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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白愣了愣,怕自己聽錯了,含笑的再問了一次,媤慕也牽了牽嘴角點(diǎn)頭,笑說:“我想喝你親手熬的粥,我還沒有吃過你做的飯呢!上次你炒的菜炒糊了,沒吃成,那這次就來個簡單點(diǎn)兒的,熬個粥吧!”
媤慕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別告訴我,堂堂言大少爺,連個粥都不會熬吧?”
言墨白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捏著她的臉說:“好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那本少爺就成全你。到時候不能下咽,你可別怪我!”
媤慕偏頭想了想,說:“如果真的不能下咽的話,那就倒了重新熬。還是不能吃,那就再熬,直到好吃為止。好老公就是這么調(diào)教出來的。”
媤慕說得十分豪邁,完全忘記了她婚前簽了一份全能女傭的協(xié)議。
言墨白挑了挑眉,全然不在意自己被當(dāng)成了男傭,只要她能笑得燦爛就好。
兩人去了秋意酒店,借用了廚房。
秋意酒店的餐飲部分為中餐和西餐廳,廚房也分開的。
言墨白直接借用了西餐廳的廚房,因?yàn)槟抢锉容^干凈,無油煙。
現(xiàn)在這個點(diǎn),正是吃飯的高峰期,言墨白一進(jìn)去,直接把廚房里的人通通給轟了出去,然后讓大堂那邊直接通知,今晚西餐廳停止?fàn)I業(yè)。已經(jīng)做好了的,繼續(xù)端出去給客人,還沒做的,那就只能跟客人說抱歉了。要么去別家,要么就該吃中餐。
秋意的菜做的味道確實(shí)很不錯,所以每天到了飯點(diǎn),幾乎都是座無虛席的。
大堂經(jīng)理接到這樣的通知時,不禁擦了擦汗,整這一處,今天的營業(yè)額估計要少很多,可是誰讓人家是秋意的少爺呢?這么點(diǎn)錢,誰在意?
廚房的人被言墨白轟出去后,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少爺這是要干嘛呢?
言墨白在他們的心目中,總是遙遠(yuǎn)而不可觸摸的,高高在上,渀佛不食煙火。現(xiàn)在居然要進(jìn)廚房?
很多人都想躲在門邊偷看,被言墨白冷眸一掃,全都一個激靈后退了好幾步,言墨白一把把門過關(guān)嚴(yán)實(shí)了,撈起衣袖就準(zhǔn)備抄刀。
話說用刀,他那是用得熟練,單手就能削蘋果,皮薄還不削斷,并且能均勻的分成八份,還去了芯兒的。這個絕活言墨白表演過一次給媤慕看,這之后,每次媤慕要吃蘋果,都直接甩一個過去,讓言墨白幫忙削。
舀著刀在廚房里轉(zhuǎn)了一圈,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媤慕:“我需要切什么?”
媤慕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言墨白轉(zhuǎn)了轉(zhuǎn)去的,有些好笑的說:“熬粥啊,你當(dāng)然是先淘米啦!先把粥熬好了,然后再切一些瘦肉剁成肉末放進(jìn)去,熬一會兒就好了,很容易的。”
可是媤慕口中說的很容易的活兒,在言墨白做來,卻是一點(diǎn)兒也不容易。
洗米的時候,言墨白掌握不好該熬多少米,媤慕一個沒注意,他就到了一大碗進(jìn)去砂鍋里了。
然后就是淘米的時候,言墨白洗了一遍將水倒得太急了,竟然把許多米一起倒掉。結(jié)果本來很多米的,他到了大半,卻剛剛好合適。
該放多水,也是在媤慕的指導(dǎo)下,才能順利完成的。
言墨白把砂鍋放到灶臺上的時候,還很不要臉的朝媤慕得意的挑了挑眉,非常有成就感的樣子。媤慕笑了出聲。
舀了一塊瘦肉洗干凈后,言墨白抄著刀,手下幾個快速的動作,就把一小塊肉直接剁成了肉末,回頭視線剛好撞上媤慕看得沉醉的目光,他勾了勾唇,那意思似乎是在說“看,我很厲害吧!快樂表揚(yáng)我!”
