無道理可言……或者說暫時還無法找出其深層的規(guī)律。
誰讓這是兩個掛比齊心合力的結果呢?
云鵑沒準是一個比傅酬還作弊的‘神仙’!
所以登上‘封神榜’的少女暫時被‘封號’了。
“酬哥……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先離你而去了……”
……
待到第三天的早上,傅酬終于幽幽轉醒。
看到睡在他身邊的云鵑,只是聳了聳肩。
畢竟兩個人的衣服還穿的嚴絲合縫的,不過是抱著睡一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除非在那個啥之后又被對方給穿好了?并且收拾干凈現場……那老子也只能認栽。
然而滿不在乎的他很快不能不在乎了……
“喂~~丫頭~~快點醒一醒……捏臉蛋了還痛不醒?!”
留著力氣的他連忙揉了揉捏紅的地方,發(fā)現對方似乎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tài)。
所以在下床為少女蓋上被子,扶正身后,明白粗大事的傅酬連忙找到了她師父。
“云鵑病了!”
“你說什么?!”
然后猛地大袖一揮……等傅酬回過來神時,兩者已經回到屋中。
卞大夫使用的神通自然不是‘掌中佛國’,而是‘袖里乾坤’之術,源自于道家的傳承。
已經初步診斷過的老人緊緊捏著胡須,連胡子都拽掉幾根,但卻猶自不覺的說:
“這種癥狀……又是老夫平生僅見,奇哉怪哉~~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卻不宜強制喚醒。若是經過充分休養(yǎng)…沒準還會因禍得福?不愧是本師的愛徒,總是能夠逢兇化吉。”
聽到卞大夫說的話,傅酬微微松了口氣…覺得拖累了云鵑的他依舊無比自責道:
“有什么我能做的嗎?”
“你覺得你能做什么?”
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別人提出的問題啊!!
如果放在平常,傅酬沒準會這么懟回去。
現在沒心情開玩笑的他一臉認真的說:
“任何我能夠做到的!”
要用廢話對付廢話!(我突然發(fā)現這一句堪比黑化肥會揮發(fā)……)
關心則亂的卞大夫頓時不由被氣笑了。
“小鬼真是會說大話,就憑這點微末本事…我讓你尋找來一朵‘澪瞑蘇覺花’你行嗎?”
就像他上一次刁難云鵑說的氣話一樣,然而傅酬也當真了。
“規(guī)定的時間是多久?”
“……”
卞大夫用關愛傻子的眼神打量他一眼。
“你確定你能夠做到?”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
……這就是心有靈犀嗎?說的話都一字不差!然而表現出的默契卻愈發(fā)令老人煩躁……
“你知道‘澪瞑蘇覺花’究竟代表著什么嗎?那可是能夠顛倒陰陽,逆轉輪回的絕世神珍!”
就連‘生死人肉白骨’的他同樣無法做到——只有身體保存完整,才能死馬當活馬醫(yī)。
雖然云鵑并沒有死,卻陷入了假死狀態(tài)…像這種非生非死的癥狀反而最難辦了。
“自己闖的禍自己擔,我會竭盡所能去找。”
“……也罷~~那就以三年為期限,看你的表現了。”
三年連一爐高級點的丹藥都練不出來,只是剛剛加熱丹爐,他自然有足夠耐心。曾經為了尋一味藥走遍數十方小世界,耗費四百余載光陰……大毅力換來大成就。
連卞大夫都不知道此物究竟長在何處,唯獨有緣人才能夠撞到這份天大機緣。他只是給出了傅酬一個答案的最優(yōu)解——或者說最難的任務,還有好幾十種方案。
就像治療癌癥患者變成徹底攻克癌癥——前者有大量的事例,創(chuàng)造出了生命奇跡…后者仍是世界難題,誰要是能給出答案,你就是本世紀至今地球村兒里最靚的仔!
誰讓這臭小子差點害死了自己的愛徒?若非感受到他母親籠罩在此處的魂意……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小王八羔子!
