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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狄更斯”這個名字之后,炎月笑了,笑得很暢快。在他笑的同時,他身上忽然涌出一股紅色的霧氣,而他的五官在霧氣中不停地蠕動變化,當霧氣散開時,他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他的身材也有了些許改變,恢復了自己本來的身材。
見炎月現出真身,同樣知道狄更斯是誰的黃思秦和秦夢、憶名也同時恢復了本來面目,既然狄更斯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自己的身份,那他們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狄更斯與滄月百年至交,是滄月除妖圣孫悟空外唯一的知己好友,在滄月與炎月和解之后,狄更斯一直隨著滄月叫炎月大哥,現在炎月既已恢復尸王身份,對狄更斯這一聲“大哥”倒也是受得起的。
而被炎月和狄更斯莫明其妙的對答弄得一愣一愣的懷特公爵等人,在見到了炎月的本來面目之后,全都驚得呆住了。而安琪兒,更是在見到炎月那酷似滄月的真面目第一眼時,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變得蒼白。事實上,憶名比炎月還要更像滄月,但是憶名站在炎月后面,炎月恰到好處地擋住了他的臉。
“布拉迪真的是你?”懷特公爵聲線有些顫抖地說道,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上前兩步似乎想將炎月看個清楚。而懷特夫人則已經淌下淚來,雖然炎月只是二老的養子,但十年的情意卻足以令老夫人將炎月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了。大衛眼看著失蹤兩年的大哥搖身一變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直到確信之后,才歡呼一聲撲了上去。
炎月和大衛緊緊地擁抱到一起,兄弟倆大笑著互相拍著肩膀。大衛身高超過兩米,體型龐大如一頭黑熊,炎月現在雖然已經變得相當壯碩,但和大衛比起來仍是大人小孩一般的區別。
和大衛擁抱之后,炎月走到懷特公爵夫婦面前,右掌貼于心口,單膝跪地,道:“不肖兒布拉迪拜見父親、母親,讓父親母親為兒擔憂,兒誠惶誠恐,請父親母親責罰兒子。”
一日為父,終生為父,雖然只是養父養母,但十年養育之恩,卻是連炎月的親生父母都沒能做到的。生娘不如養娘親,生父不如養父霸,炎月雖然已是神佛都要回避的尸王,但對這養育了他十年的父母,他仍然尊重愛戴如往昔。
懷特公爵伸手扶起炎月,說道:“你已經長大了,是雄鷹就應該搏擊長空,是猛虎就應該傲嘯山林,是蛟龍就應該翻江倒海,你總有一天要離開我們去闖你自己的天地,只不過你走得早了兩年罷了。父母和家只是你的驛站,當你累了困了的時候,你可以回家休息,父母可以給你無微不至的關照,不論你做錯了什么,父母都不會責怪你,更何況,你本來就沒有做錯事,我們為什么要責罰你?”看了已經泣不成聲的妻子一眼,懷特公爵接著道:“看看你母親,見到你回來高興成這個樣子,她又怎么會忍心罰你?”
