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要演“葉悠悠”，只能裝，而且演得越像越好。
    “您太適合黑色了，這個發型特別美。”
    “是啊，好有氣質。”店員們雖然都被罵過，一肚子火，但也只能一個勁地夸葉曉曉，畢竟她可是財神爺呢。不過她的黑發比剛才黃色的雞窩頭看著順眼多了。
    “那當然，老娘這么美！”
    葉曉曉迫不及待地走出去，“你看，怎么樣？”
    風歐從郵件中抬頭，微怔。
    黑色頭發，確實比黃色好看。整個人的氣質都清純了許多。
    不過……
    風歐的目光停在葉曉曉眼睛上。
    這雙眼睛，和他記憶中的很不同，不似那么清純，反而似乎摻雜了許多雜質。
    可她明明就是Angel……
    是他在幻想中美化了那雙瞳，還是人長大后，眼神也會發生變化？
    也許吧。
    歐風想。
    最重要的是，她是他的angel，他的救命恩人。
    “怎么了？干嘛這么看著我。”難道被他看穿了她不是葉悠悠？葉曉曉緊張得頭皮縫里都冒著冷汗。
    好在風歐輕笑道：“好看，黑色很適合你。”
    葉曉曉這才暗暗松了口氣，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嚇我一跳，我以為你不喜歡呢。”
    走出店里，葉曉曉故作隨口提了一句，“我這個頭發，和這身衣服好像不太搭呢。”
    “我陪你去買。”
    葉曉曉心里狂喜，嘴上卻猶豫道：“會不會太耽誤你的時間？剛才做頭發的錢我應該給你的。”
    “相比你為我做的，這些不值一提。走吧。”風歐抬手，葉曉曉立刻黏人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仰頭甜甜地笑著，“你真好。”
    奢侈品旗艦店內，葉曉曉dior和chanel試了一套又一套，像一只翩翩的花蝴蝶。
    風歐將她試過的每一條裙子都買了下來，甚至她沒試過的，只是看一眼，或者夸一句好看，風歐都一并買下。
    助理兩只手拿不下，由店員先送一部分回家。
    想到這些原本是屬于葉悠悠的，葉曉曉既嫉妒又慶幸，她一定不會讓他知道真相。
    車里，葉曉曉臉都笑開花了，兩只眼睛閃閃發亮，“讓你破費這么多，真的不好意思。”
    “這不算什么。”風歐輕描淡寫。
    區區一百萬，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你高興就好。”
    “我當然高興，不過不是因為買了那么多衣服，而是因為你對我好。”葉曉曉嘴巴很甜，大膽地將頭靠在風歐肩膀上。見他沒有抵觸，雙手將他的手臂抱得更緊，用力纏著。
    他身上的氣味真迷人。
    就算他沒有錢，沖著這張臉，葉曉曉也想和他在一起。當然，有錢更好。他對她又大方，以后各種奢侈品任她買買買，想想都爽。
    “你今年二十一？”風歐問道。
    “不是啊，十……”葉曉曉忙把“八”字吞回去，“對，二十一。”
    “大學畢業了？”
    “我……我讀的專科。”葉曉曉臉上一陣火燒火燎，有點抬不起頭，咬唇，“原本以我的成績，能上A大，但是我后母不肯給我錢，讓我去念了免學費的專科。”
    風歐掠過一絲心疼，“你受了很多委屈。”
    葉曉曉搖搖頭，“能遇見你，那些苦都不算什么。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