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偉的老婆叫張晴,她和柳婷在大學是一個班一個宿舍的好閨蜜,但不巧的是,她們兩個都同時愛上了黎偉,論身材論長相,柳婷的確更勝一籌,不過黎偉卻選了張晴,這讓柳婷極其的不甘心,甚至有點懷恨在心,說是張晴用了不正經的手段搶走了自己的黎偉,只是成王敗寇,又礙于姐妹情面,柳婷不敢表現出來。</br> 后來,在黎偉的介紹下,柳婷認識了黎偉的弟弟黎康,并且兩人迅速墜入愛河,最后,兩對人都結婚成了家,可以說是完美結局。</br> 不過好景不長,黎偉的愛情已經開花結果,柳婷和黎康結婚多年卻連個蛋都沒有憋出來,久而久之,兩人的壓力越來越大,黎康甚至將責任全推在了柳婷的身上。</br> 黎康喜歡喝酒,一喝醉就打柳婷,喜歡抓著她的頭發往墻上撞,直到她滿身傷痕為止,黎康的媽媽還經常嘲諷謾罵柳婷,說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經常拿她和張晴比,數落她連張晴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br> 日積月累的挨打和謾罵讓柳婷再也承受不住,她怨恨!她怨恨這個家,怨恨張晴,怨恨她搶走了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如果不是張晴,她現在已經和黎偉幸福快樂的生活著,她決定要報復,報復所有人!她要搶回黎偉,她要懷上黎偉的孩子給所有人看,她不是不會下蛋的母雞。</br> 于是柳婷在朋友的介紹下,找來了泰國的降頭大師,又在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了我,于是她的計劃就完美的進行了,不但得到了黎偉,還對張晴下了降頭,如果那天晚上張晴殺了我,那她幾乎所有計劃都完美了!</br> 我們死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張晴殺人要坐牢,好運的話,可能會被人當成精神病送進醫院關著,而她則可以甩掉黎康,然后跟自己最心愛的黎偉生活在一起了。</br> 說完這些事,柳婷居然跟瘋子一樣大笑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像個女魔頭,我都有點懷疑那天坐在我店里頭那個端莊美麗的女人和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同一個人。</br> “張晴這個婊子,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落得這樣的下場,她哪一點比得上我?如果不是她不擇手段,黎偉怎么可能看上她而不要我?怎么可能!你知道嗎,我那晚將她關在了柜子里,哈哈,讓她眼睜睜看著失去自己心愛男人的滋味。”柳婷瘋狂的吼道,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而旁邊的黎偉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我都以為他是個死人。</br> 這個女人的遭遇雖然很可憐,讓人同情,但她心狠手辣,城府極深,怪不得黎偉選了張晴而不選她,現在她已經完全跟一條瘋狗一樣了。</br> “哼,無可救藥,你現在是在自挖墳墓,還要拉人墊背,什么愛黎偉,你只是不甘心而已,想將自己不幸的遭遇都發泄在別人身上。”我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今天于公于私我都不會放過她的,如果昨晚不是小乞丐,可能我們已經命喪黃泉,幸虧只是破財和血光之災。</br> 就在這時候,突然“砰”的一聲,胖子從里面跌跌撞撞的摔了進來。</br> “小哥,你聊完天沒有,這女人越砍越狠,我快扛不住了!”胖子連忙爬起身,然后闖進來把房門緊緊關上,但幾秒過后,門外就聽到了“澎澎”聲,好像是刀具砍在門上一樣,胖子死命的用手抵住門,生怕外面的張晴闖進來。</br> “咦,這不是柳婷嗎?你這臭婆娘害得我可夠慘,小哥,扇她!如果你不打女人讓我來,你頂住門。”胖子說道。</br> 就在這時候,突然門砰的一聲,被門外的張晴砍出了一條大縫,刀差點就能穿過來。</br> 胖子一慌,驚呼了一句:“媽賣批,這什么門,這么不結實,小哥快點收拾那婆娘,我快扛不住了!”</br> 柳婷冷笑了一聲,一點都不慌,好像并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一樣。</br> 只見她不知何時手里多了一個紫色的小鈴鐺,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對勁,之前就是聽到這個鈴鐺聲,張晴就被控制住了。</br> 柳婷沒有給我反應的機會,鈴鐺出來后就“叮叮當,叮叮當”的搖了起來。</br> 她搖鈴鐺的節奏很怪,搖三下停一下,好像是在發什么指令一樣。</br>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一直躺在床上如同死尸一般的黎偉坐了起來,而且雙眼通紅,表情古怪,他的雙手呈爪狀,有些僵硬。</br> 胖子也看見了,連忙哇了一聲,“哇,我以為這床上的是死人,怎么突然坐了起來?詐尸嗎?”</br> 我搖了搖頭:“不是,這男人還喘氣的,估計也被下了降頭,給那個小鈴鐺控制住了,這兩公婆真可憐,兩個都被無緣無故下了降頭。”</br> “還有空聊天,等死吧,被下了降頭就跟電影里面的僵尸一樣,不怕死不怕疼,對付你們兩個足夠了。”柳婷輕蔑的看著我們,她話音剛落,黎偉就跟一條瘋狗一樣撲向了我,他雙手朝我們掐過來,并且張口就要咬,我一閃身就躲了開去,胖子頂住門沒得閃,被黎偉緊緊掐住了脖子。</br> “我去,大哥別咬我,昨晚剛剛掉了一塊肉,今天不能再喂你了!”胖子委屈的喊道。</br> 黎偉現在哪聽得到他說話,張牙就要咬,如果這口咬中,非得掉一大塊肉,我連忙沖了過去,朝黎偉的腦門拍了一巴掌,黎偉馬上就松手向后退了一步。</br> 這是慣性,只要是活人,只要拍他腦門,肯定會打一哆嗦向后退,就算他現在無意識也一樣。</br> 可就在這時候,門突然被劈出了一個大洞,菜刀可以輕易的穿過來砍中門后的胖子,嚇得胖子連忙放棄了守門,連忙閃到了一邊去。</br> 門沒人守,張晴很快就提著菜刀沖了進來,這次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柳婷玩味的看著我們,如同甕中捉鱉一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