對炎月來說,親情是唯一能和愛情相提并論的一種情感,前世他可以因父親的出賣,愛人的逝世而毀滅自己生長的整個國家,現在的他亦可以為自己珍逾性命的親情和愛情付出一切。炎月極其渴望親情,尤其是父親和母親所能給予他的親情。前世得不到父母親情的他,今世同樣是一出世就失去了父母,而在被懷特公爵夫婦收養之后,他終于體會到奢望了無數年的父母之情,炎月對這對養父母的感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失蹤兩年不通音訊,走之前更親手打傷兩老的親生兒子大衛,回來之后卻見兩老不但不責怪他,反而表現得如此激動,炎月不由深深感動了,喉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他本就是個感情豐富的人,與滄月那種流血不流淚的冷漠性格截然不同。
花園里的眾人默默地看著一家人團聚的情景,誰也不忍出聲打破這難得的親情表現。而安琪兒卻在炎月走開之后,看到了一直被炎月擋著的憶名。在看清憶名的長相之后,安琪兒再次受到強烈的震憾。憶名的相貌比諸炎月更像滄月,兩人一脈相承的骨血使憶名與滄月有九成相似,尤其是憶名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妖皇式絕對冷酷的那一面時,更是與滄月一模一樣,無論是相貌、眼神還是氣質,如果憶名不是一頭黑發的話,安琪兒絕對會把憶名當成滄月。
而狄更斯雖然認出了炎月和秦夢、黃思秦,卻并未認出憶名。憶名的氣息他并不熟悉,雖然狄更斯可以判斷出憶名身具極其強大的妖氣,但狄更斯并不知道憶名就是滄月的兒子。在看清憶名的長相之后,狄更斯也小小地吃了一驚,他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便明白過來了。走到憶名面前,朝憶名微微點了點頭,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滄月的兒子。你的母親,是滄月在地球上的那個名叫紅塵的女人嗎?”
憶名朝狄更斯行了個禮,道:“是的,狄更斯叔叔,我是父親的遺腹子,在父親離開地球之后才出生。我的名字叫憶名,風憶名。”狄更斯亦是參加了與魔族終極決戰的英雄,且不論他與炎月、滄月的關系,僅憑狄更斯那為了三界眾生,敢與血族始祖魔神該隱決戰的豪情就已經足夠讓憶名心存尊敬。
狄更斯點了點頭,道:“你的老爹曾在火云帝都紅極一時,‘銀狼王’之名威震帝都,不過他的聲威便如曇花一現,在他的真實身份暴露之后,被雷云兒逼出火云帝都,現在不知所蹤。如果你早來兩年,就可以見到他了,可惜啊”
論起真實年齡來,狄更斯比起憶名還要年輕好幾歲,但血族王子雖然不是千年怪物,也有數百歲的高齡,記憶復蘇的狄更斯在憶名面前自然而然地擺出一副長輩模樣,連憶名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斯達爾和安琪兒、艾薇兒也走到了憶名面前。斯達爾看著憶名好奇地說:“你和布拉迪長得很像啊,和尼諾-斯通更是相似,你們三個是不是有什么關系?還有,阿諾德你說什么你是狄更斯,狄更斯是你什么時候用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
狄更斯道:“這個,狄更斯是我的曾用名,呵呵,曾用名,沒多少人知道,是我自己杜撰的,只有少數幾個人這么叫我,你以后還是叫我阿諾德。”
狄更斯看了安琪兒一眼,只見她一臉期待地看著憶名,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她的目光就知道她想問些什么。狄更斯心里生起許多無奈。雖然安琪兒現在已經傾心于他,可是對滄月并未忘情,如果讓她知道,滄月其實沒死的話,狄更斯不敢保證安琪兒會不會放棄他去找滄月。
憶名摸著腦袋,奇怪地問:“布拉迪就是大伯這我知道,可是尼諾-斯通是哪個?”
狄更斯解釋道:“尼諾-斯通是你父親在帝都時的化名,真正的尼諾-斯通已經死了。”
憶名點了點頭:“難怪他們看我的眼神這么怪,敢情把我認成我父親了。”
斯達爾道:“你父親?不要告訴我你父親是尼諾-斯通,這是不可能的,他到帝都的時候才十七歲,而你的樣子看起來最少也有二十一二歲,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兒子?”
憶名糾正道:“我今年二十六歲。至于為什么我會比我父親還要年長,這個問題我想我沒辦法回答了,就算解釋給你們聽,你們也未必明白。還有,我父親的名字不叫尼諾-斯通,他的真名,在這個空間應該叫藍滄月。而我大伯也不叫布拉迪,他的名字是藍炎月。”.
