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離是誰?”聽到葉蘇荷喊陌生的名字,慕容鈺立即敏感的反問,不過他的話著實把葉蘇荷嚇了一跳,葉蘇荷瞬間睜大了眼睛,只消兩秒鐘記憶便回籠了,但是對周圍的環境還是保有不安,她立即要求慕容鈺把自己放下來。
慕容鈺是走回到樓梯下面才把葉蘇荷放下來的,因為他怕葉蘇荷忽然站在階梯上邁出腳會摔跤,然后才打開了客廳的燈,一瞬間,整個室內燈火通明,葉蘇荷不適的眨了眨眼,還沒有適應好光線就迎來了慕容鈺不依不饒的詢問:
“小離到底是誰?”
一個歐陽逸云已經夠自己嫉妒的了,慕容鈺急切的想知道葉蘇荷一轉醒就心心念念的小離到底是誰!
葉蘇荷怎么可能說明葉離的身份,這個時候只有逃避,于是故作生氣的瞪了慕容鈺一眼,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嘴里低斥:
“不要你管。”
慕容鈺對葉蘇荷此刻展現的小女人任性的姿態毫無抵抗能力,心里想著以后自己再問也不遲,于是也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并且靠她很近,葉蘇荷冷冷的睨了慕容鈺一眼后往旁邊挪了挪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絲毫不管慕容鈺一臉受傷的表情,冷冷的說道:
“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說吧。”
愛情的關系便是如此玄妙,總是被愛的人掌握主動權,愛著的人不斷的退讓,此刻慕容鈺是深刻的感覺到了這種轉變,并且,樂在其中。
“蘇荷,別的咱們先不說,我想問你,這個東西是你掉的嗎?”慕容鈺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鑰匙串拿給葉蘇荷看,美國隊長的盾牌鑰匙扣就扣在上面。
葉蘇荷狐疑的看了慕容鈺的鑰匙串一眼,立即發現了屬于‘自己’的東西,她直接伸手抓住鑰匙扣,問慕容鈺:“我的鑰匙扣怎么在你這里?”
慕容鈺一聽葉蘇荷的話,臉上露出一個果然是你的神情,然而葉蘇荷看不懂。
“還我。”葉蘇荷見慕容鈺不吭聲還露出奇怪的表情,于是開始動手解鑰匙扣,慕容鈺也不攔著她,而是繼續自己的詢問。
“蘇荷,能告訴我這個鑰匙扣你是從哪里得來的嗎?”
葉蘇荷仍是滿臉的狐疑,她實在不明白慕容鈺為什么會對自己掉的這個鑰匙扣如此執著,甚至一直在追問,不過告訴他也無妨,于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個鑰匙扣是我小時候撿來的,這些年一直收藏起來了,離開你的時候收拾行李我就把它帶上了,是不是在酒吧的那晚弄掉了你撿起來的?”
葉蘇荷的回答沒有令慕容鈺滿足,他沒有回答葉蘇荷的話,反而繼續追問:
“蘇荷,能告訴我撿到這個鑰匙扣的整個過程嗎?你知道這是誰掉下來的嗎?”
葉蘇荷見慕容鈺對這個鑰匙扣如此執著,雖然心有疑惑,但是還是順著記憶,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他聽。
十幾年前,葉蘇荷還是個剛上初一的小女生,進入葉家兩年,她還是沒有完全適應那個每天都被羅瑜母女刁難的環境,所以進入到學校以后總是郁郁寡歡,極少和周圍的同學交流,放學的時候別人家有人來接,而她則是一個人寂寞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如果那個地方能夠稱為家的話。
這一天,葉蘇荷如同往常一般走回葉家,要知道葉家可是位于郊區的,葉蘇荷一個小女生以步行的方式往返學校一次就需要將近兩個小時,葉盛城之前曾經提出讓司機接送她,不過被羅瑜攔了下來,當時小小的葉蘇荷就已經滿身傲骨,堅強的對父親說不需要,所以,才有了那天足以稱之為驚險的經歷。
葉家位于郊區,在它的附近有一條十分荒涼的小河,那一天,葉蘇荷如同往常一般經過那里,不過卻被停在路邊的兩輛轎車吸引住了目光,倒不是葉蘇荷對轎車感到好奇,而是奇怪為什么平時沒有人煙的地方會突然出現兩輛車子。
道路的兩邊種植有許多的大樹,當那兩輛車子車門打開的時候,葉蘇荷不知是被嚇得還是怎么樣,下意識就躲到了一棵大樹的后面,小心翼翼的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
車上下來幾個身材高壯的男子,他們小心翼翼的查看了附近的環境后便從車上拖下來一個人形狀的黑布袋,然后把他扔在了車子旁邊的雜草叢上。
葉蘇荷雖小,但是腦子十分的靈活,當時就察覺事情不對勁,如果布袋里的是動物尸體或者是垃圾,那些男子根本沒有必要跑到郊區的小河邊來處理,直接仍在隨處可見的垃圾桶里不久好了?
車道離小河還有一些距離,那些男子就站在布袋旁邊商量著什么,還有個人一直在打電話,葉蘇荷聽不清他在講什么,但是男子的面目猙獰,葉蘇荷覺得十分的害怕,目光投向那個黑色的布袋。
忽然,葉蘇荷發現那個布袋竟然動了一下,她嚇得幾乎要喊出聲來,里面是活物!
那個男子打完了電話,指揮著其他幾個男子跟他一起往河邊走去,看樣子是去查看環境去了,因為這里是郊區,所以男子很放心,每輛車上只留下了一個司機,那個布袋還是扔在雜草叢上。
葉蘇荷觀察了好久,那兩個司機一直坐在車上抽煙,毫不在意那個黑布袋,根本是肯定了絕對不會有人來攪局,這也給了葉蘇荷機會。
剛上初中的小女生身材小巧玲瓏,葉蘇荷當時鼓足了勇氣,拼命壓制著自己幾乎要跳出喉嚨的心臟,利用身形的優勢慢慢的靠近了車輛,此時的她緊張萬分,因為她害怕那些男子中途折返回來,所以一靠近布袋就揪住一個角使勁的往道路的另一個方向拖動。
好在葉蘇荷以前一直幫著媽媽干家務,媽媽有心臟病,所以自她七歲以后有些重物都是她搶著幫媽媽拿的,所以還是有一些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