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興邦對女兒相當的疼愛,要不是唐成錦對劉夢菲有想法,他早就想揍劉神醫了。
而現在,劉神醫還請了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來裝神醫,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這種人能看病?
而且,白凌波的病情已經非常危難,已經連劉神醫都束手無策了。
劉神醫理虧,想解釋幾句,卻是有口難言。
張大根壓根不想理睬白興邦,他探住了白凌波的脈搏,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把他挪開。
他的眉頭漸漸地凝重起來,發現白凌波的情形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多了。
白凌波身上有太多的并發癥,五臟六腑都在迅速衰竭之中,要是得不到有效的治療,估計用不了三天就會香消玉殞。
這種現象比老年人自然而然的油盡燈枯還要難以挽救,除非有起死回生的不老神藥。
“叔叔,阿姨,大根的藝術很厲害的,何況讓他看一下也不打緊,也是給白小姐一個機會不是。”
劉夢菲外表柔弱可愛,內心卻是剛強有力,她認定的人和事都不會輕易地改變。
張大根這個人除了色了一點之外,沒有別的缺點,醫術方面更是沒話說。
她可是親眼見過張大根施展過太極九針的,那行云流水的手法,至今印象深刻。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把我女兒看死了,就不會有人去搶唐家的產業了。
她的股份就會全部轉給唐成錦,你就可以嫁給他當闊太太了,對不對?”
劉夢菲臉色一變:“才沒有!叔叔,你怎么會這么想我?何況我已經有老公了呀,我才不會嫁給唐成錦!”
“是啊白總,你這么說就有點不講道理了,我跟我孫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你女兒,絕對沒有別的心思呀!”
劉神醫也忍不住幫著說了一句。
“你個老不死的趕緊給我閉嘴吧!”
白興邦怒氣沖沖地指著劉神醫:“要不是你哪有這么多破事?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跟唐成錦他們一伙的?
你們故意把我女兒治死,再叫這么個鄉野小子來當替死鬼,要是我女兒真死了就可以把責任全部推給他!
我說的對不對?!”
“你……”
劉神醫氣的面色漲紅,嘴角狠狠抽搐。
他行醫一輩子,做的都是懸壺濟世的好事,像這種歪門邪道的心思他就是教也不一定教的會。
為了救治白凌波,他不知承擔了多大的風險,動用了多少的名醫資源一起會診。
可這個白興邦,卻以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非但沒有一點點的感激,反而還要反咬一口,說他是做了唐家的走狗。
他是個有修養的人,不想跟劉神醫起爭執。
劉夢菲可氣壞了,小小的個子胸前的規模卻是不小,高聳地起伏著。
撅著小嘴,眼神怨恨地瞪著白興邦。
要不是考慮到爺爺的名聲,她真想一拳頭把這個大壞蛋給揍扁。
就在幾人起爭執的過程中,張大根的初診已經結束。
他和劉神醫說道。
“爺爺,我已經看過了,白凌波的病情不容樂觀,臟器衰竭速度非常快,按照這種速度下去,不出三日必死。
如果要挽救她的性命,就必須施展太極九針,還需要配合不老神藥回天丹補足元氣才行。”
聞言,劉神醫老臉一喜,急忙問道:“小神醫精通太極九針,這方面肯定沒有問題了。
只是這不老神藥回天丹是何物,好弄嗎?”
張大根繼續說道:“不好弄,回天丹需要的藥材都是二十年以上的靈物,最難的還是一味藥引,一塊三百克以上重量的天然狗寶。”
聞言,劉神醫面露難色。
他是做中醫的,二十年的靈物收集起來倒不難,就是這極品狗寶他搞不定。
“天然狗寶本就非常罕見,一般重量也就幾十克到一百克不等,三百克以上已經是極品中的極品。
我行醫幾十年,還從未聽聞過有這么極品的狗寶!”
張大根神秘一笑說道:“爺爺不要擔心,你看這是什么?”
見張大根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團土黃色的東西,隨之而來還有一股難聞的腥味,劉神醫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取過包裹,看了又看,聞了又聞,表情越來越激動,到最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老天爺呀,沒想到真的是極品狗寶,這真是讓我這個老頭子開了眼了!太好了,大根,有了這狗寶,剩下的藥材就全歸我搞定!”
“哈哈哈!”
白興邦尖酸刻薄地跟著大笑起來:“笑死我了,這么一團爛泥巴就說是極品狗寶,你們是不是欺負我不懂中醫?
臭鄉巴佬,你知道一塊三百克以上的狗寶要多少錢嗎?起碼上百萬!還是有價無市,有的是收藏大佬收藏!
你全身上下加起來都不到一百塊錢,居然還敢說這是極品狗寶,真是太大言不慚了!”
“你快閉嘴吧,蠢貨!”
張大根受不了了,他冷冷地盯了白興邦一眼。
白興邦渾身一個寒顫,他感覺張大根的眼神像是地獄里的惡鬼一般,讓她不寒而栗。
可旋即他卻又覺得惱羞成怒起來,他好歹也是臨山市響當當的大人物,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住了。
而且,還被罵蠢貨!
他手指指向張大根,大叫道。
“鄉巴佬,你敢罵我蠢貨?!我看你才是個大傻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騙錢騙到我白興邦的頭上來了?
我告訴你,只要我現在一個電話打出去,立刻就會有藥監局的人過來!
你非法行醫,用泥巴冒充上百萬價值的狗寶敲詐勒索,哪一條都能讓你去吃牢飯!”
“真煩!”
張大根眸中閃過一絲冷芒,隨手抓過一粒葡萄彈向白興邦的脖子。
“啪!”
一聲悶響后,白興邦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驚恐地不斷張嘴,雙手在脖子上摸來摸去,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發不出聲音來。
他突然變成了啞巴!
唐天鳳發現了自己男人的異樣,急忙看了看他脖子上的一灘紫色水跡,驚恐地質問張大根。
“你把他怎么了?”
“我只是讓他閉嘴而已。”張大根冷漠道。
“你……”
唐天鳳突然意識到張大根不是個簡單的小農民,她壓著性子命令道。
“你會點穴吧?趕緊把他解開!”
張大根搖了搖頭:“我治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狗叫,你也最好不好亂叫,要不然,我讓你們兩個人做一對啞巴夫妻,這輩子都別想再開口!”
唐天鳳的周身被一股涼意覆蓋,她沒想到還沒開口威脅,就被這個小農民給嚇得不敢吭聲。
她膽子本來就不大,更加不敢拿下半輩子做賭注,她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想要怎么樣?”
“帶著你的男人出去,沒有我的命令就不許進來,要是打擾我施針,你女兒的命我就不管了,你愛找誰治就找誰治!”
張大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我本來是不準備問你們要錢的,但是你們態度讓我很不爽,我就改主意了。
你們馬上去給我準備兩百萬治療款,要是我見不到錢,你女兒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