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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這個男人技術(shù)好(夫妻高調(diào)買避孕套

    翌日周末。
    權(quán)奕珩要加班,陸七上午買了東西去看望黃婭茹。
    在路上她接到姚若雪的電話,說是上午太忙,約她下午見面。
    正好,她現(xiàn)在也沒時間。
    擰著東西上樓,陸七累的氣喘吁吁。
    “媽。”
    黃婭茹看到女兒提了不少東西,心疼的接過來,“以后過來不要買這么多東西,我這里什么都不缺。”
    陸七看著打掃得干干凈凈的小屋子,在看看面色紅潤的黃婭茹,嘴角輕輕勾出一抹弧度。
    和陸自成分開后,她倒是生活的自在了。
    陸七幫黃婭茹把買來的東西分好,而后她坐到客廳的沙發(fā)里,茶幾上放了一份文件,她拿了起來,看到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上面就差黃婭茹簽字了。
    黃婭茹這個時候把它翻出來……
    “媽,你是準(zhǔn)備簽字了嗎?”
    黃婭茹倒了一杯水給女兒,“小七,這事我就等你過來了決定,你說,陸家的一切你想要么?”
    “我……”
    她確實沒興趣要,但現(xiàn)在的情況壓根容不得她要不要,如果她放手,陸舞和胡碧柔只會更加猖狂。而且那些東西里面本來就有屬于她的功勞,陸自成就這么給了那對母女,會不會顯得她太好欺負(fù)了?
    能讓黃婭茹決定離婚的只有一件事,“媽,是不是胡碧柔又來找你了?”
    “來過兩回,她現(xiàn)在懷孕了,我也不敢和她吵,萬一出了事怪罪在我頭上,我可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黃婭茹叮囑她,“小七,你也是,這陣子少去陸家知道么?”
    原來黃婭茹是想息事寧人,懷孕的人得罪不起,而她從來都是不爭不搶的性子。
    陸七不一樣,經(jīng)過顏子默的事情以后,她好像幡然醒悟一些事情,過去是自己太過于軟弱了,好說話,以至于讓這些人以為她好欺負(fù)。
    離婚是黃婭茹自己的事,她不能多加干涉,也不想因為黃婭茹為了她而考慮太多,委屈了自己。
    “媽,你放心吧,我不會有問題的,那對母女不敢對我怎么樣。”
    “你呀,有時候還是太大意了,胡碧柔心思惡毒,你不懂。”黃婭茹打量她,擔(dān)心的問,“對了,我看你怎么臉色不好,是不是和阿珩鬧別扭了?”
    陸七否認(rèn),“哪有啊,他今天加班,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
    “阿珩這孩子真不錯,隔三差五就給我快遞東西過來,我這房間里都堆滿了。”
    黃婭茹一邊說一邊拉著陸七起身去了臥室,有些東西還沒來得及拆,都是送給老人的保健品,對心臟好的藥物,還有按摩椅,可以說應(yīng)有盡有。
    若不是黃婭茹告訴她,陸七壓根不知道權(quán)奕珩如此體貼,她都沒想到的東西,他都想到了,還這么體貼的給黃婭茹送來。
    那個男人竟然能細(xì)心到這一步。
    “小七,你和阿珩結(jié)婚也有些日子了,怎么都不見有動靜?”
    陸七小臉羞的一紅,“我,我們之前一直避孕呢。”
    “以后可不許了,你這個年齡該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們小區(qū)像我這個年紀(jì)的,都有孫子了。”
    “知道了媽。”
    她和權(quán)奕珩才剛開始,陸七壓根沒想過孩子這回事。
    不過黃婭茹的話也警醒了陸七,從她和權(quán)奕珩在一起后,他們好像沒有避孕吧。
    那么也就是說,她下個月有可能會懷孕?
