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說,她不是和那個歐陽逸云曖昧不清嗎?還有她當年綁架鈺哥哥你,而且為了從我身邊搶走你,還利用迷情藥誘惑了你,這些事情,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葉蘇暖小心翼翼的將葉蘇荷與歐陽逸云的關系形容為‘曖昧不清’,剛才,她幾乎用錯詞語肯定了他們的關系。
“我沒有忘記,”慕容鈺沒有忘記那些事情,他只是開始懷疑它們的真實性而已,“只是這些事情我們都沒有實證,她與歐陽逸云的關系也只是猜測,這在法庭上根本不能作為任何依據,況且,即便我們有證據,那些股權是婚前財產,法官再愚昧也不可能把它們判給我。”
“我沒說要上法庭呀……”葉蘇暖低聲說,她當然知道慕容鈺說的是事實,但是她和羅瑜從未想過要上法庭爭辯,她們一心就想在背后搗鬼脅迫葉蘇荷。
“那你說我還能用什么辦法?”慕容鈺反過來問葉蘇暖。
葉蘇暖說的這句話,大概意思他已經清楚了。
“鈺哥哥,我和媽媽還沒有商量好,等我們商量好了再談好嗎?”葉蘇暖再一次選擇了逃避。
“如果在你們商量好之前我就要和葉蘇荷去補蜜月旅行,那我是去還是不去?”慕容鈺盯著葉蘇暖,仍舊將問題扔給了她。
葉蘇暖怔怔的看著慕容鈺,久久答不出一句話。
慕容鈺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己心中一向居于首位,疼愛了幾年的女子,忽然發現自己在她心里,或許都沒有那些股權來得重要。
見葉蘇暖答不出話,慕容鈺自嘲的笑了笑,說:“我知道了,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一句‘我知道了’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特別是失望不想多說的時候,人們就會經常用這一句話。
葉蘇暖聽著慕容鈺的話實在覺得不對勁,心底焦急起來,她不能讓鈺哥哥對自己失望!于是她抬起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與他四目相對,將對他的愛意全部袒露在眼眸當中,呈辭懇切的說:
“鈺哥哥,求求你別這樣,暖暖不回答,不是因為舍不得那些股權,葉氏是爺爺和爸爸的心血,以后爸爸不在了,這個重擔就會落在我的頭上,哪怕那些股權是在其他人手中,我都不擔心,但是在葉蘇荷手中,我怎么可能不忌諱,她心思狡黠,詭計多端,以后一定會利用這些股權報復我,你忘記她之前還污蔑三年前給她下藥的人是我了嗎?”
慕容鈺看著葉蘇暖的眼睛,她眼底的愛意,毫無遮掩,慕容鈺當然知道她是真的愛自己,于是,又開始動搖了。
葉蘇暖看見慕容鈺眼底波光流動,知道他被說動了,于是繼續努力賣弄委屈,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些許哭腔:
“你以為,現在你還跟她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暖暖的心不痛嗎?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每天陪伴你,所以才會厚著臉皮天天跑來公司找你,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作為你的妻子,每天在你下班的時候,在家門口迎接你,但是一想到你離開了公司,離開了我,就要回去和她在一起,我的痛你能理解嗎?我知道,只要我放棄爭回股權,這一切都會實現,但是不行,我背負的,不止是鈺哥哥你的愛,還有整個葉氏的未來呀。”
葉蘇暖在對慕容鈺表白的時候,還順便為自己戴上了一頂‘為了家族未來而戰’的高帽。
說完話,她的眼睛都泛紅了,只不過故作堅強一般不讓眼淚流下來,拼命的隱忍著,連肩膀都開始微微抖動起來。
若論演技,葉蘇暖絕對是實力派的。
“暖暖……”慕容鈺不可抑制的,又開始心疼起葉蘇暖來,他已經習慣了去體諒葉蘇暖的一切,將她嬌小的身子摟進懷中,慕容鈺心疼的說:
“對不起,是鈺哥哥誤會你了,我只想到自己,我覺得只要你愿意退讓,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沒想到你身后還有整個葉氏的未來,鈺哥哥不為難,是你為難了。”
葉蘇暖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又成功的迷住了慕容鈺,她努力的伸出手環抱住慕容鈺健實的腰身,在他懷里連聲說著:
“不,鈺哥哥,暖暖不為難,暖暖只是要考慮太多的事情,卻忘記了考慮你的感受,是暖暖不好。”
“暖暖,你放心,蜜月旅行我不會去的。”慕容鈺這一句話,就已經代表了妥協。
心愛的女人在懷中,慕容鈺再次讓理性敗給了感性,本來他想借蜜月旅行來刺激一下羅瑜,試探看看她是否真是幕后主使,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不經意的一個提議,受傷最深的,是葉蘇暖。
算了,就算真的是羅瑜所為又如何,她為的,始終還是葉蘇暖的未來,也是自己無能,將問題丟給了她們,所以才會把她逼急了,最后做的事情或許有失偏頗,但是初衷和自己是一樣的。
不知不覺當中,慕容鈺又在葉蘇暖投放的甜蜜炸彈中,迷失了理性,心底的天平再一次傾向于她。
葉蘇暖靠在慕容鈺懷里,在他看不見的位置露出得逞的笑容,不過,為了加強效果,她還是繼續對著慕容鈺表鐘情,主要還是為了中傷葉蘇荷:
“鈺哥哥,暖暖真的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為什么不能舍棄股權,葉蘇荷與我和媽媽的關系太過緊張了,未來有一天若是我繼承了葉氏,她絕對是最大的威脅,你可以想一想葉蘇荷的話是不是前后矛盾,她既然保證不擅用股權,那不就等于不用一樣嗎?既然不用,為什么不可以直接交出來,而是非要拿在手上?”
葉蘇暖說的這一番話,完全是從主觀角度出發,她也不知曉當初葉致遠將股權交托給葉蘇荷的初衷,但是她的話,聽在慕容鈺的耳朵里,是有些道理的,并且他還想到了一點,葉蘇荷自己做的保證,能不能遵守,萬一不遵守,以后受傷的還是葉蘇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