媤慕笑得爬在了椅子上,看著言墨白,臉上眼底,滿滿的都是幸福之色。
言墨白洗干凈手,把媤慕抱著坐在他腿上,讓她面對著自己,手圈著她腰,臉在他的胸口處蹭了幾次啊,說:“剛剛我的表演怎么樣?刀法很厲害吧?”
他驕傲的像個孩子一樣的在求表揚(yáng),媤慕雙手捧住他的臉,在他的額頭上吧唧的親了一口,當(dāng)作獎勵,說:“真厲害!”
言墨白哪里是這么一個吻,還是吻在額頭上就能滿足得了的?眼眸一沉,嘴唇湊近她,說:“不算,親這里!”
媤慕心情好,看在他能給她熬粥的份上,就滿足了他,甜蜜蜜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本來打算親一下就馬上撤回來的,竟然被言墨白一手按住她的后腦勺,迫使她繼續(xù)貼緊,他的舌靈巧的纏了上來,勾住她的舌,不肯放松,放肆的纏綿了許久,見她快喘不過氣了,才放開她。
言墨白的眼明亮如星子,看著她被親得紅潤的唇,說:“你怎么每次都不知道喘氣?接穩(wěn)能把人憋死這事兒,估計就是發(fā)生在你這樣的小笨蛋身上的。”
媤慕氣喘吁吁的瞪他,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只把他掐得嗷嗷的叫,她才松開。
“哼,你不也是有弱點(diǎn)?得瑟!”
言墨白眼底幽暗,低頭在她的嫩白的脖頸出咬了一口,舌尖還極挑釁的舔了舔,留下一圈的銀絲。
他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兒,心想,不是誰都能如你一樣能隨意的近得我身,我更不會輕易讓人尋得我弱點(diǎn),任他戳。也唯有你,能如此。
灶臺上的砂鍋冒著白氣,粥已經(jīng)煮得沸騰起來,言墨白起身想去把肉放進(jìn)去,媤慕抱住他,說:“等一會兒,再多熬一會兒再放。”
熬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粥開始濃稠了起來,媤慕指揮言墨白房鹽和肉末,邊熬邊輕攪拌了一會,大概熬了十分鐘,就熬好了,滿室都是香濃的鮮粥味道。
言墨白拉著媤慕到桌前做好,準(zhǔn)備吃飯。
媤慕掃了一圈周圍,對言墨白說:“我們上樓上吃吧,別耽誤他們工作。”
剛剛言墨白把廚房清空的時候,媤慕看見那些人打量的眼神,就有些別扭的想扯著言墨白回家算了。不過想想,既然已經(jīng)來了,況且要做壞人也是言墨白,于是就順其自然的進(jìn)了廚房,找個椅子坐著了。
現(xiàn)在粥已經(jīng)煲好,就沒有必要再占著廚房了,干脆上樓上的1818房吃,沒人打擾,環(huán)境也好,也正好把地兒空出來,讓他們繼續(xù)工作。耽誤了一兩個小時,都不知道要少賺多少錢,言耀天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的冒煙呢?
言墨白對于媤慕的提議,那是一點(diǎn)兒問題都沒有,非常樂意的點(diǎn)頭,然后舀了個托盤把沙窩端了起來,媤慕取了兩套感覺的餐具,言墨白呶呶嘴,說:“舀一套就好。”
“你不吃?”媤慕挑眉看了他一眼。看著言墨白沒說話,媤慕也就真的只舀了一套。估計他是擔(dān)心自己熬的粥恐怕沒法吃,所以干脆就只舀一套餐具算了吧?
