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軍營之前夏青霜算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經(jīng)過上次一周的訓(xùn)練,她也知道在軍營哪些東西能用,哪些東西不能帶。
熊曼曼跟她在一個城市,她最近休息只接了這一個節(jié)目,所以一接到節(jié)目組通告時就打電話過來。
夏青霜在收拾行李,咬著蘋果聽她的電話。
“嗯?怎么了。”
熊曼曼在電話里閑聊了幾句,然后突然問:“教官在家嗎?”
夏青霜把包合起來:“不在,你找他有事啊?”
“不在?那太好了,我今晚去你那里吧,明天一塊去機場。”
夏青霜答應(yīng)了,順便把客房收拾一下。
她倆家離得近,一個小時不到熊曼曼就過來敲門。
夏青霜開門見她拖著來個大大的行李箱,一時心情有點復(fù)雜。
“怎么帶這么多東西?”
熊曼曼提著大箱子,累的吭哧喘:“天太熱了,光防曬霜我就帶了十幾個,還有各種防中暑的藥,驅(qū)蚊的,手電這些。”
夏青霜現(xiàn)在有點理解,當(dāng)時李柏楊給自己收拾行李時,那種復(fù)雜的心情了
她搭了把手,把熊曼曼的行李拎進來。
“你的行李呢?”
她指了指客廳的箱子,“在那呢?”
熊曼曼一臉不可置信,拿著她的軍旅包:“就這么點?我記得你上一次帶的可不比我少。”
夏青霜:“李柏楊說了,我只能帶一個軍旅包的東西。”
熊曼曼:“這次我們還是去上次那個部隊嗎?”
夏青霜:“不知道,我問了李柏楊,他說也不知道。”
熊曼曼:“上次在那個部隊出了那么多事兒,我估計也不會要我們,但這樣你不就看不到李柏楊了?”
夏青霜點點頭,說起這個她就挺失落的,軍營里要是沒有李柏楊,她也沒那么期待了。她掰掰手指頭數(shù)數(shù),李柏楊走了快一個月了。
熊曼曼在客廳轉(zhuǎn)了兩圈,指著夏青霜擺了一柜子的舊物,特別不可思議的問:“這是大學(xué)時候的校徽吧?你怎么還留著。”
“舍不得扔唄。”
“你可真念舊。”熊曼曼驚嘆。
從客廳逛到臥室,熊曼曼摸摸床,十分感慨道:“沒想到教官那種身材也是睡這種床,我以為他會睡鋼板呢。”
夏青霜笑了一聲:“其實他平時挺逗的,沒那么嚴(yán)肅。”
熊曼曼:“也是,你的性格這么歡脫,跟個啞巴生活也會被你給鬧騰會講話了。”
夏青霜一臉黑線。
熊曼曼搓搓手,一臉期待:“我能摸摸教官的床不?”
夏青霜把她往床上一摁,“你不僅能摸,你還能睡!”
熊曼曼脫了鞋,撒丫子躺上滾了兩圈:“老娘也算是睡過教官的人,以后他要是再敢兇我,我就去爆黑料,哼!”
夏青霜一塊躺下去:“對了,沈迎從廣州過來了嗎?”
熊曼曼:“不知道,昨天跟她聯(lián)系還說沒動身,但是我來你這兒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兩人打了個電話,那邊可能在飛機上,沒有接通。
夏青霜給她留了短信。
第二天節(jié)目組的人就過來錄制,夏青霜早早地就定了鬧鐘,李柏楊不在時她就像一個被上了發(fā)條的鬧鐘一樣,神志清醒地在特定的時間起床。
攝像師見是她開門,還特地問了一句李教官在嗎?
夏青霜說不在,節(jié)目組相當(dāng)失望。
但當(dāng)熊曼曼蓬頭垢面從臥室出來時。
攝像機:“???”
夏青霜趕緊把她拉進去穿好衣服。
中午去機場酒店集合,他們上午就到了,在酒店的自助餐區(qū)用完飯。
在大廳的休息區(qū)等待集合。
沙發(fā)上已經(jīng)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們。旁邊也有一臺攝像機在拍。
熊曼曼:“同行?”
她搖搖頭:“你認(rèn)識嗎?”
熊曼曼:“不認(rèn)識。”
聽到她們這邊動靜,那人轉(zhuǎn)過臉來。
夏青霜認(rèn)識,她愣了兩秒立刻打招呼:“陳守,你怎么會在這兒?”