    不是吧,她還不想做媽媽啊。
    陸七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她告訴黃婭茹,“媽,和陸自成要不要離婚,你想著自己就好,覺得怎么樣舒服就怎樣做。”
    “媽怎樣都行,只要你好。”
    陸七也沒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相信黃婭茹一天不簽字,胡碧柔一天都不會安寧,會時常找機(jī)會來鬧,她有點擔(dān)心。
    可憐母親的一顆心,時時刻刻記掛在她身上,陸七不禁想到了姚若雪,昨晚她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無論她做了多少,姚母也不會改變對若雪的態(tài)度。
    天下竟然還有那樣的母親,難道女兒就不是人么。
    從黃婭茹那里出來,陸七直接去了茶餐廳和姚若雪赴約。
    等她過去,姚若雪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
    隔老遠(yuǎn)陸七就認(rèn)出了她,女孩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讀大學(xué)時的那件舊羽絨服,陸七記得,那件衣服是碰到商場促銷,姚若雪花了好幾個月的工資買的。
    當(dāng)時還向她借了錢。
    那年冬天格外的冷,姚若雪大概也是受不住才買的那么一件。
    陸七先是到服務(wù)臺要了兩杯牛奶,隨后才過去在女孩對面坐下,“等很久了嗎?”
    姚若雪手里捧著白開水,略白的唇扯出一絲笑意,“沒有,我也是剛到。”
    “若雪,上次我們不是在商場買了衣服么,天氣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點,新衣服可不能放著,不然就不暖和了。”
    “那些衣服我寄給妹妹了,她們倆在家也可憐,村里的冬天更冷。”姚若雪喝了口水,“現(xiàn)在爸和媽都來了我這里,兩個女孩子在家我有點擔(dān)心,本想抽空回去看一看,你也知道我剛復(fù)職,實在沒有什么辦法。”
    原來如此。
    可憐的姑娘,什么時候才能想到自己?
    “若雪,要不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吧,你懷孕不能太勞累,聽說你昨天晚上加班了?”
    她的臉色很差,陸七一點也不放心,加上現(xiàn)在她弟弟生病,這丫頭肯定是沒有好好休息的。
    萬一倒下去可怎么辦?
    “沒事的小七,我很好。”
    也就在這時,服務(wù)員將兩杯熱牛奶分別送到他們跟前,“這是你們的牛奶。”
    “謝謝。”
    “喝點牛奶,別老是喝白開水,會更惡心的。”陸七催促姚若雪,眸光不經(jīng)意間一瞥,女孩手背上鮮紅的痕跡撞入她漆黑的眼球,她驚呼,“若雪,你的手怎么了?”
    姚若雪縮了縮手,“被我媽不小心劃傷的,一點小傷,過兩天就沒事了。”
    “那你有沒有擦藥啊。”
    “擦了,真的沒事。”
    姚若雪將受傷的手藏在桌下,事實上,昨晚被刮破的時候確實很疼,時隔一晚,疼痛早就麻木了,“小七你別擔(dān)心,我是山里來的孩子,小時候經(jīng)常砍柴啥的,劃傷是家常便飯。”
    她說的輕松,倒像是在安慰陸七。
    陸七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她艱難的抿了下唇,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和姚若雪心里都清楚的很,姚家二老是什么樣的人,小雪手背上的傷痕絕非意外。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我父母不可理喻?”