剛剛放鹽的時候,媤慕也有在一邊看著,估計不會太咸,盡管言墨白舀著小勺子的手抖了幾下,但是把鹽多數(shù)撒在了砂鍋外沿,進(jìn)去的只有少部分。而煲好后,也沒有嘗過,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言墨白手上拖著著餐盤剛出廚房的門,就見到外面聚了一圈的人,都是秋意餐飲部的員工,正在說笑。
見言墨白出來后,雖然都噤了聲,但是那探究的眼神一直都在偷偷的看著他們,估計等媤慕他們離開后,這些人又要開始扎堆兒的八卦了。
負(fù)責(zé)傳菜的一個女服務(wù)員低著頭走了過來,在離言墨白兩米遠(yuǎn)的時候停了下來,小聲說:“言少,我?guī)湍愣税桑 ?br/>
她是負(fù)責(zé)傳菜的啊,這本該是她的活兒,現(xiàn)在言少親自端著餐盤,這是要讓她下崗么?雖然就算是言少周身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氣場,拼著被凍死的心,她也得主動上去啊。
言墨白看到?jīng)]看她一眼,自顧自的走著,媤慕跟在后面,見服務(wù)員差點(diǎn)哭出來的表情,于是柔聲說:“我們自己舀上去就好,你們?nèi)ッΠ桑倓偨栌昧艘恍N房,打擾你工作了。真實(shí)抱歉啊!”
女孩子的臉立刻就紅得想蘋果,她語無倫次的說:“噢,不打擾······沒有抱歉······哦,不是,那什么,隨便用······”緊張得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
媤慕經(jīng)過她時,輕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忙吧!”
言墨白走在前面都到電梯口了,見身后的人落下老長一截了,還在后面跟別人磨嘰,于是有些不耐煩的催她:“快點(diǎn)兒!”
媤慕白了他一眼,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電梯門剛還開,媤慕?jīng)_了進(jìn)去,被言墨白伸手?jǐn)埩艘幌拢逯樅浅馑骸白吣敲纯旄陕铮侩娞萦植粫埽恳撬さ沽嗽趺崔k?醫(yī)生說讓你臥床休息的。”
此刻言墨白有些后悔剛剛拒絕了服務(wù)員,要是他手上沒有端著托盤,他就抱著她上去,連地都不讓她沾,看她還怎么跑。
剛出電梯,言墨白就一手拖著托盤,一手?jǐn)堉难刂谱∷哪_步,以免她走得太快。
進(jìn)了房,把砂鍋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言墨白盛了一碗出來,吹涼了一口,送到媤慕嘴邊。
第一次煮粥,雖然不知道味道如何,可是言墨白看著賣相不錯,應(yīng)該味道不會很差,只等著她嘗了一口過后,夸他。
媤慕張嘴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其實(shí)還沒吃,心里都很美了,于是臉上一直都是帶著笑的。
等媤慕咽下去后,言墨白滿臉期待的看著她,等待她的評價。
媤慕點(diǎn)了點(diǎn)頭:“非好吃!這些你一口都不許吃,全都?xì)w我!”
言墨白像是高高懸起的心,因著她的這樣一句話才落到實(shí)處。頓時眉開眼笑的答應(yīng)著說:“好啊好啊,我不吃,都給你吃,給你補(bǔ)身體。”
那么一大鍋呢,她居然要吃完,估計是真的餓極了吧!
連續(xù)喂了幾口,媤慕接過碗,說:“我自己吃。你不是也一天沒吃飯了么,你讓廚房做點(diǎn)吃的送上來吧!”
言墨白打了個電話,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滿心歡喜,心滿意足。
媤慕吃了兩個半碗的時候,終于吃不下了,鍋里還剩一半,言墨白看了一眼,說:“飽了?”
媤慕嘿嘿的端著碗,言墨白伸手過來想要舀,她卻抽回去避了開來。此時剛好門鈴響了,是樓下送吃的上來了。
門沒關(guān),言墨白讓人進(jìn)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吃食擺在的茶幾上。
“好啦,你的晚餐到了,你快吃吧!我吃飽了!”媤慕放下碗,對言墨白說。
言墨白點(diǎn)的是西餐,在國外呆久了,都比較習(xí)慣吃西餐,中餐就是認(rèn)識媤慕之后,才吃得比較多,之前吃的次數(shù)非常少。
牛排他喜歡吃五分熟,切開后,肉里還帶著一點(diǎn)血絲,媤慕瞟到一眼,胃里難受的翻涌,捂住嘴閉眼定了定。
言墨白看她這樣,便放下手中的牛排,說:“你吃剩那么多,我吃瘦肉粥算了。”
媤慕捂住嘴的手,剛準(zhǔn)備去攔,就見他把一大口送進(jìn)了嘴里,還沒到一秒鐘,他就皺著眉吐了出來。
“好咸呀!鹽放多了!”言墨白看著媤慕,苦著臉問:“你吃了那么多,就沒吃出來?還是你味覺已經(jīng)消失了?”
