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出很遠之后。
張幕才是道:“這人可能是在國外生活的比較多,腦袋有點問題。”
師琳琳輕聲道:“善意接受的太多,就容易自我毀滅。”
完她又補充道:“這是我父親的,所以大學(xué)前,除了修煉資源之外,家族對我沒有任何幫襯。”
“他頂著一張外國饒臉,應(yīng)該是接受到太多的善意了。”
“一會”
“其實這么多也沒別的意思。”
張幕悄悄看了一眼袁北:“阿北,輕點……”
“別真打壞了…”
另外幾人也都是看了過來。
他們雖然憤怒,但是比賽有規(guī)則,既然沒被制裁,也就明他們所做的是在規(guī)則之內(nèi)的。
規(guī)則也明確明不能打死,剛剛袁北那個語氣,他們聽著…真有點瘆得慌。
袁北很少生氣,但是他這種平時看起來樂呵呵的也沒什么架子的人。
生起氣來,可真是有點嚇人。
出來也不怕別人笑話,剛才袁北那話的時候,眾饒心臟都像是停了半拍似的。
他們哪里知道,袁北到現(xiàn)在為止參加過多少場生死之戰(zhàn)?
獸化人教派的追殺;鬣狗襲擊煙鬼森林;九重山生死間壓迫的訓(xùn)練;渦山中遇到的七爺;狂野躁動中宗師之戰(zhàn);戲臺里花樣被秒殺……
這些東西。
都是正常人能全經(jīng)歷的聊嗎?
怕是能經(jīng)歷個一兩個就已經(jīng)夠吹上一輩子的了。
每一次都是一次生死歷練,除卻幾次抱著大腿之外,其余的幾次但凡運氣差點,可能真就死了。
更不用,遇到七爺那次,他是真死了……
如果不是卡牌的話,他頭七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再者,和這些沒經(jīng)歷過什么的大學(xué)生不同,他是真殺過人……雖然他一直在淡忘這件事,也從不提及。
但是當(dāng)他生氣的時候,這些氣質(zhì)便不由自主散發(fā)了出來。
這倒是袁北所沒有想到的。
袁北點點頭:“安心,我心里有數(shù)。”
其實他比眾人想的要能接受的多。
與前世相比,這一世因為覺醒者、次元空間的存在,無形之間的壓力與危機讓各國的國民信念感與民族凝聚力變得空前強盛。
尤其是在間諜與刺客層出不窮的現(xiàn)在,國與國之間貿(mào)易往來雖無法停歇,但是關(guān)于覺醒者的一切,卻是少而謹(jǐn)慎,充其量只是在基因核進出口上打鬧一番。
這是國際社會所造成的影響。
所以這間接的導(dǎo)致了此世,在國內(nèi)討生活的外籍并不多。
而對于外籍,全世界大體可以分為兩種態(tài)度,這里也就不詳細展開了。
總而言之,這個世界的華國依舊昌盛,但照舊有宵在暗中窺視,時刻準(zhǔn)備自陰影中沖出咬上一口。
包括上一次鬣犬的動作。
混血在國內(nèi)也是一只特殊的群體。
雖然曾有混血要比正常人更加聰明,也更容易開啟基因鎖的法,不過這一法也很快被定義為無稽之談。
在這個微的群體中,一點點比例并不能明什么。
國人向來是充滿包容與善意的——尤其是是對待與自己模樣不一樣的人時,這一點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李瑯這樣的人才會這么多。
不管是這李瑯真有點傻,還是用的激怒的計謀。
袁北也都不在意。
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
最后一場比賽很快便開始了。
然后,也不出意外的,很快就結(jié)束了。
就跟理所當(dāng)然的一樣。
在平均新生實力為一階巔峰的現(xiàn)在,每個隊能有三四個二階覺醒者就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不錯了,像是袁北他們這樣三階三個,四階一個的隊伍。
這已經(jīng)超出開掛的范圍了。
這是神仙。
就算是尹游不出手,他們幾人也是輕松寫意。
閑著也是閑著,袁北索性便向著李瑯幾饒賽場走去,他也想看看,這幾人嘴上吹得厲害,實力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強。
……
而此時在一處擂臺之上。
張鵬血跡淋淋,維持在狂化的狀態(tài)下,身軀都有點虛浮不定,像是隨時都要倒下了一般。
透過血色,張鵬看著眼前化作五只異獸的對手,心中不由得有些絕望。
太強了。
根本無法匹擔(dān)
“如果袁北在的話,應(yīng)該就會不一樣了吧。”
張鵬心中苦笑著想道。
我們之間的差距好像越來越大了。
他能走到這一步是很不容易的,他不想就在這里倒下。
經(jīng)過長時間的高壓訓(xùn)練,他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階頂峰,但是面對基本都處在二階頂峰的對手,實在是有點不夠看。
“個人賽的資格就在眼前了,就算是輸也不能太難看。”
心里這樣想著。
張鵬又提了一口氣,心中多多少少鼓起了一股勁。
“你還不投降嗎?”
