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失去一條手臂。
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來不及反映。
整個人像是得了高位截癱,一動不動。
瞳孔放的很大,發(fā)出陣陣抽搐。
臉上還殘留著大片的憐憫和高高在上,仿佛整個夏國就是他的掌中萬物。
只不過配上現(xiàn)在的情形,使得這種凌駕在他人之上的憐憫表情,分外滑稽。
整個指揮室陷入了極致的安靜。
就像是被人點(diǎn)擊了靜音鍵。
無數(shù)瞳孔都在顫抖。
喉嚨里也都卡著一口冷氣,上不來下不去。
太暴力!記住網(wǎng)址
太震撼!!
釘在樹干上的白骨手臂,現(xiàn)在還在滴血!
一股滾燙的熱血,在陸勇蒼老的血管中沸騰燃燒!
他眼中爆出一道精光。
重重的喘出兩口大氣。
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干的好!!”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殺!!!”
整個指揮室都被陸勇這一下給帶動的熱血沸騰。
年輕的軍官們先是震撼,隨后激動的嗷嗷叫!
“殺!!”
“殺!”
“殺!!!”
驚人的聲浪幾乎將整個房頂掀飛出去!
先前心中壓抑的那一口惡氣,總算是又稍微吐出來點(diǎn)!
國際雇傭兵,把我夏國當(dāng)后花園,欺辱虐待我夏國軍人!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而且這也只是利息!!
畫面中。
一擊過后。
多拉呆滯了足足十秒,這才一頭栽倒。
滿地打滾,撕心裂肺的吼叫。
臉上瞬間布滿了斗大的汗珠。
徐帆緩步向前,走到多拉身邊,將其一腳踩住。
輕輕一用力,腳下的外骨骼裝甲仿佛豆腐渣工程,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
多拉那黝黑的面孔也從鐵甲后面暴漏出來。
怨毒的目光看向身穿鐵血戰(zhàn)甲的徐帆。
惡狠狠的用中文說道,
“同樣是外骨骼裝甲,為什么你的這么硬!”
“路上問別人吧!”徐帆面無表情道。
“什么路?”多拉擰巴著臉,忍著劇痛,咬牙問道。
“黃泉路!”
冰冷的聲音傳入到多拉耳中,仿佛索命梵音。
嚇的他猛的一顫。
他研究過夏國文化,黃泉路是死人走的路!!
顧不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以及失血過多帶來的恍惚。
嘶吼著厲聲大喊,
“不!!這里不是你們夏國的領(lǐng)土!”
“這里屬于面國!”
“根據(jù)《聯(lián)大憲章》第二條第四款!你無權(quán)在面國的領(lǐng)土上......”
“咔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四周瞬間變的安靜。
徐帆看也不看,走向地下入口。
嘴里隨意嘀咕了一句,
“這小黑子,不光懂中文,還特么挺有文化
“下去和別人說吧,我趕時(shí)間!”
納米瓢蟲已經(jīng)把唐詩韻進(jìn)入地下通道的路線,以3的形式展示在全息畫面中。
徐帆用不著進(jìn)行拷問之類的事情。
地下入口的鐵門需要指紋解鎖。
徐帆無奈的將多拉拖拽過來,讓他又發(fā)揮了一點(diǎn)余熱。
死鬼多拉的手掌按在指紋鎖上。
“咔噔!”
機(jī)擴(kuò)激活,地下通道的鐵門打開。
徐帆毫不猶豫,“嗖”的一聲,鉆了進(jìn)去。
指揮中心。
陸勇拖著下巴看向身邊高鵬。
“老高,我剛才頭暈了一下什么都沒看見,你看見什么了?”
“巧了!”
高鵬攤了攤手,
“我也什么都沒看見
“你們...??”
高鵬看向四周。
李國忠和滿小廣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自然知道陸勇和高鵬為什么會這么說。
雇傭兵的確不受月內(nèi)瓦公約保護(hù),但說到底已經(jīng)出了國境線。
這種事情,不清不楚,的確容易鬧爭端。
“我們剛才都眼花了,也什么都沒看見
四周的軍官們也都非常有眼力勁,跟著七嘴八舌道,
“我也沒看見,剛才走神了!”
“我為了練好盲僧自戳雙目,已經(jīng)瞎了,當(dāng)然看不見!”
“這么巧?我為了練達(dá)摩,也戳了呢!”
整個指揮室都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自己的理由。
乍一聽,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
縱橫交錯的地下通道中。
徐帆一路疾行,暢通無阻。
并不擔(dān)心會遭遇突發(fā)狀況。
短波透視和光影開啟,在這地下,他就是無冕之皇。
錯綜復(fù)雜的通道在短波透視功能下,一覽無遺。
連遠(yuǎn)處的老鼠公母都能分辨出來。
光隱讓任何人在這昏暗的地下,都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徐帆幾乎避開了所有看守,遇到避不開的,都是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們上路,和剛才那兩位團(tuán)聚。
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再有不到一千米,就能到達(dá)唐詩韻所在的位置。
地下公里外。
一個身材高大,滿臉胡茬的壯漢,手里玩弄著一把尖銳的匕首。
獰笑著看向趴在桌上的女人。
“唐院士,三分鐘考慮的時(shí)間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請你把碳炔合金的合成方式寫出來!!”
唐詩韻頭發(fā)散亂,豐腴挺翹的身子被繩子勒緊,只有兩條白皙稚嫩的胳膊伸到桌上。
手腕旁邊丟著一支中性筆。
渾身顫抖,面色煞白。
“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真不知道你說的碳炔合金是什么東西,請你放了我吧!”
唐詩韻言語間帶著懇求的語氣。
她都不敢正眼看到壯漢的容貌。
她知道,不看到這人的面孔,興許有一絲活下去的機(jī)會。
看到了,那就必死無疑。
而且面對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雇傭兵,太過激怒他只會死的更快。
但她不管經(jīng)歷什么,都不可能說出碳炔合金的合成方式。
那是徐院士嘔心瀝血,歷經(jīng)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拿命研發(fā)出來的最強(qiáng)合金。
那是夏國崛起的根基!
是值得全夏國人用生命守護(hù)的終極知識財(cái)富!!
她就是死!就是被凌辱!也絕不會寫出來!!
壯漢嘴角勾起個玩味的笑容,上前兩步。
將匕首搭在唐詩韻的下巴上。
冰涼的觸感讓唐詩韻猛的打了個寒顫。
“小美人,你是夏國頂尖材料學(xué)家,要是你不知道,那就真的沒人知道了!”
“咔噠!”
壯漢說話的同時(shí),用匕首挑開了唐詩韻脖頸上的襯衣紐扣。
一抹雪白裸露出來。
看的壯漢瞳孔中閃過野獸般的興奮,嘴角咧到了耳根。
仿佛在探索什么讓人熱血沸騰的瑰寶。
“小美人,我們隨時(shí)都能到夏國去抓別的科研工作者,所謂雇傭兵的禁地,只是個笑話!”
“你不說,后面總會有人說!”
“可你的下場會是什么,猜猜?”
壯漢舔了舔嘴唇,將匕首伸向下面的紐扣,一臉的期待和興奮。
唐詩韻眼中涌出絕望的淚水,俏臉像刮了膩?zhàn)印?br/>
胸脯更是劇烈的喘息。
舌頭悄然伸到了上下牙之間。
心中凄然,
“徐院士,我沒有把你的成果交出去,我沒有背叛國家!我好害怕!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