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這陰牌再有什么詭異的事情發生,稀亞把它摘了下來放到了柜子里,然后急急忙忙去找之前那個阿贊師傅,把所有事情都如實告訴了他。</br> 阿贊師傅一聽,氣得腳都要把地板給跺碎了,他指著稀亞的腦袋瓜罵道:“陰牌喂尸油,死人骨灰,胎嬰,那不成了超陰牌了嗎?還有,我不是叫你別把陰牌摘下來嗎?你怎么就不聽呢?”</br> “那,那犯了這些禁忌我會怎么樣?”稀亞急忙問道。</br> 阿贊師傅搖了搖頭:“這事麻煩大了,不但你要死,可能連我都要跟著你賠上性命,我是制造這塊陰牌的人,你這樣做,連我都要要害死。”</br> 稀亞一聽嚇得腦袋瓜嗡的一聲,他當時就是想借著陰牌的功效上位,稀里糊涂的就供奉了不好的東西,沒想到要賠上性命。</br> “那……那該怎么辦?阿贊師傅你肯定有辦法的,快點想想辦法,我可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變得又美又有錢,我不想死!”稀亞哭喊著說道。</br> 稀亞死到臨頭了都還想著這些,讓阿贊師傅不禁有些失望,他本來是想著稀亞可憐幫他一把的,沒想到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還有可能搭上性命,但這事已經關系到自己了,他不得不再次出手。</br> “那塊陰牌在哪,我們得搶在它的前面,把它給毀掉,不然我們兩個可能都要沒命。”阿贊師傅問道。</br> 稀亞擦了擦眼淚,說陰牌被他放在了家中的柜子里面。</br> “帶路!”阿贊師傅帶上一些法器,然后就讓稀亞在前面帶路。</br> 稀亞急忙帶著阿贊師傅前往自己的大房子,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稀亞停了下來,身子打了個哆嗦,因為自己的那塊陰牌居然被放在了馬路上。</br> 自己明明已經鎖緊了柜子,這塊陰牌是怎么跑出來的?難道它已經會自己長腳走了?那也太邪門了吧?</br> 稀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喊了一句阿贊師傅停下后就跑去撿馬路上的這塊陰牌。</br> 可他剛跑出去,突然就被人拽了回來,然后被狠狠甩了出去,他還沒回過神來就有一輛汽車飛馳而過,把阿贊師傅撞飛了出去。</br> 稀亞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等他反應過來后,阿贊師傅已經滿身是血的躺在了馬路邊。</br> 稀亞馬上跑過去想將阿贊師傅送去醫院,可阿贊師傅卻一把將他的手按住了:“不用再費勁了,我已經沒得救,你是陰牌的主人,它不會這么快就對你下手,就算是吃你的肉,也是一塊一塊吃,記住,這陰靈是中國的,找到她的尸體,把陰牌戴到她的脖子上,然后運回她的國家,找到她的故鄉讓她入土為安,還有,每天都要給她燒大量的死人錢,求她寬恕你,他們那有句老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br> 阿贊師傅說完后就斷氣了,這時候稀亞突然聽到了馬路上傳來一陣嬉笑聲,他扭頭一看,發現笑聲是從陰牌里面發出來的,嚇得他連阿贊師傅的尸體都不管了,撒腿就跑。</br> 跑回家后,他拉開柜子一看,發現陰牌還好好的躺在柜子里面,壓根就沒有跑出去,但陰牌上面卻多了一個人頭像,看人頭像的臉有點像阿贊師傅。</br> 邪門!太邪門了!陰牌果然不能亂用,這下稀亞心里終于后悔了,他害怕到了極點,但他還是把陰牌給重新帶上了,之后他找到了陰牌中陰靈的尸體,然后快速帶著女尸來到了中國。</br> 這期間真如阿贊師傅說的那樣,陰牌里的鬼開始一塊一塊的吃稀亞身上的肉。</br> 一開始是吃大腿的肉,咬了一口后稀亞就醒了過來,發現大腿血淋淋的,多了一個血窟窿,腿上的肉不見了一塊,這可把他嚇得整夜都不敢睡,包扎后就睜眼到天亮,他又不敢把陰牌給摘下來,怕會沒命。</br> 還有幾次,陰牌里面的鬼分別吃了他小腿上的肉和肚子上的肉,小腿還沒嚴重,肚子的差點把他腸子都咬斷了,去醫院躺了兩天才出來。</br> 來到中國后,稀亞就找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朋友阿清,然后兩人一起尋找女尸的家人,希望能將她入土為安,并化解這場危機,沒想到過幾天就找到了,畢竟稀亞有錢,沒有什么事情是錢解決不了的。</br> 讓女尸入土為安后,稀亞就過來這里拜托阿清去幫他買死人錢,畢竟他不會中文,只會泰語不太方便。m.</br> 阿清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br> 阿清問我怎么了?</br>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說阿清這個朋友稀亞估計還是得死,我雖然不懂陰牌,但死人錢對惡鬼是沒有用的,只有正常的鬼才能用錢收買。</br> 那個女孩是枉死的,怨氣很大,稀亞給她喂食的那些東西,已經讓她的怨氣大了幾倍,特別是胎嬰,那些還沒出生就夭折的小家伙怨氣最大,陰牌的鬼吸食后那還得了,分分鐘變成怨氣極大的惡鬼。</br> 稀亞做的這些事都是微不足道的,估計還是難逃惡鬼侵蝕的惡運,但他不是給鬼吃掉,吃掉他的是自己的貪戀。</br> 阿清聽了突然有些難過,開始低頭哭泣了起來,說稀亞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她由于能力特殊,有天賦,所以被挑中了學習降頭才得以擺脫貧窮的命運,但稀亞并沒有,他的命運很凄慘,是因為生活苦久了,他才會變成這樣,也不能全怪他。</br> 稀亞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他為了活下去,居然去改造自己,讓自己變成了女人,試問這得經歷過多大的痛苦才能做這樣的決定,或許他不想再回去以前那種痛苦的生活,所以才會變成那樣的。</br> 胖子一看阿清哭就不行了,急忙幫她開始對我哀求了起來,要我出手幫那個稀亞。</br> 我白了他一眼,這男人心可真大,他還真不怕那個不男不女的把自己給綠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