    “小雪,你不能這樣下去,他們就是吸血鬼。”陸七在陳述一個事實。
    “可他們是我的父母。”姚若雪也在訴說著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弟弟的事他們確實遭受了不少苦,我父母從小讓我上學(xué),我很感激。”
    “真的小七,我很感激父母,他們能讓我走出那個窮山溝。”
    “小雪,其實你已經(jīng)……”做的夠好了。
    看到她心如死灰的樣子,陸七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小七你不懂,你和你妹妹陸舞沒有那么深刻的感情,可我不同,我從小和妹妹弟弟在一起生活,當(dāng)年讀高中,我弟弟剛剛出生,只要我放學(xué)回來,都會帶著他,那是我們家里唯一的男孩,不光父母高興,就連我和幾個妹妹也把他當(dāng)成寶一樣寵著。”
    “我們姐妹四個,感情很深,小時候家里很窮,如果遇到豐收不好可能連飯都吃不飽,但我覺得很幸福。”
    陸七還是不能理解姚若雪的這種情分,難道她是女孩就該遭受這份罪么,她心疼弟弟陸七可以理解,不過她不認(rèn)為小雪的做法是對的。
    人需要強(qiáng)硬的時候就該強(qiáng)硬,即便對方是自己的家人。
    就像她和陸自成,還有同父異母的妹妹陸舞,若是她軟弱一點,說不定到現(xiàn)在連命都沒了。
    當(dāng)然,姚若雪的情況和她不一樣,他們家只是要錢而已。
    其實這種事情并不難解決,關(guān)鍵是,給了姚家二老錢,他們就能放過小雪么?說不定手會伸的更長。
    陸七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那兩萬塊錢壓根就沒有讓姚家二位有所覺悟。
    良久,姚若雪喃喃道,“小七,別給我爸媽錢了。”
    陸七微微驚了下,原來她做的小雪都知道。
    “可是……”
    “你一直給,他們就會習(xí)以為常,經(jīng)常去找你。”
    “好吧,我暫時停掉一段時間,不過你弟弟的醫(yī)藥費,你不能拒絕。”
    這筆錢陸七不會經(jīng)過姚家二老的手,直接交給醫(yī)院,至于生活費,她好像給的太多了。
    當(dāng)時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想著多給點錢,至少能讓姚若雪平靜一段日子,哪里想到會鬧得雞犬不寧。
    “好,謝謝你小七。”
    姚若雪也實在沒有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弟弟去死。她今天找陸七來也是想把話說清楚,同時也想感謝她。
    至于弟弟需要的健康心臟……
    姚若雪把手掌落在自己的心口,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臟的跳動,鮮紅而健康。
    ——
    接到陸自成的電話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
    “小七,你好長時間沒回來了,最近在忙什么?”
    陸七知道陸自成的用意,有些話她也想找個時間和那個男人說清楚,也好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陸自成,你用不著這種口吻和我說話,說吧,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的小七就是聰明,知道爸爸有事和你談。”陸自成非但沒有生氣,還爽朗的笑出聲,“我在高爾夫球場,要不今天過來和爸爸切磋切磋。”
    爸爸?
    陸七因為這兩個字冷嗤了聲。
    正好,她說話的時候不想胡碧柔母女在,去就去。
    她過去后才知道,不止陸自成一個人,還有顧以凡。
    男人今天穿了件黑白相間的休閑外套,下身配著同色系列的褲子,陽光帥氣,和之前相比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顧以凡看到她,將手里的球桿交給身后的球童,他摘了白色手套朝陸七伸過手去,嘴角的笑容和煦,“陸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陸七客氣的和他打招呼,握手的動作敷衍。
    “小七來了。”陸自成走過來,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深刻。
    “嗯。”陸七淡淡應(yīng)聲。
    陸自成拍了拍顧以凡的肩,“怎么樣,顧少爺,今天盡興吧?”
    顧以凡笑,“陸總的技術(shù)還真不耐,我這個小輩今天是見識到了。”
    “哪里,應(yīng)該是你故意謙虛,讓給我的。”
    “沒有沒有,陸伯父太客氣了,明明就是我技不如人。”
    陸七站在一旁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只覺得身心疲憊。
    她本想過來和陸自成談事情,看樣子又找錯了時間。
    “小七,你聽聽,顧少爺他說的話,是不是謙虛。”陸自成見女兒像個傻子一樣的杵在那兒,話風(fēng)很快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呵呵。”陸七尷尬的扯了扯唇角,實在不知道該接點什么話。
    陸自成點了點他們二人,“要不你們倆比試比試?”
