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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奈跟上前和他并肩,重復(fù)問:“我看你和我打電話發(fā)消息暢通無阻, 你們這能玩手機嗎?”
答案不言而喻, 因為喬奈走進“學(xué)校”的大門時候,守門站崗的兄弟把她所有電子產(chǎn)品全部沒收。
包括她淘寶上三十塊錢買的計時手表。
看她臉色陰晴不定, 孟殷忍笑。
確定搜完,門衛(wèi)放行,喬奈不滿地說:“要是知道不能帶, 你早提醒我啊。”
孟殷一本正經(jīng):“提醒你了就不會被沒收了?”
喬奈無言以對。
她左看右看,這里除了荒涼點, 守備森嚴了點,外觀看和普通校園差不多, 當(dāng)然孟殷帶她的去的地方也只有僅限的開放區(qū), “校園”的核心她接觸不到。
孟殷領(lǐng)她到宿舍休息,白天所有人都在外面訓(xùn)練,宿舍里整齊的上下鋪床架, 被子疊層豆腐狀,毛巾洗臉盆規(guī)矩地擺成一條線,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相當(dāng)簡潔。
喬奈沒想到孟殷會有天過上這樣的生活, 在孟家的孟殷地上踩著陳年紅木,吃食住行全由好幾位阿姨各自安排,少年不沾陽春水的手指只用負責(zé)看看書, 寫寫畫畫。
“還適應(yīng)嗎?”喬奈多少有點心酸。
孟殷拆開水果袋, 拿著蘋果在宿舍自帶的水池里清洗干凈, 咔擦咬上一口,倚著鐵床邊架,笑,“有什么不適應(yīng),和老鼠共窩的地牢都住過。”
喬奈頓時說不出話。
“別這副表情,”孟殷幾下解決完蘋果,丟掉果核,“我會誤以為你在心疼我。”
他說的都像玩笑話,用干凈的毛巾擦手,指著自己的床,“坐吧,你過來也花了三個小時,肯定累了。”
喬奈沒動,一雙烏黑的眸子定定地觀察著孟殷,對方周身的鋒芒斂在一張嬉笑賣乖的皮囊下,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性。
“大白天你怕什么?”孟殷笑容漸失。
“誰說我害怕!”喬奈一屁股•坐到底,噔——床板硬得和石頭似的,她這用力一坐尾椎骨吃不消,可不想讓孟殷看笑話,忍住皺眉。
孟殷還是倚著她對面的床鐵架,一身軍裝穿得挺括硬實,風(fēng)吹衣不動,以喬奈的角度,視線順著他鞋帶系得規(guī)整的鞋面往上,長腿逆天,皮帶仿佛扣在身體四分之三的位置。
她看得失神,猛然孟殷的額頭和她的額頭相抵,對方弓腰,呵出的氣息就在她的唇上方。
僅僅一瞬,喬奈來不及推開孟殷便自己和她分離,眼睛瞇笑成月牙,“看來真不怕啊。”
“你……”喬奈反而不知怎么回。
頂著孟殷灼灼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坐了一會,起身道:“我該走了。”
“這么快?”孟殷看到外面的日頭,“吃完飯再走吧。”
這個時間回去后再吃飯估摸也得晚上□□點。
喬奈剛準(zhǔn)備婉拒,還沒張口孟殷失落的樣子便像受傷的幼獸,仿佛能嗚嗚兩聲掉淚,“……那先吃吧。”
十分鐘后,喬奈有幸見到電視劇里才能看見的一幕:
飯前唱軍歌——列隊吃飯——列隊舉碗——速戰(zhàn)速決。
由于正是吃飯的點,食堂里滿眼軍服的綠色,喬奈作為萬綠叢中一點“紅”,一路收到不少訝異或者驚訝的眼神。
她跟在孟殷后頭打完飯,找一張空桌位放下餐盤,扭頭看大家排排坐的整齊,她朝前湊身,離對面的孟殷近點:“你確定不和他們坐一塊兒吃嗎?”
感覺這里規(guī)矩好嚴格。
孟殷舉筷,“不用。”
他停頓,解釋,“我用的探親假,這一天里隨我自由活動。”
“那……這假難請嗎?”
“還好,一年只有一次。”孟殷說得輕松。
喬奈心情微妙,她心不在焉地挑幾米白飯送嘴里。
“你別有壓力,”孟殷筷子撿菜頭也不抬,“反正這假這次不用以后也用不到別人身上。”
他哥不知道他在這,孟老爺子忙著北城的瑣事,加上年紀(jì)大身體經(jīng)不起來回折騰,喬奈沒多想地問:“那你爸媽呢?”
她從來不聽別人提起孟殷父母的消息,除了梁貞告知過孟殷父母的職業(yè)。
孟殷抬頭瞟了她一眼,神情淡淡,“他們也用不上。”
看樣子孟殷不想提,喬奈識趣地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兩人氣氛一時沉默,身后稀里嘩啦的挪椅子聲音,大部隊已經(jīng)解決完晚餐。
而身后的聲音越來越近,恍然眼前冒出一伙人,為首的瘦黑的男生沖孟殷擠眉弄眼,孟殷含笑,倒沒回應(yīng)。
這男生卻突然起哄:“來,大家一二三走起——”
大伙齊聲:“弟妹好!”