“藍滄月?”斯達爾和安琪兒同時驚呼,這個名字,不是被雷云兒對外宣布成刺殺了銀狼王尼諾-斯通的刺客嗎?安琪兒更是用質問的眼神看著狄更斯,直看得他心里發毛,舉手投降:“好了好了,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這件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當下狄更斯把滄月的身份和來歷詳說了一遍,當然,只是藍滄月的身份來歷及其成為帝都貴族的經歷,以及皇族之亂那一夜的真相,至于妖皇的故事,還是不要講給他們的好。
經狄更斯一解釋,斯達爾和安琪兒馬上明白了滄月其實是冒名的尼諾-斯通,而真正的尼諾-斯通則早就死了。從字面上來說,雷云兒對外宣布的事情句句屬實,但從本質上看來,則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兩人更明白其實滄月未死,聽到這個消息的安琪兒頓時高興地只想放聲歡呼,但看了狄更斯講完后一臉灰暗的表情,她的心情不知怎地又沉重起來。
滄月和狄更斯,這兩個男人是安琪兒先后愛上的,而且還不存在變心的問題,狄更斯是在安琪兒認為滄月已經死后闖入安琪兒心房的,但問題是,現在狄更斯突然改口證明滄月沒死,遇上這樣復雜的事情,單純的精靈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憶名自然不知道其中復雜難明的三角關系,他看了斯達爾一眼,又瞟了艾薇兒一眼,道:“狄更斯叔叔,這兩個人信得過嗎?咱們的秘密都被他們知道了,需不需要”憶名毫無顧忌地當面說出了他殺人滅口的想法,這都算罕有的了,要是別人在斯達爾面前說出這種明顯沒將他放在眼里的話,斯達爾不馬上翻臉拔刀砍人才怪。
可是在聽憶名說出這句話之后,斯達爾心中卻莫名地一緊,一股不知性質,也不知從何而來的氣息從四面八方籠罩住他,將他牢牢鎖定,令他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落入別人掌握之中,現在只要稍有異動,就會引發勢若雷霆的攻擊。更讓斯達爾恐懼的是,憑他龍騎士級的圣域實力,竟然感到自己只要稍稍一動,就會立刻粉身碎骨。他毫不懷疑這種感覺和壓力來自憶名,只是他沒想到,憶名年紀輕輕,竟然擁有深不見底,且僅憑氣勢就能令他毫無還手之力的實力。
艾薇兒的感受和斯達爾一樣,只有安琪兒受到了特殊對待。憶名眼力何其敏銳,從安琪兒的話中,從她與狄更斯對視時的眼神中,憶名就感到這個身材構造與人類稍有不同的美麗女子,與自己那素未謀面的死鬼老爸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狄更斯擺了擺手,“憶名你不要這樣。斯達爾曾和你父親以及我、大衛并肩作戰,現在雖然是火云帝國的高官,但憑我們的交情,我相信他不會把這些事情泄露出去的。至于艾薇兒,你更不必擔心,她是我的義妹,更是我的后裔,你不會懷疑我的后裔對我的忠誠吧?”
憶名聞言點了點頭,沒見他有任何動作,一直籠罩著斯達爾和艾薇兒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斯達爾深吸一口氣,剛剛脫困的他還有些不服氣,盯著憶名道:“你用的什么是什么力量?敢不敢我和正大光明地打上一場?”
憶名有些奇怪地道:“我用的是妖力,怎么了?我為什么要和你打?既然狄更斯叔叔說可以信得過你,我還和你打做什么?再說了,正大光明這種詞眼你會相信?別騙我了,我才不懂什么叫正大光明地決戰呢!”
斯達爾微微一笑:“很好,我也不相信正大光明這種詞眼,那你以后要時時小心了,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會出手偷襲你。”
憶名聳聳肩,兩手一攤道:“隨時歡迎,不過你得想好了,對我出手的話,你使出多大的力量,就會受到雙倍力量的反擊。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我這人向來都是恩怨分明的。”
見兩人針尖對上了麥芒,狄更斯卻只在一旁笑看風云,根本沒有出面制止的意思。艾薇兒不由奇怪地問:“你怎么不去阻止他們?萬一他們吵上了火,打起來的話怎么辦?”