    顧以凡剛想說好,陸七干脆的拒絕,“算了吧,我不太會。”
    “哎,這個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培養(yǎng)興趣,輸了又沒有關(guān)系,大不了爸爸幫你報仇。”在外人面前,陸自成這個父親倒是表現(xiàn)的很到位。
    不禁讓陸七想起了之前,陸自成一直都是這么待她,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他會把父親這個角色發(fā)揮的很好。
    顧以凡謙虛的笑了笑,他溫柔的目光落在陸七身上,“我技術(shù)也正好一般,要來試一下么?”
    “不了,我來是有事找爸爸談。”
    陸七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客氣,對待他似乎比他們第一次見面還要疏離了。
    唔。
    這個女人還真是難搞定啊。
    顧以凡點頭,“那行,我先去那邊,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
    陸自成眼見顧以凡真的要走,他意欲開口說聲,陸七打斷他,“陸自成,我找你真有事。”
    行,他不也有事要問這丫頭么。
    顧以凡重新戴上手套,他身后跟著一起來的助理。
    “少爺。”
    “嗯?”
    “陸小姐好像……”
    顧以凡抬眸看向蔚藍(lán)的天空,“你又看出來了?”
    助理為顧以凡憤憤不平,只要想到陸七剛才的態(tài)度,他心里就燒著一把火,“這個女人清高的很,連少爺您都不放在眼里,實在是可惡。”
    他們家少爺可是天之驕子,在京都,想要巴結(jié)他們少爺?shù)娜丝墒桥胖L隊呢,那個女人到底什么眼光,竟然還瞧不上?
    顧以凡神色輕松,“不要這么說,我倒是覺得她與眾不同,挺有趣的。”
    助理,“……”
    這便是有錢人的惡趣味么。
    高爾夫球場休息室,父女倆要了兩瓶礦泉水。
    陸自成直接問她,“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陸七態(tài)度堅決,“我不會和他離婚。”
    “呵。”陸自成喝水的動作頓了頓,神色陰冷,“那你就別怪我了。”
    “陸自成,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知道陸自成不會善罷甘休,也不怕他對自己怎么樣,可權(quán)奕珩不同,陸七不想把他卷入到這場紛爭。
    “小七,你是我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怎么就甘心委身于一個窮光蛋小子?”
    “他不是窮光蛋,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至少在陸七眼里不是,權(quán)奕珩用自己的雙手掙錢,比那些紈绔子弟不知道強(qiáng)多少倍,為她買最好的東西,偶爾也會帶她去比較好的餐廳吃飯,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從不會多說一個字。
    當(dāng)然了,權(quán)奕珩做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他那么懂她,每次都能撫慰她的情緒,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不會放棄吧。
    “我看你是被一個男人迷昏了頭,連自己的前程都不顧了。”
    前程?
    陸七聽著這些話從陸自成嘴里說出來,實在是想笑。
    “呵。陸自成,你說的好聽,是為了你自己吧。”
    被戳中心事的陸自成臉色僵了僵,鎮(zhèn)定的道,“我是為了陸家。”
    為了陸家?
    這個理由未免太過于牽強(qiáng)。
    陸七瞇眼,“那也不關(guān)我的事,我現(xiàn)在就去和顧少爺說清楚,我是有夫之婦。”
    “你敢!”
    她的態(tài)度徹底惹火了陸自成,男人的吼聲從身后傳來,“你敢對顧家人說出一個字,信不信我明天就殺了那個男人。”
    一句話讓陸七成功駐足,她站在原地,只覺得喉間被人生生勒住,只要稍稍不謹(jǐn)慎就會喪命。
    這種感覺真他媽的不爽極了。
    看樣子她還是不夠強(qiáng)大。
    “他一沒權(quán)勢,二沒有財富,你說,在京都,我想捏死他是不是很容易?”陸自成走向她,口吻森然。
    “陸自成!”陸七除了瞪著他,毫無辦法。
    每個人都有軟肋,陸七曾經(jīng)以為自己的軟肋只會是黃婭茹,所以很多時候,她都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多了權(quán)奕珩那樣一個男人,面對渣父的逼迫又要怎么辦。
    難道他們真的要離婚么?豈不是如了他的意?