陳守是跟她一起拍攝《大江東去》的男演員,待人非常謙遜有禮,在劇組里兩人就相處的很不錯,沒想到在節(jié)目里又碰到了。
陳守見到她時,一點也不意外,笑道:“又見面了。”
這算是這次節(jié)目的意外之喜,這期節(jié)目一共八位明星,女兵這邊替補一人,男兵那邊替補三人。
齊程和方木洲全都退出節(jié)目,之前那位港星因為在訓(xùn)練中腰椎受傷也退出了,男兵那邊她知道的有陳守和運動員,替補的還不知道是誰。
沒過多久沈迎過來了,她剛從機場那邊過來。
緊接著過來的女星是個歌手,在歌手界是出了名小小的身體,大大的嗓量!
蹬著一雙恨天高從外面進來,她們第三人見她小皮裙,恨天高,心里真是有千言萬語想跟她說。
后面來的兩位男演員,一位是現(xiàn)在正紅的偶像組合隊長,叫鄭中和。也是演各種瑪麗蘇偶像劇出來的,年紀(jì)挺小,剛滿20。
陸修風(fēng)后面過來時,熊曼曼最先看到的,她扯了扯旁邊的兩人。
“快看,陸影帝啊!”
夏青霜回頭,一口人渣憋在嘴里沒吐出來。
八個人集合完畢之后,上了飛機。
下飛機,來接的是趙哲和王昊,開著一輛軍卡,將他們連人帶行李往后面一放,便開始一路顛簸地回到軍營。
這次的錄制顯然不是上次的地方,他們到的是貴州,下了機場高速后沒多久便拐進了坑坑洼洼的小路,他們是晚上八點下的飛機,跟著皮卡車到營地時正值夜里。
營隊里靜悄悄的,他們幾個人一臉的倦容,步伐沉重。
突然整個營地想起一陣警報聲,他們四個比較有經(jīng)驗,第一反應(yīng)就是緊急集合。
十幾秒之后,宿舍樓里陸續(xù)續(xù)開始有人往外跑,趙哲帶著他們:“快快快,跟著跑?”
熊曼曼:“去哪里呀?”
趙哲:“跟著跑就對了。”
他們四個立刻放下行李跟在趙哲后面狂奔,另外幾個剛來的明星還在原地有點懵。
夏青霜回頭看了一眼,見他們還在站著,叫了一句:“跑的!”
在指定的地點集合,夏青霜回去之后加強了體能訓(xùn)練,一口氣跑到這里還不覺得雷,她們到的算比較早,熊曼曼喘著粗氣:“可以啊你!”
“站好就不要講話!”聲音從邊上傳來,她們尋著望過去。
“居然是他?”沈迎最先認(rèn)出來。
另外兩個還在懵:“誰啊?”
“敵方軍,射擊手,記得不?”沈迎提醒。
“叫……叫那什么來著?”熊曼曼一時腦子有些短路。
“季遠(yuǎn)。”夏青霜想起來了。
“對對對,就是季遠(yuǎn)。”
她們?nèi)秸f越激動:“怎么落他手里了?”
季遠(yuǎn)聽到她們竊竊私語,眼睛一掃,頓時禁聲。
熊曼曼動了動嘴唇,小聲問:“他會不會報復(fù)我們?”
三人皆沉默。
她們這次來的是一個地空導(dǎo)彈部隊,季遠(yuǎn)擔(dān)任他們的總教官。
喜憂參半,高興的是這個教官他們有過接觸,憂的是李柏楊曾經(jīng)帶著他們打敗過季遠(yuǎn)。憂應(yīng)該會比喜多些。
季遠(yuǎn)簡單做了自我介紹后:“今晚這個叫拉一等,不定時的響警報,只要你聽到警報聲,立刻停下手里的事情,到國旗下面集合。清楚沒有?”
“清楚。”
他們新兵這算是走了運。剛進部隊就遇上了拉一等,回到宿舍以及快三點,他們原本以為回去簡單洗漱就能睡了,沒想到居然來了個督查,檢查內(nèi)務(wù)!