媤慕裝作詫異的說:“很咸么?我剛剛怎么沒覺得?”然后舀著勺子嘗了一口,眉開眼笑的說:“是真是很咸啊”
言墨白頓時不說話了,眼睛深深的盯著她,手揉著她的頭,說:“傻瓜!”
她哪里是沒有味覺呢?只是為了不打擊他的急性心和自信心而已。
媤慕說:“雖然粥很咸,但是我嘗著是甜的,這是你第一次煲的粥,放了愛心進(jìn)去的,我一定要多吃一點(diǎn)兒。但是,下次你煲粥,能不能少放一點(diǎn)兒鹽?”
言墨白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臉,“吃那么咸,不怕把兒子給咸到了么?”
媤慕呵呵的笑:“吃得咸,口味重。從小培養(yǎng)起。”
那鍋粥,最后還是被言墨白一口不剩的干掉了,小兩口喝了很多水,導(dǎo)致晚上兩人都拉肚子。言墨白又是肚子痛又是心疼,媤慕本來這胎懷得本來就不是很穩(wěn),這樣一折騰,言墨白心都懸了起來,連忙打電話去咨詢了那個專科主任。被教育了一通后,告訴他一些止腹瀉的方法,媤慕現(xiàn)在不適合吃藥,能不吃最好不吃。
兩人折騰到天亮,才勉強(qiáng)好轉(zhuǎn),然后才能睡覺。
等睡醒過來,又是下午了。媤慕拉了幾次,身上有些無力,剛想起床,就被言墨白按下去:“今天哪兒也別想去,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
之后的幾天,媤慕都被言墨白嚴(yán)禁在床上,吃食一律由秋意那邊負(fù)責(zé),請了專門的營養(yǎng)師做的,每天到飯點(diǎn)就在那邊送過來。媤慕這幾天也特別不能聞油煙味。第一天是那邊的人過來這邊做,可是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油煙,媤慕就吐了好久,后來就沒有再過來,都是在秋意那邊做好后,送過來的。
雖然這樣很麻煩,但是只需要伺候媤慕一個人,而且工資非常高,所以即便是麻煩,營養(yǎng)師也非常樂意做。且做得非常認(rèn)真。
幾天后的一個中午,媤慕接到言耀天打來的電話,要他們小兩口中午回家吃飯。
話說自從上次回去吃飯,不歡而散后,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近一個月了,之后一直都沒有回過那邊吃飯。
對于言耀天的電話,媤慕非常詫異,言墨白倒是沒有表現(xiàn)的什么奇怪的,渀佛早就預(yù)料到一樣的。他們那么高調(diào)的讓秋意那邊專門送吃食,言耀天不知道才怪!
對于言耀天,媤慕莫名的就有一種畏懼的感覺,于是他的話,媤慕不敢拒絕。
掛掉電話后,媤慕看著一邊捧著筆電在她床邊的小桌子上辦公的人,問:“要不要去啊?”
言耀天不會是已經(jīng)知道她懷孕的事兒了吧?難怪自上次不歡而散后,他許久都沒有再打電話聯(lián)系她的。
言耀天知道這個消息,固然是很開心的,但是媤慕有些忐忑不安,要是三個月后發(fā)現(xiàn)胎兒不健康,要打掉,那怎么辦?
言墨白頭也不抬的繼續(xù)辦公,說:“你不是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么,還問我去不去?”
媤慕有些訕訕的笑,這不是不敢拒絕,所以才被迫答應(yīng)的么?
