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鈺在火車站尋人未果,但是自然不會輕言放棄,他立即帶著人出發機場,雖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選擇航空方式,但是現在本就是大海撈針,也不差跑這一趟。
機場與火車站差不多,一旦檢票進去,不能返回,沒有登機牌的人也不能擅入,好在陵城的機場并不大,十幾個人同時搜索動作也很快,不到半個小時,機場已經被慕容鈺一行人翻了個遍。
結果當然是沒有任何消息,因為就在他們到達機場的時候,葉蘇荷四人已經上了飛機,當他們搜尋完畢時,飛往惠城的飛機正緩緩駛離跑道,助力攀爬上空,離開了陵城。
慕容鈺站在巨大的玻璃墻前,望著機場跑道里已經升空的,或是還在跑道上的飛機,眼神越漸冰冷。
若人的目光如鷹如隼,或許,慕容鈺真的能夠看見那已升空五百多米的飛機的臨窗座位上,正在向外看著夜燈閃耀的美麗景色的葉蘇荷。
“蘇荷,還有三個小時我們就能達到惠城了,惠城是明朗在采風的時候發現的邊境美麗小城,慕容鈺根本找不到那里,而且風景秀美,氣候宜人,最適合給你待產。”靈瑯見葉蘇荷一直望著窗外,怕她不舍陵城,不舍已經逝去的親人,找著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相信明朗的眼光。”有好友知己相伴左右,葉蘇荷從未擔心過自己將要去哪里,事實上,整個逃跑計劃都是他們精心設計的,自己只是隨著他們走而已,葉蘇荷心中有千萬聲謝說不出。
“到了那里,你就安安心心的養好身子,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靈瑯笑著對葉蘇荷說。
“靈瑯,那你們的工作怎么辦?距離生產,還有好久的時間。”葉蘇荷擔心的說。
“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你比較重要,不過,你還得感謝我們三個人的職業都是淘金職業,”說道這里,靈瑯調皮的對葉蘇荷眨了眨眼睛:“學長是醫生而且家世本來就好,我是律師到哪都能混飯吃,明朗更不用說了,說不定這次去惠城又能創作不少畫作呢。”
葉蘇荷勉強牽起一抹笑,靈瑯說得越輕松,她心里越過意不去。
“那你們的家人……”葉蘇荷又說。
“放心,都交代好了,即使慕容鈺找上他們,他們也不會透露半個字的啦,更何況,我們只說了人在陵城,惠城這個地方只有我們四人知道。”靈瑯笑笑著回答,離開之后的退路他們早就想清楚了。
“萬一慕容鈺為難他們呢?”葉蘇荷還是放心不下,當她提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靈瑯沉默了一會。
靈瑯認真的盯著葉蘇荷,輕聲問她:“你覺得,慕容鈺是那樣的人嗎?”
靈瑯的反問讓葉蘇荷心里一顫,不由掩下眼瞼,她知道,慕容鈺不是那樣的人。
“哎……”靈瑯見葉蘇荷沉默,知道她又想起了慕容鈺,有些懊惱自己說著說著竟然把話題往他身上帶去了,其實,靈瑯也看不懂慕容鈺這個人,對葉蘇荷好時,他比誰都體貼細心,但是背后行事又如此詭譎,靈瑯涉世多年,也看不透。
“說實話……”靈瑯正在懊惱的時候,葉蘇荷忽然又開口了:“這兩天冷靜下來以后,我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或許在葉家發生的事,是羅瑜和葉蘇暖故意設計陷害慕容鈺的吧……”
“這話怎么講?”靈瑯一聽這話精神一振,忙坐直身子問葉蘇荷。
“首先,爸爸不是經常使用短信的人,平時約我見面的時候都是打電話,但是那一天,只發來了一條叫我早上回家找他的短信,不合常理;其次,約定時間我回到葉家,但是女傭說爸爸并不在;最后,往常我回家無人敢攔,但是那天那個女傭故意將我攔在宅子門口,好像就是為了讓我聽到羅瑜和葉蘇暖的對話一樣。”
葉蘇荷的分析有條有理,有些疑點現在一想便知,只是當時心境不同,根本沒有細細去思索其中的不合常理之處。
靈瑯本就是律師,對于案情的分析一向縝密細致,聽葉蘇荷這么一分析,立即反映過來:“是羅瑜和葉蘇暖為了逼你離開慕容鈺,故意讓你誤會他!”
“沒錯,因為我一直抓著股權不放,葉蘇暖心急了,她想利用這個方法逼我離開,而慕容鈺又不同意,我能夠離開的唯一方法,就只有放棄股權。”現在,葉蘇荷的思路全部清晰了,沒想到自己臨到最后還是被她們擺了一道。
“可是她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選擇直接離開!”靈瑯有些激動的說。
“現在除了慕容鈺,恐怕最著急的,還有羅瑜和葉蘇暖吧。”葉蘇荷諷笑著說。
“可是照你當時的描述,葉蘇暖似乎很清楚你在慕容家的一舉一動,若不是慕容鈺透露的,那還有誰?”靈瑯想了想,又問葉蘇荷。
葉蘇荷微微垂眸,她想起了當初自己流產住院時給自己送飯的那個小女傭,似乎,是叫小莫的,因為自己與慕容鈺的特殊關系,家里傭人雖然對自己不是那么恭敬,但是畢竟也礙于身份不敢隨意招惹自己,但是那個小莫,態度實在惡劣,一定是有人背后給她撐腰。
至于那個人是誰,葉蘇荷猜都不用猜。
“是葉蘇暖安插在慕容家的眼線,一個叫小莫的女傭。”葉蘇荷回答。
靈瑯一聽還有眼線,不由驚嘆一聲:“你們這是上演豪門大戲啊?連眼線都出來了?”
“為了慕容鈺,葉蘇暖會這么做并不奇怪。”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人比葉蘇荷更了解葉蘇暖和羅瑜的秉性。
“以后我可不要嫁入豪門,一入豪門深似海呀……”靈瑯感嘆著說。
“你不用嫁入豪門,你要嫁的是個心如止水,樸實憨厚的畫家。”葉蘇荷笑著調侃靈瑯。
葉蘇荷剛說完話,靈瑯緊張的看了一眼坐在她們隔壁的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