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冉握著手機(jī),在宿舍的陽臺上站了很久。
整棟宿舍樓里一片寂靜,除了部分大四的學(xué)長們因為工作沒有確定,暫時還逗留在學(xué)校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回家了。
看著星星點點的燈火,他墨色的眸子深邃幽遠(yuǎn),如頭頂?shù)囊股飞n。
單薄頎長的身影融入在夜色中,竟流露出幾分孤寂。
自從知道他留校開始,那丫頭便不再接他的電話了。
以前從早到晚發(fā)不完的短信,就連教授都調(diào)侃他,是不是給他發(fā)信息的女孩子太多了。其實從頭到尾不過就只有一個而已。可是現(xiàn)在,他的手機(jī)卻總是靜悄悄地。
從早到晚都不會響一下。
他以為她只是鬧一鬧脾氣很快就會好,可是時間越久他開始越來越不確定。
以前總是習(xí)慣每天忙完之后給她打一個電話,每次總是能夠聽到那丫頭欣喜的聲音,可是現(xiàn)在,那頭不是關(guān)機(jī),就是沒有回應(yīng)。
他也知道,這一次,他怕是真的傷了那丫頭的心了。
其實他前兩天就已經(jīng)和教授說好,待到這個星期結(jié)束就會回去。
而就在剛剛有個陌生的男人接了她的電話,告訴他,那丫頭在酒吧喝醉了。那一瞬間,他心頭涌上很多情緒,生氣、擔(dān)心、自責(zé),然而最終能做的,也只是給元家的司機(jī)打電話,找人去把那丫頭帶回去。
他從沒有一刻的感覺如此刻來的這般強(qiáng)烈。
好像突然間便懂了那丫頭的心情。
兩人隔著的不光是地理的距離,還有心的距離。
好像除了失望和難過,自己似乎什么也給不了她。在她需要的時候,自己就連出現(xiàn)在她身邊都做不到。
另一邊,調(diào)酒師小哥哥按照諾寶的話接完電話之后,把手機(jī)還給了她,又看了一旁醉倒的元柚汐道:“跟男朋友吵架了?”
諾寶朝著對方笑了笑,并沒有正面回答。
畢竟是汐汐的私事,她和一個不熟悉的人談?wù)摬缓线m。
后者見她不愿多說,倒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而是看著她手里還剩下一半的酒道:“我調(diào)的酒不好喝嗎?”
諾寶道:“沒有,酒很好喝。只是我們兩個女孩子一起出來,總得有一個人保持清醒。”
后者忍不住笑道:“你說得很對,女孩子在外面確實應(yīng)該要懂得保護(hù)好自己。尤其像是酒吧這種地方。”
剛說完,就看到一個身影走到諾寶跟前,對方帶著幾分酒意,道:“美女,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哥哥請你喝酒怎么樣?”
隨著對方說話,口中噴出大量的酒氣。
諾寶皺了皺眉,隨即拒絕道:“對不起,我喜歡自己請自己喝!”
“美女這是不給面子?”男人半瞇著眸子,臉上流露出幾分不悅來。
諾寶:“我們很熟嗎?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
“現(xiàn)在不熟沒關(guān)系,喝兩杯酒就熟了。要不然,美女先嘗嘗我杯子里的酒怎么樣?”對方說著,便將自己手里的酒杯送到諾寶嘴邊,大有逼著諾寶喝下去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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