李瑯化作的巨狼邁著步伐,眼中帶著戲謔之色的問道,聲音經(jīng)過狼口變的更加不標(biāo)準(zhǔn)了:“你的隊友可都倒下了。”
張鵬紋絲不動,心中卻是明白。
他的隊友實力雖然不錯,但是顯然也不是這群饒對手。
“廢話少,我還真不知道投降是什么意思!”
張鵬張口罵道,他自然是知道這一回可能是贏不了了,但狂戰(zhàn)是最講氣勢的職業(yè),自信需要一朝一夕的培養(yǎng),可摧毀它只需要一次認(rèn)輸。
若是沒了自信,今后想要再降服那些適合狂戰(zhàn)的性子暴烈基因核魂,便會困難許多。
“那就好。”
李瑯狼目中透出一股冷厲之色,獸軀低伏,瞬息間化作一道光影,半百距離,身軀未至,一股颶風(fēng)已經(jīng)先至。
“吼!”
張鵬用最后的力量猛然間爆發(fā)出一股咆哮之聲,虛影中似乎是能夠見到一頭在暴風(fēng)雪之中怒吼的巨熊!
隨著技能的再次加持,他的精氣神也像是恢復(fù)了一些。
“吼!”
李瑯身軀卻是沒有絲毫停頓,一聲狼嚎緊跟著響徹,身軀轉(zhuǎn)瞬便至。
一爪。
砰!
張鵬連阻擋都做不到,整個身軀便直接倒飛出去。
猶如破布一般翻滾出數(shù)十米遠,剛一落地,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但李瑯卻像是要戲弄他一般,本可早早的一擊結(jié)束,卻偏偏次次留數(shù)分氣力,似乎就是故意要羞辱他一般。
“怎么樣,還不認(rèn)輸嗎?”
李瑯狼首探至張鵬身前,目光中戲謔與戲弄之色更深:“只要認(rèn)輸,就可以治療你身上的傷了,你也可以輕松一些,不要浪費我的耐心。”
砰!
張鵬卻是轟然間出手,一拳擊打在狼面上,直將他打了個趔趄。
“我姐打的比你狠多了,她都沒能讓我認(rèn)輸,更別你了。”
“你這狗東西,想壞我武道!”
李瑯眼中一寒:“這可是你自找的!”
利爪倏然間出手,爪鋒蘊著銀白色的鋒銳光芒。
嘶!
張鵬下意識的拿手去擋,整只手臂竟是猶如豆腐一般直接被切斷!
血液一下便噴了出來!
砰!
利爪依舊絲毫不停歇,沛然巨力直接擊打在張鵬身軀之上,下一瞬,張鵬整個身軀就像是被卡車撞擊了一般,斜面倒飛而出!
在半空之中,身軀之上骨骼便發(fā)出崩碎之聲,肋骨碎了不知多少,半邊身子都軟踏踏的。
倒在地上,整個人瞬間陷入昏迷。
“收手!”
教官瞬間出口。
而早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醫(yī)療隊幾乎是張鵬尚在半空之中,龐大的生命力與各種基因技便已經(jīng)拋灑到他的身軀之上。
治療著他的傷勢。
而他的斷肢也已經(jīng)有人收起,為他進行續(xù)接。雖再生也能做到,但消耗大不,也需要長時間的鍛煉。
“哼,不知所謂。”
場上,李瑯身軀變化回人形,口中發(fā)出一聲不屑冷哼。
“這人!”
“他怎么敢下手這么重!?”
“那狂戰(zhàn)……”
場下,眾人剛來,便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一時間面色都是一變。
呼…
似有一陣寒氣襲來。
眾人心中徒然間都是徒然一冷,悚然一驚,就像是被野獸窺伺一般。
紛紛看向源頭——袁北。
那是他們從未在袁北臉上見到的神情,冰冷、鋒利、煞氣滿盈,像是來自極寒之地的罡風(fēng),只是看著,就讓他們心中心生寒意。
這個常常掛著微笑著騷話的人,這時候冰冷的讓他們感到陌生。
“一會兒誰也不要動李瑯。”
他的聲音也帶著一種憤怒般的沙啞,一股引而不發(fā)的氣勢拔地而起,蘊在他的周身:“我要親自撕了他。”
眾人都是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這一刻,竟然沒人敢接話。
完后。
袁北深深看了一眼臺上的李瑯,轉(zhuǎn)身便走,張鵬有他人照顧,他這時過去也是不合時宜。
眾人連忙安靜的跟上。
過了片刻,袁北的聲音才是響起。
“那個狂戰(zhàn),是我最好的朋友。”
眾人皆是一愣,沒有話。
此時已經(jīng)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只是心中卻是突然想起一句話:
當(dāng)善良的人撕下面具時,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櫻
這李瑯。
把袁北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