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手段雖然殘忍,但是這樣做對我來說,是有極大好處的,鼠王沒死,那這些黑衣人的身份就有可能被識破,當(dāng)然了,希望這個鼠王能配合我。</br> "走,去村廟,我要見這個鼠王。"我對張爺爺說道。</br> 鼠王的地位和參與的事情比這些小魚小蝦多,它應(yīng)該可以讓我知道更多的事情。</br> 張爺爺其實(shí)是不太愿意的,但在我的逼迫下,又有點(diǎn)萬般無奈,而且那些黑衣人不會放過他,就剩一只鼠妖了,黑衣人怎么著也得斬草除根。</br> 在我的威脅利誘下,張爺爺帶我趕往了村廟,這廟里面有菩薩和佛像,張爺爺一來到就怕了,根本不敢進(jìn)去。</br> "怪不得這廟里有這么多灰塵,都沒人來打理和祭拜過,小時候不明白,還以為是棄廟,現(xiàn)在終于醒悟了,這村都是鼠妖,哪里敢進(jìn)來。"我嘀咕道。</br> 看張爺爺不敢進(jìn),我找來了幾塊布,把菩薩和佛像的頭給遮住,張爺爺這才敢動彈了。</br> 我把張爺爺拽在肩膀上,然后問道:"鼠王被囚禁在哪?"</br> 張爺爺指了指廟里的一個陰暗角落說道:"我記得是在那里,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對鼠王動手。"</br> 我急忙走向那個角落,發(fā)現(xiàn)地板是空心的,我敲了幾下,然后找到了一條細(xì)縫直接把整塊板都掀了起來。</br> "好家伙,連地板都有機(jī)關(guān)!"我冷笑道。</br> 我跳了下去,但剎那間我就后悔了,這下面居然是一個水潭,不過水并不高,只到我的膝蓋。</br> 這下面陰暗冰冷,而且濕氣很重,空氣既稀薄又渾濁,讓人很不舒服,我很奇怪,這廟下面怎么有水,長年累月,那地基不得沒了?</br> 下來以后,我得打開手機(jī)手電筒才能看清周圍,走了沒兩步我就發(fā)現(xiàn)了兩條鐵鏈,一頭銜進(jìn)了上面的地板上,另一頭好像綁著水里的什么東西,鐵鏈埋沒進(jìn)水里,我根本看不見綁在什么東西身上。</br> "是鼠王嗎?"我問了一句。</br> 我話音剛落,突然水面上就有了波動,隨后就是水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翻騰,而且還有……妖氣!</br> 突然,水里嗖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朝我撲了過來,張爺爺在我肩膀上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喊道:"快跑!"</br> 我冷哼了一聲:"跑?需要嗎?"</br> 砰的一聲,突然從水里面冒出了一只極其惡心的龐然大物,長著尖牙就朝我撲了過來。</br> 可就在這時候,砰的一聲,兩根鐵鏈到了極限,那只惡心的龐然大物幾乎和我臉貼臉,可就這幾厘米的距離,它夠不著!</br> 它試著掙扎了幾下,好像想擺脫鎖鏈,可是鎖鏈上面好像有符咒,它一掙扎,鎖鏈馬上變紅,好像被火燒紅的一樣,燙得這只怪物吱吱吱的怪叫。</br> 不是,這不是什么奇怪的怪物,這就是一只極其龐大的老鼠。</br> 這只老鼠差不多有一頭小牛那么大,它的每一樣器官幾乎都放大了很多倍,加上濕漉漉的毛發(fā),讓我看了想吐。</br> 想像一下,一只跟牛一樣大的老鼠站在你面前,你覺得惡心嗎?</br> 老鼠一直都是很丑的生物,尖嘴尖臉,那樣子,想起來都想打它,不過這么大的老鼠,普通人看見估計能夠嚇得半死。</br> 我擦了擦臉上濺過來的臭水,然后問道:"你就是……鼠王?"</br> "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一股很詭異的聲音從大老鼠的嘴里傳出來,它好像瘋子一樣語無倫次,但這妖氣,應(yīng)該就是張爺爺說的鼠王了。</br> 它雖然樣衰,但還挺可憐的,怎么說也是鼠王,居然被黑衣人囚禁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又潮濕,又冰冷,幸虧它是老鼠,如果是別的妖,可能已經(jīng)熬不住死掉了。</br> "告訴我黑衣人是誰,我救你出去,說到做到!"我說道。</br> "黑衣人,黑衣人,啊……"鼠王好像受到了什么驚嚇一樣,一頭鉆進(jìn)了水里,噗嚕嚕的幾聲,很快就沒動靜了,無論我怎么喊它都不出來。</br> 呵呵,可以,不過別以為躲進(jìn)水里就沒事了,我一定要讓你自己鉆出來。</br> "水神共工借法,急急如意令!"我手訣一掐,十幾張黃符打進(jìn)了水里面,轟的一聲,黃符掀起了十幾陣水浪,然后水浪化為長蛇在水中狂咬著。</br> 沒一會兒,鼠王就慘叫一聲,急忙從水中跳了起來,黃符也跟著跳了起來,然后化為長蛇纏繞著鼠王,將它綁在了空中。</br> "吱吱吱,你是什么人?放開我,吱吱吱!"鼠王拼命在空中掙扎著,可是那些水蛇越纏越緊,黃符在我的驅(qū)使下死咬著鼠王不放。</br> "我是誰?你看我是誰?"我把手電筒的光芒打在了自己的臉上。</br> "林……林道長!"鼠王驚訝的喊道,然后更加的不安了,身體掙扎的更加劇烈,可它就是掙扎不開,反而讓水蛇咬了幾個血窟窿,加上鐵鏈的束縛,它更加難以抵抗了。</br> 原來這鼠王不止兩根鐵鏈鎖著,下面還有兩根鐵鏈,一共有四根鐵鏈,也就是說這個鼠王的四肢都被鎖鏈固定住了,它壓根就逃不出這里。</br> 黑衣人也太殘忍了,居然用這種可怕的手段把鼠王囚禁在這里。</br> "呵呵,虧你還認(rèn)得我!"我冷笑道。</br> 可能我和爺爺長得有點(diǎn)像,加上這里暗無天日,這鼠王估計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還以為我就是我爺爺呢,所以我將計就計,直接就扮起了我爺爺來。</br> "林道長,你放過我吧,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都是……都是那群黑衣人搞得鬼,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們讓我做的。"鼠王突然開始求饒了起來。</br> "黑衣人?那群黑衣人是誰?你怎么說也是鼠王,怎么會可能他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急忙套他話。</br> "林道長,你不知道,那群黑衣人的來頭可不小,他們是……"鼠王剛剛想說出來,突然就住嘴了。</br> "他們是誰?快說啊!"我急忙問道。</br> "不對,林道長沒這么年輕,你……不是林道長!"鼠王好像突然醒悟了過來。</br> 沒錯,我爺爺來這個村子降妖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年了,跟我現(xiàn)在的年齡完全不符合。</br> 看來,這鼠王發(fā)現(xiàn)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