    陸七不想這么便宜了陸自成,憑什么她的命運(yùn)要掌握在這個男人手里?
    “我給的五天時間早就過了,既然你辦不了這件事,我會用我的方式逼那個男人離婚,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晚上,你必須住到陸家。”
    萬一顧家來個什么人約她,他要怎么說,難道說女兒不在?
    所以,這件事必須盡快辦。
    至于為什么是離了婚,到時候顧家人問起來,他就說陸七被騙過。
    “小七。”
    森冷的空氣中突兀的插入一道聲音,打破了父女二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陸七看到前來的男人,先是一驚,隨后神情逐漸放松下來,甚至還可以說有點小欣喜,但更多的是擔(dān)憂,“權(quán)奕珩。”
    “你怎么來了?”
    男人還未來的及換衣服,身上穿的依然是早上出門穿的那件西裝外套,風(fēng)度翩翩。
    他走近陸七,手掌自然的落到她肩頭,黑眸里滿是寵溺,“我陪客戶在這兒打高爾夫,在東場那邊。”
    “剛才徐助理說看到了你,所以我過來看看。”
    “你會打高爾夫?”她問,眼里露出崇拜。
    其實在這個圈子里會打的人也不少,要真正打的好,陸七還沒有看到過一個,很多人都是為了應(yīng)付客戶而學(xué)的皮毛功夫。
    這些個紈绔子弟偏偏還會覺得自己很牛逼。
    可權(quán)奕珩不同,他雖然只是這么帶過一句,陸七卻覺得他臉上的自信騙不了人。
    “唔,打的不是很好。”他說,那樣子像是深藏不露。
    陪客戶都沒有讓慕昀峰親自來,要么就是權(quán)奕珩的高爾夫打得好,要么就是小客戶。不過仔細(xì)一想,興茂集團(tuán)那么大的公司,還能有小客戶?
    陸自成站在一旁關(guān)注他們二人的互動,氣的要命。
    這個男人無非就是長得好看罷了,憑著一張好皮相迷惑女人算什么本事。
    陸自成想著,便邁開了步伐,冷著臉對權(quán)奕珩道,“年輕人,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談。”
    陸七把權(quán)奕珩拉到身后,“陸自成,我們剛才已經(jīng)談過了。”
    “和你談沒用,我想和當(dāng)事人談一談這件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權(quán)奕珩大方的答應(yīng),沒有絲毫的畏懼,他俯下身在女人耳旁道,“放心,我一會兒回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更衣室,面對陸自成權(quán)奕珩依然保持著臉上的笑意。
    “年輕人,你和陸七不過是一個沖動,何必執(zhí)著呢?”陸自成的話說的很隱晦,他相信權(quán)奕珩也聽得懂。
    這男人看上去一表人才,在興茂集團(tuán)就職,可總歸也只是個臭打工的,一輩子能有什么出息。
    權(quán)奕珩手掌撐著門板,不悅的情緒很好的隱藏下去,讓人無法看穿,“您從沒了解過,又怎么知道我們的感情只是一場沖動?”
    “呵,說吧,你要多少錢。”陸自成干脆直說。
    若是花百來萬可以解決這件事,陸自成倒也愿意。
    畢竟相較于陸七能順利嫁入顧家,一百萬劃算很多。
    “怎么,陸總是想用錢買斷我和小七的婚姻?”權(quán)奕珩把玩著礦泉水瓶,眸底藏匿的暗涌越來越猛。
    “你不要以為你不離婚我就沒有辦法,年輕人,你賭不起,你有你的家人,相信你也不想他們過的太煎熬。”
    這算是威脅了。
    權(quán)奕珩嘴角的弧度很冷,“行啊,那我就開個價。”
    他伸出一根手指晃到陸自成跟前。
    “一百萬?”
    雖說陸自成確實準(zhǔn)備了這個價格,但也不至于這么容易就把錢給他。
    他面露鄙夷,“年輕人,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是陸總希望用錢解決么,所以我當(dāng)然不能客氣。”權(quán)奕珩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外套,笑得陰森,“還有,陸總可能想的太容易了,我說的不是一百萬,而是一個億。”
    “你!”陸自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臟的位置狠狠震了下。
    一個億!