督查過來時,她們四個早已累的躺在床板上睡著了,連床都沒鋪。
所以督查一進門,就見木板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人,尖銳的哨聲響起,在隔壁整理內(nèi)務(wù)的趙哲一聽到就往這邊跑。
他一進門叫見女兵們在教督查的口哨聲夏紋絲不動,睡如死豬。
趙哲:“……”
“報告督查,我是他們的班長,負(fù)責(zé)叫醒她們。”
“回去。”督查一臉的兇氣。
“我倒要看看,她們能睡多久。”說完拿起計時器。
從早上開始起床,一直到剛才拉一等,夏青霜腦子里那根弦就沒松過。所以一進宿舍她立刻放松下來,倒在床板上人事不省。
耳邊的哨子聲像追魂音一樣,漸漸地把她從睡夢中拉回來,她盯著白白的天花板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到部隊了。
看到一臉怒氣的督查官,她趕緊從床上下來。
她是最先醒過來的,督查在本子上記了她的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過了兩分鐘后,她們?nèi)齻€還沒有轉(zhuǎn)醒,夏青霜違抗命令上去給她們搖醒。
督查官:“夏青霜,我警告你,立刻停止你的行動。”
夏青霜:“報告督查官,我可以叫醒她們。”
督查官:“在戰(zhàn)場上,只有哨聲。”
夏青霜:“報告督查官,就算在戰(zhàn)場上,我也會叫醒我的戰(zhàn)友。”ωωω.ΧしεωēN.CoM
趙哲一副自求多福的眼神看著她,督查面容嚴(yán)肅,一聲不吭。
終于把她們?nèi)齻€全部叫醒,大家一臉忐忑的站好集合。
督查:“告訴我,你們有多困?”
熊曼曼:“報告教官,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們一天沒合眼!”
督查:“我們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三天三夜不合眼都是正常的狀態(tài),一天一夜不合眼,很難嗎?”
沈迎:“報告督查,不難。”
靜謐幾秒,所有人安靜如雞。
督查:“夏青霜用時40秒,熊曼曼用時3分06秒,沈迎用時3分10秒,陳子書用時3分20秒。”
“一秒一個蹲起,夏青霜40個,熊曼曼186個,沈迎190個,陳子書200個。”
四個女兵被他嚇得,動都不敢動。
督查一聲吼:“現(xiàn)在開始坐。”
夏青霜40個很快做完,另外三個女兵將近200個蹲起,做到一百個時,很快就站不起來。
趙哲:“報告督查,我是他們的班長,沒有督促她們管理好內(nèi)務(wù)是我的責(zé)任。我請求幫她們分擔(dān)處罰。”
督查:“可以。”
夏青霜:“報告督查,我也申請分擔(dān)處罰。”
督查冷峻地看著她:“可以。”
將近六百個蹲起做完后,四個女兵的腿都站不直,全都咬著牙撐著。
督查:“剛才在叫醒你們的過程中,夏青霜公然違抗命令,懲罰四天的夜崗。”
所有人:“!!!”
熊曼曼當(dāng)然知道是夏青霜叫醒她們的,弱著聲音問:“請問督查,夜崗是什么意思?”
督查:“我們有特定的哨崗,每四個小時輪換一次,夏青霜暫定輪換在夜間零點至凌晨四點的位置。”
熊曼曼火一下上來:“報告督查,憑什么?”
督查:“她違抗命令。”
熊曼曼:“犯錯的是我們,要處罰也是應(yīng)該處罰我們,我申請代替她接受處罰。”
督查:“不可以,你們超時集合的處罰已經(jīng)結(jié)束。這個處罰,是她一個人的。”
熊曼曼還想再說話,被夏青霜及時拉住了。
督查監(jiān)督他們整理完內(nèi)務(wù)后,才離開。外面的天已經(jīng)灰灰的亮起。
她感到很疲憊,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軍營生活,就算沒有李柏楊的照顧,自己也能堅持下來。
早上六點,他們就被集合開始一天的體能訓(xùn)練。
因為有了對比,她們?nèi)齻€人都明顯的感覺到,李柏楊之前對她們的訓(xùn)練肯定放水了。
早上的訓(xùn)練,之前是站軍姿。現(xiàn)在是負(fù)重跑步。
陳子書抱怨:“你們真厲害,這種訓(xùn)練強度你們居然堅持了一期,我下期再也不來了。”
她們?nèi)嗣婷嫦嘤U,欲哭無淚。
熊曼曼:“想念李隊長的第一天。”
沈迎:“我也是。”
夏青霜:“我比你們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