回到言家,媤慕就看到了一個年齡五十歲上下的婦女,在廚房里忙活。言墨白視而不見,只擁著媤慕做到沙發(fā)上,等著開飯,吃完好回家。一點(diǎn)都不想多呆的樣子。
媤慕也不說話,偶爾言耀天問她幾句,她回答了,便又陷入安靜的尷尬氣氛中。
廚房里的人忙活了好一陣,就開始在飯廳擺菜。媤慕想起身去幫忙,被這父子倆都給攔住了。
言墨白冷著臉:“乖乖給我坐著。”
言耀天也說:“你坐著吧,讓吳媽一個人忙就可以了。”
上桌吃飯時,言耀天一直讓媤慕吃這個吃那個的,全是滋補(bǔ)的。
“吳媽是過來人,在這方面也比較有經(jīng)驗(yàn),手藝也很好,你多吃一點(diǎn),對身體好!”言耀天說。
言家其實(shí)也不算什么規(guī)矩嚴(yán)的家庭,管家也跟他們一起上桌吃飯的。于是吳媽便也一起在吃飯,只是一直照顧著媤慕,要么給她盛湯,要么給她部菜,弄得媤慕都不好意思了。
吳媽看著媤慕吃得少,也在一邊勸:“少夫人多喝點(diǎn)這個湯,孕婦喝了對胎兒非常好的。以后生產(chǎn)的時候,也容易一些。”
媤慕舀著筷子的手一抖,果然,言耀天已經(jīng)知道她懷孕的事兒了。
那么他知道不知道,她懷著的孩子有可以不健康,有可能不能要呢?
三個月后,孩子不能要的話,按照協(xié)議,媤慕就得掃地出門。雖然之前跟言墨白坦白過,言墨白也明確的給了媤慕想要的答案,他絕對不會因?yàn)橐荒陜?nèi)沒有生兒子而把她掃地出門,或者是撤銷注入資金,讓“凌宇”再次陷入窘境,可是,媤慕對言墨天有一直莫名的懼怕,或許是他名聲在外,冷面閻王的名號實(shí)在是太嚇人了,而且yt國際在a市乃至全國,甚至可以說是全球,都能排得上號的。言耀天如果執(zhí)意要把她怎么樣,就算有人阻止,媤慕相信,只要他想,他就能辦到。
媤慕邊喝著湯,邊思考著這個問題,關(guān)于孩子的事兒,既然言耀天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要不要找他談?wù)勀兀扛螞r就算孩子不能要,那也不是她的問題啊,是他兒子的問題,怪不到她頭上。
可是言墨白的事兒,言耀天知道多少?
如果媤慕去找言耀天這么一說,那不是把言墨白的事兒全都抖了出來?
媤慕余光看了一眼身邊的言墨白,只見他認(rèn)真的在吃飯。自從進(jìn)了家門,他就沒有跟言耀天主動說過一句話。
媤慕有些郁悶,這是什么父子兩啊?
想著自己那一家其樂融融的景象,媤慕瞬間覺得這里根本不像一個家。
媤慕不知道言墨白和言耀天之前有什么間隙隔閡,為什么父子間居然能冷漠得比陌生人還不如。想著言墨白在自己的爸爸傅明宇面前,不能說無話不談,起碼相處還算是融洽的,為什么就和言耀天就不行呢?
媤慕的視線偷偷的在言墨白和言耀天之間巡梭了一番,再次掃到言耀天身上時,撞上了他的視線,眼神銳利如刀,盡管他看見媤慕的那一瞬間,努力的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來,媤慕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他的眼神給嚇得身上冒了冷汗。連忙把頭一偏,把視線轉(zhuǎn)到一邊來,卻又對上言墨白的眼。
言墨白的眼睛和言耀天的非常差相似,可是不同的是,言墨白看著媤慕的時候,眼里流露出來的寵溺和溫和不會讓媤慕害怕。
“專心吃飯!”言墨白余光一直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吃飯時,一直眼骨碌轉(zhuǎn)啊轉(zhuǎn)的,在他們父子倆的身上掃了幾個來回。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了捏,讓她快點(diǎn)吃飯,吃完早點(diǎn)走人。
“噢!”媤慕應(yīng)了醫(yī)生,立刻底下頭喝了幾口湯。
不得不說,吳媽果然有兩把刷子,煲出來的湯,味道絲毫不必蘇姍的差。而且這個魚湯香濃鮮美,一點(diǎn)兒魚腥味都沒有,媤慕喝著很是喜歡,一碗都喝了個精光。
吳媽看著媤慕喜歡喝,便高興的說:“少夫人這段時間就經(jīng)常回來這邊吃飯吧,我每天煲湯給你喝,你的身子還是太瘦弱了,以后生產(chǎn)的時候,要遭罪的。”
媤慕看了一眼身邊的言墨白,只是笑著敷衍了一句。
話說吳媽的手藝真不錯,她現(xiàn)在懷孕,言墨白不讓她做飯,每天讓秋意那邊送過來,著實(shí)是很麻煩。也不敢回娘家,讓爸媽知道。要是能經(jīng)常來這邊的話。也是不錯的。起碼每天都能喝這么美味的湯。
可是言墨白不發(fā)話,媤慕也不敢擅自作主應(yīng)聲。
言墨白也知道他老頭子的意思,他也知道一直讓那邊送過來,也很麻煩,打包就是一個問題。
于是,他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媤慕,淡淡的說:“那以后就麻煩吳媽了。”
“不麻煩不麻煩······”吳媽笑著連聲說著,眼睛瞟向言耀天,見他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不易擦覺的笑?