    虧他說的出口,怎么不去搶啊。
    “陸總?cè)绻貌怀鲞@么多錢來,以后就不到我面前說這番話,要么您就用法律手段。”
    “你,你這是詐騙,我要……”
    “要告我?”權(quán)奕珩隱藏的情緒轟然炸開,冰冷的語調(diào)讓周身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分,“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也說了,這錢你愿意給我就離婚,不愿意給,我自然有我的選擇。”
    陸自成只差沒嘔出一口黑血,“……”
    站在休息處的陸七焦急的來回走動,都進(jìn)去快二十分鐘了,怎么還沒有出來。
    陸七不放心,對同樣等待的徐助理道,“徐助理,你要不去看看,他們談的怎么樣了?”
    “權(quán)太太放心,權(quán)先生一定不會吃虧的。”
    陸七,“……”
    不愿意去就不愿意去,干嘛說的這么篤定,陸自成那么卑鄙無恥,她真的怕權(quán)奕珩吃虧好么。
    本想著自己直接闖進(jìn)去一探究竟,這個時候,顧以凡卻朝他們這邊走來。
    “陸小姐,原來你還在這兒,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呢。”
    陸七不自在的看了眼一旁的徐特助,扯開話題,“那個,顧爺爺最近好么?”
    “這位是……”顧以凡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旁邊的徐特助。
    這個男人有點眼熟,但顧以凡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一副面癱的表情,一看就是助理級別的。
    還不等陸七做出回答,另一邊,權(quán)奕珩和陸自成便從更衣室里出來了。
    顧以凡若有所思的看著二人朝這邊走來,越發(fā)覺得詭異。
    陸自成看到原本該在球場的男人出現(xiàn)在這里,整個人惶恐不已,生怕會曝光陸七和權(quán)奕珩的關(guān)系,快步上前道,“顧少爺,您怎么過來了,我還準(zhǔn)備和您再切磋幾把呢。”
    說著,陸自成便想把人騙去球場。
    顧以凡卻是問,“這兩位是?”
    “是小女的朋友。”陸自成笑著答,一滴巨汗從后腦勺滑落。
    顧以凡嘴角勾了勾,單手插兜的走向權(quán)奕珩,“你好,我叫顧以凡。”
    “權(quán)奕珩。”
    他伸出手和顧以凡回握,報出自己的名字,面上溫和,眼底的冷意卻壓得人心底一沉。
    這個男人的氣場讓顧以凡擰眉,手微微有些痛,他抽了出來。
    也恍然明白,他是情敵。
    “權(quán)先生是來打高爾夫的?”顧以凡開口,“我正愁找不到人切磋,要不我們來一把?”
    “好啊。”權(quán)奕珩答應(yīng)。
    陸七和陸自成各自頭痛起來,陸自成更多的是害怕,萬一事情曝光了,一切都完了!
    “顧少爺……”陸自成想阻止。
    顧以凡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而是對權(quán)奕珩道,“我先去球場等你,你換好衣服出來。”
    “好,一會兒見。”
    陸自成自然是要跟在顧以凡身后的,在比賽還沒開始之前,他想找到機(jī)會勸說顧以凡放棄。
    而這邊陸七有點擔(dān)心了,“權(quán)奕珩……”
    權(quán)奕珩神色自然,“沒事,你去那邊等著我,一會兒我們一起過去。”
    顧以凡冷猛然回首,恰好看到二人低頭交流的場景,那畫面很美,是個人都能想到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看樣子這丫頭是有心上人了?