狄更斯笑道:“他們不會打起來的,這我清楚的很。以斯達爾的力量,要想逼憶名出手,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斯達爾比現在強上十倍,我想憶名才會稍微認真地把他當作一個對手看待。”
艾薇兒有些驚異地道:“強上十倍?那豈不是十個龍騎士?十個龍騎士才能讓憶名稍微認真地對待?”
狄更斯道:“不能這么算,十倍龍騎士的力量并不是簡單的數字疊加,這么說吧,如果一個擁有十倍龍騎士力量的人和龍騎士打的話,就相當于一個強壯的成年人和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打,事實上,十個七歲的小孩子都打不過一個強壯的成年人,也就是說,十個龍騎士也打不過一個擁有十倍龍騎士力量的人。如果非要換成數字的話,我想,一百個也許勉強及格。”
艾薇兒不敢相信地道:“一百個龍騎士才能讓憶名認真?不可能吧,他還這么年輕”
狄更斯道:“如果我估計得沒錯,憶名的力量在這個大陸上是最強的,就連大陸第一高手雷云兒,就連炎月和滄月兩個人,都比不上他。”
狄更斯這話的確沒錯,憶名得天獨厚,血統獨一無二,二十六歲的年紀就有了妖皇巔峰時期的七成實力,如果僅算力量的話,已恢復百分之六十尸王實力的炎月都比不上他。當然,如果炎月和憶名對打的話,勝負卻不一定,炎月是絕對的速度,在速度上有無敵優勢,而且擁有數千年的戰斗經驗,在戰斗技巧方面是憶名拍馬也趕不上的。
兩人說話間,斯達爾和憶名的斗嘴已經告一段落,而懷特公爵一家人還在聽炎月訴說著離開帝都后的經歷。其實炎月的經歷并沒有什么好說的,有許多事情都不適合讓二老和大衛知道,如此省略下來,可敘述的極少,畢竟他離開之后,大部分時間是在暴虐之洋和空間隧道中渡過的。但是炎月為了把這個謊扯圓,不得不編造了大段暴虐之洋歷險的故事,并將自己實力飛速提升,且學會了隨意變幻自己的容貌這本事全都歸功于暴虐之洋中的修煉和奇遇。炎月講故事確有天賦,一段杜撰的故事編得精彩生動之極,令二老和大衛聽得如癡如醉。
炎月講話聲音極大,這自然是讓黃思秦、秦夢、憶名及狄更斯聽的,以免日后二老問起這些事來,眾人的口供不一致。
這一說直說了有兩個多小時,天都已經快黑了,家里的仆人已經準備好了晚飯,早已端上了桌子,只是見眾人都說得高興,沒人進花園來叫眾人開飯罷了。而炎月已經完全把等在門外的妖王戰隊和小雅、齊鎮東、付險峰、老森五人組忘得干干凈凈,一行近千人在懷特公爵府門前從下午四點多等到晚上快七點,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老森五人組不像妖王戰隊那么守紀律,早就坐到門口的石階上,懶洋洋地聊起了天。齊鎮東和付險峰兩個老而不尊的僵尸則坐在馬路牙子上,對著過往的美女大吹口哨,引來白眼無數。
本來近千人站在公爵府前十分引人注目,巡邏的城防軍數次想要過來問個清楚,但看到由天妖戰隊扮成的那五百多衣甲鮮明,隊形嚴整,騎在馬上一動不動的騎士之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個公爵府門前擺五百多個騎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時不同往日,火云帝國遭受外敵內患,誰也不敢保證帝都之中沒有敵人的刺客,但凡地位高的貴族、軍官都加強了保衛力量,最夸張毛里求斯王爵每次出行,即使只從家門到鄰居家串門,還帶一千士兵呢!
