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根聽見這句話,差點沒氣得笑出來。
他上去又是一腳,雖然沒踹著。
“你特么是一條狗你知道不?它是一條蛇!你倆根本就不是一個物種!真愛你媽啊!”
面對張大根的質問,小白卻是露出了一副鄙視的表情,斜著狗眼看著張大根,發出嗚嗚的不滿聲。
“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你掉下來!”
我去?!
這特么還唱上了?!
張大根給氣的啊,臉都綠了,追著這狗東西就打。
小白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過張大根的魔爪了,索性就躺在地上,四腳朝天,把肚皮露出來,對著張大根哈哈哈地吐舌頭。
張大根見它這副樣子,心里的氣一下子就又消去了不少,只是象征性地踹了它一腳。
“好你個狗東西!真特么沒皮沒臉!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說完,張大根就覺得不太對勁。
都說狗像主人,小白見誰都想日,莫非是跟他學的?
恰好小白是四腳朝天躺著的,張大根就往那狗蛋看了一眼。
好家伙,真辣眼睛啊,果然跟主人很像!
張大根被自己的想法給氣笑了,隨后寵溺地抽了狗臉一巴掌。
“喂!你特么吃了老子這么多魚不能白吃吧?我上次叫你幫我巡查鏡湖,你做了沒?”
聽張大根給它派任務,小白立馬就翻身趴在地上,狗眼一白一白地翻,不服全都寫在臉上了。
張大根就沉下臉來威脅:“你個狗東西,不干活還想吃,吃了還想泡妞,天底下哪有那么美的事?
我不是嚇唬你,你要是不巡夜,我特么立馬就取了你的狗蛋!”
見張大根臉色一陣陰沉,目光一寒,小白立馬就嚇得渾身一顫,撒狗腿地往后跑。
等跑開了一段距離,它才朝張大根叫喊。
“你是不是玩不起?嚇唬狗算什么本事?巡夜就巡夜,有什么了不起的!”
罵罵咧咧地叫喚完,小白才屁顛屁顛地跑出了魚塘。
夜空中,張大根悻悻一笑,覺得有點神奇。
他不知道小白幻化出靈智是好還是壞,總之,他很期待小白接下來會發展成什么樣。
這一夜,田璐過得并不輕松。
為了給母親請到那位心肺方面的專家,她幾乎動用了身邊所有可以用的資源。
今天晚上,她就在陪那些朋友們喝酒,平時的她是滴酒不沾的,今晚卻足足喝了七八兩白酒。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她在走上足足吐了十幾分鐘,才提起無力的腳步,走回了自家的單元。
她按響門鈴,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看見自己的妹妹身上一身的酒氣,田振南心疼地責怪道。
“你說你也是,一個女人,喝得這么醉,像什么樣子!”
田璐沒有回答,她扶著田振南的手臂,走進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她努力地睜開醉眼朦朧的雙眼,看著田振南。
“哥,媽情況怎么樣?”
田振南知道自己的妹妹是為了母親的緣故,才會變成這副樣子的,他有些難過,說道。
“陳醫生說,媽的情況已經有些好轉了,但是還是需要趕緊做心肺手術,不然的話,估計拖不過這個秋天。”
聞言,田璐沉默了。
她擼起自己額頭上的秀發,眼睛瞪得老大,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
不知在思索什么,她沉默了良久,目光里閃過一絲異樣。
“你跟陳醫生說,讓她們安排好手術病房,三天之內,我一定聯系好專家。”
田振南疑惑地問道:“你靠誰請得動那位專家?”
田振南對自己的這個妹妹的情況再了解不過了,身為廣電中心的領導,妹妹就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雖然說這些年,妹妹的發展勢頭要比他猛,但也并沒有比他好多少。
而且,如果妹妹真的已經找到了途徑,她肯定不會是這副模樣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妹妹可能要走非同尋常的路了。
想到這里,田振南一把握住田璐的手,苦口婆心地勸道。
“妹妹,你可不要走錯路啊!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染上,這輩子想甩就甩不掉了!
媽媽的身體雖然說很重要,可是你的前途更加重要,我不希望你為了給媽媽治病而誤入歧途。”
田璐聞言,抽泣了。
她張開雙臂,摟住田振南,伏在他的肩膀上。
“哥,你說,我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
田振南百感交集,他輕輕拍著田璐的肩膀,安慰道。
“妹妹,你也別太難過了,哥明天要去省里,到時候我再問問那些省里的大老虎,看看有沒有人愿意向我們施以援手。”
田璐知道,這句話說了也是廢話。
那些大老虎如果愿意幫忙,早就已經幫了,只是她也不愿意戳穿田振南,心中的那個想法卻也更加堅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根和往日一樣,在村里忙完了,就坐著勞永長的車,一起去城里送貨。
這些日子,張大根對員工們的好可是實實在在的,每天的獎金一分不落地都給了。
員工們的工作積極性可以說是空前的高漲,哪怕焦小雨安排了三天的輪班,員工們也基本上都來工作了。
而且都是在八點多就在店里忙活了,擦桌子搞衛生,洗菜切菜,為又一天的火爆營業做準備。
張大根每天送菜的時間是九點準時,飯店的營業時間是十點準時,所以八點來了,員工們并沒有太多的活。
更多的,都是在那里嘮家常,說八卦。
“胖三姐,你今天沒輪班吧?怎么也來這么早?”
“就是,老板又不在,你早給誰看啊?”
兩個女員工在和一個胖乎乎的女服務員開玩笑,并沒有惡意。
聞言,那胖三姐就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大白牙。
“老板對咱這么好,就是老板不在,咱也得把活干好呀!
再說了,我家里也沒啥事,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來店里,還能搭把手。”
一旁的小姑娘表示很贊同,重重點了點頭。
“是啊!我以前在別的店里干活,是能偷懶就偷懶!
但是來大明飯店后,我就特別想找活干,一閑下來,我這心就跳的厲害,感覺就跟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
真是奇了怪了!”
話音一落,另外那位瘦高的迎賓女店員笑著說道:“有什么奇怪的?這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張老板給咱們這么多的獎金,換誰不得加油干?”