    那陸自成怎么說,她現(xiàn)在孤身一人,連個男朋友也沒有。
    呵,就算有男朋友又怎樣,他們沒有結(jié)婚,他就還有機(jī)會。
    出了休息區(qū),顧以凡笑著開口,“陸伯父,你真是太不地道了,小七明明就有男朋友。”
    一乍聽這話像是在和他開玩笑,但事實上是質(zhì)問。
    顧以凡生氣了。
    陸自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答,“什么男朋友啊,他們倆就是玩的好。”
    “玩的好?”顧以凡喃喃吐出這幾個字,故作輕松的挑了下眉,“有陸伯父這句話賢侄就放心了,俗話說的好,想要娶人家的女兒,就得先搞定岳父岳母,看來我的機(jī)會很大。”
    陸伯父。
    他連身份都改了,可見對陸七志在必得。
    “那是,顧少您是什么身份。”陸自成不停的擦著額前的汗水。
    “我在意的是陸小姐喜不喜歡我,陸總,你明白了么?”
    這聲陸總再次讓陸自成緊張了,只要顧以凡這么稱呼他,就是生氣。
    陸自成低著頭,哪里像一個長輩的樣子,“她怎么可能不喜歡,能找到像您這樣的人,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但愿陸小姐也能這么想。”
    顧以凡承諾,“你放心,如果能讓陸小姐回心轉(zhuǎn)意,我顧以凡肯定不會虧待了你們陸家。”
    “謝謝顧少爺,您吶,就放一百個心吧。”
    ——
    下午的天氣很好,沒有風(fēng),對打高爾夫球的人來說是個好現(xiàn)象。
    權(quán)奕珩換了一身黑色的運(yùn)動服,比例堪稱完美,陸七看到他的時候,不由眼前一亮。
    真是太帥了。
    平常他為了工作,權(quán)奕珩穿西裝比較多,很少能看到他有這么鮮活的一面,和顧以凡比,她覺得權(quán)奕珩更勝一籌。
    這個男人無論是臉還是身材本來就是優(yōu)秀的,能讓她這么驚艷,陸七倒也不奇怪。
    “走吧。”
    “老婆,說實話,你希望誰贏。”
    陸七漂亮的眸子閃了閃,“當(dāng)然你了。”
    權(quán)奕珩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那一會兒就看你老公我怎么贏的。”
    切,臭美呢。
    ……
    陸七不會打高爾夫,陪客戶的時候最多在邊上和他們說說話,會請專業(yè)的人士過來切磋。
    第一桿球是顧以凡的,他姿勢十分優(yōu)雅,球也如愿進(jìn)了洞。
    “權(quán)先生,請。”顧以凡握著球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倒是挺有禮貌。
    權(quán)奕珩戴上黑色手套,和他身上的運(yùn)動裝十分匹配,陸七站在一旁看著,覺得他像一個黑色的騎士。
    她沒見識過權(quán)奕珩的球技,自然也是為他擔(dān)心,不過好在他們的賭局不大,也就輸點錢。
    上次顏家給她的錢還剩不少,陸七趁現(xiàn)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球上,她走過去和徐助理商量錢的事。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如果一會兒權(quán)奕珩輸了,五十萬她來出。
    卻沒想到幾個回合后,顧以凡主動認(rèn)輸了。
    “看來今天是遇到對手了。”
    “顧少的球技確實不怎么樣。”權(quán)奕珩實話實說。
    顧以凡臉色微變,“……”
    面對這種情況,很多人一般都會謙虛,可這個男人就這么承受了,竟然還數(shù)落他?!
    “像顧少這樣的球技應(yīng)該多練練,下次如果技術(shù)還這么爛,我會沒有興趣。”權(quán)奕珩將手里的球桿交給球童,嘴角的笑意欠扁。
    靠!
    好狂傲的男人。
    不過他有權(quán)利說什么么,畢竟他確實輸了。
    顧以凡的助理實在看不下去,“這位先生……”
    “這里沒你的事,去車?yán)锏任摇!鳖櫼苑埠浅庹境鰜淼闹怼?br/>     “顧少。”
    “去!”
    顧以凡攤手,“呵,權(quán)先生未免也太……”
    權(quán)奕珩打斷他,“我喜歡用事實說話,光用嘴說厲害沒用,顧少爺,你覺得呢?”