齊鎮東和付險峰正極度無聊地吹著口哨,忽見對面街頭昏黃的路燈下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影子,從這影子的曲線看來,應該是一名女子。齊鎮東馬上來了精神:“老付,你看那邊那個影子,曲線好得不得了,敢不敢和我打賭,這次過來的一定是一個萬中無一的美女!”
付險峰瞥了那影子一眼:“賭啊,為什么不賭,我賭來的是個癡肥的肥婆,只是因為被路燈拖長了影子,才顯得這么纖細。”
“好,賭什么?”
“嗯,就賭誰輸了誰當著夢的面叫她一聲老巫婆吧。”
“不許反悔,你就等著被夢放火燒吧!”齊鎮東一臉得意地道,他對自己的眼力相當有自信。
影子的主人漸漸由黑暗中走進了路燈的光芒之下,她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憑著超卓的眼力,齊鎮東和付險峰同時看清了那人的身材容貌。
齊鎮東頓時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老付,你輸了!”
付險峰長嘆一口氣:“唉,輸了,我認栽”
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有著水藍色齊腰長發,身著淺綠色上衣,墨綠色長裙,晶瑩如玉的脂手里握著一根五十公分長,拇指粗細,頂端鑲嵌著深藍色魔法石的魔法杖的美麗少女。僅僅是遠觀,齊鎮東和付險峰就同時心生感慨,這少女的美是用言語無法形容的,就像藝術之神在人間創作的最完美的藝術品,而她那高貴典雅的氣質更是如同不落塵俗的女神,讓人一見之下,只心生欣賞贊美之情,絕無半分猥褻之意。
那少女一直向著懷特公爵府走來,待她走到離齊鎮東和付險峰只有十公尺左右的距離時,兩人在黑夜中視物有如白晝的目力更加清晰地觀察到了少女的身材。
著裝得體的淺綠上衣和墨綠色長裙將她傲人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左手輕巧地擺動著,右手雪白的手腕上系著一條細細的紅繩,經繩上串著一個小巧的金色鈴鐺,走動間發出陣陣清晰悅耳的脆響。
齊鎮東不由驚嘆一聲,神魂出竅地道:“天哪,這個女孩,簡直就是神造出來逼那些長相平庸的女子跳樓用的”
付險峰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和她比起來,夢雖然不比她差多少,但兩人的氣質唉,夢的確可以算是老巫婆了,老齊,賭約我會履行的。”
兩只老僵尸在這邊自言自語時,少女已經走到了兩人的面前。她好奇地看著兩個坐在馬路牙子上一臉癡呆的中年人,用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來見懷特公爵大人的嗎?”她見到懷特公爵府門口守著這么多人,其他人都站著,只有齊鎮東他們兩個以及另外三男兩女坐著,而且從服飾上看來頗為華貴以為他們的地位較高,也許是來求見懷特公爵的也不一定,所以有此一問。她哪里知道,齊鎮東、付險峰以及老森五人是最不守紀律的,而他們的衣服則是搶來的貴族服飾,自然華貴精美了。
齊鎮東呆呆地看著少女,道:“是啊,我們等著見懷特公爵大人,可是等了兩個多小時,一直沒見到大人啊!”