“誰你們弟妹!”這話孟殷比喬奈更快出口。
剛才為首的男生笑呵呵地說:“你排我們當(dāng)中年齡最小啊!”
孟殷擺手:“散了散了,瞎起什么哄。”
他小心地查看喬奈的臉色,“你沒生氣吧?”
喬奈搖頭,她眼下確信孟殷有所改變,人際交往方面比以前開朗許多,她想等孟殷交到更多的朋友,有更多人陪伴,對她感情的偏執(zhí)說不定慢慢淡化。
她看孟殷碗里沒什么肉,主動把自己的菜夾給他,不無欣慰,“看見你和他們相處的這么好,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
孟殷笑著嗯了聲,點點頭,把她夾的菜吃得干凈。
結(jié)束晚餐,孟殷送她回到之前下車的地方,同樣要穿過一片樹林,路上喬奈問起投票,盛夏太陽落得晚,暖色的霞光透過樹葉斑駁灑在兩人的肩頭,孟殷在身后踩著她的影子,灌木叢里花香的味道縹緲。
他隨意地回答著,“想做就做了,只要我想做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
喬奈忍不住回頭,她站的地方是坡上,視線和孟殷保持平齊,這話表面聽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連孟殷的表情也是如此坦然自若。
“這里離訓(xùn)練的地方那么遠,怎么我打電話時你就在附近?”她好奇地道。
孟殷自然地說:“知道你要過來,我一直在樹蔭底下等你。”
喬奈的心理活動直接表現(xiàn)在臉上。
“很吃驚嗎?”他替喬奈取下頭上的落葉,低音悅耳,“我對你向來極有耐心。”
可能是這個黃昏太靜,容易令人的心柔軟,出乎意料地喬奈對他的靠近沒有像之前那樣生出反感。
察覺到她變化的孟殷順勢激動地抱住她:“我很開心。”
他埋首在她的頸肩,貪婪地吸收著著她的味道,“謝謝你今天沒有拒絕。”
喬奈雙手不知該放哪里,她試著推開對方卻將她抱得更緊,“他們誤會我和你的關(guān)系你沒有解釋……”
“我……”她剛要說明只是當(dāng)時她在想事件沒有注意。
然而突感脖子上的冰涼,喬奈一下子僵住。
只聽孟殷沙啞著嗓音說道:
“我好多次夢見你一直不理我,一直不理我……”
“被關(guān)在學(xué)校的那兩年,我分不清是夢是現(xiàn)實,有時候我真希望我死去就好了。”
“我這種注定孤獨的人活著有什么意思。”
喬奈艱澀地開口;“孟殷……”
她感到詞窮,只能任由他抱著。
“我太孤單了喬奈,”他下巴擱在喬奈的肩上,沉沉地閉上眼,蟲鳴聲此起彼伏,他幽幽嘆氣,站直時恢復(fù)常態(tài),剛剛的一聲輕語風(fēng)過便隨之散去。
“你走吧,“他拍拍喬奈的肩,”我們這有專門負責(zé)送家屬回去的車,就在前面樹林外等著。”
他沒有送喬奈走到最后一步。
倒是喬奈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孟殷站在婆娑的樹影里,周身籠罩一層暗色,他站得筆直孤傲,卻缺乏支撐的力量,單薄著脆弱著。
喬奈步子一停,掉頭走回。
對方站暗影里她隔遠沒看見,此刻走到對方面前驀然看見孟殷紅著眼眶,手機走出來時已拿回,喬奈此時拿出手機,手指做著操作,道,“為補償你把唯一的探親假用在我身上,我準(zhǔn)許你以后沒事給我電話。”
孟殷的眼睛瞬間亮晶晶地看著她,追隨者她手指的動作。
喬奈把他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放出來,“好啦,等下樹林里蚊子多,你回去吧,別目送我,我不喜歡接受別人的目送。”
孟殷要說什么,喬奈舉起手機:“敢不聽話那繼續(xù)黑名單見咯。”
孟殷哪里敢不聽,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控制不住地俯身偷親喬奈的臉蛋:“你對我真好。”
在喬奈要發(fā)怒打人的時候,孟殷拔腿便跑遠,“我會給你電話的!”
他邊跑邊道。
喬奈:“……”
早說這人喜歡得寸進尺,她心軟干嘛!
算了,只是一個電話號碼而已,她安慰自己道。
但這次的讓步僅僅只作為一個開端。
回到學(xué)校,她參加宣傳片女主選拔的票數(shù)太高,引起其他選手的懷疑,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說喬奈的票數(shù)是校外人投的,這群人抗議:既然不是南岳學(xué)校的學(xué)生,為什么他們的票數(shù)能有效?
選拔前并未有這條規(guī)則,按理說喬奈也沒錯,可選手里面不乏有能力的女生,后來鬧得太大,專門負責(zé)拍攝宣傳片的學(xué)生會只好決定做一次女主選拔比賽,最終人選在前三名里選擇。
這么麻煩,喬奈有種退出的想法,不過只是想想,她不服輸?shù)膫€性讓她既做出選擇,必須一條道走下去!
比賽定在下個星期六,地點校園小禮堂,評委一共十位,包括學(xué)生會副主席和其他重要部門的學(xué)生會干事以及指導(dǎo)老師,其中校園投票只算加分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