然而在趙筠的眼下,卞大夫也不敢放肆。
最后看了云鵑一眼,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由于‘老父親の凝視’,不好意思更親熱了。傅酬只是如同出門去工作的丈夫一樣,從容自信的說了句:
“等我回來。”
‘我等著你。’
……
“酬兒你又要出遠門……竟然體魄境初階了?!”
直接從淬骨境初階跨越了一個大境界!
其實心里面門清的趙筠卻故作驚嘆道,若非如此,也對不起小鵑和老卞的心血。
“母親~~你聽說過‘澪瞑蘇覺花’這種奇物嗎?”
“……倒是聽說過,但是我也不知道身在何處。”
一點線索都沒有么…傅酬略顯遺憾的想,不過起碼將具體是哪幾個字問清楚了。
盡管連具體的樣貌同樣沒有一個定論,但卻依舊無比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
“三年為限,一旦找到此物,我會立刻返回。”
“三年?!這也太長了吧?不行不行~~最多……一年!”
怎么感覺這段話的句式有點像某個梗?
“一年就一年,沒準我不消幾日就回來了。”
“臭小子~~你還真把它視為囊中之物不成?出門在外不比家中,難免與人相爭——相殺!”
就算自己全力發(fā)動掌握著的情報渠道,耳目遍布普天之下……也有辦不到的事情。
比如她當初那三天失去了兒子的下落,因為被‘掌中佛國’的神通暫時遮蔽命數——連那盞‘紫府同宮燈’的燭光都飄搖不定…若是再晚半天的話,就真的要掀翻天了!
正是因為察覺趙筠耐心已經瀕臨極限,老僧才使用‘獅吼功’貼心的送少年下山。不早不晚,剛好半天,踩著點回到了家中…大人物的一舉一動往往都暗藏著深意。
那么傅酬究竟是從哪里來的盲目自信?
便是他心里面突然多出的一座——聚寶盆!
全名為‘聚福萬寶盆’,乃是一件‘武魂靈寶’,通常情況下‘心魂境’才能面對‘武魂問心’。
若是想要將之取出,由虛化實,轉換自如,起碼也得是‘百戰(zhàn)境’——‘十方境’后面的境界。
所以跨越太多階的少女才會不堪重負,用長期的深度睡眠來休養(yǎng)虛弱的神魂。
雖然傅酬也不清楚她究竟是什么層次,畢竟職業(yè)體系不同……總不會超過自己吧?!
只要兩者心意相通,愿意徹底敞開心靈——就能借助象征彼此的靈魂的‘武魂靈寶’。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數遍世間……寥寥無幾!
傅酬卻尚未意識到此舉多么驚天動地。
敢于互相交托性命的英豪還為數不少——確信彼此心有靈犀的知己又能有幾人?
沒有了云鵑的相伴,他又只剩一個人了…然而卻同樣是前世最強大的‘打野狀態(tài)’!
看出兒子心意已決,趙筠沒有多做阻攔,而是突然取出一面印著‘武’字的玄鐵牌。雖然外表其貌不揚,材質漆黑,毫無反光,但卻不知為何有種肅殺和鐵血的氣息……
“此物為‘玄天武府令’,算是我傅家的暗手,內蘊器靈,每到一處都可自動查詢據點。還能充當儲物道具,雖然裝的東西不多,并且只能吸納死物…想必已經夠你用了。”
……果然這才是親媽啊!
傅酬頓時豹軀狂震~~~沒想到心心念念的寶貝就這么到手了!
并且比他想象中的儲物袋要高檔的多,也用不著收拾東西,準備其它的行李了。
“孩兒謝母親賞!”
傅酬給了對方一個熊抱……卻差點被加大力度的老媽勒得背過氣。
“去吧去吧~~娘也沒有什么可交代你的了,至于你父親…他被我逼著去閉關修煉了。”
畢竟就算是個馬甲,也該稍微升幾級了,所以便督促著傅攸也往上面更進一步。
為老傅默哀了半秒…傅酬隨即不再猶豫。
“那我走了,母親保重~~”
“切勿墮了武家威名!”
武家?天下武者一家——倒也能統稱為武家,以為是這個意思的傅酬深深地點點頭。
然后騎上被他倉促命名為‘虎豹’的駿馬,化作一道漆黑流光,作別了故鄉(xiāng)太芒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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