    “是,權(quán)先生說的是,有機(jī)會咱們再切磋。”
    權(quán)奕珩沒應(yīng),他直接走向了一旁的陸七。
    男人并沒有過多的言語,帥氣的丟下一句,“我去車上等你。”
    陸七抿了抿唇,對陸自成說了聲,“我先在走了。”
    陸自成也沒工夫管她,大步跟上了顧以凡,“顧少。”
    “這個男人不簡單,他到底是誰?”
    這才是顧以凡感興趣的,他閱人無數(shù),潛意識里告訴他,這個男人絕非常人。
    “嗨,您還真被他唬著了?左右不過是一個助理,興茂集團(tuán),慕昀峰的手下。”
    “哦……”顧以凡摸著下巴,“原來如此,和慕昀峰那小子倒是有點像。”
    不過他也不會全然相信陸自成的鬼話,一上車就吩咐助理,“去查查剛才這個人。”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
    ——
    權(quán)奕珩直接把車開去了附近的超市,陸七不愿下去,“去超市干嘛啊,家里什么都有,暫時不需要。”
    她只知道,權(quán)奕珩剛才又贏了五十萬,還害得她操心錢的事,現(xiàn)在想來是她多此一舉了。
    權(quán)奕珩幫她解開安全帶,“嗯,有一樣?xùn)|西沒有,昨晚用完了。”
    “什么東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進(jìn)去超市,因為是周末,人比較多,付賬的地方排了長長的隊,權(quán)奕珩拉著陸七從入口進(jìn)去,他問,“你有什么需要買的么?”
    “沒有。”
    “那好,跟我來。”
    權(quán)奕珩到人群身后直接排隊,陸七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嘛,好奇的問,“我們什么都沒買,你在這兒做什么?”
    男人抬起手,食指貼在她的唇上,眼底的笑意不減,“噓,老婆,你最好不要說話。”
    切。
    陸七雙眸左右移動,為他的神秘不滿。
    人雖然多,工作人員的效率也不錯,不多時就到權(quán)奕珩了,陸七默默跟在他身后。
    只見男人點了點貨架上的避孕套,“把這些全部打包。”
    收銀員,“……”
    他這個舉動也驚擾了其他排隊買單的顧客。
    陸七驀然紅了臉,驚訝的嗆出聲。
    幾乎所有人都朝他們這邊看過來,陸七實在難以忍受四面八方投來的奇異目光,彎著身子想溜。
    權(quán)奕珩一把將她抓了回來,順便把她摟進(jìn)懷里,還說了句讓陸七想死的話,“老婆,這些夠不夠?”
    陸七,“……”
    其他人,“……”
    收銀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先生,您,您確定全部要?”
    男人看了眼垂頭不敢出來的小女人,薄唇堅定的吐出兩個字,“全部。”
    “權(quán)奕珩?”陸七實在忍不住,抬起臉來看他。
    這么多避孕套,他們用得完么?也不用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買吧。
    權(quán)奕珩卻是問她,“怎么,老婆覺得不夠?”
    陸七捂臉不語。
    她還能說什么,這個男人總是能把無恥發(fā)揮到高大上,她的臉皮哪里有他厚。
    超市里一群花癡女開始議論。
    “哇,好帥。”
    “全部要,你說他得多厲害。”
    “你猜,他一晚做幾次?”
    “會不會十幾次啊。”
    “哇,那豈不是爽死了,那個男人又帥技術(shù)又好,為什么這種好事沒輪到我身上?”
    一直到超市門口,這些流言一直存在著。
    陸七嘴角抽搐的厲害,“……”
    ------題外話------
    嗚嗷,權(quán)少,你要不要這樣子啊,受刺激了?
    來段小劇場。
    陸七:權(quán)奕珩,你瘋了是不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買這么多避孕套?
    權(quán)奕珩:嗯,是瘋了。
    陸七:……
    權(quán)奕珩:瘋的為夫我想大戰(zhàn)八百回合。
    陸七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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