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盯著那哥們，讓那哥們本就萎靡的身子，又縮了縮。
    “不是，哥，你別這樣看我，我瘆得慌！”
    “有話咱們慢慢說，你別這么著急不是？”
    小哥也是個有趣人，三言兩語便讓我平復許多。
    我也不再逼問，但還是追問道：“哥們，你真的有見過這個人嗎？”
    那哥們也不直接回答我，反而是說道：“哥，你昨天來我們酒吧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這邊按照規矩來是不能夠隨便透露小姐姐，還有顧客的消息的……”
    哦，看來這是要討要好處了。
    要的是開口費嗎。
    但如果他真的是有見到過妻子和李哥的話。
    我伸出五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
    原本看起來精神不振的小伙子，瞬間就來了精神。
    他瞪大眼睛，仔細的上下瞧著我的手指，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我的手指并不算好看，他看的也不僅僅是我的手指。
    而是在打量，那豎起的五根手指的單位是多少。
    小哥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趙二狗子。
    趙二狗子咧嘴一笑，大方的摟住那哥們的肩膀，一副很親密的模樣。
    趙二狗子對我笑著：“都是兄弟，再給哥們加點！”
    說著，另一只手伸向前，將我豎起的五根手指放下去四根。
    “一千——不能再低了！”
    我頓時明白了趙二狗子的意思。原來是我給多了。
    我的原意是五千來著……
    那哥們仿佛也以為是我原先指的是五百，他吞咽著口水在一旁附和道：“對，至少這個數！”
    “哪有少于四位數，就能讓我隨便透露別人消息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卻看到趙二狗子對我擠眉弄眼，我們相視一笑。
    “行，那就一千！”
    “嘿嘿，老板大氣！”
    那哥們像是賺了天大的便宜，也不在敷衍，就像是話匣子打開了，消息全部都一股腦的往外蹦。
    “這兩個人我記得是……好幾個月之前來我們酒吧的！”
    幾個月之前，時間是對的。
    我問道：“他們是第一次去你們那家酒吧嗎？”
    “對，之前沒見過他們，當然，也有可能是是他們去的時候我在休息沒上班?！?br/>     “不過，在那之后，他們也沒有再去過我們酒吧了。所以我看，他們肯定是第一次去我們的酒吧！”
    果然，李哥和妻子約會過后，就沒有再去過那家酒吧了嗎。
    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我沉默了一下，隨即問道：“你還記得，他們在酒吧里做了什么嗎？”
    “當然記得啊！”
    哥們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明明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而且還是第一次去的顧客，小哥為什么還會記得？
    回答得這么迅速，想來是印象很深刻了……難不成這小哥還是什么記憶力方面的神童？
    或者是……
    李哥的陰謀？
    小哥也不隱瞞，直接說道：“這兩個人真的讓我印象很深刻！”
    “一是這個女的，氣質特別好！跟我們這邊的女人完全不一樣！來我們這玩的，要么是那種阿姨級別的，要么是我這種身上沒幾個小錢，還想要混酒吧的小年輕……”
    “這樣的女人，我怎么想都應該在是市里面1919那種高端酒吧里的玩的吧？真不知道怎么會跑到我們這個酒吧里頭來玩！”
    妻子的氣質，確實沒的說。
    畢竟是留過學的人物，各種大場面也都見識的很多了，自然和這些社會上閑混的人員氣質不同。
    但如果是僅憑氣質，那小哥也不應該會記得這么長時間的啊——總不能在街上，每看到一個有氣質的女人，都會把她牢牢的記住吧？
    小哥繼續說道：“還有第二點，也是最讓我印象深刻的——”
    “這哥們和這女人，進了我們酒吧，開了個小包間，先是點了好多的酒，之后又點了好幾個小姐姐！”
    我知道，他說的小姐姐應該就是昨天我看到的那些舞女。
    “哪有人帶女伴，還再點咱們這邊坐臺的小姐姐的？”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小哥左右瞧了一遍，放低了聲音：“那幾個姐們之后告訴我的，她們進去之后并沒有和那個男的在玩，反而是那個男的，讓她們幾個和那個氣質女一起廝混！”
    “你說，是不是奇了怪了！”
    “這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這也是我為什么能夠記住這兩的原因了——畢竟來酒吧干這種事情，我還真真是第一次見到！”
    就像是分享完一個勁爆的消息，小哥十分期待的想要看到我的表情。
    我的震驚的表情，也確實讓他很滿意。
    我震驚，詫異，李哥和妻子，他們去了酒吧里面，就做了這種事？
    我連忙追問道：“哥們，能不能把那包間里面的事情，再詳細一點說一下？”
    那小哥意猶未盡，但還不忘補充一句：“都是那些姐們出來給我們分享的噢！可能是會有點吹牛的意思。”
    “她們說的可信嗎？”
    “頂多就是在小細節上面吹上兩句，大體上還是可信的！”
    小哥說道：“那些姐們進他們的包間時候，那個氣質女人已經喝得不行了，神志不清、六神無主的那種。”
    “那男人拿了個相機，在一旁使喚著那個女人，好像在給那女人拍寫真?！?br/>     “然后還安排剛去的姐們，把那個女人擺成各種姿勢，方便他拍照?！?br/>     “之后，還讓姐們去伺候那個女人。”
    “女女那群姐們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對一個醉酒的女人！不過咱們姐們的技術還是可以的，分分鐘就，你懂得！”
    “然后那個男人就，拍照、錄視頻，既沒有對點過去的姐們下手，也沒有對那個女人下手?！?br/>     “反正我那些姐們回來，都是詫異的很。”
    不止她們詫異，我也詫異的很?。?br/>     小哥們還沒說完，接著說道：“那男人既沒動手也沒動腳，拍完照就走人了，把包間續個時，女人丟在那，他自己就走了！”
    “你敢相信？他自己就走了！”
    “這可真的是，絕了！”
    “老哥，你怎么看？”
    那哥們笑著問我。
    我怎么看？
    我想像他一樣笑出聲，表現出我的從容。
    但是我卻發現。
    我完全擺不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