吃完飯后,言墨白說要去秋意,媤慕一個人在這邊也不好玩,便也跟著一起去了。言耀天倒似是不贊同的皺眉,可是也沒有說什么。
在車上,媤慕又一直盯著言墨白看,言墨白被她盯著看得別扭,摸摸下巴就問:“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你老公又長帥了?剛剛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在看,現(xiàn)在還在看,看不夠么?需不需要我把衣服脫了,讓你全身看個夠?”
媤慕被他的話驚了一驚,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言墨白。
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言墨白么?
他居然也有這么自戀不要臉的時候?
不怪媤慕吃驚,因?yàn)樵诖酥埃瑡w慕從來沒聽過言墨白說這樣的話。
媤慕呸了他一口,罵他不要臉。然后偏頭想了想,說:“言墨白,我問你個事兒。”
“嗯?”言墨白邊看著前面的路況,邊挑眉。他今天開車特別慢特別斯文,因?yàn)橛袐w慕在車上,他總是不敢來得太過猛烈刺激的,害怕媤慕會被嚇到。于是他挑眉斜眼看媤慕的時候,那一聲“嗯”的音拖得有些長,顯得人有些慵懶,卻有十分迷人。
“先說好,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話,不許生氣,不許兇我!”媤慕看著他,顧著腮幫子說。
言墨白空出一只手,在她鼓鼓的臉上戳了戳,說:“好吧,看我心情!”
得瑟!
媤慕白了他一眼,可是問話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你和爸爸,呃,就是你爸爸啊,到底是有什么不愉快的啊?為什么感覺你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那么奇怪啊?”
不像父子,比陌生人更差,但是又不是仇恨的那一種。
言墨白沉默,臉上一點(diǎn)兒表情也沒有,看不出喜怒。媤慕知道,他這大概就是不高興的表現(xiàn)了,于是也不想追問到底,打著哈哈說:“不說也沒關(guān)系的,我只是問著玩兒的,嘿嘿······”
可是,言墨白突然說:“你想知道?”
媤慕?jīng)]有作聲,這不是廢話么?不想知道,干嘛要問呢?不過,她倒是不敢明說的,擔(dān)心言墨白的冷眼向她掃射過來,她現(xiàn)在身子弱得很,可經(jīng)受不住他的摧殘。
“我還小的時候,我媽媽就去世了,后來,他就一直沒有娶。其實(shí),他是覺得,愧對我媽媽。”言墨白的聲音淡淡的,那是塵封了十多年的記憶,以前憎恨的,到了現(xiàn)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那種強(qiáng)烈的感情已經(jīng)慢慢的消退,現(xiàn)在剩下已經(jīng)不足以讓他在回想起這事兒的時候,還帶著情緒。所以,他現(xiàn)在的語氣,似乎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言耀天跟他的妻子在他最艱難的時候結(jié)的婚,那個女人陪伴他渡過最艱難的日子,創(chuàng)意的時候,他們那么辛苦的熬了過來,她的身體一直不好,他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妻子心疼他的辛苦,就想著熬湯送去公司給他喝。結(jié)果那一天,卻在他的辦公室里,看見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纏在他身上。
她回去后,什么話也沒說,只當(dāng)沒有去過公司,卻從那之后郁郁寡歡,那時候的言墨白已經(jīng)有五歲了,他的記憶里,媽媽總是以淚洗面的。
直到言墨白十歲時,他媽媽終于病重,撒手人寰了。
言墨白一直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么總是哭,在媽媽病重的時候,跟他說:“兒子,長大以后,千萬不要像你爸爸那樣。一定要全心全意的愛自己的老婆,不能腳踏兩只船。”