付險峰也呆呆地道:“小姐啊,你就行行好,把我們也帶進去吧!這些兵,都是跟著我們來的,他們好可憐的,在馬上坐了兩個多小時,馬鞍多硬啊你看看他們,都坐成羅圈腿了”
少女不由“撲哧”一笑,“哪有你們說的這么慘啊,做騎士的,三天三夜不下馬都可以呢!對了,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我進去幫你們通報一聲,看懷特公爵大人有沒有空見你們。”
“謝謝你啊小姐,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齊鎮東感激涕零,“小人名叫大衛-貝克漢姆,他叫邁克爾-喬丹”
上當受騙的少女帶著真誠甜美的微笑,在兩人的感激聲中步履輕盈地走進了懷特公爵府。公爵府門口的門衛見到少女,立刻笑得像臉上涂了蜂蜜,殷勤萬分地將少女迎了進去。
“不公平啊”齊鎮東滿臉郁悶地道,“美女就是占便宜。”
“這是區別待遇,這是歧視,地球上幾千年都沒改變的現實,你以為在這里會有改觀?”付險峰不屑一顧地說著,看著少女的背影目不轉睛。
少女走進懷特公爵府,得知懷特公爵一家子還在花園里之后,輕車熟路地向花園方向走去,看樣子她對這里的環境已經很熟悉了。
在走近花園之后,少女已經可以隱約地看到花園中的人影了。天色已晚,花園四周已經亮起了照明魔法石的光芒,與少女預想中的不同,花園中的人數似乎多應該在場的人數多了幾個。
少女越走越近,已經有幾個人發現她的到來了,全都含笑看著她。那幾個人少女自然是認識的,她隱隱覺得他們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樣,特別是自己的哥哥,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奇怪的很。
終于,她看清了花園中的所有人,除了幾個背對著她的人她看不清相貌外,其他的人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感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越跳越快,她看到了一個背影,一個她朝思暮想,在夢中見過千百回的背影。
那一頭飄逸的紅發,如火焰般赤紅耀眼。他的人也正如他的頭發一樣耀眼,他的心也正如他火焰般熱情。
雖然和他只有數面之緣,可是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一舉一動已經深深地印進了她的心底,而他臨走前留給她的那個背影,那個義無返顧,雖略顯單薄卻氣宇軒昂的背影,徹底打碎了她的心防,永遠地進駐了她的心湖。
現在她看到的背影是他嗎?
一定是他,不會錯的,在夢中見了千百回的背影,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出來。
剎那間,旁人的身影在她眼中變得不復存在,她所有的心神都系在了那個熟悉的背影身上,她所有的目光都被那頭火紅色的長發吸引。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背影,她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敲擊在腳步聲中,那種節奏,令她覺得無比奇妙。
而在這時,那個背影的主人,忽然像感覺到了什么似的,轉過頭來,望向了她。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頓,空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不復存在,整個時空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她望著他,他望著她。
他的眼神突然變了,變得深邃幽遠悲哀甜蜜興奮傷感無數種復雜的情感糾纏在一起,化成他現在的眼神。
她的眼神也變了,她的目光化作兩道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極光,深深地投入他的雙眼之中,透過他的雙眼,她看到了他的心靈。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心靈啊!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嘗盡了艱辛與思念,在苦難中尋找未來,一顆強勁地,永不言敗,永不更改的心靈,在向她傾訴著無數年來的無奈,以及苦盡甘來之后的欣喜。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述的感覺,她在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月色下遍地盛開的紫色鈴蘭,少男少女在遍地飄香的月光樹下訂下誓言,少女用溫暖善良的心融化少男心中的堅冰,少男的勇氣和力量只為少女而存在。
滄海桑田,時空變幻,山盟海誓會隨著時間而淡化,絕世容顏會隨著時間而衰老,蓋世英雄會被歷史的長河所淹沒,世間萬物,唯一不變的,只有那經時間的考驗之后,依然閃爍著鉆石般清澈光澤愛情。
“無論滄桑如何變幻,唯一不變的,就是我愛你的心!”
少女的心靈陡然驚醒,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涌進腦海,剎那間頭腦一片清明,英武不凡的將軍騎著戰馬向她行來,不知不覺間淚已滿面,在銀色的月光下閃著耀耀清輝。
醒了,明白了,歸來了。
少女輕啟朱唇,一句醞醇了無數年的呼喚輕輕出口:“炎月”
蕩氣回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