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那么順利,你看我們身上,到處都是蜘蛛網,還有那小樹林的地上,有很多小動物的尸體,可惡心了。”我拍著自己身上的蜘蛛網說道。</br> “就這些?難道沒有遇到什么古怪的東西?”矮子瞪大了眼睛,幽幽的問道。</br> 我拍完身上的蜘蛛網后,感覺手黏黏的,連忙在矮子的身上擦了擦,“那倒沒有,怎么,你想說什么?”</br> “沒什么,沒什么,你們的考驗已經通過了,準備第二關的挑戰,回去等消息吧,自然會有人聯系你的。”矮子一把將我推開,眼神里滿是厭惡,但又無可奈何,之前還有點神氣的,現在只想我感覺離開。</br> “別急啊,你到底是不是姓黑的?不是說出來后就告訴我的嗎?”矮子越煩我就越喜歡戲弄他,誰叫他這么猥瑣,居然以權謀私,以前不知道借過這件事占了多少姑娘的油水。</br> 矮子不耐煩的回答道:“不是,這只不過是我們的代號,為了防止被學校查到,所以我們都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名,所有人都為自己起了一個代號。”</br> “哦,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然后揮揮手跟矮子告別了,忙活了一晚上,還是早點回學校睡覺去吧。</br> 在我的幫助下,林雪和張小曼很快就爬上了溝頂,我一個翻身,自己也躍了上去,但矮子手短腿短的,爬的相當艱難。</br> “喂,你們等等我啊,搭把手好不好,這溝好滑。”矮子在下邊艱難的爬著,嘴里在不停的求幫助。</br> 我懶得理他,反正又不是跟我一塊的,而且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極度不好,讓他一個人在這里慢慢爬吧,我回去睡大覺了。</br> 就在矮子快爬上來的時候,他突然就發出一聲悲慘的“啊”,然后整個人又滾下了小溝里,我回頭一看,發現張小曼在偷笑。</br> “我靠,誰剛才踩我,摔死老子了!”矮子在下邊憤怒的喊道。</br> 林雪見狀,對著張小曼嬌嗔道:“小曼,你剛才為什么踩他的腳?”</br> “小雪你別這么天真,這個人之前一直想占我們便宜,別以為我不知道,哼,真當本小姐是傻白甜,摔死你個武大郎。”張小曼嘻嘻笑道。</br> 我剛想對張小曼豎起一個大拇指,怎知她突然喊道:“哎呀,林原你也太不小心了吧,你一個人大男人不幫忙就算了,還居然將別人踩下去,太陰險了。”張小曼說完后,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然后拖著林雪急忙朝學校跑去了。</br> “你……我勒個去,張小曼你個腹黑女,算你狠!”我氣得咬牙切齒,然后急忙逃離了,留下邊的矮子在不停憤怒的咆哮。</br> 第二天張小曼就過來找我了,說第一關已經順利通過,明天晚上會再考驗第二關,這讓她很是興奮,因為很少會有人通過靈異社的考驗,終于她就要加入這個神秘的組織了。</br>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靈異社還真的不簡單,絕對有會道法的人在里面,他們成立這個靈異社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利益可圖嗎?反正只要我幫張小曼通過考驗就行,其他的我還是懶得管了,自己現在都一身麻煩,哪里還有什么心情管別人。</br> 晚上的時候,我又照常來到了店里,胖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玩手機,詩言則沒看見人影。</br> “那個假小子呢?”我問道。</br> 胖子頭都不抬,依然盯著手中的手機看:“不知道,聽說她要去釣一條大的水魚回來給你,叫你等著收錢就行。”</br> 我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相信:“她如果有水魚,那就不用去討飯了,她的話你信一成都有多了,估計是做乞丐懶散慣了,現在不知道跑哪里玩去,回來得扣她工資才行,哦,對了,她沒有工資,那扣她幾頓飯拉倒。”</br> 就在這時候,突然門外來了一個人,胖子放下手機將頭伸了出去,然后才說道:“是個女人。”</br> 我連忙出去將那個女人迎了進來,這個女人大約二十歲左右,一身正裝,化著濃妝,高跟鞋,長頭發,拿著女性公文包,不是辦公室高管就是秘書,我覺得偏向后者多一點。</br> 這個女人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身材,她很瘦,極其的瘦,我完全在她身上找不出多余的一塊肉,她就好像皮包著一副骨架一樣,但卻不能用皮包骨來形容,因為她比皮包骨還要瘦,已經瘦到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好像風一吹,她這個人就會隨時散掉一般,而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她的骨架卻很大,不像會是瘦成這樣的人,難道是得了什么難疾?比如厭食癥什么的?</br> 招呼女人坐下后,胖子給她倒了一杯茶,她說了一句謝謝后,就開始介紹自己,她叫陳美嘉,是一間公司的秘書,來這里也是做了很久的決定。</br> 我也不跟她羅嗦,急忙問她來這里所為何事?</br> 陳美嘉深呼了一口氣后,開始說出了自己的遭遇和來這里的目的。</br> 陳美嘉從小就是一個胖子,作為一個女人,天生的肥胖給她的生活帶來了許多不好的影響,甚至自卑,所以她立志一定要瘦下來。</br> 但減肥這種事,豈是那么容易,陳美嘉幾乎用盡了所有辦法,盡了最大的努力,但還是瘦不下來,而且讓她絕望的是,體重居然還在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這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br> 更加讓陳美嘉感到窒息的是,與她相戀三年的男朋友因為體重問題跟她分手了,而且因為胖,陳美嘉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工作,還經常讓人嘲笑和戲弄,減肥不果,陳美嘉已經生無可戀。</br> 那晚半夜,她一個人游蕩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眼淚跟潮水一般涌了出來,想不開的她已經買了安眠藥,準備回去永遠長眠,跟這個歧視胖子的世界徹底說再見。</br> 可當陳美嘉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奶奶坐在路邊,她嘴唇青紫,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爛,面前還放了一個破碗,看上去就像一個可憐的乞丐。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