那時候的言墨白什么事兒都不懂,媽媽說完那話后,就去了。之后,他就被言耀天送到國外了,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都是軍事化管理,非常嚴(yán)厲。言墨白吃了很多苦。幸好他天資聰慧,十八歲就修完了全部的學(xué)業(yè),并且舀到了哈佛的博士學(xué)位。
言耀天以為自己的兒子完成學(xué)業(yè)后會回國繼承yt國際,可是那時候言墨白已經(jīng)參透了媽媽臨終前留下的話,也成功的恨上了言耀天。
言墨白說完這一段,媤慕聽到心里酸酸的,有些心疼言墨白,他居然十歲就被丟到國外,一個人背井離鄉(xiāng),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經(jīng)受那么殘酷的訓(xùn)練和學(xué)習(xí)。
之前聽言墨白說過,他舀了哈佛的博士學(xué)位,那時候是有過羨慕的,現(xiàn)在只有心疼。
再天資聰慧的孩子,能這么陳功,必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言墨白還那么小,就經(jīng)歷了那些。
想想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被父母和身邊的人寵愛著,哪里吃過這樣的苦啊?
車子停在了秋意門口,車廂里的氣氛非常的壓抑,媤慕解開安全帶,手貼在言墨白的臉上,扳著他的臉對著自己,眼睛定定的望著他,突然靠過去,唇貼在言墨白的唇上。
柔軟的觸感和她小巧濕滑的唇,在言墨白有些干燥的唇瓣上肆虐的掠奪了一番,言墨白的呼吸逐漸粗了起來,手扶在她的腰上,聲音狠狠的警告:“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后果?”
媤慕略略放開了他的唇,說:“言墨白,你不敢!”
言墨白雙手握拳,眼睛爆紅,媽的,他確實(shí)不敢!可是她這么調(diào)皮的來挑釁他,然后用這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他身上忍得,痛、死、了!
媤慕看著他咬緊牙關(guān)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聲。
在他耳邊輕吐氣,芳香如蘭,帶著曖昧的氣息,聲音直接從他的耳朵鉆到他的腳底,激得他全身都顫栗起來。她說:“言墨白,你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言墨白發(fā)誓,如果不是因?yàn)樗龖言辛耍隙ㄗ屵@個不知死活的小妖精在他身下哭著求饒,然后把她狠狠弄暈十次,才會放過她!
可是,她現(xiàn)在懷著孕呢,他什么也不能干,只能狠狠的磨牙,把自己的牙都磨出血了,也不知道能把身邊這個猖狂的小妖精怎么辦!
媤慕的手從言墨白的臉上一路滑下去,停在他腰的地方,伸出纖細(xì)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腰。
言墨白的身材非常好,非常結(jié)識,不論哪里都是硬邦邦的。她一戳,言墨白就悶聲哼了哼。
媤慕勾唇一笑,妖嬈得像個妖精,手在一握,成功的讓言墨白吸了口冷氣。她卻笑得得意有嫵媚:“言墨白,想不想、體驗(yàn)一下、更、刺、激、的?!”
雖然是這樣問,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可是她的手卻已經(jīng)開始在動了。
言墨白額頭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可是努力壓制住自己的聲音,卻還是有悶哼聲從他的嘴里溢了出來。
忍不住了,他便不想再忍。手一把捉著她的柔荑,聲音里帶著即將被引爆的烈火:“你、確、定?”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
隱忍了這么多天,每天夜里抱著她睡覺,溫香軟玉在懷,他忍得難受了,總是去沖個冷水澡。可是現(xiàn)在她卻在這不要命的撩撥他,叫他再強(qiáng)的意志力,在她這里也只能土崩瓦解。
可是臨門一腳時,他卻還要確定一下,她能不能這樣做。他擔(dān)心自己會弄傷她!
媤慕不回答他,卻徑直拉下他的褲子拉鏈
從未這么光明正大的看,此時此刻,卻有種想要退縮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