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手機在桌面震動。
    風歐。
    明天就結婚了，他在這個時候還打電話給她做什么？
    安琳有些心亂。
    她不敢接，她不敢聽他的聲音，那會讓她更亂。
    屏幕持續閃爍。
    她一直沒接，他卻一遍又一遍地打，一遍又一遍地打。
    屏幕不斷地暗下去，又不斷地亮起，閃爍。
    不知多少次……
    直到凌晨一點，安琳睡覺，持續震動不停的手機才停下來。
    她這才拿起手機，四十二個未接來電。
    他瘋了……
    手機又是一震，但這次是一條短信。
    “對不起，我愛你。”
    安琳立刻紅了眼眶。
    徹夜失眠。
    ……
    風歐喝了一整晚的酒，早晨才被伴朗強行拉去洗了個澡，去接新娘。
    他渾身酒味，令人詫異。
    教堂。
    莊嚴神圣。
    神壇上，林薇披著美麗的白紗，鼻子里卻不斷地聞到酒味。
    風歐，他昨晚是泡在酒缸里？結婚對他而言就這么痛苦嗎？
    “林薇，你是否愿意嫁風歐為妻，按照圣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于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愿意。”林薇溫柔地回答。但諷刺的是，她心中沒有一絲幸福的感覺，相反她清醒地看著自己往火坑里跳。
    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明明知道是措的事情，卻偏要去一頭去撞南墻。
    只是因為一口氣？不甘心，想讓風歐也過得不好么？
    走到這一步，就別想著退路了。
    “風歐，你是否愿意娶林薇為妻，按照圣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于她，直到離開世界？”
    沉默。
    眾人有些奇怪，伸長腦袋來看。
    白晴捏了把冷汗。她很矛盾，不知道是希望風歐答應還是不答應。
    “風歐，風歐？”伴朗小聲提醒。
    風歐蹙著眉，似乎魂兒不在這。
    “風歐，你是否愿意娶林薇為妻，按照圣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于她，直到離開世界？”牧師又問了一次。
    風歐忽然間清醒，“不愿意！”
    林薇遭到猛擊，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到這一刻才說不愿意，是故意讓她難堪嗎？
    全場響起驚訝的聲音。
    他們沒聽錯吧？風歐竟然說不愿意？
    “他愿意的。”林薇對牧師說道：“我們可以交換戒指了。”
    林薇直接把戒指奪了過來，去拽風歐的手要強行給他套上，但風歐拒絕了。
    “你昨晚喝醉了！”林薇咬牙說。
    “我沒有喝醉，相反，我現在很清醒。之前是我優柔寡斷，如果繼續下去才是錯誤。”
    “你答應過要對我負責的，風歐，你忘了嗎？你自己承諾過要娶我。”
    “可我給不了你幸福，林薇，我也不希望自己不幸福。”風歐冷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